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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宠无双:正室指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侧耳听风

    宋子非也就当她是夸奖了,看着她把那几张纸都收起来,他也不由得叹口气,“你打算何时离开若是打算离开,能够顺利么”不知她情况到底如何,单枪匹马,总是不太容易。

    “丰城那儿,我打算先不过去。你知道夷南吧,我想去那儿看看。”白牡嵘挑起眉毛,说起这事儿来。

    “夷南蛮夷聚集之地,山势险峻,民风彪悍。听说他们最讨厌的就是外族人,尤其是说着官话的外族人。你确定,你要去那儿么”没准儿,会死的很难看。被塞到哪一个洞里,烂成一堆也不会被人发现。

    “还真是挺吓人呀。不过,我觉得他们挺好的,排斥的也必然是心怀不轨的小人。”白牡嵘却不以为如此,因为姜率手底下的那些兵,重情重义,所以他们不是蛮夷。

    “听你这话,你是认识一些夷南的夷人了”宋子非倒是几分感兴趣。他做粮食生意,倒是也去过夷南。不过,他们很闭塞,只和夷南外围一些经常出入山里的夷人打过交道,但无法交流更多,他们充满了敌意。只是交换需要的东西,其他的话一律不多说。

    “的确认识一些,都很不错。”白牡嵘点点头。

    “如果你真的认识夷南的蛮夷土人,希望到时可以给我引荐引荐,我想深入夷南很久了,但一直没机会。”宋子非倒是忽然生起了兴趣。

    “明明不爱钱,却非常愿意做生意,你这人真是奇怪。成,待白姐在夷南落脚了,便接你过去。”虽事还没成,但宋子非人品不错,她可以答应。

    两个人说了些乱七八糟的,蓦地话题转到了宋子婳的身上。提起这个妹妹,宋子非的脸上出现的可不是疼惜,而是头疼。

    “近来,你妹妹还和楚郁走的很近么”楚郁所信赖的宇文腾已经要放弃他了。

    “她自小便喜欢阿茂,即便阿茂不娶她,这辈子怕是也摆脱不掉了。”宋子非觉得她就是异想天开,阳武侯府岂会娶商家之女。

    “情根深种啊。”白牡嵘叹了一声,有时这深情不知是好还是坏。

    “最近,她倒是因为阿茂而十分忙碌。据我打探来的消息,阳武侯府似乎出了什么大事儿,老侯爷一直想派人出城,但城里城外都抓得紧,暗地里,情形似乎很紧张。”具体因何,宋子非就不知道了。

    “因为楚震吧,太子那边拉拢不成,国丈好像就变脸了。有一次,我在街上碰见了楚郁,国丈府的人正在追他。”那时就已经起了苗头了。

    “楚震,儿时倒是与他打过交道。是个有勇且记仇的人,不如阿茂仁慈更多。”若两相比较的话,楚郁要更有人性。

    “如果说阳武侯府一直想派人出城,但眼下又出不去,是不是说明,这一切有可能是皇上授予的”毕竟昨天宫宴,皇上就已经展示出了他对阳武侯府以及楚震的不满。

    “很有可能。”宋子




085、人算天算
    单手托着那药罐,白牡嵘一步一步的走上楼,楼下的上女都不知上头发生了什么,神神秘秘,但没有命令,她们的确是谁也不敢上去。闪舞

    单不说宇文玠,就是白牡嵘,发起脾气来,都真是吓人。

    有两个上女站在楼梯口那儿往上看,想听到一点动静,但,什么都没听到。

    流玉做着手里的事儿,一边看着她们发出嘲讽,还妄想呢,一个个也不照照镜子瞧瞧自己什么德行。

    楼上,宇文玠的房间房门紧闭,白牡嵘坐在床边,单手托着瓷盅,一边看着他,这小子好像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确定你喝了这玩意儿不会被毒死么”第一次看到有生病了喝龟血的,奇葩的骚操作。

    宇文玠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看着她手里的瓷盅,似乎在运气。

    “来吧,早喝了早好。”身体一转,白牡嵘单手钻进他后颈下,直接把他抬起来一些。然后另一手拿着瓷盅,送到他嘴边,她看着也跟着龇牙咧嘴。

    宇文玠也没有反对,瓷盅边缘到了嘴边,他也顺势喝了下去。

    看他真喝了,白牡嵘也屏息,这玩意儿的气味儿真是让人受不了,他能喝得下去也是英雄了。

    很快的,瓷盅见了底,最下面沉淀了一些黑色的粉末,也不知是什么东西。

    宇文玠停止了吞咽,白牡嵘也把瓷盅撤开,一边放下他的头,她一边打量着瓷盅里头的那些粉末,大概就是什么药材了。

    “怎么样,觉得好些了么”把瓷盅放到一边,白牡嵘打量他,担心他会因为龟血而挂了。

    “没有。”宇文玠也算诚实,喝了药,他的胃在翻腾,确实很恶心。

    无言以对,“那怎么办这么恶心的东西都喝了,结果却没好转,那不是白喝了风寒感冒,最寻常的应对方法就是让自己流汗。大汗淋漓一次之后,再盖上被子好好休息,第二天也就好的差不多了。当然了,也得分哪种风寒。”她想了想,算是给他出主意了。

    “头疼。”所以,他并不想动弹。

    “你应该照镜子瞧瞧自己的脑门儿,跟寿星佬似得,能不疼么我再给你涂些药把,明天能不能恢复,就看的你自己的了。”起身,她走到窗边,打开昨天那小药箱,找出昨晚那瓶药。

    宇文玠没反对,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刚喝下去的药的原因,他的脸都是红的。

    重新坐在床边,倒出药膏来,一点点的擦在他额头上。

    真是可怜,因为肿胀,手指按上去的时候,好像按在馒头上一样。

    “成了,你休息吧。小可怜儿。”收回手,白牡嵘居高临下的盯着他,说真的,如果他母亲还活着的话,瞧他这个样子必然想把他抱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太可怜了。

    宇文玠没有回答她,只是看着她起身,然后离开。房门被关上了,这房间里又剩下他自己一个人了。

    返回了自己的居室,白牡嵘将伪造好的休书拿出来,展开,上面的字再配上印鉴,真真是完美。

    重新折叠起来存放好,只等他精神好一些后,便将这个给他。对了,她还得签上自己的名字,似乎待他确认无误之后,她就会得到一个类似于离婚证的东西。这个程序她不是很懂,小羽也说的模棱两可。

    计划着助力宋子非将钱送出皇城的计划,白牡嵘这一夜也没怎么睡。一大早,太阳还没升起呢,她就起床了。

    更换了衣服,又重新把长发捆绑在脑后,没人给梳发,这就是她所知的以及所能做好的唯一的发型了。

    走出房间,便第一时间看向宇文玠的房间,房门紧闭,能听到他的呼吸声,人确定是在里面的。

    也不知情况如何了,想起他昨晚吃的药,白牡嵘觉得不靠谱。

    往那边走,刚走到楼梯处,正好有人上楼了。是护卫,手里端着昨晚一样的瓷盅,看来又送药来了。

    “还是昨晚的龟血生了一场病,到底要宰几只乌龟在天有灵,非得恨死你们不可。”站在那儿,白牡嵘看着他手里的瓷盅,一边摇头叹道。

    护卫在差两个台阶上来时停了下来,直接举起瓷盅恭敬的送到白牡嵘手里,“有劳王妃了。”

    “以为我站在这儿是为了等你的昨晚跑了一次腿儿,这活儿好像就成我的了。”不满,但手却伸了过去,将那瓷盅接到了手里。不过,和昨晚的不太一样,托在手里,很冰凉。

    护卫也不吱声,指使白牡嵘代劳,他好像也没觉得惭愧。

    托着瓷盅,白牡嵘转身往宇文玠的房间走,依旧在门口那儿敲了敲门,也依旧是没得到回应。

    自动推开门,看到的便是坐在床边的宇文玠。他两条腿在床外,一身白色的中衣,墨色的长发有几缕在肩颈一侧,脸白白的,脑门儿红红的,就像刚从死亡边界爬回来的幸存者,让人忍不住想拉他一把。

    “你不发烧了”走进来,白牡嵘看了看他的脸,虽说瞧着状态不太好,但穿着这样坐着,显然是不觉得冷了。

    “好多了。”宇文玠开口,但却显得有气无力。

    “你不会是装的吧上回去边关,你装的就特别像,连大夫都骗过去了。”这家伙演戏有一手。

    宇文玠看着她,一双眼睛水汪汪的,说不清的可怜,让人根本无法怀疑他是在作假。

    见他不理会,白牡嵘直接伸手覆在他额头上试了试,的确是没那么热了,好像退烧了。

    “看来这玩意儿还真有效果。不过今天的和昨晚的不太一样,温度不一样。”几分存疑,白牡嵘揭开瓷盅的盖子,看见的还是红色的粘稠液体。

    凑近鼻子,她嗅了嗅,“气味儿也不太一样,比昨晚的要更强烈。”应当是药材更换了。

    宇文玠却并不是很在意的样子,接过来,他先屏息,随后一点一点的喝了进去。

    白牡嵘始终歪头不眨眼的看他,直至他全部喝光了,白牡嵘也跟着长长的呼吸了一口气,“好喝么”

    “还有一些,你尝尝吧。”说着,宇文玠把瓷盅又递给了她。

    接过来看了看,果然是还有一些,红色的液体下,还有一些黑色的粉末,不知是什么药材。

    闻了闻,她看了一眼宇文玠,他似乎是喝习惯了,所以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举起瓷盅,凑到嘴边,然后将里面剩余的一点缓缓的倒进自己的嘴里面。

    入口是凉,好像冰镇过一样,但因为嘴里的温度,凉意也逐渐消失了。随之而来的,便是腥味儿和苦味儿,和在一起,她暂时都不能呼吸了。

    看她因为奇怪的味道而变丑的脸,宇文玠缓缓的弯起唇角。许是因为他长得特别白,所以嘴唇就显得红彤彤的,好看的很。

    “好喝么”他问,似乎很好奇她品尝之后觉得如何。

    “你是勇士,敢于尝试世间各种奇葩之物。好奇怪的味道,不知是什么药材。”苦味儿和腥味儿淡下去后,嘴里便留下了一股药材的味道,和她之前所喝过的汤药味道不一样,很特殊,说不上来是什么。

    “名贵的药材,很难找到。”他回答,但也不说具体是什么药材。

    放下瓷盅,白牡嵘咂了咂嘴,他也真是不容易,身体娇弱经常得病,得病了还得喝这么恶心的药,能活到现在,真是用地位和金钱堆积出来的奇迹。

    “你的脑门儿用不用再擦些药了而且,你这样子也真是不太适合出门儿,好好养着吧。”看他坐在那儿的样子,憔悴又瘦弱,可怜兮兮的。

    “不行,本王今日有要事。”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的眼睛也不再轻松。

    “你到底在偷偷摸摸做什么呢”神神秘秘,见不得人。

    “你不知道也可以的。”宇文玠看着她,随后道。

    说实话,这样看着他时,真有一股阴谋家的味道。他可怜兮兮的外表下,藏了一颗运筹帷幄的心,谁都不知他的目的。

    白牡嵘笑了笑,再也没有说什么,他不是个小孩儿,她也是在这个时候才将这个信息彻底扩大化在脑海中。

    带着伤病,宇文玠果然离开了,扣着兜帽,谁也没见到他受伤的脑门儿。

    而且,他离开后就连续几天没有回来,倒是有护卫回来又离开了,显而易见,他应当没有离开皇城。

    但具体在做什么,是未知。

    还想把休书给他进行最后的确认和交涉呢,他不见了影子,这事儿也提不上日程。

    所以,白牡嵘便开始进行助力宋子非的事儿。大杨去了一趟周家的工坊,因为付了大价钱,所以已经进行了一半了。

    大杨仍旧神奇于白牡嵘的想法,即便是戏园子里也没有这样的东西。这若是戴在身上走在大街上,谁都得过来瞧瞧,太新鲜了。

    既然即将完工,那么也可以通知宋子非开始做准备了,出城的地点定在南城门,所以当日他们也得务必准备好才是。时机兴许只有片刻,得抓紧时间。

    连续七天,宇文玠都不见影子,而白牡嵘的事情也进行的如火如荼,而且,她在城里走动几次之后发觉,最近这城里的风声真的是挺紧的。

    城中的禁卫军很多,还有一些不知哪个府邸的人,穿着一样的衣服,也在城中来回走动。

    人多,在白牡嵘看来也是好事。

    终于,到了维多利亚的翅膀交货的日子,一大早,大杨便离开了王府。依旧从后门离开,但没想到后门外,已经有人在等着了。

    等着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还有四个大小不一的孩子。大的有十二三岁,小的也有六七岁了。

    他们穿的普通,但从大到小却是一股子久混市井而不惧任何人的样子,尤其是那瞪起来的眼睛,一瞧就不是善茬儿。

    大杨反倒被他们吓了一跳,随后,经过那女子的口才知他们的身份,大杨也瞬时知道苏昀养在外面的人是谁。这女子是他女儿,而那些孩子都是他外孙。

    苏昀的女婿已经去世有三四年了,这么多年都是女儿独自拉扯这些孩子。

    大杨随后便带着他们一同离开了,并不断的保证今日之事没有什么危险性,工钱也很可观。

    不过,苏昀这女儿和外孙跟他倒是挺像的,财迷,又谨慎。

    白牡嵘是在大杨离开后的将近一个时辰才出了王府,而且在离开时发现苏昀也不见了,还真当这后门是他家,想待就待,想走就走。

    出了王府,她便将身上大氅的兜帽扣在了头上,帽檐压得低低的,只露出下巴来。

    顺着街巷穿梭,朝着南城门走,太阳升起很高时,她终于抵达南城门处。城门内百米两侧没有商铺,但第一间店铺就是卖酒的,而且生意做的很大,那些守城的禁军是这里的常客。

    白牡嵘也直接进了这里,二楼是专门给在店里喝酒的客人准备的,她上了二楼,走进一间房门敞开的雅间,一个人早就等在这儿了。

    炉子和桌子一体的桌灶上正煮着酒,一股梅子味儿,还挺好闻。

    “来的真早。”抬手把兜帽拿下去,白牡嵘便笑了,宋子非看起来真的挺紧张的。

    “马车都已经伪装好了,出入城门不成问题。主要是,运送之人都是我的伙计,此等大事又不能雇佣外人。小婳对于我的人充分了解,哪个人长得是什么模样,她清清楚楚。”主要是避开她的眼睛,而且,她似乎为了楚郁,和宇文腾也搭上了什么关系。总之,她是在玩火,既然说服不了她,那么他就只能选择独善其身了。闪舞

    “一共多少辆马车”钱太多了。

    “二十一辆。”单单是排成一队,就很长。在街巷中穿梭可以尽力避开耳目,但出城却不太容易,按照正常的检查时间,会很久。

    白牡嵘也不由得发出感叹来,“真的很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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