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从者是舰娘

    他不知道这些情感因何出现，可能是这位舰娘不适合这种地方。

    但是进都进来了，要在众多少女眼前又退出去，得多丢人他脸皮可没这么厚。

    里面可比外面温暖太多。头顶上方的柔和灯光、以及那些甜美的声音，彻底驱散了冬季在室内留下的最后一丝寒意。女仆餐厅中无法点酒类，可它本身的意义，就有着比酒精更好的御寒效果。

    最关键的一点是，随时随地都能够见到女仆们招牌的笑容，虽说是应酬和规定，却同样温暖人心。

    楚文和俾斯麦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这样便不会过于引人注目，由于门店的一面是用透明玻璃构成，大街上每当有行人路过餐厅，都会不由自主的往店内看去。

    才来日本的楚文可接受不了这种目光。

    少年仍然没有点正餐，天妇罗吃得有点多。询问俾斯麦的意见后，只随意点了些甜点和咖啡，他的目的仅是待在这里躲避雪天，没别的意思。

    顶多在看看女仆。

    “要是雪在大一点，就能堆雪人了”，少年望着窗外这样说。“仔细想想，我还没堆过雪人。”

    俾斯麦惊诧道:“怎么会呢您住的地方冬季不是常年都会下雪吗”

    楚文叹口气，解释说:“啊，是的。但现实里，我居住的城市很难降一次雪，即便有，也无法达到堆雪人的程度。”

    “那还真是遗憾。”

    “哈……有什么遗憾的呢，每个冬季都能见到雪的人，也许习惯后就对雪景不感冒了吧。只有罕见，才是最珍贵的”，少年不以为意的说。

    俾斯麦点点头，喝口升腾热气的咖啡，忽然道:“总感觉提督这两天变得多愁善感了。”

    楚文白了一眼，立刻反驳说:“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只是一直没表现出来而已。嗯……大陆那边可以交心的人就那一两个，你应该是第三个。”

    “可您之前并没有……”

    少年匆匆打断她的话:“因为我们才认识没几天啊。”

    “所以之前并不信任我”，说话时，俾斯麦头上的发耳动了动。

    楚文剧烈咳嗽几声，调整好状态后，才徐徐道:“不不，没那意思……好吧，确实有些，不完全，毕竟才见面嘛……事实上，现在我可以对你推心置腹了，不是吗”

    “呵呵呵”，俾斯麦听完轻声笑了出来，好一会，她才恢复了平常的样子。看着尴尬的楚文，舰娘一脸正色道:“提督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得告诉您一个秘密。”

    船也有秘密楚文的好奇心被前者勾引出来，他迫不及待的问:“是什么”

    不会是改后没穿br吧这个自己知道的。

    俾斯麦没有卖关子，坦言道:“其实舰娘也能与深海并肩作战。”

    “哈这……真的可以吗”，少年闻言惊讶无比。

    “当世界出现另一个势力——比她们都更为强大、能直接威胁到她们的存在，那个时候，双方便会联手结盟。很难想象吧，舰娘和深海合作什么的，明明都是无法交涉、你死我活的敌对关系”，俾斯麦眼睛变得艰深，猩红的眼瞳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停顿几秒，又道:“任何世界都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盟友，只有均衡和利益。”

    “……”

    楚文很难理解，不管从任何角度，他只好困惑的请教:“所以那个比舰娘和深海都强大的敌人是什么”

    &nb




第二百二十五章?——无功而返
    “我们晚上去找caster。”

    “”

    两人聊会这聊会那，在食物吃得差不多时，楚文忽的语出惊人，让咀嚼夏威夷果的俾斯麦险些噎住。后者努力将食物咽下，然后目不转睛的盯着楚文质疑说:“真的”

    少年坚定的说:“就如你刚才所说的一样，没有永远的敌人，我们打不过berserker，必须得寻求帮助。”

    “真的”，俾斯麦重复一遍。

    楚文回答得没有半分犹豫:“真的啊，不然那该怎么办，你有信心打过berserker吗”

    舰娘眨眨眼，随之道:“关于它的宝具，我无能为力，就算能用炮火杀死他一次，后面也就不奏效了。算上拳头，我最多能杀两次。”

    见俾斯麦如此说，楚文叹口气，神色无奈的解释道:“我们别无选择，其他人未必也有更好的选择，要么等着被berserker各个击破，要么就得找人联手优先解决它。”

    沉默半响，俾斯麦心中也有些意动，只是她认为caster没多大可能会再次与他们合作，除非魔女心胸开阔，放下前嫌。

    这可能吗

    最终，俾斯麦还是勉强同意了楚文无可奈何的决定，至少得试一试。

    雪稍有减弱，这让两人的步伐稍稍加快，俾斯麦的雷达无法探测caster的位置，但却能精准找到奥斯卡，只要往它的方向走，就一定能达到目的地。

    没想到会在餐厅待上如此长的时间。当他们沿着大陆走了一会后，黄昏便陡然降临，太阳渐渐沉入海平线。这时楚文才醒悟，他们的右侧是大海。

    “提督想出海”，俾斯麦同样望着海，询问说。“我可以带着您。”

    “一直都想，但唯独这几天不想。”

    “为何”

    少年摸摸鼻子，回答说:“对于这种触手可及的愿望，现在实现了，倒不算是件好事。”

    “为何”

    “你是复读机吗”

    俾斯麦心情不错的说:“怎么会呢。我只是不知道您在想什么。”

    楚文打个哈欠，回应道:“我的意思是……等圣杯战争结束后，在带我出海吧，想在海上待多久都可以。”

    “喔，我猜您是指现在的氛围不适合做这种事”

    “的确，压力很大啊。要是在海上发生意外，可就危险了，”

    无际的大海，凛冽的寒风，还有大块的“红云”漂浮在两人的头顶。他真想接受俾斯麦的提议，去海上无所拘束的兜两圈，可万一就在他们沉侵于风浪时，遭受攻击绝对完蛋了。俾斯麦腾不出第三只手来保护自己，或者发动攻击。

    “确实”，俾斯麦稍有遗憾，她见楚文表情黯然，也没再说什么。

    楚文转过头问:“你想自己出海逛逛吗真抱歉，明明是一艘船，因为在我身边从未下海过。”

    “如您所说的，现在我也不是很想”，俾斯麦摇头拒绝，脸上却变得轻松。

    “继续找caster吧。等会要是她攻击我们，打得过就打，打不赢就得跑。”

    “打到一半撤退真不是我的风格”，舰娘笑着说，她的目光从海面移回到街道上。“但要是提督你这么说，我也只能照做。”

    天黑得很快。楚文不知道他们到底走了几个钟头，也从未想到caster会转移到这么远的地方去。不过每当体力快要用尽、行走困难时，阿琪娜的魔力就会及时支援少年，让他重新拥有活力，继续赶路。

    在第二次魔力驱散疲倦后，楚文感激的道:“魔法可真是好东西。”

    阿琪娜知道他在对自己说话，便传声炫耀说:‘这有什么，如果你的技艺高超，你就能命令世间万物来协助你。比如每当感到疲惫，风就会在背后推动；每当感到口渴，雨水便会汇成清泉；每当感到寒冷，火焰会为你照亮眼前的路。’

    “你之前好像说过，所以，我能做到吗”

    ‘完全不能。’

    不能

    那你说个龟龟啊！

    楚文真想把阿琪娜掐死，这种**裸的炫耀太恶毒了。但他出现这个想法时，电流顿时就游遍全身，还来来回回好几次，折磨得他上蹿下跳，大呼求饶。

    “怎么了”，身边的俾斯麦担



第二百二十六章?——何为“绝望”？
    “怎么样”

    “感觉……很不错”，少年回答。

    “那就好。”

    略带咸味的海风迎面吹来，涩而清爽，舰装的倒影后面，留下了划过水面的波纹，把水中的月亮分成两半。俾斯麦用公主抱的方式，带楚文沿着海边前行。

    航行速度较快，刮过的风不停吹乱两人的头发，偶尔还会有水花溅到脸上。

    少年很难相信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回家。

    实际上，还是俾斯麦主动提出来的。

    一路风平浪静。沿海的房屋，一栋接一栋的从他们眼角划过，楚文极其担心他们被市民看见后，会引发什么社会舆论，要是被用相机拍下来就更糟。然而从算起，到现在岸边连一个人影也没有看见。

    今天是有什么特殊节日让市民都待在家里吗

    气氛愈发暧昧，楚文轻声问:“俾斯麦，你觉得这个世界怎么样”

    “这个世界”，舰娘一开始并没有理解对方的意思，不过她迅速反应过来，回答道:“当然，这片世界同样有蔚蓝的天空，以及无垠的海洋，更有许多形形色色的人们……我很喜欢。”

    听闻俾斯麦这样赞美，楚文心中舒服的同时也很惭愧，或许舰娘并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少地方被垃圾污染。虽然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他挠挠脸道:“真不打算在这里生活吗”

    “生活”，俾斯麦感到有些好笑，但这绝不包含任何恶意。她严肃的说:“我始终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仅是靠着圣杯降临于这个世界，没有任何资格的‘异乡人’，所以请别再提了。”

    “啊……好吧”，楚文茫然不解又若有所悟。

    注意到楚文沮丧的脸，俾斯麦忽然绽开笑靥:“我能在您心中这么重要，非常开心。”

    “我倒是希望你能一直开心下去。”

    “会的……一定会的。”

    两人安静下来，沉侵沧海月明之间。不在有因自然而起的风，海上冷雾迷茫，时而他们又穿出浓雾，劈波斩浪，俾斯麦看上去相当享受这种状态。

    ‘贱奴！！！’

    “哇啊！”

    阿琪娜的声音突然乍响，惊得楚文差点从舰娘怀中窜出，可能魔女都没有意识到她的声音是有多大。

    “怎么了”，舰娘低下头询问，就算少年做出如此大的动作，也丝毫不影响她的航行。在水面上前进，对于俾斯麦而言，就像呼吸那么简单。

    楚文捂着几乎要炸裂的头问:“没……是阿琪娜，怎么了吓了我一跳……”

    ‘别在往前走了！快掉头！可恶，让你的从者转向！’，阿琪娜的声音急切，但楚文并没看见前方有什么，所以第一时间没有下达命令。‘晚了……被发现了……余只能祝你们好运。’

    “所以到底是什么”

    阿琪娜没有回答，也许她觉得没有必要了。

    在航行了几秒后，第二个发现不对劲的是俾斯麦，紧接着，一头雾水的楚文也注意到异状。

    确实视野里什么也没有。

    因为那是一片月光无法照耀的阴影区域，就那样强行拦截在前方。幽暗中发散出绝望与恶意，当少年往更黑暗的深处望去时，深入骨髓的寒意立刻笼罩住他，令他毛骨悚然、胆战心惊。

    顷刻，无数双红色的眼睛从黑暗处乍现，如同凶恶的猛兽发现了猎物。

    “怎么会这样没理由……”

    冰冷淡漠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楚文闻声不禁抬头，下一刻他瞳孔急剧缩小。

    音源来自从者。

    俾斯麦露出了楚文从未见过的扭曲表情，那并非是恐惧，也不是惊讶，而是少年



第二百二十七章?—— 即将降临的“绝望”
    “俾斯麦！小心下面！”。

    楚文万分焦急，好在俾斯麦也及时注意到来自海面下方的威胁，她再次急转方向，有惊无险的躲开冲出海面的“线条”，随后一个潇洒转身，又对那些追过来的“黑影”连续开炮。

    炮声从未断过。

    要不是魔力充足，不然早就弹尽粮绝，被这群怪物围得水泄不通，哪还有机会突进舰娘倒没什么，尖牙利爪奈何不了她，可凡人之躯的楚文就没这能耐。

    “您没事吧”

    “好险。还好躲得快……”，少年松口气，然而下一刻，他的脸立刻垮下来。“我擦，这怎么躲！”

    楚文眼中倒映了成百上千条的黑红色“线条”，它们从远处飞冲而来，铺天盖地、无处可躲。周围那无数如怨灵般的漆黑生物不减反增，由于数量众多，它们散发的压抑气息几乎令少年喘不过气，简直一度窒息。

    在巨大的压力下，楚文忽的记起自己有见过它们——是的，确实见过，那是在梦里，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梦境。

    少年掐断回想，对从者建议道:“俾斯麦！往岸上走！”

    “岸上”

    俾斯麦闻言没有完全领悟，但她还是照做了，随后楚文对她解释说:“海上没有掩体，这对我们毫无帮助可言，也许到岸上能躲过它们！”

    “……”

    后者没有回应，她不太确定这些东西会收手放她们一马，可凡事总得试一试。另外，“影子”能肆无忌惮的出现在这里，舰娘料定岸上居民房内已经被它们“清空”，不用太过担心被人看见。

    这些怪物从来不懂得怜悯仁慈是何物，它们只会散播恐惧与绝望，杀死它们视野中的一切人类。

    “提督，您抓稳一点。”

    “尽量！”

    楚文唯一能保证不被甩出去。他险些被晃得上吐下泻，若非情况危急，他完全可以选择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