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万岁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秦晾晾
原主在朱雀楼的时候,他经常派人来探望询问。
“程云夺!”
孟姨娘的大嗓门又把她的注意力给拽回去,她双手掐腰,双脚使劲儿跺着:“你们这些小贱蹄子既然要看!也给老娘记好了!程云夺!别以为老娘瞎眼睛!老娘告诉你!你一撅腚老娘就知道你要拉什么粑粑橛子!程楼过继的事!你拦吧!拦到你腚眼儿烂疮你也拦不住!等你病死入土了!老娘上你坟头扭去!嘿老娘我气死你!”
程岐听着,双眼逐渐瞪大,唏嘘道:“孟姨娘威武啊。”
而青黛听着,有些见怪不怪的样子,直拉着她回去换衣服:“姑娘,还是快和奴回去吧,小心着凉啊。”
程岐听得正在兴头上,哪里肯走,心道这古代的泼妇骂街这么给力啊。
更何况,孟姨娘骂的可是她三叔。
这胆子也太大了。
瞧这样已经骂了一会儿了,三房那边居然没动静,就这样平白受着。
稀奇嘿。
而青黛见她这样兴致勃勃,无奈道:“姑娘是第一次听吗,姨娘隔几天就得来这么一出,您还是和奴回去换衣服吧。”
程岐转头道:“隔几天就来这么一出”
青黛点头:“孟姨娘脾气暴躁,除了已逝的大爷和老夫人,还有咱家夫人,是以谁都不放在眼里。”无奈轻笑,“也是个贼护短的。”
程岐听着,那边孟姨娘又骂道:“说来我程家产业大!锡平足有七庄生意!分出两庄也不差分量!但要分给你程云夺!老娘马上把那些银子活吞了!堵肠子里拉不出去憋死也不分你一个板子儿!大爷怎么走的还不知道呢!你这些年把着!是还没捞够怎么着!厚糙脸谁不会!老娘骂你个**头的!不要个脸蛋子!”
盛叔在旁抱臂听着,遂面无表情,但从那咽口水的动作来看,也有些吃不消了。
孟姨娘果然名不虚传。
瞧着门外的人来人往,他低冷道:“差不多了吧。”
孟姨娘骂了这半天,是脸不红心不跳,大气儿也没喘,只擦了把嘴,摇头坚定道:“不行,不把那程楼骂进府来,还真如了那三房的愿了。”
她再次掐腰,骂咧咧道:“程云夺!不用你缩房里做王八!带你媳妇儿娼粉堆子里走一遭!有的是机会当王八!缩缩水!绿盖里活着去吧!”
程岐听到这里,已经冷的站不住脚,匆匆和青黛回去汀兰水榭了。
而此刻,北院畅音阁的里屋,季氏堵得上气不接下气,连连让合欢摩挲前胸捶打后背,颤抖着指着外头:“我说……你不管管那贱人!”
程云夺坐在旁边的圈椅上,手握苦茶,沉呼了口气:“她这样,不过是想让我答应程楼进府,我且忍着,看她能骂道几时。”又补了一句,“没想到盛叔这个老狐狸,居然去找
第9章 如何反其道而行之
自打那日被陈氏追撵后,程岐便长了记性,别说再去兰台,就是那北院的门她都不迈一步,倒也省得迷路了。
只是她想着,这陈氏既然是程云杉的生母,那人也不管管。
可青黛却告诉她,若没有陈氏,程云杉的日子只怕还好些,他虽然自小养在程老夫人的膝下,和大爷三爷一起,但阖府谁不知道他的出身,根本瞧不上眼。
被外界挤兑着长大的程云杉,如今是巴结着程云夺过日子,混的里外不是人。
说句狠得,若论起谁恨陈氏,他得排第一个。
程岐听着有些心塞,但也可怜不起来那陈氏,虽说敢于挑战权威,为了自己的幸福努力不是什么坏事,但下药孕子实在卑鄙,即便是在古代。
不过一口气在兰台判了无期徒刑,也难免太狠了,倒还不如直接赶出府去呢。
只是眼下还是穿越回现代要紧,程岐也没有精力去关心这些个陈年秘辛,只规规矩矩的过日子,顺便盘算着如何才是‘反其道而行之’。
原主的那位程岐平时爱做什么,她便反着来
可这也没个标准啊。
难不成原主吃饭她吃屎吗
……程岐忽然觉得食之无味,遂放下手里的点心,只听那汀兰水榭的院外依稀传来孟姨娘的声音,她有些好奇,便走过去栏台往外看。
程岐的高度是三楼,能看到院墙外,那掐着腰,边走还边对路过的家仆指指点点的,不是孟姨娘又是何人。
程岐数着,都已经是第三天了,先不说孟姨娘这身体和嗓门不错,就是这骂街的词汇量也十分惊人啊,这三天,她就没听过重样的。
“程云夺!你就算把脑袋缩裤裆里也没用!老娘嗓门高着呢!嗷一嗓子能惊到你老丈母娘家的老土狗!你他娘的装什么听不见!堂堂三老爷心气儿还挺低!那老娘还就要骑你脖子上拉屎了!”
“我告诉你!只要程楼那孩子不入府!老娘就天天绕着圈儿的骂!大爷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七庄产业!你说不撒手就不撒手!黑心肝的东西!哪日赶夜路叫狼狗嚼了你个贱骨头!狗都嫌你骚腥!”
“……孟姨娘,算了吧。”
有人看不下去,壮着胆子提醒道。
谁知孟姨娘一巴掌把她抡到地上,指着她鼻子骂道:“老夫人还没管我!你倒是敢教训老娘!”再一转头,吓的无数鸟雀犯心梗,“老娘知道自己口风粗俗!可这脏水又不是泼给你们的!谁做了亏心事谁知道!他死把着生意为什么啊不就是想要独吞这七庄产业吗!有句话怎么说……外……外做贤良!你内藏奸狡!你那心思都写在脸上了!从老娘眼巴前一过就泛着骚臭!想要银子有能耐自己挣去啊!占着大爷的算什么本事!”
这洋洋洒洒一席话,程岐倒是听出了个重要的点,那就是程老夫人。
孟姨娘这样折辱谩骂她的亲生三子,这老太太却全然不管,若不是老太太耳聋没听到,那就是孟姨娘骂街的主意是她出的。
看来程老夫人八成也想让程楼入府,接手程云央留下的七庄生意。
可这又是为什么呢
程楼毕竟是外人啊。
程老夫人不向着自己儿子,却轻信外人
老太太老年痴呆
而程岐再想听听,那孟姨娘已经骂骂咧咧的走远了,正好青黛从楼梯口上来,她身后跟着体态柔美的程姝,那人淡淡道:“阿岫怎么在栏台站着,小心吹风。”
程岐对这个三房的大堂姐印象还是不错的,走过去道:“玉儿姐你怎么来了”
程姝颇为怪罪的看了一眼局促的青黛:“我听说你前两天掉园湖里了,担心的紧便过来看看。”同她在圆凳上坐下,“怎的这样不小心。”
程岐不解,她自己未透露落水的事情,青黛也不会说出去自己找骂,且回去的一路上没碰到什么人,程姝怎么会知道她落水的事情。
看来,这国公府的家仆多如牛毛啊,指不定在哪儿躲着看到了。
“没事,没有呛到水。”
程岐轻声道。
真是难为程姝了,孟姨娘把她爹都要骂化了,都要顺
第10章 扒人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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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街之后,自然有不少家仆跟着,但除了青黛和檀香外都离的较远,他们潜伏在人群中倒也不显眼,只时刻保持警惕。
出了冗长冰冷又无趣的巷口,大千繁华世界终于映入眼帘。
这街道足有七八丈宽,竟全都铺的红砖,两侧的商坊紧邻,推开门间,那拴着的铃铛就没停过响。
再看人流往来如潮,三两个不论男女聚成一伴,男装夷服随处可见,他们脸上挂着爽朗的笑,丝毫不顾规矩仪表。
程岐欣喜神往,不知不觉的往里走着。
这感觉,就好像是走进岁月的长河中,观看华夏上千年的千姿百态一样。
那街上清脆的吆喝叫卖不绝于耳,偶有孩童银玲般的笑音响起,那稚嫩的声音洗去锡平清早的烦躁,让人心情舒爽,他们举着旋转飞快的风车在大人们的衣裙间撺掇着,仿佛灵活的鲤鱼般让人喜爱。
这八街九陌,软红香土。
是烟火气儿。
当今皇帝开国才十七年,在如此短的时间,便能让大昌国如此繁荣昌盛,实是不易。
另一边,程姝和对面娴静行来,同样戴着纱白帷帽的女子轻点了下头,虽不知里面的人是谁,但这是大户淑女间心照不宣的礼节。
她转头看着满眼欢喜的程岐,以为她是久居朱雀楼,不常出来,所以才这么兴奋,遂道:“白日还好,到了晚上才漂亮。”
昌国施行宵禁制度,各街各坊闭门,谁在大街上瞎溜达就按盗贼处理,但谁也没放在心上,上京的百姓尚且不在乎,更何况是这八竿子打不着的锡平。
夜宴才是真正的热闹。
主家盛明欢不极,才子能歌夜未央。
红尘繁华,尘世喧嚣。
万千灯火明于湖上精致画舫内,是不可言说的曼妙烟霞。
穿越到这里快半个月了,程岐头一次想要多多停留,但她一个现代人怕是适应不了古代生活,更何况,她满十五岁就要入宫了。
那红墙绿瓦,和监狱有何区别。
更不想委身于老皇帝。
还是得走,不过走之前要玩个痛快。
因着程姝步调很慢,程岐便先带着青黛四处乱逛,只是在警校时连警犬都险些追不上她,青黛就更难了,只好她买了之后,紧跟着付钱。
“这是什么”
程岐停在一个冒着热气的摊位前,指了指那个平锅上的饼,笑道:“好香啊!”
那摊前的少年十五六的模样,是来给他爹打下手的,抬头看了一眼程岐,被她那清新秀丽的模样弄得一愣,这才腼腆的笑道:“这是松花饼,姑娘没吃过”
程岐笑道:“吃过,想再尝尝。”
少年利落的包了一个给她,程岐接过就咬了一口,青黛跑过来,有些不快的夺过那松花饼,小声道:“姑娘,这外面的东西不干净。”
程岐哪里在意,拿回来接着吃,而青黛只得认命付钱。
少年见她三两口就吃完了,愕然的同时,赶紧又给她包了一个,特地从摊位后面走出来递过去:“姑娘没用朝食吧,那就再吃一个吧,算我白给姑娘吃的,姑娘别告诉我爹就行。”
程岐笑着接过:“多谢。”
少年被她笑的心神荡漾的,美滋滋的转身往回走,顺手还提了一下两侧的裤腰缝,看来是裤带有些松了。
而程岐也拿着饼迈腿。
结果迈步太大,被夷服给绊住了,加之革靴比云履更勒脚,她一个没站稳便摔了过去,松花饼飞至半空,她下意识的往前抓,结果抓到了少年的裤子。
唰——
当程岐吧唧糊在地上的时候,那小贩的裤子也顺利的褪到脚踝。
那叫小麦色的长腿伫立在眼前。
央视大裤衩!
程岐被摔的迷糊,抬眼一看,又是倒吸一口凉气。
这两年,锡平流行一种内裤,是前兜后带型的,有点儿像现代的,少年今天便穿着这种裤子,那两瓣屁股蛋着凉一缩,有些紧张。
“我去……这么骚。”
程岐一时懵逼,下意识的呢喃道。
程姝眼底涌出惊色,但良好的教养并未让她大呼小叫,只是即刻转过身去:“阿岫!你这是做什么呢!”
她喊完,那少年也反应过来,瞧着周遭哄笑的人群,心道这些姑娘老妇怎么都这么不害臊,盯着自己腿间胡看什么,然后血红着脸,手忙脚乱的把一口气褪到脚踝的裤子提上,转身低头看着程岐:“你个……你个臭不要脸的!”
他这样红脸大喊,看热闹的百姓更笑的难以自持,指指点点的不避讳。
还真是开放。
程岐由青
第11章 美容美发了解一下
因着在街上扒人家裤子的事情,程岐在锡平自此一战成名,那名声臭嘚,简直不要不要的,很快就从那个远近闻名的窝囊废,成长为一名几乎人见人啐的女流氓。
而且她还听说,那被扒了裤子的少年回家后伤心不已,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四喝药,声称这辈子再也没脸见人了。
程老夫人听说这事后十分生气,立刻派书桐去安抚那少年,封了些银子给他,又下令不许程岐私自出府,还让季氏调了个婢子南烛过去,形影不离的看着她。
上吊未遂之后,这丫头怎么哪儿哪儿都不对。
简直脑瓜子抽筋。
脑瓜子让门弓抽了吧。
而汀兰水榭的三楼栏台上,程岐百无聊赖的看着细辛和南烛吵架,前者要比南烛高一头还多,那丫头从气势上就输得彻底,更别提依季氏所言,寸步不离自己了。
能不能打得过细辛都两说。
她回屋坐下,瞧着那全身明镜中的自己,不能出府没什么,毕竟这国公府大到她现在还没逛完,只是不想那日的事连累了程姝。
听青黛说,大姐受罚了。
程岐很是愧疚,据说罚的还不清,索性今天程老夫人带着孟姨娘上璞庙进香还愿去了,便想去北院的临溪台看看程姝怎么样了。
她脚步勤快的下了三楼,那还在木榭台上和细辛对峙的南烛见她出来,立刻道:“姑娘去哪儿!您可不能出府去,这是三夫人的命令!”
程岐充耳不闻,这季氏‘特地’送来的能有什么好东西,这才来几天,她那妆奁里的首饰就少了好几样,青黛不会拿,细辛又不喜欢,那就剩下南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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