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问九歌吟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顾伯庸
久闻天摇了摇头,杜展鹏看在眼里后连忙道歉道“奥对对对,真不好意思,一时忘了神……这上阶丹药我出三金锭,只不过我现在没那么多钱,久兄弟您看是……”
考虑过后的久闻天说道“不着急,等你转卖了他们再给我也不迟,只是我最近要用很多钱,希望杜老板尽快。”
“一共四十四金锭,不过也劳烦久兄弟跑一趟,这样,我自掏腰包给久兄弟凑个整。明日清晨,五十金锭送到府上如何”
久闻天说道“府上谈不上,我就住在梦之楼地上二楼。”
杜展鹏应了一声,然后说道“那,久兄弟还有其他的东西吗”
“没有了,只是杜老板说这里珍稀宝贝多得是,”久闻天带着一丝笑容说道“不知我能不能见识一下呢”
杜展鹏笑了,道“当然可以。”
接着,杜展鹏将久闻天带到了另一间隐蔽的屋子里,只不过这里要比刚才那间明亮多了,这也是得益于杜展鹏点亮了周围三根的火把。久闻天看着这里陈列的东西,真的是稀奇古怪了,小到洁白无瑕的玉,大到有一架马车。可能这里也只是冰山一角罢了,久闻天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却是想要见见世面。
不过这里虽然宝贝多,但也不知是真是假,因为这里不论是什么,久闻天都看不出来什么门道。顶多那个白玉是块宝石,这久闻天是知道的,但如果是来买宝石的,那久闻天也不会来这里了。
杜展鹏说道“久兄弟,我这里收的东西也不怎么好,但大多都是别地收不了、不敢收的东西。你像这块白玉,那可是从阳定要塞城主府上扣下来的,你可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久闻天闻言后点点头,想必这杜展鹏还是把他当成小孩子来看待了,“我知道,但我看你这里的东西怎么大部分都是武器盔甲之类的呢”
“阳定近些年来也是连年战乱,不瞒你说,”杜展鹏接着小声说道“这些大多是死人的东西,见不得光。”
久闻天长呼一口气,道“这样啊,那有没有什么干净点的如果杜老板这里净是这些东西,那我还是不看了。”
杜展鹏苦笑了一下,无奈地说道“有是有,但相对来讲,那些东西并不值钱。比如这个手链,是一个贵妇人卖给我的,这是纯金并带宝石的,不过我想这东西也只能留给我女儿了。还有这个拐杖,虽然用它的人已经死了,但也不算是不干干净的东西,这是好木头做的。”
接着杜展鹏带久闻天看了四五件东西,久闻天的眼睛却落在了那把金色的剑上,这把剑和寻常的剑没有什么大的区别,唯一的区别也就是金色的剑身、精美的花纹、剑柄处墨绿色的宝石。
这把剑让久闻天似乎回到了昨晚那个不平静的时刻,本应该是良夜美景品好诗,却在眨眼间变成了月黑风高刀光夜。久闻天有那么一刻以为自己看错了,像古正文那样的高手怎会把剑卖掉呢就算他再落魄,也不至于把自己的剑卖掉吧。
杜展鹏看到久闻天死死地盯着这把剑,于是说道“久兄弟,这把剑是昨天一个人来卖掉的,不过这怎么看也就是一把比较华丽的剑而已,虽然没什么特别价值,但上面的装饰也值不少钱。”
“多少钱”
“我收的时候是十二金锭,久兄弟要的话,我赚个倒手钱,二十金锭给兄弟。”杜展鹏说的豪爽,他还以为这久闻天是个孩子,喜欢奢侈华丽的东西,尤其是这种镶金带钻的宝剑。
久闻天没有一刻犹豫,说道“这剑我要了,二十金锭从我的钱里扣就行。”
“成交!”杜展鹏一边把剑拿出来,一边说道“本来这把剑可以卖到三十金锭的,但看在久兄弟的面子上便宜出了,还望久兄弟以后有丹药的话,多多照顾兄弟生意。”
久闻天的心思没有放在杜展鹏身上,而是全身心地思考着那把剑与古正文的故事,对于杜展鹏则是简单的敷衍道“嗯,好。”
拿到剑的久闻天感觉这把剑实在是太沉了,这简直就是一把大铁疙瘩,别说用他来沙人了,就是拿来练习举重久闻天都觉得没问题。
拿到剑的久闻天就这样抱在胸前,跟着杜展鹏走出了房间。此时黑市的外面已经很亮堂了,很多的桌子点上了蜡烛,来这里做生意的人都坐在凳子上谈生意。每个人都有自己心中的盘算,所以在烟雾缭绕的这里,似乎更多的是心中的迷雾。
如果说这里是黑市,在久闻天看来这里更像是阳定光明的另一面,这里完全就是在谈禁止的交易,所以很多人也都没有大声喧哗。可能在久闻天的眼中,这里更像是没开灯的咖啡厅。
杜红和杜海只是负责在这里与那些跟他们谈生意的人交流,而跟他们交流的人大多是不愿意露面的人,在很大程度上他们是清闲的,赚得也只是个蜡烛费。在这里每谈成一笔交易,就要看心意留下一点钱,算是给黑市的运营一点捐献。
在看到杜展鹏和久闻天出来后,杜海站了起来并用胳膊碰了碰坐在凳子上抽烟的杜红,说道“大哥来了,快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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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古正文的剑
被称作大哥的杜展鹏点点头,说道“这是我们的贵客,以后见到他叫久兄弟。”
“久兄弟,刚才冒犯了。”杜海大大咧咧地说道,一边还挠着自己的后脑勺。
“久兄弟。”杜红将烟杆攥在双手中,行了一个作揖礼。
久闻天作揖说道“客气了。”
杜展鹏看着比自己小很多的久闻天,说道“久兄弟,你拿着这把剑是不是太招摇呢要不要我帮你找个东西裹起来”
久闻天本想着直接放在白玉里,但钱不外露的规矩久闻天还是知道的,于是点点头,道“那就劳烦杜老板了。”
拿到一块黑布的久闻天在桌凳之间的缝隙里穿了过去,身后还是那谈生意的人在小声说着自己的话,在这里也没人在意外面的雨是不是更大了。似乎这一切都如期进行着,无论是刮风下雨或是寒风暴雪,这些人就如同被困在了这里,永远在打他们自己的小算盘。
走到楼梯口的久闻天犹豫了,是上楼去看看念思齐,还是下楼去看一下那所谓文人荟萃的地方。思考了一会儿后久闻天决定下楼,因为他觉得自己应该找不到念思齐,即使找到了,也会是一个很尴尬的事情。
六楼相对于五楼的黑市来讲,确实是光亮了不少,而且谈笑声不断,让久闻天觉得这两层楼之间好像隔了一条街一样。久闻天在下楼的时候已经把剑给收到了白玉里,现在的久闻天已经有些期待了,毕竟像久闻天这样的人是很喜欢诗词雅文的。
不够六楼的场景倒也没让久闻天失望,也不知道是不是五楼灯光的原因,在久闻天看来,五楼要比六楼小太多了。不过转念一想,应该是杜展鹏把地方都用来做成屋子了。六楼足有两个篮球场一样大,而且灯火通明的这里装修的也让人看起来很舒服。
这里采用了久闻天所熟知的古风,可能这里也就是当今世界较为不错的装饰了,像是进了一个很高档的客栈一样。在如此大的地方摆着很多桌椅,桌椅是围绕着两个圆形的鱼塘摆着的,里外共三层,鱼塘里的大鱼小鱼随处可见。在桌椅的前方还有一个大展台,那里站着黑压压的人。
久闻天心想这里怎么像是开了一场宴会呢。
不过走进这里的久闻天却有一种想要坐坐的冲动,本来想着只是长长见识,没想到这时却不知不觉地坐到了最外层的桌子上,这是一个空桌子,相比展台上,下面的人还是比较稀疏的。这么大的场面竟然有些冷清,这让久闻天好奇这里的文人会作出什么来。
不过这时,展台上传来了声音,“各位朋友,今天我们要结束以往那些自由式的谈论了,我们决定要开展一个竞赛!这也是我们阳定要塞陆府千斤的提议,陆府自然是人尽皆知,但陆家千金很多人应该是只闻其芳名未见其面貌,所以陆家千金决定第二天接见今晚竞赛的获胜者!”
“陆家千金这陆家可真是下了血本呢!”
“是啊,就因为陆家和王家的事情,现在阳定搞得都人心惶惶的。”
“还真别说,我有幸目睹了陆家千金的侧脸,那可真的是称得上绝世美人了。”
“你啊也就想想吧,就你那水平,估计连张哥都看不上。”
久闻天听着旁人的议论,似乎也大概理解了这陆家千金的来头,总之也就是个权贵嘛,久闻天心说这一趟还真来对了。不管能不能获得这个机会,但玩玩总不坏什么事,毕竟自己可是集唐诗宋词精华于一身的,再怎么混也要比那些半吊子好多了才是。
展台上再次传来了声音,“大家先有序地坐到下面,我们要请陆家千金陆雨为我们说出今晚的主题。”
这一下台下沸腾了,没人料到陆家千金居然这时候就现身了,这陆家千金在众人眼里可是被冰山封锁的山间雪莲,如果能看一看这陆家千金的花容月貌,有些男人表达说死也甘愿了。
果然,陆雨在登场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不平凡,在众目睽睽之下陆雨走上了展台,衣着紫色外衣长袍的她看起来是那么动人,在紫色外衣里面是白色的长裙。这样的装扮让陆雨看起来像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姑娘,纯洁的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至少在久闻天看来,他所认识的女人里,没有一个比得上眼前这位。
但江秋舫长大了就不好说了,毕竟这女生长大了和小时候变化还是很大的。
陆雨扎起来的秀发让她看起来非常的简洁,虽然没了那种长发飘飘的感觉,但多了一种感。陆雨脸上精致的五官与严肃的表情让人怎么看都像是在面对一座冰山,任你如何去动作也无法让这座冰山融化。
陆雨说道“我认为文人要以时事为自己的出发点,小女子不才,但也读过几本书。希望诸位能够写下令我感动的诗文,主题是夜晚的雨。”
久闻天笑了笑,心说这可真是好题啊,刚才自己还在想着夜雨的事情,没想到这就来了一道题。
台下七嘴八舌也无法打乱久闻天的思绪,但也就在陆雨的话说罢,久闻天心中早已有了答案。接着,主持这场竞赛的人又说道“来人,给每人一支笔、一张纸。”
来这里的大多是男人,却仍有少部分的女人,但如果仔细看得话,那些女人大多是男人带过来的。久闻天心想这里的教育看来也不怎么样了,还在接受着男尊女卑的教育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真是太落后了。
当纸笔送于久闻天桌前时,久闻天轻轻点点头,不过后面另一个送东西的小哥一把抢过那纸笔,说道“你也不看看,这一个孩子怎么写你学得机灵点,别让张哥再说你了。”
那人连忙道歉道“不好意思,我下次注意。”
不过久闻天有些不情愿了,但碍于自己真的是个孩子,所以也没掺杂个人情绪,“那个……我想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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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夜雨寄北
“你一个小屁孩写什么写,给你了也是浪费纸,一边呆着去。”抢夺久闻天纸笔的那人不耐烦地说道。
久闻天这时也来气了,说道“我为什么不能写”
这时张哥也急匆匆地走了过来,本以为是个什么大事,没想到看了看久闻天之后便说道“你是哪家的孩子,竟然跑到这里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久闻天现在是真觉得自己这副模样受委屈,但又没办法,只得委曲求全道“大人息怒,我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我自幼熟读诗书,也想试一试今晚的竞赛。”
张哥看了看久闻天的衣服,虽然有些残破,但至少也是个有身份的人。碍于今晚陆家千金在,自然也不好闹得太大,于是说道“把纸笔给他。”
说完后张哥扬长而去,那两个送纸笔的人还有点不情愿,久闻天心想这不就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吗搞得自己人模狗样的,却在大人物面前狗屁不敢放。久闻天接过纸笔后看了一眼台上的陆雨,的确,美得像是一幅画。
陆雨足有二十岁左右,正是女生最美的年纪,久闻天也不知她是自愿还是被迫来这里的。不过自己现在的任务应该是拿上今晚的竞赛,然后与陆家攀上一层关系,这样的话独裁的事情也好解决了。
久闻天思考着关于主题的诗句,如果说要打动眼前的这位姑娘,那必定不是什么朋友分别之情,想必每个女生都会在这个年纪幻想着自己未来的夫君。那这么一想的话,的确只有爱情能打动她了。
李商隐的《夜雨寄北》似乎是个很好的选择,久闻天也不犹豫,提笔就写。
“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写完后久闻天毛笔放在一旁,心中默念李商隐李大哥,你可一定要帮帮我,今晚的成败就看你了。而当久闻天放下笔的那一刻,刚才送笔来的人又走了过来,这位还算是有礼貌的,“小朋友,你写完的话我可以帮你先收起来。”
“谢谢。”久闻天双手奉上那张纸,顺便也寄托了自己的期望。
大约过了有半个小时,所有人都将自己写出来的诗文交了上去,有的甚至还写了好几份以展现自己的才华。在张哥过目了一遍后通通交于陆雨,陆雨坐在展台上的桌子上慢慢翻看起来。
又是漫长的等待,不过这陆雨姑娘在认真看诗文的时候也是秀色可餐,这也让久闻天多了个打磨时间的事情。
最后陆雨开口说道“这些诗文没有一个能够打动我的,但如果说挑出最好的来,那就是这一篇晚风迎人,似佳人拂袖留别;夜雨饶人,似官人割袍断义。”
张哥在一旁说道“好诗!这首诗讲了一个凄美的故事,在风雨交加的夜晚,妻子挽留丈夫却遭到丈夫的拒绝,门外与门内是两个世界。下着雨的门外像是割袍与门内,这一个手法将故事的凄美委婉地表达了出来。”
“我想知道这首诗的作者是谁”陆雨说道。
接着,台下站起来一位英俊的男子,衣着得体,神情得意。若是由久闻天看来,此人单看上去,必是容貌美丽的文人君子。只见这位男子起身后作揖说道“是我,王才良。”
“原来是王家的三公子,这首诗果真是才子才能写出的。”
“是啊,早知道他在这,那我们还费个什么劲,小小年纪就以才华著称,这可真的是郎才女貌啊。”
“别瞎说,如果这两人不是陆家和王家的,那才真的是才子配佳人。”
“也是这个道理,可惜了啊。可惜了陆雨不是我的,要是我多学点东西就好了……”
这时陆雨突然说道“你们两个在做什么把那张纸拿给我看看!”
这一声出来,底下也都肃静了,原来是刚才不给久闻天纸笔的那两人,现在为了久闻天的纸而争吵。一个想要送上去以保证竞赛的公正,另一个说小屁孩写的纯粹就是浪费时间。
只是没想到这两人的话被陆雨听到了,张哥不得不跑过去呵斥道“你们两个人净给我整麻烦,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滚出去!”
接着,张哥将那张纸递给了陆雨,说道“真是不好意思陆雨姑娘,是我没管好手下,这里还有一张。”
陆雨本就没抱着什么希望,因为那王才良的原因,让陆雨一时不好抉择,她承认王才良是个很有才华的人,但这首诗并不称自己心意,只能说是鸡群中有一个比较高的鸡而已,真正的鹤不在这里。正巧碰上两人吵闹,陆雨也就借此为自己开脱一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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