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仙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暗黑茄子
而楚黄氏的身子,现在最怕的就是生气。
正所谓气大伤身,更何况,这关乎名誉,楚黄氏极重名誉,不然也不会一个人硬撑着拉扯大楚弦而不改嫁。
君子重名,良妇更重名。
虽然最后原告撤讼,但楚黄氏这一气,没注意感染风寒,居然是一病不起。
母亲病了,楚弦自然是着急,好在他懂得医术,倒也不需要去请县里的大夫,论医术,一百个县大夫也比不上楚弦。
所以楚弦第二天便去将手里剩的一点银子买了药材,回家照顾病床上的母亲,不过楚弦也清楚,这一次母亲虽说气坏了身子,但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原本楚黄氏就是积劳成疾,要调理,那也得慢慢调理,三五年都未必能成,而这一次气火攻心,立刻是引发了原有的病疾,就像是两军对阵,原本是要一点一点的鏖战,现在却成了要全军出击,一决死战。
如此一来,只要能挺过这一关,母亲的身体就可以康复,同样,若是挺不过,便是重病而死的结果。
楚弦,当然不会让母亲病死。
回到家里,楚弦先用买来的银针为母亲刺穴理气,然后再辅以药石,一开始母亲昏迷不醒,药石难入,脸色苍白,气若游丝,看到病榻上的母亲,楚弦饶是有三十年的梦中经历,但依旧是心急如焚,甚至双目含泪,痛哭而出。
母亲为了供他读书,十几年如一日,积劳成疾,到最后重病而死,梦中的楚弦毫无办法,只能看着母亲被重病折磨。
那种痛苦,那种无助,那种自责,难以想象。
因为经历过,才知痛。
此刻楚弦哭,也是因为想到了梦中的经历,似乎一切历历在目,好在,梦醒之后,楚弦掌握先机,提前为母亲调理过身体,否则这一劫,楚黄氏怕是根本撑不过去。
可即便是吊着一口气,依旧是随时有生命危险。
因为楚黄氏的底子太差了,差到超出了楚弦一开始的预料,本以为头一天母亲就可以醒过来,但一直到天黑,母亲的状态居然是越来越差,依旧没有转醒的意思。
楚弦慌了。
这个在梦中最终成就四品大员的才子,学医道,习武道,探仙路,被鬼神尊称东岳府君的大人,慌了,甚至他极为后悔,后悔应该在梦中对医道再研究的透彻一些,也不至于现在让母亲经历这般痛苦。
母亲最危险的时候,刚好许捕快拎着一盒点心前来拜访,楚弦甚至都没有察觉到许捕快进来,因为他正在为母亲以针定穴,稳住母亲的精气,然后一点一点的将药石喂入母亲口中。
吐了,继续喂,哭过的楚弦,已经不会再哭,此刻的他,已经是将全部精力都放在救治母亲身上。
许捕快敲门无应,于是推门进院,看到屋中楚弦正在救治楚黄氏。
许捕快一愣,却是没有打扰楚弦,而是静静看了一会儿,便放下点心,小心离开。
他没想到楚黄氏居然病的如此重,更没想到,楚弦的医术居然如此高明。
正所谓久病成医,许捕快因为他练功出了岔子,导致经脉受损,这些年他不知道寻过多少所谓名医,便是一些医典,他也都读过,虽说还不至于可以自称医者治病救人,但见识还是有的。
他见病榻上的楚黄氏面无血色,气若游丝,分明是重病之相,很可能她原本就有隐疾在身,昨天的经历,必然是让她受到惊讶,甚至是气火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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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许大哥
“许差爷,你也看到了,最近我得照顾我娘,无暇分心,不过你放心,我给你几粒活血温络丹,一天服一粒,可以暂时压制你的病症,等我这边忙完,腾出手来,便为许差爷除了这多年病痛。”楚弦说的极为自信。
一句话,打断了许捕快的愣神,便见对面楚弦说完之后取出一个小瓶子递了过来。
许捕快知道这活血温络丹的神效,当即是接过来,然后点头道:“多谢了,上次多亏了你那一粒药,不然,这两天我都不知道怎么过,对了,你也别差爷差爷的叫我,我比你也就大了个七八岁,以后,你叫我一声许大哥,我叫你楚老弟,咱们就以兄弟相称。”
楚弦也不扭捏推脱,当即道:“那许大哥,你就再忍一段时日。”
“瞧你说的,你叫我一声大哥,你的娘亲,也是我的长辈,自然是先照顾老人为重,而且以后有什么事,老弟你尽管与我说,别的地方不好说,就说在灵县这一亩三分地上,你许大哥我还是能说得上话的。”许捕快很是自负的笑道。
楚弦知道,他这话的确不假。
而实际上,楚弦还真的有事情拜托许捕快帮忙。
楚弦很清楚,母亲这边的情况看似是稳定了下来,但实际上,还没有渡过危险期,现在病情的稳定,也只是楚弦以药石和针灸之法暂时压制住而已。
这一次母亲急气攻心引发大病,是楚弦之前没有预料到的,也亏得之前用回春丹日日调理,否则,昨天晚上母亲都不可能挺得过去。
现在的情况,即便是请来官典入名的医官,动用术法,也未必能救回母亲,毕竟医官之术,也并非万能。
所以还得另寻医治之法。
楚弦在梦中,知道一个药方,这药方正对母亲的病症,只要服下,必然会药到病除,但问题是,万事有利有弊,这药方的药效虽然极强,但药性也猛。
若是体魄强健气血充裕,倒也没事,能抵挡住凶猛药性,熬过之后就能痊愈,但母亲身子太弱,如此猛烈药性,怕是母亲根本抵挡不住,到时候一剂药下去,病没除去,人怕是就先没了。
是药三分毒,便是这个道理。
这药方凶险,但如果不用这药方,母亲的情况只能是每况愈下,所以楚弦已经是做出了决断。
哪怕豁出性命,也绝对不能让含辛茹苦将自己养大的母亲就这么病死。
绝对不行。
换做别人,这时候必然无计可施,但楚弦思来想去,还是想到了一个法子。
虽说,这法子有些凶险。
“许大哥,我的确是有事请你帮忙。”楚弦这时候取出一张纸,上面有他早就列好的清单。
许捕快好奇之下接过来看了看。
他第一个反应不是看上面列着的是什么,而是看到了楚弦的字。
许捕快虽是一个粗人,但早年也是读过几年书的,尤其是在金刚寺中,他被寺中长老逼着每日抄写经文,倒不是说他的字写的有多好,而是寺中有抄写几十年经文的老僧,这些老僧或许武学一般,也不通术法神通,甚至没什么文采,但字体,绝对堪称大家风范。
耳濡目染之下,许捕快自然是能看出字的好坏。
此刻见到楚弦的字,许捕快只觉仿佛清风拂面,目浴灵泉,那是相当的畅快,有人道,观一篇好字,如看一个美人,都是赏心悦目,此刻,许捕快便是有这种感觉。
当下,许捕快对楚弦的评价又拔高了一个级别,在他看来,便是金刚寺里的老僧,能强过楚弦这
第二十章 阴司小鬼
母亲的病,已经到了药石难治的地步,保守治疗,未必救得活,所以楚弦要用另外一门法子。
他在梦中,曾做过东岳刺史,刺史,乃一方大吏,此外,楚弦这刺史,并非一般封疆大吏那么简单,他除了管人,也得阴司授印,掌管东岳之地的鬼神。
鬼神之力,自然是神秘莫测。楚弦曾见过一种医术,医者,治垂死之人,下猛药,又担心病患承受不住,于是找来鬼神,以鬼神之力定病患神魂,吸食污秽之气,如此,病患魂魄不惊不散,辅以猛药,可有回天之力。
今天楚弦要做的,是同样的事情。
倘若他修为神通都在,要召来一些鬼神,那是易如反掌,可现在不行,所以楚弦思来想去,只能借助一些手段招来鬼神。
这一次让许捕快找的道宫香灰、柳泉**、公牛目泪这些东西,就是用来干这个的。
楚弦要做的,是养魂香。
还要做一根打鬼的柳鞭。
曾经做过府君,楚弦自然知道如何制作养魂香,当下是抓紧时间立刻制作,天黑时,已经是做好了一大根。
这一根养魂香,粗两指,长一尺七寸,可以烧三个时辰,足够楚弦来用。
而打鬼的柳鞭,楚弦是用门外柳树上的一根柳树枝,抹上香灰,泡**,浸桃木油,用三十六张写满‘破魂法咒’的黄纸侵湿包裹鞭柄,简单制作而成。
一切都做好之后,天色已经黑了。
楚弦看了看时辰,知道差不多了,先取来一壶酒,送给门口守着的那个衙役,酒中,楚弦加了让人昏睡的药材,两杯下肚,这个衙役就靠在墙角呼呼大睡。
让这衙役睡着,也是怕一会儿吓着他,因为接下来,楚弦就要招鬼了。
就在院子中央,楚弦将养魂香点燃,插在一个大坛子里,随后就以牛泪香灰水明目,如此一来,**凡胎,也能看到鬼物。
之后,便拿着打鬼柳鞭,坐在一旁等着。
养魂香,活人是闻不到的,只有鬼物能闻到,楚弦自然清楚,他这么招鬼,不光是会召来阴司有官印差牌的鬼神,更可能召来一些孤魂野鬼。
所以,他才做了这打鬼柳鞭,哪些不长眼的野鬼若是跑来吃香火,楚弦绝对不会客气。
养魂香一点,一股无形的香味飘出,居然是飘入地中。
等了没一会儿,便听到一阵怪声,咯咯怪想,仿佛蛤蟆在叫,楚弦用牛泪香灰水明过目,扭头看向一旁,便看到土墙外,爬进来一个野鬼。
这野鬼披头散发,穿着白衣,浑身是血,估摸是横死的,没什么灵智,此刻,就像是被肉香引来的野狗,只顾冲向养魂香。若是普通人看到这一幕,必然会惊恐无比,但楚弦见多识广,根本没有半分惧意。
“滚!”
楚弦甩手就是一鞭打过去,就听到一声惨叫,那野鬼被打的魂魄不稳,楚弦做的打鬼柳鞭,威力自然不可小觑,这一鞭子打过去,几乎将这野鬼打的魂飞魄散。
即便是没有什么灵智,但这野鬼也知道什么叫做怕。
所以挨了一鞭,立刻是吓的跑开,但却没有跑远,只是在院外游荡。
野鬼,不是楚弦要等的鬼神,所以还需要继续等。
少顷,又有一个野鬼被养魂香吸引了过来,这是一个男鬼,阴身强健,但楚弦只是两鞭子,就将对方打的抱头求饶。
显然,这个野鬼,有一些灵智,起码知道求饶。
“
第二十一章 给脸不要脸
小鬼那碧绿眼皮斜着眼睛扫了一眼楚弦,压根没有搭理,而是继续吸食养魂香。
楚弦眉头一皱。
正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小鬼不过最底层的鬼差,居然也如此目中无人,最重要的是,享用了自己准备的养魂香,居然连招呼都不打,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但楚弦这一次是有事相求,所以只能是耐着性子再说一次:“这位差爷安好。”
小鬼依旧不理睬,这时候,养魂香已经被它吸了三分之二了。
楚弦问了第三次的时候,这小鬼刚好是将最后一节养魂香也是吸食一空,立刻是满意的打了一个饱嗝。
下一刻,它居然打算拍屁股走人。
这一下楚弦不能忍了。
换做平时,估摸他不会和阴司的鬼差一般见识,但这一次,关系母亲生死,别说一个小小的鬼差,便是阴司捕头,或者更上一级的巡游官,甚至是判官来了,楚弦都是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三声安好,一根养魂香都换不回对方一句搭理,该给的脸面都给了,既然对方不要脸,那就只能换一种方式说话了。
于是,在那小鬼准备穿墙离开时,楚弦立刻是一步上前,不再废话,直接抡起打鬼柳鞭,劈头盖脸就打了过去。
那小鬼虽是鬼差,但也就比刚才那些孤魂野鬼强一点罢了,最多就是身份的不同,放到一般人,还真不敢打阴司的鬼差,但楚弦是什么人
他在梦中,可是做过东岳府君,掌管一州之地所有鬼神,当时便是阴司里的判官,只要楚弦要见,也是一道府令,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现在打一个小小的鬼差,那又算什么。
于是这一顿鞭抽,打的那小鬼是哭爹喊娘。
一开始,这鬼差还想要反抗,结果他抵挡不住楚弦的打鬼柳鞭,反抗不过,又开始吓唬楚弦。
“本差爷乃是阴司鬼差,堂堂阴神,你敢打阴司鬼差,就等着被勾魂押入地狱,受剥皮油炸的酷刑吧。”
换做一般懂得术法的小修士,听到这番话估摸就被吓住了,但楚弦会被吓住吗
开玩笑。
小鬼这一威胁,他打的更狠了。
到最后,小鬼开始求饶了。
小鬼也懂得术法,想要遁走,但发现,挨了那柳鞭之后,它阴身不稳,根本无法实施鬼遁之术离开。
它想要反击,但一顿鞭子打过来,什么术法都被打散了,想要用鬼迷之术,结果对方根本不为所动,意志坚定。
所以,它只能求饶。
即便是求饶,楚弦也是将这小鬼又抽了好几下,直打到对方趴在地上哀嚎,这才停手。
停手之后,楚弦将打鬼柳鞭缠在手上,伸手就将小鬼腰间的鬼差腰牌取下。
取下腰牌的瞬间,小鬼猛烈挣扎了一下,但下一刻,楚弦将他自己用了好些年的一个桃木镇纸放在了小鬼身上。
这一下,小鬼无论怎么挣扎,都爬不起来,就仿佛,背上压着的是一座山。
楚弦寒窗苦读十几年,所用笔墨纸砚都是消耗品,唯独这桃木镇纸,陪着他十几年,时间久了,这桃木镇纸也带了一丝文气。
而且,桃木本就克制鬼物,所以,这桃木镇纸才能暂时压住小鬼差,当然,也是因为楚弦将对方的鬼差腰牌取下,让对方法力骤减,要不然肯定是镇压不住。
鬼差腰牌是身份象征,本身就是一件厉害的鬼器,小鬼的力量一多半都是来自这腰牌,取下,自然是让它元气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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