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人心换我心

悠悠人心换我心
作者：老宣
平凡人的成长历程，中间的人生百态，喜怒哀乐，变化无常。



第一段:两家结下梁子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十岁的李国新和小一岁的妹妹国美随着父母搬到了一座小县城里。附近的街坊邻里也算和气，图个融洽也在好不过了。

    一天，下午放学回来的国新刚进家门就被母亲使唤着去买佐料，快到家的时候不知哪个不长眼的撞了他一下，手里的瓶子掉在了地上，佐料也洒了一地。

    那个人并没有因此而停住脚步，依旧吹着口哨继续走，不以为然。国新见佐料洒了不好交差，生气的拦住了那个人的去路，“你站住，你刚才撞到我了！还把我买的酱油盐都弄泼了！你得赔我！”

    “死开！”留着长波浪，穿着花衬衫喇叭裤，带着一副墨镜的小青年一把将国新推在了一边，感觉就像没事人一样。

    国新气不打一出来，死死拽着小青年的衣服，“今天你必须赔我的东西！不然你别想走！”

    “哎呀！还挺执着，”小青年一把抓住国新的领子，狠狠地说道:“今天哥哥我没时间跟你闲扯，你这小屁孩最好给老子放聪明点！不然我打死你！”说完，手一推把国新推倒在了地上。

    国新咬牙切齿的看着得意洋洋的背影，心中怒不可及，抄起身旁的小树枝重重的打在了小青年的背上。

    只听“啊！”的一声，小青年转过身摘下墨镜，恶狠狠的一巴掌扇在了国新的脸上！“你找死！”随后，又是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忍着脸上的辣疼，国新艰难的站起身来，拿着木棍又冲了过去！

    “还敢来！”正当小青年抬起脚再来一踹的时候，感觉自己重心一倾，下一秒自己却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老爸！”

    原来，摔了小青年的人便是国新的爸爸李国武，他是一名军人，现已因伤退役，不过，对付这些小混混还是绰绰有余得。

    “老爸！这个人不讲道理！”国新跑到李国武面前，愤愤的道:“他撞了我不道歉不说，不认账也不说，还恐吓我！”

    李国武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来到小青年的面前，缓缓说道:“小兄弟，既然是你撞了我儿子，那为什么不道歉反倒还恐吓他呢！他还只是个孩子，下的手脚未免也太不分点轻重了吧！”

    “我呸！”小青年抖抖身上的灰，骂道:“是你家孩子先动手打的我！怎么！就你那样还想出头！既然来了老的小的一起打！”

    话到如此，乍一看，果真李国武的左手袖子空落落的，小青年见他是独臂人自然也不害怕，说话才会如此硬气。

    小青年一个跃步一拳猛地砸向李国武，惊的国新大喊:“老爸小心！”

    只见李国武巧妙的转身避开了小青年的攻击，脚一拌直接让小青年摔了个大跟头！

    小青年不服，站起身还想打李国武，突然，不知谁一声吼:“住手！”小青年才制止了行动。转眼望去，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婆婆拄着拐杖正朝他们走了过来。

    “妈的！这老不死的来了！”见老人过来，小青年嘴里一阵咒骂，一溜烟就跑了。

    “哎杨大妈！”见小青年落荒而逃，李国武拍了拍衣服，转身走向老太太，“今天您又要去哪里遛弯去！”

    “不得去，不得去！”杨老太咧嘴笑道:“早上我就听你媳妇说你们家下饺子，我这不赶饭点嘛！”

    “得嘞！咱们走着！国新，过来扶着杨奶奶！”

    “哎！”国新一口应答着，赶忙过来搀扶起杨老太，径直朝家里的路走去。

    回到家，国新妈见他鼻青脸肿得，赶忙过来扶着



第二段:国新落下残疾
    夜晚，几个黑影悄悄潜入巷道，嘀咕的说道:“佟哥，你说的那家人是这里吗”

    “就是这了，等下趁他们睡觉时候把那玩意扔进去，隔三差五的来一次，我要让他们鸡犬不宁！”

    “得嘞，只要你说了哥几个就明白了。”

    “我要让他们知道惹了我佟世天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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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新！国美！洗好就赶忙睡觉了啊！”楼下，国新妈催促着。

    “知道了妈！”国新应付了一声，随即跑到妹妹的房间，轻声的对着国美说道:“国美，今天你去我床上睡，我睡这里。”

    “为什么呀！”国美一脸不愿意的看着国新问道。

    “你过来，”国新打打手势，示意国美把耳朵靠过来:“今天小猴子在文具铺偷拿了一本小人书，等他看完了就给我送过来，你的房间靠着窗，等下我弄根绳子下去拿上来。”

    “那你会给我看吗”国美眨巴眨巴眼。

    “瞧你说的，”国新一拍腿，“你说哥哥哪次好吃的好玩不拿给你了，你可是我妹妹！”

    “那好吧！”国美笑着下了床，屁颠屁颠的走了出去，还不忘提醒:“那你看完了要留着给我。”

    “知道了我的好妹妹，快回房吧，不然老妈又要上来了。”

    看着国美出了门，国新悄悄的把门带上，关了灯，然后来到窗子前趴着，静静的等着梦寐以求的小人书的到来。可是，让人没想到的是，一场意外随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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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手持青龙偃月刀，胯骑千里追风赤兔马，过五关斩六将，斩文丑诛颜良，看尔等能否与我一战……”比着手势，模仿小人书里面关二爷的威风，小猴子孟涛嘴里唱着说辞，蹦蹦跳跳的，好不愉悦！

    来到国新家门前，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孟涛下意识的躲在角落，而在国新家楼下，正有几个小青年偷偷摸摸的弄着什么。孟涛大气不敢出，生怕被那几个人发现。

    只见那些人点燃了一根火柴似乎在燃着什么，一声“呲”响，一串东西被扔进了窗内！

    屋里顿时噼啪噼啪的响！那声气在夜晚格外的响耳！

    屋内，只听国新哇哇直叫！楼下的人听见叫声不禁哈哈大笑，一转眼的功夫，又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

    李国武和国新妈闻声赶忙跑上楼，只见国新呆愣的坐在床上，一只耳朵流着一痕血丝！格外显眼！

    “国新！”李国武急忙抱起孩子急匆匆的下了楼，“兰亭，我先把孩子送到医院，你看看国美有没有事！”

    “我知道了！你快去呀！”国新妈焦急的拍着腿，见人出去了，又赶忙上了楼找国美。

    似乎是被突如其来的鞭炮声吓坏了，国美颤抖着身躯缩在床脚。国新妈走了过去一把将孩子搂在了怀里，安慰道:“没事了国美，妈妈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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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内。

    “医生！孩子怎么样了！”病房外，李国武焦急的询问着医生。

    “你是孩子的父亲吧”医生问道:

    “是是是！我是！”

    “请你做好心理准备吧。”医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孩子的耳膜有一定的损伤，今后的日子里，他的两只耳朵听力会明显下降，他的右耳甚至还有可能面临失聪。”

    “什！什么！”听了医生的话，李国武双眼发愣，重重的靠在了墙上。医生见状，也不好在继续说下去，摇摇头便走了，只留下无助的身影停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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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段:孟涛提供线索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佟世天跟着朋友乐呵乐呵的出现了！他一看见杨老太就像看见哪路瘟神一样，绕着她来到妇人身边，“妈，这老东西来我家干嘛！”

    妇人瞅了一眼杨老太，轻蔑的说道:“谁知道这老不死的哪根筋又搭错了，居然跑来我家砸玻璃，你说是不是吃撑了闹得！”

    杨老太不理会妇人的咒骂，阴着脸看着佟世天，缓缓问道:“那兔崽子，昨晚上李家的鞭炮是不是你放的！”

    “凭什么说我放的！你有证据说是我放的吗！”佟世天躲在妇人身后急着眼喊道。

    “是，我现在是没证据，不过你一家子是什么人我还是清楚的！”杨老太说着指着天说道:“人在做天在看，纸永远包不住火哩！我劝你少干一些缺德的事！”

    “哎我说你这疯老婆子有完没完了！”妇人听了杨老太的话心中更加来气，“我儿子做什么用不着你来教！少在这里给我满嘴喷粪！”

    “哼！”杨老太瞟了一眼妇人和佟世天，没有二话，拄着拐杖转身离去。

    “我呸！”看着慢悠慢悠的背影，妇人吐了口口水，嘴里骂骂咧咧得！

    “跟我回家！”妇人一摆手转身进屋，佟世天点头哈腰的尾随了进去，而那些狐朋狗友也都散了去。

    “什么！”

    屋内，只见妇人猛地一拍桌子，“这事真的是你们干的！”

    “嗯……”佟世天坐在板凳上耷拉着个脑袋，与外面桀骜不驯的样子有着天囊之别。

    “我说你！你能让我省点心嘛！”妇人急着直转悠，忽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止住脚步悄悄的问道:“这事除了你那些朋友以外还有人知道吗”

    “哎哟妈，你儿子办事向来把门，”佟世天站起身来拍拍胸脯说道:“再说了，当时我也没在场，一切都是李强他们干的，就算看见了也没我的影，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说是这么说，”妇人满脸阴沉，:“我就怕你那些朋友捅你的篓子，万一要是他们把你说漏出去，那还了得！”

    “没事！”佟世天一脸自信的说道:“谅他们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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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国新出院后，李国武决心要找出真凶不可，不过要查出凶手绝非易事，前前后后不知道跑了几趟警察局，到最后愣是一点线索都没有，正当自己一筹莫展的时候，案子的关键人物也渐渐在一个孩子身上浮现——小猴子孟涛。

    这天放学，孟涛迫不及待的直奔国新家中，将那本小人书拿给了国新:“喏，这书我替你留着呢，你在家也无聊，这书里面的故事有趣着呢！”

    “拿远一点！”国新见到小人书，心中一阵来气，一把将书丢在了一边。

    孟涛并没有言语，他缓缓的走了过去将书捡了起来，愣了一会，才说道:“国新，说实话，你这样我也很难受，但是作为你的朋友，我只想陪陪你，就像当初没人陪我玩，是你不嫌弃我的弱小，就像一个大哥哥一样保护着我，现在我也恨那些把你弄成这样的人，如果那天晚上我勇敢一点的话就可能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那天晚上！”李国武听到楼上的动静，心里放心不下想看看孩子，确谁知一上楼就听见孟涛的话。

    他激动的来到孟涛的面前，问道:“小涛，你说的那天晚上你勇敢一点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是指什么！”

    “叔叔我……”孟涛低着头，嘴里嘀哩咕噜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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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段:孟涛惨遭报复
    “凭什么啊！”

    “是啊！管我们鸟事！”

    “警察了不起啊！”

    听着警察的话，那伙青年有些不乐意了，尤其是佟世天，“你们无凭无据，就找个小孩来这里乱认人，瞎搞什么啊！”

    “请配合！”警察一脸严肃，拔了笔盖打开本子一一询问着青年的信息。佟世天见状，火在心中烧，奈何人家是警察，自己又不能大打出手，虽说是醉上心头，但这一点他还是很清醒得，而自己的妈，也生怕他会冲动，硬是将他拽着！

    不一会儿，警察将所有在场的青年全部登记在了本子上。

    “好了吧！”佟世天恶狠狠的看着警察，“如果没什么事就赶紧走！”

    两名警察相视一笑，不禁都摇了摇头，没接话，给了李国武一个眼神，几个人便转身走了。

    而佟世天此时心里也是既担心又害怕，尤其是那两个警察的笑，让他有些生畏，就像自己有什么事情已经让他们知道一样。

    望着远去的背影，佟世天点燃一根烟，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珠子，直愣愣的看着那个弱小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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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放学，成群结队的学生陆陆续续走在回家的路上，唯独一个单薄的身影走在人群中，显得格外孤单。

    孟涛望着那些有说有笑的学生，心里暗暗难受，那种无助且压抑的感觉又窜到了心头。虽说家里还有一个小弟，但也是就读在其他私塾，也只有回家才能有个伴。

    只因自己太过弱小，在校内常被欺负，很多同学小伙伴都嫌弃他，都不想和他成为朋友，久而久之，小小的心灵渐渐的就这样被压抑所蒙蔽，活在自己孤独的阴影之中。可后来国新的出现，让他又重新敞开了心扉，但现在呢

    “唉...”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孟涛迈着步子，只想快点回家。当他来到一处人烟稀少的巷道的时候，突然，自己就被一块黑布套住了头，不知过了多久，才被摘了去。

    孟涛眨巴眨巴眼，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很偏僻的野外，而自己旁边就是一条小河。在他面前的还有佟世天和光头青年李强。

    率先说话的是李强。他拿出一大袋东西，提在孟涛眼前笑着说道:“小子，很多东西是见过了也要装在没见过，只要你听哥哥的话，这手上一大兜吃的都是你的。”

    “你们再说什么！我不知道你们说什么！”孟涛想跑，才发觉自己已经被绑了手脚，原本就慌乱的心此时此刻更加难以平静！

    “哟小鬼！”佟世天在他面前蹲了下来，“老师应该说过识时务者为俊杰吧，你知道意思吗”他拍了拍孟涛的脸接着说道:“意思就是你惹不起，怕了，就乖乖听话，没坏处，还有好处！”

    “你们这些坏人！”孟涛边挣扎边叫喊着，“我要让警察叔叔把你们抓起来，放开我！我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