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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振兴攻略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吾谁与归

    这童贯死,本来是个大事,结果如此快的速度结束,实在是让李若水有些怅然,文官们又一次失去了表现的机会。

    “你们最好不要串联着上书陈表童贯的罪责,官家虽然枭首了童贯,但也是认了那是童贯临死的遗言,官家不太喜欢串联和党争的事。”赵英提醒了一句,就向着皇宫去了。

    赵英提醒文官这句,也不是为了干涉外廷,他更喜欢的是,官家念头通达,省的文官们给官家找麻烦。

    他一边走一边寻思着官家的晚饭吃什么。

    要说也是怪,大宋多数人的三顿饭都是中午,傍晚和夜宵,到了官家这,就是早上、中午和晚上。

    这给御膳局带来了一定的麻烦,所以赵英最近也一直以这个理由,在御膳局盯着。

    他的主要目的,是不想再出现,太子吃一个月烙饼的事。

    正如官家所言,他现在是大宋皇宫里的宫人们的老祖宗,串联外朝那可是重罪,直接打死的那种。

    他这么做是护着皇宫里的宫人们。

    他悠悠然然的走到了御膳局,盯着伙房把晚饭做好,一碗粥,几碟小菜,又吃了几口剩下的菜品,等了很久,无恙之后,他才带着几个太监,向着文德殿走去。

    官家回朝一直没去延福宫




第二百七十七章 蔡京和官家真是越看越像!
    当童贯死了的时候,蔡京乘着马车和蔡攸也踏上了前往岭南的路上。

    而此时的蔡攸真的和孝子一样服侍着蔡京,蔡京年岁已高,看不清书上的字,也瞧不见了路上行人的目光,更听不到坊间的议论,他待在软卧上,看着汴京宏伟的城墙。

    自己这一生,算是要过完了,不管能走多久,能活多久,他离开汴京的一瞬间,这辈子没有再回来的可能了。

    他看着远处的皇宫和汴京双塔,摇了摇头,对着蔡攸说道:“走吧。”

    阳光下的汴京铁塔巍峨而又韵味,配合上繁华的汴京城,有种说不出的美感。

    只是这一切和他们父子再没有了关系。

    这一生,从何时说起呢

    蔡京掰着指头算了算,自己这一生罪孽深重。

    “父亲,您还好吧。”蔡攸问道,如果不是蔡京的胸膛还有起伏,蔡攸还以为蔡京死了呢。

    “还好了,只是想到要上了奸臣传就有些唏嘘。”蔡京有气无力的回答着。

    午后的阳光透过车窗,照在了身上,暖洋洋的让人非常舒服,汴京城外的稻田里都是百姓在辛勤的耕种着。

    蔡攸点了点头,说道:“儿子我也上了奸臣传。”

    蔡京看着蔡攸的脸庞都变得模糊了几分,看不清楚。

    “熙宁三年的时候,还是神宗朝的时候,王文公正式拜相,成为了我大宋的宰相,配合神宗开启了熙宁变法。那是一个大时代啊,王文公相公一直想要通过变法,完成国富民强的策略。”【注1】

    “而你父亲我,也唱名东华门外,在神宗和王相公的目光下,赐了进士及第。然后到了地方,任钱塘尉,而后做了舒州推官,负责破案。干的倒是有模有样的。”

    “百姓还叫过我一段时间的蔡青天呢。”

    蔡攸点了点头说道:“当时叔叔在朝堂里做中书舍人,专门给神宗皇帝写诏书。”

    蔡京听到着脸上露出了落寞的神情,说道:“你叔叔人不错,要不是走得早,说不能继承了章惇的政策,让大宋真的强盛下去,可惜了,你叔叔现在怕是要被我连累了。”

    两个人说的是蔡京的弟弟蔡卞,谥“文正”,在大宋能够谥文正,代表这个人行的端走的直。

    这个耽误,是真的会耽误,蔡卞恐怕再无法在史书上留下自己的正名了。

    而且王安石,王文正相公,还把女儿嫁给了蔡卞,试图将自己的政治抱负,转嫁给自己妹婿身上。

    事实上,蔡卞也是如此做的。

    可惜的是刚刚还没开始多久的蔡卞,就被刚登基的宋徽宗一贬再贬。最后郁郁而终。

    蔡卞并没有忘记过蔡京还在地方不断的流转,绍圣四年,出使辽国的时候,把在地方的蔡京,调到了自己的身边,一起出使了辽国,归来之后,蔡京也正式接手了蔡卞的位置,中书舍人。

    当时蔡卞和蔡京二人在汴京城里都给宋哲宗写圣旨,一时传为了美谈,写圣旨这件事本身,就是在洞悉天下局势,为了做宰相而准备。

    亲兄弟两个人,都在写圣旨,就是宰相的预备人选。当然名声鹊起了。

    “元丰八年,我呢,站错了队,当时神宗皇帝崩了,都在商议新君的事,我站错了队。”

    “即使我再能干,也不成啊。司马光他让我五天内恢复差役法,我干了,而且只有我干成了。但是又能如何呢”

    “还是被台谏弹劾,被贬出京,让我知成都,结果还没到地方,又让我知扬州,我还没到地方,又让我知郓州,刚到地方任职,就被升迁为了龙图阁直学士,知成都。”

    “我就这样在南方转呀转的,一直在路上来回的奔波。这不是折腾人吗”

    蔡京想起了自己当时在马车上的颠簸,和今日一样,都是那么的狼狈不堪。

    “叔叔当时是尚书右丞了吧。”蔡攸当时年岁还小,有些记忆模糊了。他只记得当时蔡卞的官很大很大。

    蔡京点了点头说道:“恩,尚书右丞兼少宰呢。不是你叔叔帮忙,估计我还在成都转悠,回不到朝中呢。”

    “当时我回京任翰林院学士兼陪读,负责修国史。”

    “这个陪读就是陪太子读书,也负责了修国史,是当时,文及甫一案出现了。”

    “当时哲宗皇帝命我追查,我一查到底!”

    “我逮捕了內侍张士良,找出了大逆不道的陈衍,刘挚、梁焘,他们被处死!后代永世不录用。而后王岩叟、范祖禹、刘安世被流放到了岭南。”

    “攸儿啊,你说为父办的这事漂亮不”蔡京脸上露出了缅怀的笑容。

    他当时是真的年轻气盛,看不得小人作祟,由一桩很小的盗窃案追查下来,终于办出了一件大事来!

    “当然,整个汴京城都在夸父亲办的漂亮,换个人还不见得如此呢。”蔡攸当然知道。

    当时一个蔡京、一个蔡卞,兄弟两人在大宋的名声。未尝不是韩琦第二,王文正第二的那种声望。

    那时候的父亲,是蔡攸的骄傲,学堂里,他也因为自己的父亲而瞩目。

    “是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个模样的哦,我想起来了,现在的太上皇即位的时候呀。你叔叔被端王,也就是现在的太上皇一贬再贬,我能幸免我还不如你叔叔呢。”

    “就连南征北战立下不世之功的章惇都被贬了。”

    “说来有趣。章惇也是奸臣,我也是奸臣传里的人,哈哈。”蔡京笑了两声,目光中流露出对过去峥嵘岁月的怀念。

    端王即位的时候,他都已经五十多岁了,想要一展平生之报复。却又始终不得其门,一贬再贬的他再也看不到能当宰相的路了。

    “当时也不知道朝堂起了什么妖风,把父亲贬到了江宁府也就罢了。父亲还没动身,连江宁府知府的职位也给夺了,直接扔到了杭州,提举洞霄宫,管理一个道门,也是咄咄怪事。”蔡攸颇为不满的说道。

    当时已经准备科举的他,也因此跟着父亲来回的颠簸,到了杭州。

    当时的杭州还不叫临安。宣和三年的时候,才改的名字。

    “你叔叔抑郁而终,没了机缘,也失去了一切实现自己抱负的官位。结果我结交童贯,被你叔叔训斥,到现在你叔叔一家都不与我们来往。”

    “童贯当时在杭州做了供奉官,我趁机给太上皇画了一幅画,名为《爱莫助之图》,哈哈哈哈!”蔡京突然大笑起来。

    蔡攸不断的拍着蔡京的背小心翼翼的说道:“父亲你慢点,慢点。”

    “你知道吗我给神宗皇帝、哲宗皇帝写诏书,洞悉天下大事。”

    “我破了文及甫一案,我还跟着你叔叔一起出使辽国,我能做的都做了。我一个读书的人,总不能提着枪去战场啊。”

    蔡京依旧在狂笑,不断的拍打着自己的膝盖,疯狂大笑道:“我找不到做官的途径,就找到了童贯,和童贯结交,献了一幅画。”

    “一幅画!哈哈哈哈!一幅画。”

    “我当上了定州知州,然后升迁到了尚书左丞,一年!就用了一年,就从定州知州,成为了尚书左丞!”

    “你说可笑不可笑你见过画画能当宰相的吗我见过,而且我就是。”蔡京指着自己的鼻子,目光炯炯的看着蔡攸,脸上尽是嘲讽。

    蔡京并没有停下,继续大声的说道:“后来你父亲我,总结出了做官的第一要诀,讨好。”

    “而且别人见了皇帝都是作个揖,我不是,我见了就是磕头。讨好童贯,讨好太上皇,我无所不用其极。”

    “天下人都拭目以待,希望我这个大蔡,上了台能有所作为,我设了讲议司,宗室、冗官、国用、商旅、盐泽、赋税、尹牧,都在你父亲,我!的手里。”

    “我罢去科举法,令州县都仿照太学三舍法考试选官,在汴京城南建辟雍,为太学的外学,用以安置各地学者。在天下推行方田法。对江、淮七路茶。盐实行专卖。”

    “现在官家做的事!都是我在做的!”

    蔡京极为愤怒的喊道:“我提举讲议司做的差劲吗!他官家一个金人二十贯,我也规定了杀一个西夏人奖绢三百匹,西军军卒,差点把西夏人给杀绝了!”

    “甚至有人用羌人的人头作数,我同样!认账!只要杀胡,就有赏金,三百匹绢,良田百亩!”

    “比现在的官家的钱给的更多,方田法更是直接让你父亲我,被朝臣骂的狗血淋头,可是我依旧推行。”

    “因为我知道,大宋不设田制!土地之兼并蔚然成风!”

    “天下流民只会越来越多,禁军、厢军都无法收容,地主的佣金也越来越低,这足以摧毁大宋的江山社稷之根本,我能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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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 蔡京病死潭州
    蔡京在汴京城外就病倒了,这一病,就起不来了。

    蔡攸端茶倒水的伺候着蔡京,他放下了热水问道:“父亲,再忍忍,我们到了前面的城里,我就给你买点药。”

    “吃了药,就好了。”

    蔡京摇头,他嘴巴干瘪而苍白,面若金纸一样,他用力的紧紧把身上的毯子盖的严实。惨笑着说道:“你呀,太小瞧大宋人的人心了,还给我买药。你知道你父亲的脸上左边写这个奸,右边写着一个诈吗”

    “别说买药了,买口吃的都得找那些小村子,因为他们不认识我,你想给我看病,怕是难喽。”

    蔡京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面临着什么局面,

    他知道提举讲仪司的结果是什么,如果他还有权势,那自然有很多趋炎附势的人。

    但是现在,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权柄,那谁还会理他

    大宋的百姓没把他生吞活剥了就算是好的了。

    蔡京话很快就实现了,到了潭州地界,蔡京算是彻底的病入膏肓了,一个小病,偶感风寒,没有得当的救治,就是死的下场。

    蔡京经过潭州的时候,看到了他设置的居养院的孩童都在盯着他看,却没有一个人上前问询。

    蔡京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攸儿啊,别问了,没有医馆会给我看病的。雪中送炭少,落井下石多,潭州知州怕是早就知会了所有的医馆,不许给我看病了。”

    “说不得我的画像早就传的那都是了。停一停,我到潭州的居养院看一看。”

    蔡京在蔡攸的搀扶下,走到了居养院的门口,当年栽种的小树苗,现在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一般,蝉鸣如雷的居养院,已经颇具规模。

    “得天之眷,金人退了兵,否则这居养院的孩子们,怕是要出麻烦了。现在一切都会好的,大宋也会好的。咳咳。”蔡京站在居养院的门口,最终还是没踏进去。

    他是个麻烦的人物,就是现在站在居养院门口,甚至可能给居养院带来一些麻烦,所以他停下了脚步,看着居养院内,长久的叹息,最后转身而去。

    “八十一年往事,三千里外无家,孤身骨肉各天涯,遥望神州泪下。”

    “金殿五曾拜相,玉堂十度宣麻,追思往日谩繁华,到此翻成梦话。”

    蔡京笑着对蔡攸说道,一路走来,心中百般滋味,已经不知怎么说,写一首诗,总结下自己的一生。

    自己这一辈子,走到头了。

    “爷爷,你是蔡爷爷对吧。这是居养院的领事给爷爷的窝头。”一个稚童跑了过来,左右看了看,小声的说道,将手中的窝头递给了蔡京。

    “替我谢谢领事。”蔡京没有接过窝头,说道:“拿回去吧。将死之人,就不给居养院找麻烦了。”

    蔡京推脱了,他现在已经是人见人厌了,难得领事有这份心,但是他无法领这份情。

    “走吧。”蔡京转身,走了两步,突然脚下无力,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他翻了个身躺倒在地,用力的喘着气,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呀!”稚童看到蔡京倒在了地上,扔出去窝头,一溜烟跑的无影无踪。

    “攸儿啊,这块窝窝头,你帮我埋到墓里面。还有你到了雷州好好做事,如果官家那天再启用你,做个好臣子,知道了吗”蔡京拍了拍蔡攸的手,脸上挂着笑容。

    蔡攸点头,想把蔡京搀扶起来,可是怎么都扶不起来,他手抖着试探了一下蔡京的鼻息。

    “父亲!”蔡攸仰天长啸,两行泪夺眶而出。

    蔡攸到最后,都没有只买到了一张草席,将蔡京卷了起来,埋在了汴京城外,找了块木板,当成了墓碑。

    不是没有钱,是没有人卖给他。

    “奠先尊蔡京之墓。不孝子蔡攸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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