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振兴攻略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吾谁与归
他长长的喘了几口粗气,才将自己内心的那种冲天的怒气所压制住。
现在的金兵已经归城,随意冲击一座三十二座城门的大城,他这几千人,根本不够几轮齐射。
他看着床子弩的箭镞叹气,这是辽国的床子弩。
自从大宋床子弩立下不世之功,辽宋二国签订了澶渊之盟之后,床子弩的威力就一直在草原上流传。
如同筛子一样的大宋朝堂,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床子弩的图纸被泄露了出去。
岳飞手中拿着系着布绢的一枪三剑箭,回到了大营之中。
赵桓在宁武关熬夜好几天,制定作战计划,安排方方面面的后手,还抽空见了耶律余睹一面。
终于在金兵撤退的时候,他一直紧绷的那根弦才断了。
结结实实的睡了一整天的时间。
这个觉并不是那么安稳,金人如同从蛮荒里走出的恶神一样,也如同寻找食物的野狗,不停的撵在他的身后,想要杀掉他。
还有赵佶、赵构、朝堂大臣、将八门诸将的脸不断闪过。
还有赵楷不断的的喊着还我命来,向他索命。
不过梦终归是梦,从梦中醒来的一瞬间,赵桓已经忘记了梦的内容,只记得那都是自己的仇人。
仇人,死掉的仇人果然好仇人啊!
“官家,大同前线递来的战书,说是完颜宗翰下的战书。”赵英服侍赵桓起床之后,递上了文书。
赵桓将布绢展开,看到了血书,上面血红的大字,略带腥味的血迹,让人鼻子发痒。
“饮茶于大同府城下”赵桓喃喃自语,这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大同府,自己一定是要拿下的,如果不拿下,整个燕云都在金人的控制之下,北有金人、南有赵佶、西有永定军路外三家和西夏、东有将门。
自己还怎么匡扶宋室
应接不暇的战争和频繁的侵边,足以消耗掉所有河东路的潜力。还怎么一统寰宇,再现中兴
可是怎么才能拿下大同府这让赵桓非常头疼。
现在摆在赵桓面前的只有一个办法,围城。
当然也可以选择玉石俱焚的招数,鼠疫。
围城耗时太长,围点打援还有可能被内外夹击,一溃千里,河东战局直接崩溃。
这可怎么办
“官家,可万万不能答应这北夷之人的话,饮茶于大同府,这金人不配官家挪地方。官家咱回太原城吧。这前线太危险了。”赵英还在劝,这前线着实危险了一些。
自从赵桓来到了宁武关的前线,他就一直处于一种极度惶恐之中。
这要是出点什么事,对他来说就是天崩地裂之事。
“当日完颜宗望在城下问朕,敢不敢出城,朕说不敢。那是真的不敢。赵都知,你说那群朝臣有没有骂朕是个懦夫”赵桓忽然想到完颜宗望在城下的威胁。
当日的自己是真的不敢。
“噫,他们凭什么嘲讽官家长着两个脑子吗他们还不如官家呢。官家英武是他们能比得了的吗”
“官家咱不去前线了。官家,这战阵之事,交给军卒就是。哪里有皇帝天天在前线。官家咱不去。”赵英跟哄小孩一样哄着新帝。
亦如当初哄赵桓不要跟赵楷和赵构抢木马一样,那是太上皇赏给赵楷和赵构的,他赵桓不能拿。
和现在一样,皇帝就应该坐在皇宫里,发号施令,决胜于千里之外才对。
以身做饵,已经是天下独一份了。
大不易啊,已经足以证明了。
赵桓却摇了摇头,自己这前线还是得去啊。
“君子遵道
第一百七十九章 阴险的、狡诈的、恶毒的宋人皇帝(5/5)
“吾为巫觋,祖名神速姑,辽国宗亲,配龙锡金带。你说我有没有资格说这等话”耶律余睹笑着说道,撩开了宽敞的大氅,衣服下是一条金色腰带。
他看着那名契丹人,说道:“你还觉得,我不配说话吗”
这名祈求者某神明保佑的契丹人,连连后退,指着耶律余睹说不出话来。
契丹人在最开始的时候,并不信仰喇嘛教,甚至在辽太祖建国后的很长时间,他们都不喜欢略显奢靡的喇嘛教,金身的大佛相,辉煌的宫殿,昂贵的僧侣。
在最开始的时候,契丹人信仰山,山名木叶,东乡。
后来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辽国各地都是寺庙。
而耶律余睹看着他脸上的惊恐,也是牵强的笑了笑说道:“苍天在上,你不要怕我。”
这祈求者之所以如此畏惧,是因为这龙锡金带带有很神秘的传说。
神速姑,宗室名,能知蛇语,辽太祖从兄铎骨札以本帐下蛇鸣,命知蛇者神速姑解之,知蛇穴旁树中有金,往取之,果得金,以为带,名龙锡金带。
这个传说在辽人中广为流传,龙锡金带也有被上天赐予,被神灵青睐的含义,而这个含义,也被辽太祖利用。
当时的耶律阿保机正在面临这契丹人的传统,三年一代世选制的困扰,三年一代一选,耶律阿保机很有可能不再是契丹人的可汗。
但是这条龙锡金带,被认为是神灵的安排,自然,耶律阿保机可以当仁不让的当契丹人的可汗,继而建立了辽国,确定了耶律一脉的神圣与不可侵犯。
当然耶律余睹很清楚,辽太祖建国,真正凭借的是兵强马壮人多势众,其他部落不敌,只能俯首称臣。
与这龙锡金带,没有任何一个铜板的关系。
但是辽人并不知道其中诀窍,所以也将龙锡金带认为神圣的代名词,是整个契丹人的王。
而耶律余睹拿出这条龙锡金带的一瞬间,那些心中有质疑的人,自然变得谦卑,这是辽太祖的意志。
只是耶律余睹却知道,这都是那个汉人皇帝的阴谋啊!
这条龙锡金带根本不是辽太祖传下的社稷之宝,而是大宋汉人皇帝伪造的!
就是个铜料打造的普通腰带!
耶律余睹甚知汉人皇帝的阴险与狡诈,他本来不想拿这个腰带。
龙溪腰带的重要性,如同汉朝斩白蛇的赤霄剑,如同唐朝的玄甲军,如同宋朝的黄袍一样,这代表了皇权。
汉人皇帝给他的腰带,看起来是让他更加有名分去统领契丹人。
而耶律余睹根本无法拒绝这种诱惑,他短时间内,能把三千人的契丹人拉到几万人的规模,靠的就是龙锡金带在辽人中的信仰。
他是宗亲,他是耶律氏,没有人怀疑他在伪造这辽国最重要的信物。
可是,他如果拿着龙锡金带,那就表示他是正式的辽国继承者,那耶律大石呢
那个正领着五路辽军反抗残暴金人统治的耶律大石呢
他该怎么去扶持耶律大石
这是汉人皇帝的挑拨离间之计,而且还是阳谋!他耶律余睹不得不接下的阳谋!
“该死的、阴险的、狡诈的、恶毒的宋人皇帝!”耶律余睹忿恨的低声自语。
“拜见巫觋,拜见巫觋。”那个拿佛珠的契丹奴放下了手中的佛珠,开始拜见耶律余睹。
而耶律余睹点头说道:“把附近的契丹人尽数归拢起来,听我调令。”
耶律余睹让年轻的契丹人去附近通传,而他盯着面前的契丹奴留下的佛珠发呆。
寺庙所属的田产和牧场可以不交税赋,这种特权,让越来越多的人投靠了喇嘛,也不断的消耗着辽国的国力。
 
第一百八十章 有点小洁癖的王重阳(为舵主“女神快到碗里来”加更)
“草原的男儿绝对不像你们汉人那么奸诈!”
“你这个皇城司的探子至今,不肯以真面目示人。连姓名都未曾告知。是不是有些没有诚意了些”耶律余睹大声的问道。
而皇城司的察子已经走出了很远,听到耶律余睹的问话,停顿了一下脚步说道:“大宋的智慧,岂是你这等粗鄙的、野蛮的、无知的人能够领悟你以为你学了几句雅语,读了几篇圣贤文章,会用几句典故,就成了汉人可笑的北夷。”
说完,察子就走了。
他要保持自己的神秘,防止耶律余睹先发制人。
如果耶律余睹不遵守协定,执意占城不走,他绝对会用最凌厉的手段展开报复。
皇城司的察子左拐右拐,甩掉了几个契丹奴的跟踪,翻过一堵高墙,一个转身消失在了契丹奴的眼中。
回到住处的皇城司察子,终于摘下了自己的面具,然后将头巾摘下。
一袭秀发顺着腰身滑落。
吐出了一个木珠,用力的清了清嗓子,洗漱了一番,又变成了平日里那个富家女子的模样。
这个察子是一名女子,名为林幼玉。
乃是有宋一朝唯一一名参加科举的女性,九岁就参加了童试,得孺人雅号,在重合元年参加了科举考试,名列第二。
那年高中状元的是皇帝的儿子,赵楷,这让林幼玉非常不服气。
一名丫鬟走了进来,愤愤不平的说道:“小姐,这察子的活计是真的累,银钱没有多少不说,还见不得人。当初就不该上当,参加什么劳什子的皇城司。”
“休得胡言。小心隔墙有耳。”林幼玉脸色一板,训斥的说道。
丫鬟做了个禁声的动作,故作古怪的模样,然后说道:“知道了。”
“喏,这是宁武关你那个英武的官老爷的信件。现在封了城,信件来往怕是困难,一切靠我们自己了。”
林幼玉接过信,拆开蜜蜡,仔细研读了一番,脸上挂上了极为爽朗的笑容。
“宁武关大捷!斩首数万,金人超过三万人或死或被俘,完颜宗翰大败而归!捷报!”林幼玉的声音有些激扬。
丫鬟又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笑道:“小姐还让我小些声音,小姐还不是如此大声辛亏这客栈都是咱们的人,要不是这么大的声音,金人稽查怕是就进来了,把小姐拉出去砍头!”
林幼玉没有搭理丫鬟的调笑,细细品读着信件,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烈。
她将信件细细收好说道:“让下面的人行动的时候小心一些。金人大败而归,肯定会加强戒备,一定让他们小心应对,防止出现不必要的伤亡。”
丫鬟脸色变了几下,才终于抬头问道:“小姐,你说现在刺杀完颜宗翰,是不是个好时机我现在混在完颜宗翰的西帅府的仆从里,有些机会,能够做掉完颜宗翰。”
林幼玉看着丫鬟的脸色,就知道此行极为危险。
即使得手,也会死在西帅府的守军手里。
况且哪里那么容易得手
林幼玉最终还是摇头,说道:“还是算了,你专心打探情报就是。刺杀的事,成了还好,要是事情败露,反而提醒了完颜宗翰城内有皇城司的人。如果是以前,我会让你冒险一试。”
“但是既然大宋的男儿们,已经证明了他们是硬朗的男儿!正面作战也不会输给金人,我们这些女儿家,还是做做针线活的好。”
丫鬟如释重负的点了点头,又有些怅然若失的说道:“如果要是能够刺杀成功,完颜宗翰死了,那大同府大乱,更容易做事。只是,这事成功几率太小了些。完颜宗翰刚受伤,守卫不离身边,轻易无法靠近。”
“那就不要做了。静静等待耶律余睹的起事吧。大宋男儿证明了自己是爷们,也不知道辽人是不是爷们了。”
……
此时的汴京城内,
第一百八十一章 天大雨,李纲如喽啰(四五月打赏结算加更!)
王重阳敏捷的躲过了泼酒的动作,衣角上还是沾上了不少的酒渍,这让他的眉头紧蹙。
衣服脏了。
曹林怒目圆瞪的吼道:“你居然敢躲开!给我打!今天打死算我的!”
后面的几个军卒也是满身的酒气,听到如此言语,嘿嘿笑了两声,活动了一下关节。
这王重阳一身的书卷气,一看就是个文弱的书生,如果是进士第,他们还要掂量下,可是这是进士,那就无所谓了。
而且出了事有曹家公子担着,自然不会出什么事。
“敢得罪曹公子,你怕是活腻歪了吧!不知道这汴京城现在听谁的吗!”
“看看这是什么砂锅大的拳头,知否”
“活腻了,从汴河跳下去就是,在这里碍眼!吃我一拳。”
狭窄的二楼楼道凭栏处,发生了争斗,一下子把整个官舍吵醒了。
无数的人影从屋舍里出来,看到了王重阳巍然不动的站在了二楼凭栏处。
而对手居然是现在京城气焰最高的公子,曹家长子。
“哎,王五品这算是倒了霉了,怎么招惹了曹林啊!”
“曹林不是参与了赵楷的叛逆,一起坠马而死了吗怎么又出来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在这大理寺转了一圈,谁知道被砍头那个是不是曹林了。”
“赵楷公子是策马坠马而亡,你们不要胡说,这是要犯忌讳的事。不过这曹林也太欺负人了。”
“王五品也就是个读书人,怎么可能打得过这些军汉,怕是今天少不了挨一顿拳脚了。”
“王五品怎么说也是咱们军器监的人要不要上去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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