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游戏体验师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永罪诗人
红拿着一张空白人物卡走了过来,也没看她用了什么东西,血液渗透腕部的皮肤间,不大的卡片便贴合进了肉里。
米格尔看了她一眼,想起了她血液中的味道,那看食物的神色让红沉默着站到了离他最远的地方。
“接下来,是不是先去做任务?”云肆手指在腰侧反光的枪管上摩擦了几下。
“嗯,一路上遇到落单的体验师就动手。”喻封沉肯定了这个提议,一行人终于走出了破败的杂货铺。
待他们的身影消失,奈亚转身,明媚的眼眸中不含多于感情,在睡着的灰胡子老头的头顶拍了一下。
顿时,矮个子老头的面容迅速枯萎,脖子处钻出一根粗大的触手,胸腹也被一条条飞舞的触手撕碎。
触手彻底钻出后便回卷,把老头的躯体包裹起来,不断向内挤压收缩,最终将主体吸食成了干瘪的不明物体,而失去了营养支撑的触手们也经历了同样的命运,随主体一起干瘪,变得脆弱。
奈亚的手指轻轻碰了一下这团干瘪事物,它发出了轻微的碎裂声,从里到外一寸寸失去联系,如同粉末般散开了。
不到几秒,一个面色红润憨态可掬的老头,就变成了一堆焦黑发臭的粉末!
对于毁掉一个祂为了出门而创造出来没多久的,用来看店的生物,奈亚一点也不可惜,哪怕灰胡子老头的短暂生命中,是真真切切把祂当成了女儿在看待。
……
在体验师们无声的默契中,一个小时过去,居然没有再出现死亡播报。
最痛苦的是小镇上的居民,被挨个闯入家里,搜出罪证,然后于深潜者的头盔下疯狂、死亡。
天空依旧灰蒙蒙的,没有转入黑暗,也没有亮堂一瞬,像是被时间遗忘的悲哀地界。
镇上的电报局里不见了平常“哒哒哒”的拍电报声,餐馆、旅馆、邮局等地方也一片死寂,人们要么遭遇了处决,要么听到风声,连假都不请地溜回家里。
酒馆的酒保苦闷的给客人递了一杯最廉价的劣质啤酒,忍不住问道:“福瑞斯,别人都走了,你还不回家吗?”
身穿粗布外套,带着顶鸭舌帽的中年男人福瑞斯低笑一声:“马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里那个母老虎,昨晚我们吵架了,现在我一点儿也不想回去。”
闻言,酒保擦拭杯子的手一顿,马上面色如常地问:“她家暴你吗?”
“嘿,马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福瑞斯眼里透出警惕,几杯劣质啤酒完全不能让他醉,“她虽然凶,可是绝对没有做任何违法的事,包括家暴。你想向监管者说什么?”
“我没有,没有那个意思。”心思被拆穿,酒保讪笑着放下杯子,“那么,你们因为什么闹了矛盾?”
“家里的琐事,你能想象吗,女人们对毛巾放在哪都要斤斤计较!”福瑞斯气得锤了下桌子,就在这时,酒馆的木门被人推开,两道身影出现在门口。
酒保和福瑞斯都转过头去,看见一个黑发青年和一个红裙少女走了进来。
喻封沉进入酒馆,四下看了看。
酒馆不大,生意已经差到只有一名酒保、一名客人。
他目光落到带着鸭舌帽,将帽檐压得很低的男人身上,然后若无其事的走了过去。
“一杯啤酒。”他坐到了福瑞斯的邻座,拿出两枚硬币放在吧台上——这是从上一个被揭发罪行的居民家里搜到的,来自罪恶小镇的货币。
红跟了过来,安静地坐在吧台的角落。
经过实践,他们发现一户居民的任务只能由两个人同时接取,所以四个体验师分为了两组。
红不想和米格尔这种变态一组,所以喻封沉就让云肆和米格尔一起走,他则和红走另一边。罗珈觉得无聊,不知道跑哪去了,只凭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感应和喻封沉保持联系。
“一杯啤酒?好的,朋友。”酒保眼珠转了转,把两硬币拿走,转头从架子上取下一杯啤酒放到喻封沉面前。
他和福瑞斯从没见过这两个人,尤其是喻封沉身上的囚服,哪怕他长得再人畜无害,都掩盖不了危险性。
一时间,酒馆里安静下来,福瑞斯和马克不再交谈。
喻封沉端起酒杯,杯子擦拭的很干净,就是里面的液体有些浑浊,散发着刺鼻的酒精味道。
他没喝,只端着杯子默默坐着,过了一会儿,福瑞斯感觉不大自在,起身要离开。
没走几步,红适时地伸出腿,拦住了福瑞斯。
“嘿,小妞,干什么!”福瑞斯心情显然不好,冲红呵斥了一声。
“不要着急嘛福瑞斯先生,还是说,你已经想好怎么处理妻子的尸体了?”喻封沉的声音幽幽传来,在福瑞斯耳中无异于惊雷。
“你在说什么?”先反应过来的不是福瑞斯本人,而是酒保马克,他像闻到腥味的鸟一样亮起了眼睛。
“别瞎说,你知道诽谤一个人的……”没等福瑞斯说出后果,面前的女孩就面无表情轻轻打断:“卧室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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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快乐双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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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飘飘的四个字,让福瑞斯面无血色,颤抖着吼道:“你们进我家了!”
卧室床下,卧室床下藏着他妻子的尸体啊!
昨天和妻子产生了争执,妻子像往常一样要动手打他,他喝了些酒,做了平时不会做的反抗——
他拿起桌上的烟灰缸,朝妻子头上砸了下去。
成年男人的力量、烟灰缸的坚硬和打中太阳穴的巧合让他的妻子瞬间到地,抽搐了一会儿,就没有了呼吸。
他出来就是在考虑该怎么处理尸体,因为他妻子的亲戚很多,隔一段时间就要拜访,他必须想一个万全之策,保证自己的罪行不被揭发。
没想到,竟然有两个陌生人闯入了他家,还看到了床下的妻子尸体!
喻封沉看着惊慌失措的中年男人,彬彬有礼的安抚道:“你不要激动,事情是这样的。”
或许是他平缓的语气让福瑞斯看到了回转的余地,福瑞斯深吸一口气,重新坐了下来。
“我们之前拜访了查理的家,在他家里发现了一些证据,证明他有勾引有夫之妇的行为。在我们的取证下,确定了和他有不正当关系的正是你的妻子,萨利。他写了一封信给萨利,内容是约她今晚去宾馆幽会,我们在揭发查理后,就顺手把信拿走,准备找你的妻子当面交流。”
福瑞斯听得一愣一愣的,杀了人的愧疚和恐惧让他一时间竟对被戴绿帽子这件事生不起气来。
“后面的事就很清楚了,我们敲不开你家的门,思前想后,觉得为了你的幸福着想,一定得把信送到,让你妻子改过自新。”喻封沉开始满口胡诌,“于是我们从二楼翻窗户了,结果,你老婆都凉了呀。”
“凉了?死了?”酒保马克眼睛一亮,看向福瑞斯的目光中逐渐升起恶意。
如果这两个客人没有揭发福瑞斯,那么他就可以利用这件事威胁福瑞斯,得到钱!很多钱!
“所以……”福瑞斯恨恨地瞪了马克这个不怀好意的狗东西一眼,惶恐的问,“你们想怎么样?”
“揭发你啊。”红淡淡地说。
福瑞斯升起的希望破灭了,他崩溃地说:“既然都要揭发我了,还跟我说这么多干什么!”
“让你知道一下自己的死因,这是礼貌。”喻封沉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示意红去按酒馆里的对讲机按钮。
红点点头,听话地接下了这个工作。
无视掉瘫坐在吧台边站不起身体的福瑞斯,喻封沉对酒保马克道:“那么请问,从这个酒馆离开的代价是什么呢?”
之前他们进入的每一个居民家里都会给出不同的任务,和他经历的第一个任务相同,像小女孩需要娃娃一样,都是需要留下一个人性命作为代价的。
除非揭发成功,让居民死亡,否则就必须遵守这一规则。
酒保遗憾于不能敲诈福瑞斯,听到喻封沉问的问题才缓过神来。
“我看看……调酒的原料不够了。”酒保惊讶的看向吧台底下,“该死,用来调制荆棘中的血公主的原料用完了,我缺少一桶新鲜血液。”
他抬头,看向喻封沉:“嘿,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私闯了福瑞斯的家!私闯民宅是一项成立的罪名,如果你们不想被处决,就必须放一桶血给我!”
说着,他把一只雕着花纹的大木桶从吧台底下拿了出来。
喻封沉看了一眼,这么大个桶,想填满所需要的血量,恐怕会把人抽干。
意料之中。
他看了看马克的神色,用手指着木桶的一角问:“这里怎么有一块干涸的血迹?”
马克一惊,连忙看去——血迹只有一小块,污染在了木桶的下方,形成一片暗色痕迹。
“哦兄弟,你知道的,这桶本来就是盛血的,有一点洒了出来,不是很正常的吗?”马克眼睛一转。
“可是这块血迹的上方没有液体流下来的痕迹,而且,它看上去像蹭的,而不是洒的。”喻封沉眼中划过阴森的笑意,“我们拜访过海德老太太家,她说她的儿子自打去了酒馆后,就再也没回去。她的儿子爱好赌博,欠了别人不少钱,最近有一大波人找他催债。”
“你提他是什么意思,那小子来没来过我都不记得了,而且,我可不用找他催债,我不是他的债主。”马克眼神飘忽了一下,催促道:“快放血吧,不想死的话,你和那个女的一人一半也行,不会死,只是会昏厥一整天。”
这和死可没什么区别,对于我们这些正在进行活动的人来说,昏厥就是变成了靶子,谁都能来取个人头。喻封沉心里“呵”了一声,不再逗马克,干脆与他直说:
“他是不欠你钱,但是……你欠他钱啊。你也是赌场中很活跃的一份子呢,三天前,你在赌场输给了海德老太太儿子四千枚硬币,你没那么多钱,于是跟他商量迟一些还。”喻封沉每多说一个字,酒保的眼睛就瞪大一分,仿佛在震惊他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你们本来商量的是十天,没想到,由于他在另外的赌桌上欠了别人钱,海德老太太则为了私生子的病把钱给了私生子,无力帮这个嗜赌成性的儿子偿还债务,于是,他想到了你,便来到酒馆提前催债了。”
喻封沉继续说着来到酒馆之前就收集到的信息,不顾酒保马克已经惊恐起来:“你当然没钱,又愤怒于对方的不讲信用,于是,你找借口让他等到了酒馆打样,然后趁着没有目击者,便杀了他,藏在了吧台下面。”
说着,他利落的一翻身,就翻过吧台来到里面,马克想阻止他,用手推搡着喻封沉:“谁允许你进来的?你要是偷了我名贵的调酒材料,你……”
他根本推不动喻封沉,喻封沉微微皱起眉打开拽住自己衣领的手,把一具尸体从吧台底下拖了出来。
是个棕发微卷的瘦弱青年人,胸口插着一把刀,从伤口流出来的血沾在了藏尸点的各个地方,其中一些就半干地蹭到了木桶上。
“为了藏尸,把放调酒原料的桶都往外挪,导致自己都快无处下腿了,也是难为你了啊。对了,刚才你的辩解里也有漏洞,身为酒保,记住客人可是职责所在。不过,这经验对你已经没有用了。”
马克哆嗦着跪到地上,他不明白,为什么暴露来得如此之快。
这时,红从墙上的对讲机边离开,走到吧台外:“好了,两个人的罪行都举报成功。”
他们进酒馆之前就知道是谁在里面,也清楚地了解过了两人的罪名,只是需要找出酒保犯罪的证据罢了。
“轰”的一声,一个壮实的身影从门外跳跃着进来,戴着头盔,穿着全身黑衣,背部高高隆起。
喻封沉翻出吧台给监管者留出位置,看着监管者熟练地杀死了两人,丝毫不慌,甚至还叫住监管者打了个招呼。
这一个多小时里,他们不停的做任务,呼叫监管者的次数达到了六次,怎么着也算是和监管者混熟了。
深潜者发出嘶哑的喉音,点了点头算作对喻封沉和红积极配合它工作的回应。要不是它说了不算,它真想给在镇上努力抓罪犯的体验师们颁发好市民奖,虽然……真正的市民已经快绝种了。
但这意味着它从此以后都不用工作了不是吗!
待监管者离开,整个小酒馆内已经被短暂发疯的马克和福瑞斯弄得一片狼藉,喻封沉的积分达到了21,红是20——由于部分任务需要好几个居民家联动,难度更大,所以积分奖励有3分,甚至4分。
“走吧,回杂货铺把积分都换掉,然后就该准备一下最后的战斗了。”喻封沉对红说了一声,他感觉非战斗中的红就像个小妹妹一样腼腆,要是不主动说话,很容易被忽略。
“嗯。”红轻轻应了一声,跟在了喻封沉后面。
【污染者杀死了谎言小姐】
两人走出酒馆后,酒馆门外放着的对讲机中响起杂音,补充播报放出,竟然又是污染者在展开杀戮。
喻封沉心里一动,他保守估计,这污染者应该是个实力强劲的抗衡级,否则不会在一开始就表现出这种碾压式的战绩。
最好不要在落单的情况下碰到对方……他在心里下了一个定义。
一路往杂货铺方向走,他可以肯定,过了这么久,还活着的体验师应该都已经找到了这处重要店铺,和奈亚打过交道了。
肯定有人在堵路……
不用猜他也能想到,一个小时的和平期,只不过是在养食物而已。
体验师们放任其他人做任务赚积分,为的不只是自己赚积分不被打扰,更是在等对手的积分变多,杀死对手时,就能不费力的拿到对手所有积分。
拥有这个想法的体验师,必须提前去杂货铺周围堵着,不能让拥有众多积分的人进入店铺,否则积分换成了卡片,就不属于可掠夺的范畴了。
果不其然,越靠近杂货铺方向,在喻封沉的感知里,三道陌生气息的隐匿程度就越差劲。
“堵路的来了。”突然,三道气息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朝喻封沉和红的方向飞速接近,喻封沉笑了笑,对红作出一个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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