北宋振兴攻略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吾谁与归
他略微有些不能接受这个结果,但是长期以来的服从圣命,又让他不知道从何反驳。
“内帑不是在高丽抻了摊子吗?内帑又倒不了。”赵桓笑着解释了一句,他觉得以高丽的情况,到时候国帑还不是赚的盆满钵满?
盯着饭庄和书坊的买卖,太小家子气了,也不太成体统。
他又和陈子美深入交流了一番关于国行的相关事宜,而李纲丝毫没有顾忌的和赵英窃窃私语起来,两个人最后达成了统一的意见。
坚决反对并且阻止官家这一造反……拆内帑补国帑的行为。
赵英反对的理由很多,内帑每年的花费可不少,辛苦经营之产业,不能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没了。
李纲需要确保皇权的稳固,才能够利用皇权的威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尤其对他这种独臣来说。
军、财、政,其中以军财为先。
“官家,臣以为大宋书坊和尚膳楼之事不妥,内帑需要钱应急,以防不测。”李纲虽然说得含糊,但是他知道自己这位年轻皇帝的内心,非常明白。
“朕记得当初朕登基的时候,大宋皇室也没有内帑产业一说,历代查抄财物归内帑,但是所有的产业不都是折算,给了国帑吗?怎么到了朕这里,这都是第三次了?李太宰为何又反对?”赵桓始终认为皇帝这种生物,就不该存在。
凌迟、炮烙、满门抄斩,都是非刑之正,都是因为皇帝存在而存在,违反中国法学精神的发展,皇帝也是一个注定被淘汰的职业,自己稍微助推一把,这阻力比自己想的还要大。
李纲看了看官家的脸色,极为肯定的说道:“王子京一案之后,印经院没了。过去查抄了那么多的贪官污吏,收获了那么多的产业,到最后都没了。”
“倘若说要是真的烂了,那还不如烂在官家手里。毕竟这天下姓赵。”
出门办事自然不是奏对,自然不必要带什么左右御史之类的人去记录,而且在大宋朝或者在大宋朝之前,思想禁锢并不是那么剧烈的情况下,李纲这么说话,赵桓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其实李纲就差明说这些肥肉哪怕是烂了,就算是烂在皇家手里,也比烂在官僚手里强,毕竟官员在大宋可以为官,在辽国可以为官,在金国也可以为官。
韩昉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在大宋朝所有知情人心中,韩昉就是个三姓家奴。
但是赵桓,或者说赵家人,只能在大宋当皇帝,可跑不到金国当皇帝去,只能去那做阶下囚。
这个逻辑,赵桓给了李纲满分,自己造自己反的行为再一次被阻止,并且略显的愚蠢。
赵桓盯着窗外的百姓,他们的脸上洋溢着笑容,那不是皇城司的察子刻意安排的演员,而是真切的笑容,因为赵桓从笑容中品出了从容。
以一例为证,比如那草木灰做的空气清新剂,就是汴京百姓们现在的心头好。
衣食住行才是第一需求,在饭饱衣暖之下,才会追求这种空气清新剂的无用之物。
这就是大宋百姓之现状,而且赵桓一路行来,街头乞儿已经少之又少,街头百姓的脚丫子上的鞋子,也不是赵桓当初看到的草鞋。
大驾玉轳漫无目的通过了御街,在大宋一百零八坊间随意的巡视着。
“朕意欲以民为天,却坐拥天下最大的买卖,如何与民为伍。这不是贼喊捉贼,扛着红……”赵桓话没说完,这是大宋无法理解的梗。
李纲总是无法理解官家心中的想法,只有王禀能够稍微理解一些。
王禀琢磨了许久说道:“官家,让俺说,俺以前养羊的时候,那羊群就得有个头羊,否则这羊就乱跑的哪里都是。但是这头羊得吃粮食,吃草它就尥蹶子。”
“这军队要有个将军,否则这军队就打不动了,比如河间军举例,他们那么能打,还牟着劲咬着牙天天玩命的练,不就是岳飞能打吗?当官的也要有个宰相,比如李太宰这种,否则这社稷就乱了。”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都得有个大王。”
赵桓点了点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话糙理不糙,你的意思和朕想的差不离了。”
阶级永远存在,阶级之间的斗争也永远不会停止。
李纲似乎有些迷糊,也没接话,也没发问,到底懂了这番话的含义没有,没人知道。
整个大驾玉轳再次变得安静起来,等待着赵桓这位九五之尊做出决定。
赵桓看了眼李纲说道:“你呀你,这时候又装糊涂。行了,那就按之前的章程来,让唐闳的纺织所归了国帑,内帑照旧就是。”
“严防流矢。把这事写道常例的札子里。”赵桓叮嘱着赵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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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章 送到磁州建设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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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飞的军队并没有顺利的直接乘船赶到汴京的时候,冷风呼啸之后,黄河终归是结了冰。
河间军在洛阳下了船,之后赶到了汴京耽误了些许的时间,而赵桓也在第一时间收到了岳飞关于韩世忠大量列装非致命性武器的建议。
岳飞的意见是认同。
对于他们这些将领来说,如何更快速的赢得战争,才是他们心心念念之事。可怜金人?
那数百万河东、河北两路死于兵祸的大宋人,谁去可怜?
赵桓最后同意了这道札子,并且给了韩世忠回复。
远在高丽大正县的韩世忠收到了札子的时候,也是哈哈大笑,官家有一点他很喜欢,那就是为了战争不择手段。
“看看,我就说嘛,咱大宋皇帝是个明事理的人,只有咱大宋人的命才值钱。据说当初官家还准备鼠疫死士,专门给金人投毒,要不是这次辽东也有鼠疫之祸,差点就以为官家投的鼠疫呢。”韩世忠将手中的札子放下。
他的脸上充斥着笑容,官家爱惜的宋人的性命,而不是听文臣的忽悠,什么圣仁之名四海扬的鬼话。
他掏出了千里镜依靠在大正关的城垛上,看着不远处的庆州,略显无奈的摇头说道:“金人狠呀,庆州没了。”
庆州的城外有几个巨大的柴垛,正冒着熊熊烈焰,甚至连大正关都一层灰蒙蒙的碳灰,还有一股柴火味、烤肉、羊毛灼烧的味道。
金人派出了精锐的铁浮屠和合扎军赶赴庆州的时候,韩世忠以为金人疯了在冬日作战!
韩世忠可是万分紧张,抓紧时间巩固城防!
严防死守,防止金人袭营!
这是作为一个军将的第一反应!
结果庆州城外撑起了巨大的柴火垛,每天金人进进出出都是在烧尸体。本来韩世忠还以为这群金人是跟着大宋学,在平定疫情,可是这大火连续烧了很久很久,韩世忠终于琢磨出了点味道。
他派出了两队斥候,才知道了庆州之惨状,金人终归是对他们的百姓下手了。
庆州没了。
金人的铁浮屠和合扎军离开的时候,拉了数十里的马车走的,马车一眼看不到头,曲曲折折蔓延到了天边。
像极了当初前来榆关兴建山海关的百姓的蜿蜒长龙。
“要不要打劫?”参将略带兴奋的问道,庆州的财富都在那些马车上,倘若是抢了,那是一笔极大的收入。
而且当初韩世忠镇守山海关的时候,也没少带着山海军出关劫掠金人粮草。这事他们干的很顺手。
韩世忠将千里镜收起来,摇头说道:“今非昔比,当初是穷,哪怕是官家,照顾咱们山海军,给咱们优先配给,四年前,咱们五百人一副甲胄,老子不带着你们抢,难不成看着你们被大刀片子给剁了不成?”
“现在呢,随着磁州、大同煤田和矿山的扩大,咱们山海军虽然不如那河间军富裕,可咱们也做到了三人一甲,没必要了。”
“而且,有时候,一些死人财是不能发的呀。”
韩世忠深深的看了一眼那蜿蜒的马队,在他眼里,这条长龙,压根就不是什么狗屁的财富,而是要命的毒蛇!
这都是庆州鼠疫肆虐之后的物件,而这些来自会宁府的军卒,并没有鹰嘴兜鍪和牛皮甲,这趟回去,有多少人会染病?这只蜿蜒的马队,只会给会宁府,带去死亡!
而且韩世忠从未闻到草木灰的味道,侦查之人也未见草木灰。
“完颜宗望一定会后悔的!我韩世忠说的!”韩世忠对着那蜿蜒的马队嗤之以鼻的说道。
“韩将军,韩将军,魏提督的官署在开京被人给围了!”一个军卒急匆匆的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我就是知道魏承恩学官家仁善,没啥好下场!看看,就被围了。铡刀起,人头滚滚,谁还敢闹事,现在情况咋样了?咱们赶回开京,能救得了他魏承恩吗?”韩世忠愤怒的说道。
“不清楚。”传令兵喘着气说道,他从开京出发,跑死了两匹马才跑到了大正县,也不知道此时开京的情况,到底如何。
“带一千人,每人三匹马,即刻赶回开京,这群狗养的!要是魏承恩掉个零件,老子把开京给他烧了!”韩世忠怒不可遏的说道。
韩世忠如此生气的原因,就是这群家伙真的是一群白眼狼,魏承恩做提督,对他们有什么坏处?
王楷昏聩无能,金人犯边,只敢逃跑,想过他们怎么活下去吗?
白虎军四处劫掠,放鼠疫入关,然后劫掠,最终病死数人!他们都是瞎子吗?
韩世忠回头看了一眼熊熊烈火中的庆州,金人走的时候,并没有把城池留下,而是四处放上了草垛,将这座一千多年的城池付诸一炬。
他已经清楚了后续,金国会在国内说是他韩世忠杀了庆州百姓,烧了庆州城。
“妈的!当个金人有时候也很畅快!”韩世忠骂骂咧咧的急速赶往了开京,这要是魏承恩在开京出了事,这可怎么是好?
只不过赶到开京的时候,那局面让韩世忠这个南征北战数载的将军都有些迷糊。
大街上坐着茫茫多的一片人,并没有发生他想象中的开京人冲击官署,把魏承恩生吞活剥,倒还算安定。
甚至连韩世忠进城都未遭到阻拦,那些坐着的人,甚至还让开了一条道,让韩世忠进了开京王宫。
“这群人在干啥?魏提督你没事吧。”韩世忠一头雾水的走进了开京王宫,在五凤楼找到了魏承恩。
魏承恩听到韩世忠的声音,笑着说道:“承蒙韩将军惦念,咱家无恙。至于韩将军的疑问,咱家听官家说这种行为,叫非暴一力抵抗。”
“他们在对咱家封闭大正县非常不满,因为街上这些人,有一些人的亲眷在大正县,有些人就以此挑唆,咱家的主子是官家,官家呢,极为仁善。”
“亲眷在大正县,这是人伦,咱家也不好说什么,愿意坐着就坐着吧。可是有些人就趁机挑唆,这些人可没什么好心,得把他们抓起来。”
“然后呢?关几天,再放了?”韩世忠略微有些不满的说道。
魏承恩翘着兰花指指着人群,笑着说道:“抓起来之后,就阉了送到磁州去挖矿去建设新大宋去,嘿嘿嘿。”
韩世忠看着魏承恩这个兰花指,听着魏承恩的笑声,就觉得头皮发麻,他这才想起来魏承恩来自内侍省!
魏承恩可是宦官,这些人可是以心狠手辣著称!
这兰花指比的,就连韩世忠都感觉裆口冷飕飕的,浑身一颤。
魏承恩盯着城下的人,笑着说道:“官家说舆论的高地,我们不去占领,敌人就会占领,幸好高丽邸报都弄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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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一章 父子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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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官家在京城剐了那个赵承佑,就是我内侍省的老供奉下的手,咱家现在终于懂了老祖宗那句,雷霆雨露皆为君恩了。”魏承恩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把剔刀。
只有寸许长,弯若月牙。
魏承恩将手中的小刀不断剔着指甲,脸上都是阴沉的笑容:“这是当年老祖宗给我施宫刑的刀子,老祖宗让咱家留着,没想到又派上了用场。”
“说到底还是欺负咱家心底善良,可是从那座皇城里熬出来的宦官,怎么能撑得起这两个字?”
“咱家要去施刑了,韩将军要不要去看看?”魏承恩笑着问道。
韩世忠将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说道:“不去了,我替你看着开京,你且尽管放心的去。”
韩世忠总觉得裤裆凉飕飕的,魏承恩这个生气的模样,的确是有点瘆得慌,相比较之下,死,韩世忠倒不是很怕……
魏承恩慢慢踱步的走下了王宫的五凤楼,边往下走,边修着指甲,他的手很稳。
这还是当初在宫里打下的底子,当初他和老供奉那个十岁的学徒一样,是老供奉的弟子,可惜,老供奉说他太过聪慧,待在极刑坊太过浪费,就把他撵出了极刑坊,送给了赵英打下手。
要说这极刑和宫刑的唯一共同点,那就是手要稳。
“韩将军放心,咱家保证他们一个都不会死。”魏承恩笑着打了声招呼,方便韩世忠安排开京逐项事宜。
在魏承恩眼里,既然韩世忠是官家颇为信任的军将,那自然是陛下的近人,自己处刑之时,韩世忠就是暂代提督一职。
韩世忠瞪着眼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了解,也相信魏承恩的手艺。
开京城前一日还是站满了奉行非暴力抵抗之人,第二日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街上除了留下了少数的垃圾,再无其他。
城中百姓闭门不出,坚决执行了魏承恩的命令,特殊时期,严格执行封禁措施,能不出家门,坚决不出家门,能不出坊门,坚决不出坊门!
待到韩世忠再次见到魏承恩的时候,开京局势彻底明朗起来。
“都处理干净了,我就回大正县了,会宁府那边恐怕有变,我得亲上前线去。”韩世忠见魏承恩没拿着刀子,松了一口气,大概魏承恩会继续维持自己仁善的表象,但是高丽人已经知道了他们这位提督,绝对不是一个好欺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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