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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行1933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旅行蛤蟆

    “他连这件事都告诉了你”雍婕诧异道。

    “对,他对我还算比较信任。”赵可桢点点头。

    “你就没想过,他为什么这么信任你”雍婕目光一闪。

    “想过,连他是我们的人都想过,”赵可桢的眼睛里也流露出思索之色,“其实,我早就怀疑他了,可我问了上面,上面说在北平,除了‘104’以外,没有其他人潜伏,所以他肯定不是我们的人。”

    “我觉得,还是不要轻举妄动,”雍婕连连摇头,“




第一六零章 战略特工
    耿朝忠回去以后也一直在嘀咕。

    事出反常必为妖。

    这赵可桢跟自己见面的对话着实有点奇怪——就算他知道赵尔笙与自己过从甚密,甚至对两人的关系也乐见其成,但作为一个父亲,该有的矜持总该有的吧

    难道自己就那么优秀,优秀到赵可桢迫不及待,情不自禁,不由自主的要把女儿上赶着嫁给自己

    不过也不对啊!赵可桢自己都说了,他堂堂北平教育公署家的千金,只要一放出话,登门求婚的估计得从西交民巷排到东直门,难道还怕女儿嫁不出去

    不对,不对,有鬼,有鬼。

    耿朝忠皱了皱眉头,再次确定了自己的判断——有鬼是肯定的,但具体是什么鬼不清楚,不过像赵可桢这种老奸巨猾的资深情报人员,他的行为必然有着他自己的逻辑,如果自己觉得奇怪,那一定是没有找到其中的关键。

    关键是什么

    利益,情感,还是政治因素

    任何一个人的任何动机都逃不过以上三点,这是耿朝忠所完全明了的。

    利益方面,是因为自己杀死了武藤

    有一定可能性,赵可桢在北平的威胁有两个,一个是日本人,一个是复兴社特务处,武藤一死,威胁就只剩下了自己,那他的意思是想干掉自己

    不对,耿朝忠很快否认了这个判断,武藤死了还有川崎,自己死了还有王天木,杀死自己并没有什么利益上的必要性。

    那就是情感了也许因为赵可桢不满自己勾搭他女儿,索性来个将计就计,干掉自己这个会毁掉女儿一生的复兴社狗特务

    有可能!

    耿朝忠的脊背一阵发凉,没错了,肯定是情杀!

    等等——耿朝忠突然想到,自己在跟赵可桢谈话的时候,提到过“察哈尔抗日同盟军”的事情,当时赵可桢的表情好像有一点细微的变化——耿朝忠不能确定,因为一个训练有素的特务在跟人谈话的时候,任凭脑袋里翻江倒海,面部表情都几乎不会有任何变化——但耿朝忠就是觉得,当时赵可桢的表情似乎有点异常。

    “唔........”

    耿朝忠沉吟了一下,如果是政治因素的话,那可能就是出于大局考虑或者上司指示了——这种行为是最难判断的,很多情况下也是无法预测的——因为庙堂之上任何风吹草动,折射到底层,却都不啻轩然大波,而底层因为信息受限,很多情况下并不能预测到危机来临。

    比如,一个精明强干的特工,可以洞悉人心,精妙设计行动,但却并不代表他可以洞悉政治局势和台面人物的想法,这也是很多特工折戟沉沙的原因之一,因为这种特工只是战术特工,并不是战略特工。

    但这不包括自己。

    自己知道未来会怎样发展——虽然个人的命运在世间洪流中如一粒微不足道的尘沙,但无论如何,知道大势所趋的人必定是具有优势的。

    耿朝忠闭上了眼睛,南京,苏区,东北,热河,察哈尔,北平——全国各地正在发生或者将要发生的事情都在他脑海中运转,各种大逻辑背后隐藏的小逻辑在逐步的组合,推演......

    嗯.......

    耿朝忠长出了一口气——第五次反围剿,是苏区面临的最严重,最凶险的一次围剿,说是危急存亡之秋也并不为过,在这种严峻的局势下,身在苏区的人会怎么想,怎么做

    当然是利用全国任何可能的棋子来延缓南京的进攻,无论能起到多大效果,甚至是否有效,都会试一试,只要能保存苏区的火种,那对整个大局来说,就都是值得的。

    是啊,耿朝忠突然笑了。

    道理其实很简单——为了尽可能的吸引南京布置在北



第一六一章 反客为主
    高见没有,浅见倒有几条,”赵可桢笑了,“贵党纠集百万之众,人数虽多,但岂不闻‘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我党在苏区深受人民群众拥护,恰如龙游大海鱼入深潭,**虽有百万之众,但具体到一时一地,真正能与红军对垒者又有几多贵党所恃者,无非是军队数量,确实,从军队人数上看,贵军是红军十倍之多,但从整个苏区来看,苏区千万父老皆诚心拥护我军,论其数量,却又是贵军十倍之多,若非如此,贵军前后四次围剿,又怎会落得个铩羽而归”

    “哦听赵先生的意思,苏区千万群众父老,皆是贵党可用之兵那么照先生所说,军队又有何用此谬论也!须知军队披坚执锐,训练有素,又岂是区区手无寸铁之乡民可比按照赵先生的理论,日本人只有区区数千万人口,而我国则有三万万人口,然则日本人却为何能长驱直入,掳掠中华以我看来,只要军队训练有素,战略执行得法,无论你苏区有多少人力,对**来说,也只是虎入羊群而已!”耿朝忠笑呵呵的说道。

    “虎入羊群怕是羊入虎口吧”赵可桢不由冷笑,“**自北伐开始东征西讨,大小也算数十战,更有德式美式装备武装,洋人教官充作参谋,如此算不上的上训练有素战略得法为何连续到苏区四次,却次次铩羽而归恐怕这不能用‘虎入羊群’来解释吧”

    “此一时彼一时也,”耿朝忠也连连摇头,“前四次并非中央军精锐,再加上战略上确有瑕疵,所以才容贵军猖狂一时,但此次校长已做完全准备,更在庐山进行‘军官培训团’,无论人力物力都已准备完全,在‘三分军事,七分政治’方针指导下,相信必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我记得,贵党每回开战前都这么说。”赵可桢出言嘲讽道。

    “哈哈,”耿朝忠洒然一笑,“口号总是要喊喊的,但这次确实与以往不同。再者说,赵先生声称贵党在苏区广获民意,但你可知,中国绝大部分地区都在南京政府控制之下,从全国范围来看,贵党所占据之江西一省却又算不得什么了。在此借用赵先生‘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之言,可知胜利必在我方。”

    “笑话!”赵可桢微微一哂,“须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现时虽然贵党占据中国绝大部分地区,但贵党依靠者,无非江浙财阀及英美外援,而我党所依靠者,乃是全中国亿万民众,假以时日,群众的力量沸腾起来,所有压迫者和剥削者必将在人民的怒火中化为灰烬!”

    “以后的事谁能说的准呢”耿朝忠哈哈大笑,“就说现在,贵党能不能扛过这个秋天都是未知之数,还奢谈什么未来”

    “能不能扛过去,咱们可以走着瞧,不过我告诉你,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贵党倒行逆施,民怨沸腾,朝堂诸公更是腐朽不堪,一朝大厦倾颓,你等皆死无葬身之地!”赵可桢激奋道。

    不过话音刚落,赵可桢心中突然一阵警惕——这家伙今天一进来就先声夺人,自己还没来得及说出想说的话,竟然被对方冷言冷语刺激的有点动气!

    莫非,对方已经有了警觉

    “赵先生此言差矣,”旁边耿朝忠的声音继续传来,“所谓树大有枯枝,一二贪腐之徒不足为患,校长励精图治,相信必可改革吏治整顿政坛,我们复兴社正是因此而生,贵党所图谋者,终究只是镜花水月而已!我看赵先生不如趁早弃暗投明,或许还能保全一家老小,否则恐怕还真落个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第一六二章 决心已下
    “失败了,对方已经有所警觉,今天这趟我不该去,恐怕是打草惊蛇了!”赵可桢语带懊悔的向夫人交待着今天去燕大发生的一切。

    “老赵,这不是你的错,是这个命令下的太仓促了,我们的准备根本不充分,策反这种事是讲究时机的,这么硬生生的策反,成功的概率确实不高。”雍婕安慰丈夫道。

    “是啊,本来我是想水到渠成,但时间不允许啊!”赵可桢懊恼的摇了摇头。

    “那怎么办明天的行动还要不要进行我们要不要通知女儿”雍婕问道。

    “通知,他只是有点怀疑,应该还想不到我们要动手干掉他,”赵可桢微微思索了一下,接着说道:“女儿呢你有没有通知她回来”

    “刚打了电话,应该快了。”雍婕看了看窗外。

    片刻后,楼梯传来脚步声,赵尔笙迈着轻快的步子走进了卧室。

    “爸,妈,今天怎么让我回家了”赵尔笙好奇的打量着父母。

    这段时间她一直住在学校,除了周末很少回家,今天父母打电话让她回来还是第一次。

    “哦,没什么,有段时间家里没聚餐了,正好我今天没什么事,全家人一起出去吃顿大餐。”赵可桢打量着女儿。

    “好呀,东来顺还是西来顺要不去天兴居”

    女儿穿着一身藏青色的中式罗裙,还是一副素面朝天的模样,她歪着脑袋,似乎在思索哪里的菜馆最好吃。

    “就东来顺吧!天气凉了,趁着入冬先补一顿火锅!”赵可桢看着女儿娇憨的模样,不由笑道。

    “好,现在就走吗”赵尔笙看了看窗外。

    下午6点多钟,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

    “走,就差你了,我们早就准备好了。”雍婕笑着拿起了旁边的外套。

    “那楼下那个日本人呢我们家宴他也要跟着”赵尔笙指指楼下,撇了撇嘴。

    田中秀树现在就住在赵家,和一帮厨子伙夫佣人一块,几乎和赵可桢形影不离。

    “没办法,有他在也是好事。”赵可桢摊了摊手。

    一家三口收拾停当,田中秀树早就在下面准备好了汽车,没过多久,三人就出现在了“东来顺”二楼的包厢里。

    “东来顺”是北平著名的回民餐馆,历史甚至可以追溯到永乐年间,尤其是一道经典的“涮羊肉”加“酸梅汤”,再配合上古色古香的老建筑,可以说是京城“老饕”们解馋消渴的必去之地。

    三人对着黄铜火锅,吃着手切羊肉,赵可桢还开了一瓶老酒,给母女两个一人倒了一杯,一家三口吃的是其乐融融,而田中则依然是尽职尽责的守在外面。

    饭过五堂,酒过三巡,夫妻两人对视一眼,赵可桢开了口:

    “女儿,我今天见了周馆长,他说你最近老缠着他,是有这回事”

    “也没有老缠着啦,”赵尔笙脸一红,低下头喝了一口酸梅汤,心里思忖着喝了酒老头应该看不出来,这才笑道:“他人很有意思,知道的东西也多,你知道吗他说有一种显影药水,写完字除非撒上碘酒,根本看不出来!我去学校化学实验室试了一下,真的很好玩。”

    “好玩是好玩,可你也不能老缠着人家,他是有正经事要做的,再说了,你爹和他不是一路人,现在虽然有合作,但说不好什么时候就会翻脸,到时候你恐怕会有危险。”赵可桢板了脸说道。

    “好啦好啦,您都说过无数次啦,我知道。再说了,你们之间的事,扯上我干什么”赵尔笙不耐烦的说道。

    “这件事情不是儿戏,”赵可桢脸一板,正要继续劝说,旁边雍婕打断了他的话,从旁笑道:“好好的吃个饭,说这些干什么”

    “好,不说不说,”赵可桢摆摆手,岔开了话题道:“女儿,你在学校,看这周馆长平时都干



第一六三章 鸿门宴(一)
    是夜,距离西交民巷不远处的一座宅子里,王剑秋正独坐在黑暗中,手里把玩着一串圆润如玉的珠子。

    这是一串从从南京大报恩寺求高僧开过光的佛珠——自从潜入特务处以来,每一天都走在悬崖边上,这种无法对人言说的痛苦和压抑,让王剑秋迷上了佛珠,只有寄于物的时候,他才能获得片刻的安宁。

    抬眼看了看窗外,院子外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自从六哥通知大家分散撤离以后,王剑秋就选择了距离西交民巷不远的这处宅子作为落脚点,一是因为安全独立,私密高;二是因为和赵可桢联络方便,因为赵可桢边现在有个本人跟着,自己不方便去找他,最近的几次联络,都是赵可桢来找自己。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王剑秋没有动,一直等到敲门声有节奏的响了三个轮回以后,才站起来,走到了院门前,低声向外问道:“是谁”

    “是我。”

    声音低沉而又有力,正是赵可桢的声音,王剑秋将念珠收回到怀里,然后打开了门。

    “还没睡啊”一黑色长衫的赵可桢走了进来。

    “没到十二点睡不着,”王剑秋随口回答了一声,将赵可桢迎入了房间,不等赵可桢坐下,就开口询问道:“老赵,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急事”

    “确实有事,有个任务,需要你做个预备,如果预定计划没有成功,就由你来执行备用计划。”赵可桢说道。

    “好,具体是什么况。”王剑秋的表很沉稳。

    终于有任务,他甚至都有点兴奋,在北平的这几个月,除了跟着六哥捞外快,说实在的已经很久没动过枪了,他甚至有点怀念以前在南京的子。

    “是这样,我们计划在明天除掉方途,也就是你在北平的上司。”赵可桢慢慢的说明了来意,同时打量着王剑秋的表。

    “杀方站长,为什么!”剑秋丝毫不加掩饰的表现出了自己的震惊。

    “没有为什么,上级命令,无条件执行。”赵可桢的话语很简短——并且他对王剑秋的态度也很不满。

    杀一个特务,至于这么大惊小怪

    “不行,我不同意!”王剑秋旗帜鲜明的表达着自己的观点,“方站长现在正在跟我们合作,这个时候杀他,对大局不利!”

    “你的问题应该是,什么时候杀,怎么杀。”赵可桢冷冷的看了王剑秋一眼,这个王剑秋的反应有点超出了他的预料,显然,“104”号同志对执行这个任务很抵触。

    “好吧!”王剑秋深吸了一口气——他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失态。

    他从来没想过在赵可桢的面前隐瞒什么,但,这个突如其来的任务,怎能不让自己举止失措

    就这么突然之间,自己就要向这个既是同学,又是战友,既是上司,又是老师的“六哥”动手

    “做潜伏,最忌讳的就是和敌人朝夕相处之下,产生感,包括友和,‘104’同志,你犯忌讳了。”赵可桢拍了拍王剑秋的肩膀。

    “是,我承认我对方途有点类似兄弟义气的感,”王剑秋点了点头,努力压抑着自己,“但另一方面,我也是真的不理解为什么要杀他,如果杀了他,我现在的份也会暴露,这根本得不偿失。再说了,我们的工作也不提倡暗杀,我觉得,老赵你才是有点犯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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