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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行1933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旅行蛤蟆

    就在二十几年前,这家报社还曾为袁世凯签订二十一条鼓吹张目!

    耿朝忠选择这家报社,也是有着自己的目的——昨夜的憋屈,总不能就这么温吞吞的咽下去,身为复兴社特务处北平站特派员,刚一来就成了光杆司令,不给日本人上点眼药,他们还真当北平站没人了呢!

    打量了报社几眼,发现这报社还真是家大业大,光看这排场:三层楼的西式洋房,门口一水的黑色轿车,拎着短棒的看门人,就知道这报社是相当的权威。

    不权威不行,因为这家报社经常发表一些亲日言论,鼓吹什么大东亚xx,因为这事,平时没少有爱国群众和学生来找麻烦。

    耿朝忠扫了报社门牌几眼,却没进去——昨夜奔波一晚,身上那条长衫是即脏又臭,实在有点不上相,这么进去肯定唬不住人。

    想了想,耿朝忠稍等了片刻,终于拦住了路过的一个身着格子西装,架着金丝眼镜的“名流”,一脸诡秘的说道:“八大胡同的小翠玉要赎身,您知道不您要有意思,给我留个话”

    那“名流”一脸嫌恶的推开耿朝忠,刚要起步,耿朝忠一把拉住,再次开口道:“过夜也行,过夜也行,这小翠玉可是名角儿啊!要身段有身段,要手段有手段,就一个大洋,您这场面人,不就是随手的事儿”

    “一个大洋”那“名流”斜觑了耿朝忠一眼,虽然没听过什么小翠玉,但这当儿怎么能落了面子

    再说了,这八大胡同是京城著名的楼堂馆所,里面的美人儿过夜少说也得三个大洋,这一个大洋的价格,可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这哪儿能骗您,不信,您跟我来,就在不远处,几步就到。”耿朝忠一脸的严肃。

    .........

    片刻后,“名流”鼻青脸肿四仰八叉的躺在了胡同的隐蔽处,而出现在胡同口的,已经是戴着金丝眼镜,一副斯文败类模样的耿朝忠了。

    他风度翩翩的走到报社门口,出口就是流利的日语:“お母さんは死にましたか(你妈死了吗)”

    看门的门卫一愣,他只是一个门卫,只是略通几句简单的日语,刚才耿朝忠说的话貌似有点复杂,而那边耿朝忠则马上改口,一句蹩脚的国语脱口而出:

    “赵编辑在几楼”

    “赵编辑,哪个赵编辑”门卫有点懵,京城姓赵者众多,不说名字,谁知道谁是谁。

    “八嘎,赵编辑都不认识,你就告诉我几楼,我去找!”耿朝忠破口大骂。

    那门卫一个愣怔,不敢怠慢,日本人找编辑,肯定是地位最高的那个,于是开口道:“赵副总编在二楼209房间,最靠东头的那个,您稍等,我去通报一声。”

    “八嘎,老子自己上去!”

    耿朝忠大手一挥,一把将门卫推到一边,那门卫不敢阻拦,眼睁睁的看着耿朝忠上去了。

    进了楼,耿朝忠却没有找什么劳什子的赵副总编,而是长驱直入,一直来到三楼——此时电台信号能力差,一般都安置在




第十八章 鸠占鹊巢
    南京,鸡鹅巷,处座办公室。

    “处座,刚刚收到北平来的明码电报,发报地点是北平东亚日报社!”一名收报员快步走进办公室,向处座汇报情况。

    “东亚日报社就是那个鼓吹王道乐土乃是亚洲美好未来的东亚日报社滚一边去!”

    处座正伏案疾书,忙的不可开交——最近中日两国在华北议和,看似剑拔弩张的气氛好像有所缓减,但实际上,香港和南洋那边,两国的情报机构早已斗的是不可开交,处座一个头两个大,哪有空去管什么亲日报纸的狗屁言论!

    “处座,电报很短,只有八个字:北平暴雨,屋毁人亡。”发报员没走,依然执着的说出了电报内容。

    “什么!”

    处座一下子跳了起来,执笔的手一个扬起,只听“桄榔”一声,桌上的茶缸被打翻在地,茶水顺着桌沿汩汩躺下,处座却根本不管不顾,一个箭步冲到了发报员的面前,一把揪住发报员的领口,颤声开口道:“你再说一遍!”

    “北平暴雨,屋毁人亡!”发报员虽然被处座的举动吓得瑟瑟发抖,但依然说出了这八个字。

    “天木啊!”

    处座不由得仰天长叹,一步步的后退,直到身子靠在桌沿上,才颓唐的停了下来,茶水浸透了处座的裤子,他却依然丝毫无所觉.....

    旁边的秘书唐纵赶紧扶住处座,低声安慰道:“处座节哀,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您不必着急。”

    处座摇了摇头——这八个字意味着什么,他心里很清楚,屋毁人亡,意思是说北平站已经全军覆没,这个暗语,是所有情报站的最后一道暗语,也是他最不愿意听到的八个字。

    可是现在.......

    处座双掌撑着桌面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开口道:“回电,二类暗号,启动秋蝉计划!”

    那发报员答应了一声,快步跑了出去。

    秋蝉计划,是让残留人员就地潜伏的备用计划,只是,北平站还能有几个人剩下来还有,刚刚赶去北平的耿朝忠呢他在哪里

    处座靠在办公桌上,勉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他的内心,却像是被啮齿呲咬一样痛苦。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北平站虽然重要,但他现在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王天木的安危!

    王天木,是他一生最信任的人,没有之一,两人早在浙江警备厅的时候就相识,相交莫逆,那时的王天木,还是他代江山的上级,但王天木却丝毫不以上级自居,处处照拂自己,还力荐自己加入了黄埔军校,这才有了现在声名鹊起的代江山!

    如果他出了什么意外,不啻是断了自己一条臂膀!

    只是,这份明码电报是从日本人控制的东亚日报社发出,这是不是意味着,王天木已经落到了日本人手里

    正沉思间,门外又有脚步声传来,那个发报员又跑了回来,脸上还露出万分古怪的神情,戴雨农强压下心头的悸动,沉声问道:“还有什么事,说!”

    “对方又回电了:请听东亚日报社广播。”发报员回答。

    处座表情一呆,但还是走到橱柜前面,拧开了收音机,片刻后,收音机里传来了标准的国语男声:

    “东亚日报社讯,近日,日本人狼子野心,先占热河,后图平津,屯兵古北口喜峰口,宣扬什么大东亚xx,意图逼迫我签订城下之盟,对此,我们东亚日报社极为愤慨,热河乃中国人之热河,平津乃中国人之



第十九章 被逼无奈
    王天木也在听广播,只不过是在被窝里面听。

    作为北平站站长,王天木并非浪得虚名,昨晚逃离现场后,他并没有出城,而是绕了一个大圈之后,又回到了东交民巷!

    原因很简单,这个时代,最安全的地方永远都是租界和大使馆周边地区,无论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一般情况下,都不敢在大使馆附近大动干戈,这是一个巨大的保障。

    是的,虽然有安全屋,安全屋里还有供他和南京联络的电台——但他不敢去,谁知道有没有叛徒招供,交代出了安全屋的下落,相比之下,倒是自己在东交民巷购置的这所豪宅最是安全。

    豪宅里有佣人,有保姆,甚至还有一个老婆!

    当然,这种事情是没法对人讲的,即使是对处座,对耿朝忠,自己也必须隐瞒——特务处的家规虽然四处漏风,但在明面上,大家还都表现的清廉自许,像耿朝忠那样贪污被发现的可谓是少之又少。

    只是,现在困扰王天木的,是如何联系到耿朝忠。

    这次变故来的太急了,昨天耿朝忠刚到,还没来得及和自己约定好紧急联络暗号,哪知道,当天晚上就发生了这种事情!

    得尽快想个办法!

    王天木紧蹙着眉头,不由自主的搂了搂怀里的娇柔的躯体,怀里的美人“嗯”了一声,以为王天木又要有所“行动”,不过,男人却很快把她推开,钻出了被窝。

    “这么早,去哪儿啊”美人慵懒的伸出手臂,纤纤玉指轻轻一勾,这一勾,又把王天木的魂勾了回去,王天木“嗯”了一声,再次钻回了被窝。

    天还早呢,现在出去,弄不好就被日本人抓个现行,不如隐藏几天,等风头过了再回南京复命,反正文物已经派人送回去了,回不回去,倒也不急在一时。

    .......

    耿朝忠如果知道王天木现在的状态,一定能把肺都气炸,自己殚精竭虑的考虑军国大事,王天木却沉浸在温柔乡里不可自拔。

    秋蝉计划,名为计划,实际上就是认怂,意思就是先把自己埋起来,等来年春天到了再挖个洞钻出来。

    耿朝忠当然不可能这样做。

    先不说文物只找到一半,能不能在处座那里交差,就说北平这边,按王天木的意思,北平这一摊子是要交到自己手里的,自己也是名义上的驻北平特派员——现在成了光杆司令,难道还能指望着处座再派人来

    不过,眼前的困难也很明显,就是北平这边自己没有资源。

    出狱之前,自己的家早就被抄过一遍,值钱的东西也没剩下多少,即使有,自己刚出来就大手大脚,那不是凭空惹人怀疑

    所以自己这次来北平,几乎什么都没带,现在除了这身衣服和两块大洋,甚至连认识的人都没有几个,要在这种情况下开展工作,实在是太难了!

    一边走一边思索,耿朝忠很快回到了那所废弃的旧宅,刚一进去,发现屋里变得焕然一新,耿老头趁着自己不在,竟然把屋子打扫了一遍,现在正忙着搬土坯安灶台,看样子是打算在这里长住了。

    “大爷,您就别忙活了,这地方,我们呆不久!”耿朝忠看耿老头忙的满头大汗,赶紧拦住了他。

    “这地方挺好的,周围没啥人家,既清净又安全,先好好呆一阵子,以后再想办法。”耿老头瞠目道。

    “大爷,如果我们是平常人,住也就住了,也不怕别人来查看,有个流氓滋事也好打发,关键是,我们不是平常人,别人一查,两个外路人,一老一少,万一被日本人注意到了,跑都跑不了!”耿朝忠无奈道。

    “那怎么办”耿老头停下了手中的活计。

    耿朝忠没有说话,而是走到了破瓦缸前面,对着清水当镜子照。

    水中倒映出的,是一张年轻的脸庞,浓眉细目,金丝圆框眼镜,虽然有点彪悍之色,但只要稍微拉一拉嘴巴,整个人就马上变得和蔼可亲起来。

    &



第二十章 周宣合
    “你找我们校长我带你们过去吧!”

    女生只有十**岁年纪,容貌秀丽,只是还没有完全长开,像极了后世刚刚高中毕业的小女生,青涩中带着点温婉,让耿朝忠想起了那杯奶茶。

    “我们这就能见到司徒先生”耿朝忠有点惊讶。

    女生的表情很温和,没有显出任何惊讶的表情,更重要的是,她竟然如此自然的表示要带自己过去,这反倒让耿朝忠有点惊讶起来。

    “你看上去很惊讶哦,”女生看到耿朝忠的表情,不由得捂嘴一笑,圆圆的脸上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我们是教会学校啊,学校后面还有慈济院,送孤寡老人济善扶养,本来就是很常见的事情。”

    说完,又用和善的目光看了耿老头一眼,“这位老先生,您别害怕,校长知道了您的情况,一定会对您妥善安置的。”

    耿老头明显有点茫然,只能一个劲的点头,耿朝忠同样有点语塞,这种情况和他预想的太不一样了,看样子,这女生是把他当成送孤寡老人来慈济院照料的慈善人士了。

    只是,燕京大学什么时候成了教会学校了

    那女生看两人张口结舌的样子,不由得又是轻轻一笑,轻盈的转过身子,开始在前面带路,边走边说:

    “司徒先生虽然是美国人,但从小在中国长大,说是半个中国人也不过分,他从小耳闻目睹我国民众所受的苦难,长大后就立下誓愿,尽他所能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他在全国各地建了不少慈济院,还从美国申请了好多善款,专门用来扶助鳏寡孤独和失怙儿童,他曾经吩咐过,只要有人找过来,就可以直接把人带到他的办公室。”

    “原来如此,”耿朝忠满脸钦佩的点点头,同时给耿老头使了一个眼色,“我也是慕名而来,没想到司徒先生竟然如此宽济仁厚,只是,如果每个人来了都能见到司徒先生,司徒先生又要管理学校事务,又要从事慈善事业,岂能有如此多的时间”

    “司徒先生没有您想的那么忙,”女生又咯咯笑了起来,“他闲着呢,平时没事就在校园里闲逛,具体的校务工作自然由校务委员会管理,他说过,如果一个校长成天忙的不可开交的话,那说明这个校长是失败的,所以,他是从不插手学校的具体事务的。”

    耿朝忠点点头,心中也理解了几分。

    感情,司徒校长跟黄埔的常校长一样,也是个甩手掌柜。

    两人一边走,一边闲聊,耿朝忠也借机观看校园景色,发现这燕京大学外面看着不起眼,但里面的建筑却颇为堂皇,教学楼办公楼全都是西式风格,尤其是那座大礼堂,更是巍巍耸立,气派非常。

    “诶,那不是校长”女生突然指着礼堂前面花圃处的一个背影说道。

    耿朝忠凝目一看,那花圃旁边有个身着中式长衫,头发花白的背影,看上去像是一个浇花的园丁,不过等他听到声音回过头来,耿朝忠马上发现,此人高鼻深目,年近六十,是一个老年外国人无疑。

    “赵尔笙,你又带谁过来了”

    那老年外国人笑眯眯的看着女生,看上去很是慈祥可亲。

    话一出口,却是正宗的国语,耿朝忠在这个时代,还没听到过任何一个外国人能把国语说的如此之好,即使是绝大部分中国人,也做不到这一点。

    “司徒先生,这位先生带了一位老人来济慈院,我正好遇到,就把他们带过来了。”赵尔笙显然跟校长很是熟识,说话也很是放松。

    “哦,”司徒雷登的目光转向了耿朝忠,眼睛幽蓝而又清澈,“先生和这位老先生是什么关系”

    “司徒校长您好,这是我在路上碰到的老人,”耿朝忠微笑着开口,“他是热河人,因为家被日本人炸成了碎片,所以才流落到了这里。”

    说完这句话,耿朝忠又微微向司徒雷登靠近了几步,低声说道:“老人的儿子和孙子都被日本人炸死了,精神状况不是很稳定,我陪了他两个月




第二十一章 初入燕大
    耿朝忠一愣——当然是装的,这正是他来燕京大学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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