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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君书雁

    就在他俯的瞬间,眼角的余光似乎扫到那女孩的手里似乎拿着什么。

    司仪拿着新的诗签站直体,定睛一看,发现是眼前的小姐的手里一直紧紧抓着击缶的小锤。

    一般的人击缶后都会将锤放下,就是这点有些违和。

    司仪晃了晃脑袋,将杂念排除脑外,展开第二张诗签,不出所料,这一张上面的诗依旧是十年以前的。

    “建元十四年,六大山人所做浪淘沙杜鹃花。”司仪大声念道。

    司仪话音刚落,又一声清脆的缶音响起。

    “不愧是暮云楼,这第二首就有点生僻”楼上窗边的年轻公子正在感叹,边的同伴戳他,“那小娘子已经击缶了。”

    咿年轻人定睛一看,高台上朱鸾已经举起了手。

    这速度也太快了,就像是完没有思考,刚念完立刻就击缶。

    司微微一怔,刚刚他还没回过神,那小姐的手已经扬起。

    “哦,好,”他挂起笑容说道,“朱小姐已经得了,宋公子这边呢”

     




第一百六十五章 敢为
    “宋公子这也得了吗”司仪含笑道,“那一、二、三。”

    司仪话音一落,女孩子柔软悦耳的声音就响起,宋雪松在开头就慢了一拍,所幸他后续加快语速,虽中途磕顿了几次,最终和女孩子一同背完。

    背是背完了,但和朱鸾从始至终节奏均匀的吟诵比起来,已经能从宋雪松的声音中听出窘迫。

    其实这才是正常的。

    之前勉强过第三轮的学子,无一不是背的磕磕巴巴的,比起他们,宋雪松其实背诵的非常流畅了。

    只是和女孩子行云流水的声音相比才略显不自然。

    高台旁的赌徒们有人皱着眉头,本来听了那么多场,众人其实早就习惯了学子们磕巴着背诗的场面,但为什么,此时听到中间一点的停顿就觉得刺耳不已呢。

    “没想到这女孩子还真有些本事。”坐在窗口的年轻公子转头对室内的同伴们说道,“这背的比宋雪松还要顺畅。”

    “但赌局终究是只要背出来就算获胜,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敢下场必然是精心准备有成竹的,”年长一点的公子说道,“不过宋雪松作为专攻武试的太平山房的学子,能背诵出这般生僻的诗,已经非常了不起,可见平时积蓄之深厚。”

    “是啊,我专攻文试的都不会背,”“不愧是徽四院,连专攻武试的书院学子文斗都那么强。”少年人们议论起来。

    “可这个小姑娘哪个书院都不是啊。”在众人的议论里,有这样的声音响起。

    “看下面一场到底如何。”如果她真能一直这样顺畅地答下去,谁也不知道最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司仪将手更加深入坛子,摸出第四张诗签。

    所有人都眼巴巴盯着这张纸。

    按照以往的经验,到了第四张,真的是很少有学子能撑的下去了。

    “西梁朝成化三十六年,于晚所作行香子东门游。”

    朱鸾一抬手,有熟悉的缶音从她手下响起。

    周围人则面面相觑,每个人都能从边人的眼睛里看出对方的迷茫。

    有细微的汗珠从宋雪松的额角滴落。

    “行香子东门游这是哪来的词,”“话说这个于晚又是谁”众人议论纷纷。

    “这首词”天字阁里司徒高义一脸菜色,趴在桌子上,“连这首词都翻出来了,你家作这赌局的人是魔鬼吗”

    “这可是我家大哥亲自跑到红袖招那边好不容易买的诗签条子。”慕恪之笑道,眼中泛着兴味的光,“高义你不会背”

    “我可背不这些,”司徒高义撇撇嘴,“我和那个家伙不同,”他看了一眼鱼斯年。“我的专长是古文,能知道这个名字已经不错了。

    ”所以鱼兄,这首你可否记得”

    鱼斯年默默饮完一杯酒,看了眼司徒高义,慢慢点头。

    “不愧是诗词神童啊,”慕恪之笑道,“果然游刃有余。”

    游刃有余吗鱼斯年目光沉沉地盯着酒杯边缘,这首诗其实原本没有名字,只是因为被记录在一本游记里,在那本游记的下面注了东门游三个字,所以才被命名为东门游。

    是的,这首诗不存在于任何一本诗集中,就算是嗜诗如命的他,也是在十三岁那年,被召进宫等待传召的间隙里,从太监垫桌角的矮脚凳的下面,偶然间发现了这本书。

    百无聊赖中翻了翻,看到这首诗,被雄浑壮丽的描述所震撼,才一直留有印象。

    他和人论诗数十载,在那之后从未听过此诗被人提起,直到今。

    她刚刚击了缶,难道是说她也知道这首诗吗

    “朱小姐已经得了,”司仪脸上的笑滴水不漏,“那宋公子这边呢”

    宋雪松这次是完完的迷茫了,抬起头瞪着朱鸾和司仪,脸上神变幻。

    司仪不为所动地转向朱鸾,“如此的话,朱小姐,我数到三,你可以开始背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本事
    众人循声望去,朱戎坐在朱鸾空着的椅子边,正皱着眉面色不善的看着他们。

    “哦呀,把人家的哥哥在这儿给忘了,”洪山朗声笑起来说道,“对不住对不住。”

    “不过你也够淡定,”洪山朝他翘起大拇指,“英国公府现在应该没那么有钱了吧你妹妹一下背了那么多赌注你竟然一点也不着急啊“

    “你说话还是那么鲁莽,”年华藏在一旁摇头,“英国公府虽然败落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可能区区万两银子都拿出来,你说是吧朱少爷”

    段立峥微微蹙起眉头,看了一眼安静看戏的兄长。

    熟识的人素知洪山向来口无遮拦,但没想到年华藏不但不阻拦,还更加语出挑衅。

    “朱少爷是相信九小姐的本事,”李文曜看不下去开口道,“到现在还不能证明九小姐有足够的能力进行这个赌局了吗”

    他担忧的看向坐在对面的小少年,英国公府的动乱他早有耳闻,公子少爷们的圈子和小姐们圈子在本质上没什么不同,对私生子和世不明的继承人的排斥比嫡庶之分更激烈。

    不过让他惊讶的事,这个少年面容明明如此年幼,但眼神却透着和年龄并不相符的通透。唯有遇上和自己妹妹相关的事时,平静的面庞立刻生动起来,少年意气挥斥方遒。

    “这样,那真是失敬失敬,”洪山朝朱戎拱了拱手,“原来是和段二公子一样成竹在啊。”

    “我的妹妹我自然相信,不过我之前说过,她想玩随便玩。”朱戎静静说道,“她赢也好输也好,都随她高兴。”

    少年的话一出口,室内又静了一瞬。

    这话可就厉害了。

    众人在家中也都有姐妹,宠的厉害的也会随妹妹做些荒唐事,但没哪家的兄长敢说自己能说出这样的话。

    在一旁的朱玫更是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凭空冒出的兄长。

    她原本只是以为朱九可能在她之前见过这个兄长,两人关系熟络些,但这个兄长,怎么看上去有点奇怪

    这口气竟然是家业随便朱九败的样子。

    他不是大伯父的儿子,朱家的嫡子吗

    怎么会容忍朱九一个庶女到如此的程度

    “朱少爷还真是宠妹妹,”年华藏一声轻笑,视线在朱戎和段立峥之间打了个转儿,“刚刚你说令妹早有婚约,不知订的是哪里的人家”

    他话音刚落,一声瓷器的脆响传来。

    众人看去,看见段芷云原本端在手上的茶盏跌落在了地上,段芷云边的侍女正慌张地蹲在地上捡着碎瓷片。

    察觉到众人的视线,段芷云面色胀红一言不发。

    “怎么如此不小心,”段浩初醇和的声音响起,脸带笑意看了妹妹一眼,“真是个孩子。”

    兄长温和的声音安抚了段芷云,她努力露出一个调皮的笑脸,撒道“跟大哥比我当然是孩子。”

    段立峥心里觉得有些奇怪,但看兄长神色如常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众人又回到刚刚的对话,一脸兴味地看向朱戎,等着他回答。

    朱戎有些为难,朱鸾的婚事还是白老太君昨刚刚告诉他的,那他刚从碧纱橱起,去和曾祖母请安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和他说起了她的婚事。

    当时的话说的没头没脑,只说九丫头没事了的话要派人去和她未婚夫说一声。

    朱戎内心一时有些震动,只听白老太君在一旁絮絮叨叨,也没问她的未婚夫到底是谁,就只听白老太君二公子二公子的叫。

    “是一家大户人家行二的少爷,”朱戎含笑答道,“小丫头脸皮薄,再详细我可得她同意才敢透露。”

    段芷云在一旁悄悄松了一口气,注意力这才放到窗外,这一看不要紧,她吃惊的瞪大眼睛。

    围在高台边的赌徒们都纷纷对着宋雪松指指点点。

    “雪松他,还没背出来”司徒高义瞥了一眼场内。

    年华藏烦躁地点了点头。

    “没想到他真的输了。”司徒高义摇了摇头。

    “我不相信一定是她使诈”站在窗边的宋玉雪突然抓着窗棱高声叫起来。

    “一定是她事先知道诗签上的内容”她双眼发红的喊道,随后瞪向靠窗饮酒的慕恪之,“你们慕家”

    “冷静点,宋小姐,宋大公子还没输呢。”慕恪之将酒杯一丢丢,打断她的话,嘴朝外面努了努,“你看。”

    熟悉的击缶声再次传来,这不是宣告赌局结束的缶声,而是宣告赌局继续进行的缶声。

    “宋公子落败一次,第五签开始”司仪高喊道。

    “有点不好看啊,没想到没有认输还继续进行下去了,”司徒高义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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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神童
    “怎么了为什么不抽了呢”女孩子看着他问道,神色平静并不作伪,看不到任何玩笑的意思。

    “九小姐,”司仪扶额,“你已经赢了。”

    “没有呀,我之前说过的,如果答应我的条件,就给对家三次机会。”女孩子认真说道,“刚刚才用掉一次,继续,下一首。”

    她说继续。

    她说下一首。

    说的如此平静,如此理所应当。

    这小女子,竟然如此。

    司仪说不出话来。

    她的上可背着六千多两的赌注,她只要有一首背不出来,这赌注就立刻翻倍,她要陪一万两千多两白银

    这是要对自己有多自信,多胆大包天,多么狂妄,才能做出这样的事。

    司仪这才注意到,眼前的这个女孩子,她没有看观众,也没有看站在她面前的宋雪松。

    她的眼睛里是装满诗签的坛子。

    就好像对她来说其他都不重要

    “可”司仪皱起眉头,觑了一眼宋雪松的脸色。

    这位宋公子刚刚说了只需要一次机会,但听到这女孩子的话,即便脸色难看的要死,但他依旧咬紧嘴唇,没有出言反驳。

    司仪了然,毕竟这不是普通的意气之争,因为这姑娘的下注,宋公子上也有五千五百多两的赌注,一旦在这里承认自己输了,他就要赔付一万多两白银。

    一万多两白银,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和一万多两的银子比起来,少年人的意气又值几个钱

    看到没有,这才是正常人。

    司仪叹了口气。

    但问还是要问的。

    “如果宋公子这边没有意见的话,赌局可以继续下去,”他开口问道。

    宋雪松抬起头,死死地盯着眼前泰然自若的女子。

    他一生从未感到如此屈辱。

    他自认博闻强记,在徽州城里,在文武双修一道只略逊于段立峥,却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女孩子能答出自己都背不出的诗。

    她凭什么能做到

    她是谁明明只是个声名狼藉的小女子

    答的那么流畅,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手脚

    宋雪松的眼神实在过于强烈,盯着诗签坛子不放的朱鸾抬眼看了他一眼。

    宋雪松看着她的眼睛。

    无比随意的,什么特别的内容都没有的眼神。

    啊,宋雪松恍然大悟。

    原来她从始至终都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看起来不显山不显水,说话动作都是平静安然,但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其实才是最大的嘲讽和狂妄。

    自己还真是被小瞧了。

    宋雪松站直体,僵硬的脸庞柔和下来。

    “我不同意。”少年平静说道,一丝桀骜在眉梢浮现,“我认”

    他正想说出后面的话,突然有尖细的女声划破暮云楼的内部,“哥你没有输这个激an)人一定是做了手脚继续比下去,让她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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