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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常游戏体验师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永罪诗人

    他说话间已经把门打开,一幅幅油画突兀而刻板地注视着他。

    云肆听着也觉得有道理,不然里维这个人上船也太没用了。

    女爵待会儿可能就要来把他抓走,然后取了血啊眼珠子啊用来激活诅咒呢。

    但是这也不是必须要逆转的事情,毕竟他们现在来到一百多年前,经历过的一切都是历史上已经发生的事情,他只想知道系统要用什么指令来让体验师拥有活路。

    两个人没有关展厅的门,防止待会儿没地方跑路,一边小心来自各处哦偷袭,一边往展厅深处走去。

    喻封沉早就放出感知,可是既没感知到诅咒的气息,也没感知到活人的气息,想必是女爵用了什么方法屏蔽掉了。

    一路上,一幅幅精美而风格迥异的油画静静挂在墙上,流派倒是和现实里的差不多,

    喻封沉学的是新闻媒体,了解的东西比较杂,大致也能看出来这个展厅的含金量。

    展厅里的油画涵盖了古典主义与学院主义、浪漫主义、现实主义、立体主义、未来主义和抽象主义等多种风格,没有特别地去做分类规整,各类画作穿插排列,让人难以产生一丁点的审美疲劳。

    而那副里维爷爷画的画并不在其中。

    展厅不算小,两个人几乎把画展看完了,才在墙上看见一个空的位置。

    那里本身挂着一幅画,而现在它没了。

    “你们好像来晚咯”

    空荡荡的展厅里,冷艳中带着些许无趣地女声自两人后方幽幽传来。




第一百五十二章 你记得你喝过药吗
    喻封沉和云肆回过头去,只见女爵穿着一件深红色抹胸蛋糕裙,裙摆随着女爵接近的脚步而轻轻摇曳。

    高跟鞋踩在铺满了展厅地面上米色地摊上,发出的声音微乎其微。

    她白皙的双臂上罩着轻纱,锁骨中间嵌着一颗深沉的红宝石项链在雪白皮肤的映衬下,像血一样。

    深金色的头发被扎在一侧肩膀位置,露出另一侧的肌肤,碧绿的眼睛注释着两位年轻人一位是小有名气的画家小男孩,一位是她玩了这么久的小管家。

    “来迟了吗”喻封沉问,然后自顾自地接了下去,“不迟啊。”

    “哦”女爵手中空空如也,没有那幅画,也没带着女仆,闻言感兴趣地挑了挑眉毛。

    “迟不迟,不是取决于里维来不来吗”喻封沉道。

    他是猜的,因为这副画里画的终究是里维妈妈,想开启什么恐怖的诅咒,需要里维体内的血脉才是正常展开。

    女爵没有否认,像是默认了,微笑着等待小管家接下来的控诉。

    “里维没来,你想做的事永远也做不了,说实在的我只要把里维扔到海里去喂鱼,你的计划就彻底失败了。”喻封沉心口如一,如果里维不是云肆扮演的角色而是nc,他可能真的会这么做,怕就怕系统不让。

    云肆无辜躺枪,“切”了一声。

    “但是你没有,你会在这里跟我说这个设想,正好说明你不会做。”女爵笃定地笑了,和在房间里被喻封沉绑起来的时候不同,她现在看上去似乎能掌控一切,这才是真正的她。

    “啊,莱伊,我的小管家啊,看在你服侍了我那么多次,我都很满意的份上,给你一次机会,向我下跪求饶,从今以后安心的当我的小宠物,好么”奥莱薇女伯爵终于走到了两人眼前,她几乎是无视了云肆,大方地贴近喻封沉,凑在喻封沉耳边,“能在我眼皮子底下骗我这么久的人,你是第一个,太有趣了。”

    有趣个锤子。

    我现在就想锤你。

    喻封沉冷眼瞧着,在某一刻看穿了女爵的想法。

    她注定不会成功。

    云肆在一旁看着,脸上的表情逐渐难以描述。

    这是什么大戏啊。

    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和喻封沉互换一下角色

    突然,整个身体都快贴在喻封沉身上的女爵伸出手,对着云肆脖子抓来,她速度很快,上一秒还离得较远,下一秒就已经从喻封沉身上脱离,马上就要掐住云肆。

    管家似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好对付起来,她也不想费那劲,直接把里维控制在自己手里不就完了吗

    然而她的手指并没有捏到任何人的脖子,因为云肆反应速度极快,直接闪开了。

    顺便,抬起了黄昏的枪口。

    “这种速度想抓我,你有点异想天开了啊。”云肆也不多废话,抬手就是一枪。

    他的子弹有很多种类,有对付木屋恶魔是那种血色禁锢的,也有虐救生艇上活死人的毁灭型,而面对女爵,一个看不出实力的人,他用的是干扰型子弹。

    灰黑色的尖头子弹飞射而出,弹壳上的人脸尖啸着,沿着弹道袭向女爵额头。

    怨气浓重,让站在一旁的喻封沉脑海里不自觉看见一些闪烁的画面,有黑暗中的那些带血刀具的人,有被女鬼的双手捂住耳朵的人,有被小鬼从肚子里钻出来的人。

    女爵扑了个空又遭受到这种意料之外的反击,脑海里画面频频闪过,却一点都不着急,身前涌出一股暗红色雾气,与人脸来了个碰撞。

    结局出来得很快,出乎意料的快,子弹失去了动力无声地掉在地毯上,怨气给人的影响全部消散,而女爵什么事都没有。

    “原来你也是个异端。”女爵优雅地捡起掉落的子弹,细细欣赏着,美目中兴致盎然。

    “能告诉我么你们两个是什么时候联合起来的我竟然一点都没发现,差一点点就要死了呢”她语气中的兴奋藏都不藏,哪里像差一点点就要死了的样子。

    然而这个问题喻封沉和云肆也回答不了,这得问系统。

    可他们也都意识到,奥莱薇的实力,真的有点太强了。

    “你这么厉害,是因为什么非要屈尊降贵过来拖延时间啊”云肆手指在握把处轻轻敲着,一下子就拆穿了女爵的意图。

    女爵的笑容平淡了一些。

    云肆啧啧两声,看了一眼展厅最里面的隔间,这是他们唯一一个还没进去探查的地方了。

    “你从我们身后走过来,就是为了让我们下意识认为你的所有布置都在你来的方向,我猜,你的女仆就在这里吧。”他指了指隔间,然后把双枪都抬起。

    “喻封沉,你进去破坏女仆的准备,我帮你拖住女爵。”

    喻封沉点了点头,无视掉女爵警告的目光,向隔间里跑去。

    踏入隔间的一刹那,一阵阴暗笼罩过来。

    灯全部灭了,只有眼前的昏暗光亮,一闪一闪。

    喻封沉感觉灵魂都在震颤,体内的诅咒与这个房间里新的诅咒交杂,产生了一种抗力。

    就像一个高贵的血脉,无论如何都不想与低级血脉融合一样,喻封沉现在就有种“这诅咒虽然厉害,但是级别真低”的错觉。

    他以为他会看到女仆站在临时搭建的祭坛边摆放献祭所需的一切,而事实上,他只看见一个被乌黑色油漆涂满的地面,以及白油漆所画的五芒星法阵。

    油漆已经干涸,踩在上面没有影响。

    法阵的五角分别摆放着一支蜡烛,橙红的光芒忽明忽暗,让坐在蜡烛边的女仆显得存在感很低。

    女仆低着头,手垂在一边,手腕处似乎有什么红色的东西正在往外流。

    喻封沉小心翼翼走了过去,蹲下来看了看。

    女仆已经失去了呼吸。

    献祭的第一步,就是自己先死吗他愣了愣,又感觉这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他转过头,视线转移到法阵上,看见一幅画摆在五芒星法阵的中央。

    他终于看见了这副传说中的画,这副画果然阴森抑郁,画中的女人低着头,深金色的长发盖住了大半张脸,只留下小部分苍白脸颊和一只翠绿色的美丽眼眸。

    等等,这个特征是

    女爵

    喻封沉眼睛一眯,随即否认了这个猜测。

    不,不是女爵。

    只是相似而已,仔细看长得不怎么像,而且画中人是里维妈妈,如果女爵就是她,云肆扮演的里维不会认不出来,那么云肆就不可能没收到系统指令的。

    喻封沉定了定神,用诅咒之力包裹住手,防止画上的诅咒侵蚀他,然后小心地伸手握住画的一端,想把画毁掉。

    可是他突然感觉心脏一阵绞痛,身体的本能在告诉他快放手不放手,你就会没命了

    他立即把手缩回来,系统的声音响起。

    莱伊无法触碰被诅咒的画

    “为什么”喻封沉惊了一瞬,随即冷静下来,外面的云肆和女爵差了一个等级,肯定撑不了多久,他必须做点能做的事情。

    通灵之眼开启,他眼中的景象变得浓墨重彩起来。

    一片一片来自病死者的痛苦在画周围盘旋,烛光被痛苦小幅度影响,无风自动。

    低头一看,喻封沉竟然在自己身上,或者说在莱伊身上看到一股灰色,很难说这是什么,既没有恶意,也没有对身体产生损害,但他就是从中知道了一个信息。

    他与画不能接触的原因就在于此似乎是他的命运和画的命运,被这层东西切割开了。

    “命运”这个词的出现让喻封沉一时间难以想到出处,这个东西一向抽象,抓不到影子,甚至没人敢说它到底存不存在。

    他怎么会觉得这与命运有关呢还是不要细想了。

    将无关想法甩出脑海,他看向女仆的尸体。

    女仆作为一个以生命献祭的人,她的灵魂已经消失无踪。

    用女仆的手碰画行不行解除掉通灵之眼,喻封沉刚打算这么做,门口就“彭”一声,豁然砸进来一个人。

    云肆像是被扔进来的一样,重重砸在地上,衣服上还蹭了一层没干涸彻底的油漆颜色,弓着身子缓解了一下痛苦,他缓缓站了起来。

    女爵优雅地走进来,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满意地看着隔间里的一切。

    “不要反抗了,小可爱们。”女爵笑意浮现,对喻封沉说,“你无法破坏这副画吧,莱伊”

    喻封沉眯了眯眼,体内的诅咒之力蠢蠢欲动“我愿意请教一下原因。”

    “之前没有认出你是我的错,毕竟那时候你还年幼,而我对年幼的孩子不感兴趣。”女爵纤细的手指捏在脸颊边刘海的发尾处,深红色指甲油分外醒目。

    “原来你就是贫民窟里的那个孩子,呵呵呵还好我没有轻易放松对任何人的警惕,包括孩子。”她碧绿的眼眸中闪烁着狡黠,问道,“你还记得老巫师让你报仇时,给你喝下的药吗”



第一百五十三章 混乱的时间中,已结束的历史无法改变
    这个细节不过是在系统的文字中出现过一次而已,对喻封沉来说,忘是不可能忘的,但也不会那么敏锐就是了。

    他看着女爵美丽面容上的笑容,内心幽幽叹了口气。

    记不记得不重要,重要的是,当女爵用戏谚地语气问出这个问题,就代表要么老巫师的行动是她授意的,要么她已经暗中做了些事情。

    这么想着,喻封沉脸上没有出现什么“震惊”的表情。

    “看来你印象不深,也对,当时你才那么一丁点大,都没能记住我的脸”女爵可惜地叹息一声,“那个蠢货,他以为给你喝的是会让你变强的药,可他不知道我一直在监控着他,就连书都是我给他的,做些小小的改动,一点都不难。”

    嘴角勾起,她回忆里维的爷爷时,脸上的表情像是在回忆一只肮脏愚蠢的狗。

    “所以那瓶药水的作用是什么”喻封沉冷静地问。

    “阻断命运,让你的命运与这副画的命运永远的分离,所以你一辈子都别想毁掉这副画。”女爵咯咯笑了起来,声音清脆而有磁性,她笑了一会儿,才带着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从语气里透出一股狂热

    “很不可思议吧命运那么虚无缥缈的东西,你们一辈子也不能理解

    “而我,与神秘存在做交易的人,才能掌握这些力量,命运,永生,不老,这些都是衪赐予我的,那是多么伟大的存在”

    听起来像邪神和狂信徒喻封沉感觉自己碰到了传说中被洗脑的人,而所谓的“多么伟大的存在”可能就是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魔鬼什么的。

    毕竟这个游戏的世界观他还不太清楚,没有机会去做更多的了解。

    云肆神色动了动,用手捂住肚子上流血不止的洞,眉头皱都没皱一下,只是身体已然失去了力气。

    看也不用看,这对话已经告诉他,喻封沉毁画失败了。

    血色浸湿了衣服,喻封沉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才发现云肆的伤势竟然如此严重。

    此时的僵持对双方都没有好处,权衡了一下,喻封沉还是跑到了云肆旁边,大致看了一遍伤痕。

    “会死吗”他没问类似于没事吧这样的垃圾问题,

    “里维会。”云肆的回答则表明了他所扮演的角色基本上活不了了,但不知道这次会不会和第二章一样,在死前完成游戏。

    女爵踩着高跟鞋走向五芒星法阵,看都没看坐在一旁已经死亡的贴身女仆,她的眼里只剩下了对油画的迷恋。

    手指轻轻拂过法阵上的纹路,确认无误之后,她抬起头,看向了里维和莱伊两个人。

    “里维,过来好吗我需要你的一点点血。”女爵的语气活泼而温和,就像对朋友说话一样,可越是这样,越让人觉得她心理扭曲。

    一点点血恐怕要全身的血才够。

    喻封沉主动将云肆挡在了身后。

    他毁不了画,但是说不定能毁得了看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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