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仙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暗黑茄子
鹿守耀气不打一处来,旁边何镜堂已经是气急败坏道:“楚弦,你连本州刺史大人都不认得你是故意的吧。”
“大胆,公堂之上,直呼本官名讳,再治你个不敬之罪,加罚十仗。”楚弦又丢下去一个令签。
“好,好啊!”鹿守耀一看这楚弦丝毫不给自己面子,是气极反笑,而何镜堂更是气道:“我看你们谁敢打我,楚,楚大人,何某倒要问问你,要说扰乱公堂,刚才是谁站在公堂之上,阻扰判案的要说扰乱公堂,你楚大人比我还厉害。”
楚弦笑了。
“本官乃刑部提刑司推官,有监管各地府衙判案之权,而你,没有,拖下去,打!”
楚弦这次说完,两个衙役直接上前拖走何镜堂,这老家伙又惊又怒,一边被拖走,一边骂道:“楚弦,你滥用职权,之前你明明还没有得到任命,要说坏规矩,也是你先坏的。鹿大人,鹿大人,您说句话啊。”
何镜堂拼命挣扎,他说的这个倒的确是事实,但现在,追究楚弦之前的这个过失已经毫无意义,只是鹿守耀自然也不能让何镜堂挨打,这关系到他刺史的颜面,所以当下怒道:“楚弦,你刚才的确也是未有任命就干扰公堂,我问你,若是要罚,你也难辞其咎,不如各退一步吧。”
他本以为楚弦会退步,但显然,今天在公堂上,楚弦根本不打算后退一步。
“倒是楚某疏忽了,不错,这件事,楚某的确是有过失,郝大人,扰乱公堂,该当何罪”楚弦这时候扭头问了一句已经吓的眼皮狂跳的郝清廉,后者干咳了几声,小声道:“呃,这个,按照律法,仗罚二十吧。”
“好!”楚弦这时候自己走下来,道:“来,楚某认罚,仗罚二十,一下都不能少,同样,何镜堂扰乱公堂,也一样要打,就在这里,一起行刑。”
这一下,鹿守耀和何镜堂都傻眼了。
而堂下的李附子这时候哈哈一笑,身形一闪,到了楚弦身旁,然后开口道:“忘了忘了,刚才老朽也犯了错,那不如一起罚吧。”
何镜堂心里狂骂。
暗道这两个不要脸的,你们一个是六品人官,刚才五尺气墙,刀剑难入,一个是仙人,区区仗罚二十,那简直连你们一根毛都伤不到,但老子不行啊,老子是**凡胎,而且年纪也大了,挨这二十下,能不能站起来都是个问题。
可此刻,何镜堂再巧言善辩,也是说不出什么反驳之言来。
人家就是明着和你玩,阴你,你能如何
一切按照规矩来办,官员都受罚了,你一介布衣,哪里能逃得了。
当下,何镜堂被按倒在地,他这时候只能认栽,心下一横,暗道自己虽然已经不是人官,但身体还是不差,大早上都能吃下一只烧鸡,挨二十下,没什么。
同时心里更是发狠。
暗道姓楚的,你等着,这件事老子和你杠上了,一会儿公堂上见分……哎呦,妈呀,好疼!
刚想到一半,棍子就打下来了。
二十下,啪啪啪啪啪,一下不多,一下不少,直打的何镜堂眼泪满面,鼻涕吹泡,开始还哀嚎,后面几下,只能是哼哼。
原来是那几个衙役,早就看这老东西不顺眼,平日里拽的不得了,明明已经不是官员,却是经常在公堂上指手画脚,更是经常做出一些让人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的事情。
衙役心里早就恼他,此刻有机会,自然是下了狠手。
这二十棍,打的那叫一个瓷实。
楚弦和李附子那边也打完了,不过显然,以二人的修为,这二十棍就是一个形式,而且二人是站着挨棍,甚至衣衫都不乱。
看到这一幕,鹿守耀想说什么,却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而已经是
第三百四十四章 开棺验尸
啪!
下面鹿守耀一拍桌子,面带愤怒:“楚弦,你要做什么我儿已被恶人害死,尸首已入棺,怎么,你还打算开棺验尸不成”
看得出来,鹿守耀是真的怒了。
他就算是再沉稳,毕竟是死了儿子,而且死的还是他的独子,焉能不心痛之前也是一直在忍,此刻见到楚弦‘得寸进尺’,终于是忍耐不住。
“楚弦,案情郝大人已经是审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儿就算骚扰那李紫菀,但也罪不至死,可她,用如此凶残手段毒杀我儿,如此丧心病狂,你还打算偏袒吗楚弦,你欺人太甚,还有李附子,你仗着是医仙,就敢包庇重犯,今日之后,无论如何,我都要去京州告你们两人一状,看看圣朝诸位仙官,给不给我鹿家做主。”
这些话,鹿守耀几乎是暴怒喊出,头上青筋暴起,已经是愤怒到了极点。
这时候,堂外有人喧哗,就听一人道:“此乃太宗圣祖亲赐功德铁卷,尔等还不行礼恭迎。”
随着这话,外门鹿守盛一脸得意的走进来,他双手捧着一件散发柔光的铁卷,上面密密麻麻写着文字,虽然只是一件死物,却是有一种浩然圣气,在场,哪怕是李附子,也感觉到极大的压迫力,让人不得不肃然起敬,心生畏惧。
鹿守耀一看鹿家最大的依仗来了,当下是上前几步,先冲着那功德铁卷跪下磕了三个头了,道:“不肖子孙鹿守耀,今日为我儿伸冤,不得不动用祖上功德铁卷,还请祖上原谅,庇佑儿孙。”
说完起身,双手捧着功德铁卷,这一刻,鹿守耀身上光芒涌动,仿佛仙人降临。
“楚弦,李附子,我鹿家不会任由你们欺辱,今日你二人可敢对着太宗圣祖亲赐功德铁卷说,今日之事,你们没有徇私告诉你们,今日之后,无论如何,我鹿守耀都要手持这功德铁卷,去京州告你们一状。”
这一刻,在场之人都是心头狂跳,更是鸦雀无声。
鹿家,居然有太宗圣祖亲赐的功德铁卷,那可是至高无上的荣耀。
而很快,包括郝清廉在内的官员都知道,无论是楚弦,还是那李附子,都完蛋了,一旦鹿守耀拿着这东西去京州,这两个人的前途就彻底完蛋,别说官位,怕是自身都难保。
鹿家闹了这么一出,等于是将事情推到了风口浪尖,到了难以收拾的地步。
此刻,就连李附子也是神色凝重。
他虽为医仙,可对方搬出太宗圣祖的功德铁卷,他也是感觉到极为棘手,原本他就没法子干涉堂审,现在,对方等于是将刀,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这是要赶尽杀绝啊。
他倒无所谓,可却是害了楚弦。
李附子不傻,他知道现在各种证据都指向自己的女儿李紫菀,楚弦想要凭借一己之力,短时间内翻盘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而显然,鹿家不可能给楚弦太长的时间。
李附子如此,李紫菀更是揪心,她这时候咬着嘴唇,突然开口道:“楚弦,你走吧,此案你别管了。”
李紫菀此刻很是后悔。
她被抓时,就知道不妙,那时候,她只想到楚弦,因为听沈子义讲过隋州凤城的事情,所以她对楚弦有一种莫名的信任。
当然,这种信任,不只是建立在一个隋州凤城的故事上,还在于之前的接触上,李紫菀有一种很古怪的感觉,似乎,她和楚弦,彼此都很熟悉,所谓默契便是如此。
所以遇到危险时,李紫菀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楚弦,这才让李附子给楚弦写纸鹤传书。
但现在李紫菀后悔了。
早知道鹿家会这么决然,她不会牵连楚弦,而且经过堂审,她也明白了,这是有人故意在陷害自己,各种证据,都是完美无缺,说实话,如果换做她自己来审案,也会判定自己就是凶手。
因为,太明显了。
这几乎没有翻盘的可能,既如此,又何必牵连楚弦进来,还害了他。
面对功德铁卷,楚弦也是有些意外。
的确,鹿家人来这么一处,等于是将人逼到了悬崖上,等于是破釜沉舟,决一死战。
但楚弦会怕
此刻楚弦神色无惧,开口道:“刺史大人想去告状,没人拦着,但今日,我楚弦行使提刑司推官之职,谁也不能阻拦,还是那一句话,这一桩案子,我楚弦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那边鹿守盛开口骂道:“姓楚的,你少假惺惺,案情已经是明摆着,各项证据都证明李紫菀就是杀人凶手。”
“她认了吗”楚弦立刻高声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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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这一下,鹿守盛愣住了,鹿守耀眉头一皱,至于郝清廉是面色一怔。
因为楚弦说到点子上了。
即便到现在,李紫菀都没有认罪。
这时候李紫菀还想说话,却被楚弦瞪眼,给瞪了回去。
“按照圣朝律法,人犯若不认罪,就不可定案,难道诸位不清楚吗”楚弦又问。
这次鹿守盛反应过来,冷笑道:“那李紫菀死皮不要脸,就是不认罪,莫非就由着她耍赖人犯不认罪,是不是应该用刑啊,楚推官。”
“用刑,可以,取刑具来,都给我取来,不过在此之前,本推官要亲自验尸。”楚弦说完,就看到鹿守盛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对方这时候又道:
第三百四十六章 公堂雄辩
如果就这么出去寻找,天下之大,就算是李附子也找不到神语道人,可偏偏楚弦梦中和神语道人有过恩怨,所以知晓对方可能的藏身之处。这件事,楚弦入神海书库中仔细推敲过,昨日神语道人离开,时间不过一日,对方必然走不远,很可能还在兖州地界。
而楚弦知道神语道人在一些兖州的近海小岛上,成立过一些邪教,所以就将此事告诉李附子,让李附子务必在最快时间里,找到神语道人和鹿泽一,无论用什么法子,也要将对方抓回来。
“李太医,此事关系紫菀生死,务必全力出手,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人带回来。”楚弦这时候慎重嘱托,李附子自然不可能懈怠,这关系他女儿的性命,当然是有多少力,出多少力。
“若这两人真在你说的地方,最多两个时辰,我必将他们带来。”李附子有他的自信,当下李附子化作清风,飘然而去,楚弦则是定了定心神,然后重新回到堂内。
楚弦仔细推敲之前的线索,已经是有了推测。
如果在确定李紫菀不是凶手的前提下,那么毒杀鹿泽元的,必然是另有其人。
看似不好确定嫌疑范围,但实际上只要细想一下就知道,有机会能毒杀鹿泽元的,绝对不是一般人。
至少,是熟悉鹿泽元的人。
只有熟悉鹿泽元,才会知道鹿泽元的习惯,才会知道鹿泽元要宴请李紫菀,才会做局,毒杀鹿泽元,嫁祸李紫菀。
这些事情,必然是经过细密的筹划,而且肯定有高手相助。
否则,不可能瞒得过护卫。
那么,当天接触过鹿泽元,且有能力做这种事情的,不是李紫菀,那就一定是陆泽一。
也就是鹿守盛的儿子。
一开始到现在鹿守盛那古怪的举动,还有故意隐藏的那种情绪,就可以解释得通了,这鹿守盛,必然知道真相。
甚至,他可能也参与其中,参与了对鹿泽元的谋杀。
至于动机,豪门恩怨,这四个字可不是开玩笑的,为了利益,父子、兄弟,都有反目成仇的一天,杀哥哥,杀弟弟,杀父亲,杀儿子,这种事根本就是见怪不怪。
所以,鹿守盛刚才才会那般歇斯底里,才会阻扰自己开棺验尸。
回到堂上,楚弦一言不发,心里盘算推敲。
这时候,之前派出去抓捕蔡文举的捕快和衙役回来,禀报说他们找遍蔡文举家中,甚至全城都找了,都没有找到蔡文举。
仿佛此人,人间蒸发一样。
“莫非是畏罪潜逃”郝清廉说出了一种可能。
楚弦摇头,蔡文举只是府衙之内的一个小吏,一个小角色,他没这能力潜逃,此刻楚弦问仵作,就问他昨天收了蔡文举的银子后,还有没有再见过对方,仵作摇头,楚弦又问其他府衙官吏,都是摇头,要么说没见过,要么说不记得。
楚玄叹了口气。
“不用找了,若无意外,蔡文举应该已经被真凶灭口了。”楚弦说道。
众人大惊。
有的更是不明白楚弦是什么意思。
楚弦还得费心解释:“假设,本官是说假设,若是真凶不是李紫菀,是另有其人,要嫁祸于她,那么蔡文举就是被那真凶指使,让仵作在尸簿上做手脚,大家想,这种事做完,那真凶又怎会放过蔡文举什么人最安全,那就是死人,所以被人灭口,那就是理所应当。”
这时候,之前被仗罚的何镜堂此刻想说话,不过他是吃一堑长一智,知道楚弦不好惹,所以也不敢张口就说,而是道:“楚大人,草民有话想说。”
楚弦知道对方乃是鹿家讼师,也不能总不让对方开口,所以是点头:“你只要按照规矩,先请示再说话便可,说吧。”
何镜堂忍着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此刻憋着一股气,他还是打算在公堂上,反驳楚弦,在他看来,楚弦打他,是仗着对方是官,但在公堂上,却是看谁说的有理。
他自诩兖州第一雄辩手,又岂能咽下这口气,说什么也得辩驳的楚弦哑口无言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当下是道:“在下有一句话,可能会冲撞到楚大人,但公堂之上,讲的是真相,辩的是道理,所以就算是可能冲撞楚大人,这话我也要说。楚大人刚才所讲,看似有道理,但实际上根本就是无凭据的猜测,楚大人说鹿泽元是吃了大量毒药,这才毒发身亡,以此推论鹿泽元不是死于李紫菀的毒针之下,可我看来,说不定是李紫菀先以银针重伤鹿泽元,又见鹿泽元没有立刻死去,她怕有人进来暴露,所以这才将毒药直接倒入鹿泽元口中,这,也是有可能的。还有,只是找不到蔡文举,楚大人就妄言说此人已被灭口,这也太牵强了,说不定是蔡文举有事出城,并非潜逃或者被灭口,还有,楚大人之后立刻是将矛头指向了陆泽一,在我看来,就是在故意混淆视听,想要将原本清澈的水搅浑,这样一来,才能达到你的目的。”
说话的时候,何镜堂一脸自信,仿佛他已经看穿了一切阴谋诡计。
楚弦面色不变,就问他:“哦,照你说,是达到我什么目的”
何镜堂洋洋得意道:“当然是为李紫菀开脱罪行,原本郝大人已经是将案情梳理清楚,楚大人你非要节外生枝,偏袒李紫菀的意图,那是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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