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仙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暗黑茄子
但如果对方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吴乾也不能放任对方捣乱。
苏季此刻也是脸色难看,他觉得,白子衿就是故意在针对他,难道是因为楚弦还是说,白子衿看出来,这是楚弦的诗。
想到这里,苏季又觉得害怕。
不过他心里却是明白,就算白子衿揭发了他,他也绝对不能承认,否则他这辈子就完了。
此刻苏季紧张的盯着白子衿,心里已经在想一会儿该如何咬定这就是自己做的诗,如果白子衿说在楚弦那里见过这一首诗,他只能是反咬一口,说是楚弦抄了他的诗。
只能这么做了。
这时候白子衿在众人注视下,走到书案前,提笔蘸墨,将苏季刚才的那一首诗完完整整的写了下来。
白子衿的字,带着一种清秀灵气,众人上前一看,的确是刚才苏季念诵的那一首诗。
“风吹叶落暮色沉,
秀色如玉雪纷纷。
成王踏月梦舞剑,
奸邪一出斩乾坤。”
“不错,一字不差,但看不出有什么可笑的。”一个学子看到后,开口说道。
白子衿显然不打算再卖关子,而是看了一眼苏季,然后拱手道:“苏兄文采出众,胆量过人,只不过有话大可明说,又何必写这藏头诗骂人。”
说完很有深意的笑笑,居然是又看了一眼那边的冯侩。
“藏头诗”
众人一愣,随后仔细看纸上那一首诗,再这么一看,当下,有不少人都看出了问题,一个个都是目瞪口呆。
之前如果不注意,的确是很难发现,但如果以藏头诗的标准读这一首诗,那么,只要将每一句第一个字连起来读,就可以发现其中的奥秘。
这时候有人读了出来。
“风……秀……成……奸!”
聪明之人立刻是懂了,愚钝之人是直接念出来,同时是一脸茫然。
“风秀成奸,什么意思”
“笨,风为谐
第三十章 楚弦何在
到了这个时候,苏季满头满脸的冷汗,他也想明白了,是楚弦算计了他,而且似乎也算计了冯侩,这件事越是往深里想,苏季越是害怕。
但他没法子静心去想,现在的苏季,混乱无比。
可以说无论怎么说,他今天都得倒霉,但这苦果是他自己酿的,他自己得吃下去。
一瞬间,苏季整个人都垮了。
光看冯侩的样子,便知道对方不会放过自己,冯侩这人做事心狠手辣,被他记恨,以后在灵县还有立足之地吗
但如果说这诗是楚弦写的,与自己无关,不说冯侩会不会信,便是信了,自己也得落个剽窃他人诗文的罪名。
在场可是有县丞大人在,今后没有出头之日都是轻的,一个弄不好,怕是还要吃官司,要知道窃人文才,和偷取金银同罪。
此刻苏季是一头冷汗,煎熬无比。
“哼,作茧自缚!”白子衿看了一眼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的苏季,丝毫没有同情,他极为了解楚弦,所以当然听得出苏季的那一首诗,实际上是出自楚弦之手。就算听不出,他也能看出藏头诗那四个字。
就是借苏季几个胆子,对方也绝对不敢用藏头诗的方式来讽刺冯侩,再加上之前白子衿去找楚弦时,刚好看到苏季鬼鬼祟祟的离开楚家,几个方面串联一下,便可以得出结论。
苏季为剽窃,所以白子衿刚才故意笑出声,点出藏头诗这件事。
崔焕之看着这一幕,也是脸色不好看,他原本懒得多问,以藏头诗骂人,本就不是什么君子所为,更何况,这里面怕是还有男女通奸的内情。
看其他人,甚至包括吴乾,似乎都知道一些内情,一时之间,崔焕之只感觉这学堂里乌烟瘴气,他都想立刻拍屁股走人。
但,刚才最后一个学子的一句话,却是引起了崔焕之的注意。
对方刚才好像,提到了‘楚弦’这个名字。
当下崔焕之扭头,将学堂教书的蔡先生叫到身边,仔细询问。蔡先生教书育人,尤其崔焕之还是从六品的官员,人家询问,只能是将实情道出。
“学堂学子,居然与他人小妾通奸,还被捉奸在床,简直是有辱斯文。”了解实情的崔焕之大怒,但他也没有表现出来,只不过心里,已经是将冯侩这种人打入了‘死牢’。
他还没有正式的调离贡院,这一次回去,绝对会将这冯侩列入品行不端之列,以后别说成为榜生,就算是想要继续参加乡试都别想了。
也就是说,今后冯侩想要入仕,除非是有实权的官员直接提拔,否则几乎是入仕无门了。
至于苏季,蔡先生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是道:“此子学术中庸,并不出彩,今次这藏头诗,倒是让我出乎预料。”
一句十分委婉的话,等于是表明了心态。
说的直白一点,蔡先生的意思就是说,以他对苏季的了解,此人一没这胆子,二也没这文采。
间接说,他怀疑这诗不是出自苏季之手。
但这种事没有真凭实据,那是不能乱说的,况且蔡先生是这些学子的老师,这种话也不适合他来说。
不过即便如此,崔焕之也听明白了。
这时候他看似不经意的问道:“刚才我听那学子说了一个人名,楚弦,他也是学堂学子”
蔡先生一愣,不明白崔大人为何独独关心楚弦,但还是道:“楚弦的确是学堂学子,而且也参加了今年乡试。”
“那楚弦何在”崔大人问道。
“他没参加诗会,具体缘由不知。”蔡先生的确是不知道,毕竟这诗会是自愿前来,不来,也是个
第三十一章 小院有惊才
周放虽然也想跟去,但大人发话,他也不敢不尊,只能先赶车回去。
看到马车离开,崔焕之才冲着身旁的护卫道:“严吉,带路吧。”
李严吉话不多,只是点头,然后前面带路。
灵县上下,虽然都知道安城来了一个六品大官,但真正见过崔焕之的却是凤毛麟角,所以就算是走在路上,也没人能认得出来。
很快,李严吉便带着崔焕之到了一处普普通通的小院前。
“大人,我之前打探过,那楚弦便住在此处。”李严吉恭敬说道。
“你觉得,这楚弦会是什么人他,是否会是我想要找的人”崔焕之这时候问了一句。
显然,是将李严吉当成最信任的人。
后者表情不变,摇头道:“大人都看不准的事情,属下不好妄加言论。”
“不要有顾忌,心里怎么想的,怎么说。”
“楚弦我不了解,周放跟随大人多年,文采脾性,大人最为了解,保险起见,周放还是第一人选。”
崔焕之点头,没有再问,然后让李严吉去敲门。
“大人,要不要把刀收起来”李严吉问了一句。
他的意思,寻常学子见到佩刀之人上门,多少都会紧张,但见崔焕之摇头,李严吉于是不再多言,而是上前敲门。
院子里,楚弦刚刚将最后一味药加入药罐之内,接下来,只需熬制一个时辰,便算是成了。
这时候听到院外有动静,刚想去开门,这时候楚黄氏已经醒来,道:“弦儿,我去开,你忙了一天,歇着。”
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楚黄氏身体已经好了很多,虽然依旧虚弱,但就如同楚弦所料,已无性命之忧。
但看脸色,多少能看出楚黄氏属大病初愈的样子。
门开,崔焕之见开门的是一个妇人,却是一脸虚弱,显然是有病在身,猜测应该是楚弦之母。
于是笑道:“这位夫人有理,我二人从安城而来,路过灵县,走的乏了,想借地歇歇,讨碗水喝。”
楚黄氏面带戒备的看了门外两人一眼,因为她一眼就看到了其中一人带着刀。
在外佩刀者,不是官家人就是山匪路霸,想道这光天化日之下,也不可能有贼人胆大到敢上门,那这两人应该就是官家人,官家人上门,哪里敢拒之门外,所以深吸了口气,点头道:“出门在外,是不容易,那就进来歇歇脚,喝口水吧。”
说完,将两人让了进来。
楚弦听到动静,走出来一看,刚好看到崔焕之和李严吉二人进来。
这二人虽然都没有穿官服,皆是寻常百姓的打扮,但衣着面料,就不是普通人家所能拥有的,谁都能看出不是一般人,更何况,对方还带着刀。
但对于楚弦来说,这些都不重要。
因为他在梦中见过崔焕之,甚至,就连旁边那李严吉他也是颇为熟络,所以看到这二人立刻就认了出来。
换做旁人,必然会愣神,甚至会吓一跳,但楚弦是什么人
浸淫官场数十载的东岳府君,心智之强,城府之深,便是现在的崔焕之也是比不了的,所以楚弦没有露出哪怕一丁点的破绽,而是神态平和的走来询问。
“娘,这二位是”
楚黄氏道:“安城来的路人,想借地休息讨口水喝,弦儿,去倒两碗水来。”
楚弦点头去倒水,崔焕之则是在打量着楚弦。
不用问,这个年轻的学子,应该就是写出那一科五术的惊世之才,楚弦。第一眼印象,崔焕之就觉得很好,因为,这年轻人给他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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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这楚弦如何
崔焕之连连点头,暗道果然是寒门学子,这书房当中没有一样奢华之物,就连写字的笔,都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但笔杆上光晕如漆,显然是整日都拿来写字,用的多了,才会有那种痕迹。
再看那些书籍,都是被翻阅过很多遍的样子,虽旧,却被保护的很好。
便在这时,崔焕之突然一怔。
他看到在墙上挂着的一幅画。
这一幅画绝对不是出自名家之手,没有落款,却是一副‘入境’的画作,但即便是入境的画作,也未必能让崔焕之如此,崔焕之惊讶的原因,是这一幅画,他似曾相识。
“朝阳荷塘图。”崔焕之看了看画名,暗道果然画如其名,这入境的画作,看过去,如同身临其境,仿佛自己就站在荷塘边,看着朝阳升起,感受暖暖阳光照拂在身上的舒爽。
这种感觉,和上月在安城月冠楼,与安城军府司马魏振看到的那一幅夕临荷塘图几乎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一样的景色,一个是日出,一个是日落,入境的感觉也是一样,崔焕之几乎可以肯定,这两幅画,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此刻,崔焕之心中颇为惊讶,他本以为月冠楼那一幅画,是一位隐世不出的画道高手所作,但此刻,这个猜测明显不对。
这件事崔焕之很想弄清楚,所以他指着墙上那一幅画道:“此画是小友所作”
楚弦自然不知道崔焕之见过自己卖给月冠楼的画,当下是点了点头:“闲暇时胡乱画的,自己觉得好,就挂了起来,倒是让先生见笑了。”
见笑个屁!
崔焕之眉头挑了挑,这画他自己都画不出来,要知道,能画出入境的画师,也不是每一次都能画出入境的画作,那也是需要机缘,需要灵感,光有实力都不行。就像是十丈之外投石入井,并非每一次都能投入其中,而那些没有达到入境境界的画师,连井都看不到,更不可能投进去。
如此来推算,那么月冠楼那一幅画,也应该是这楚弦所画。再看楚家的情况,穷困寒门,其母重病,也就是说,很有可能当时楚弦是卖画救母。
“还不知如何称呼先生。”楚弦这时候问道。
“哦,我姓崔。”崔焕之只道了姓氏,随后看到一本国策论,便拿起翻看,同时道:“小友也读国策政术”
“乡试要考,所以略知一二。”楚弦谦虚。
“那我考考你。”崔焕之倒也不客气,他想了想道:“不谈空论,也不说大局,就说一县之地,民穷官贫,无富之户,偶有匪盗,虽生活贫苦,但民风质朴,拥护官府,当地官员也是爱民如子,甚至官员还会用自己的俸银接济贫苦之户。相反,周边之地却是富庶,我且问你,你觉得,那贫苦之地,该如何施政”
这个问题,已经是有些深奥了,崔焕之是存了心思想要考考楚弦,因为一般学子或许答不好这个问题,但如果是那一科五术的惊才,必可答好。
楚弦一笑,几乎想都没想就道:“应当破而后立。”
“何为破而后立”崔焕之心中一跳。
楚弦道:“穷困之因不外有三,一为地困,属偏远险恶之地,外人难入,自己又难出,二为人困,民不勤且好逸恶劳,懒惰自然贫困,三为官困,要么是贪官污吏祸害乡里,要么便是官不作为,懒政是也。而我听先生所言,此地周边皆富庶,唯独他们贫苦,便可排除第一种,在我看来,第二种第三种都占,所以先将懒政之官罢除,换勤官,再迁走一半人打散到周边县地,同时迁移来周边之民,改变懒惰之风气,不出两年,此地便与周遭的县地没什么两样了。”
这个答案,崔焕之听的是连连点头,虽然手法激进,但不得不说,是可以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
不得不说,这楚弦是有两把刷子的,所以崔焕之很满意。
“
第三十三章 老弟你神机妙算
楚家的小院,今天注定是十分热闹。
大早上,苏季来过,白子衿来过,刚刚崔焕之也来过,这才没多久,徐段飞又来了。不过相对于其他人,徐段飞已经称得上是自己人,所以楚弦就表现的十分放松了。
“许大哥,你的药在那边,自己去喝。”楚弦这边正在为母亲盛药,所以许段飞那边,就只能自己去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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