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书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纯洁滴小龙
老板身上不时有白气升腾而出,
而这些白气大部分都被吸入了白莺莺的鼻子里,
少量的逸散了出去,成为了使得附近温度开始降低的元凶。
这一幕,
活脱脱的就像是老道以前喜欢看的港台午夜片里的狐妖或者女鬼吸男人阳气的画面。
老道一阵犹豫,
他不知道自己是大喝一声呔,女僵尸放开我家老板!
还是喊一声:哟,莺莺吸得舒服么,别把老板吸干了啊。
老道是不相信莺莺会主动吸收老板身上东西的,和这头女僵尸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很久了,女僵尸如果真的对老板有二心,之前在将军山就没必要舍命相救了。
凑近了几步,老道得以看得更仔细了一些。
他发现莺莺原本的满头白发已经有一半变成了黑色,
啧啧,
这是在疗伤?
老板在帮莺莺补充元气?
老道想到了玉女心经,想着这功法也真奇怪,还得躺床上才能练功。
再看老板,
老道忽然发现老板的表情非常的痛苦,
像是在做噩梦一样,很是难受的样子。
娘的,
这是练功走火入魔了?
老道咬了咬牙,不管了,当下拿起旁边的一本书,捅了捅老板的胸口,但老板还是没反应。
老道干脆拿书本对着老板的胸膛拍了下去,
啪!
声音很大,
老板还是没醒,但是白莺莺忽然睁开了眼,
女僵尸眼里一片冰冷,刹那间本性显露,她本就是僵尸,天地人神共弃之,平日里的天真烂漫也只是对周泽一人而言的。
此时的她,像是起床气一样,目光扫了一眼老道。
老道倒吸一口凉气,
只觉得周围温度变得更冷了。
莺莺,是我啊,是贫道啊
老道打着哆嗦说道。
白莺莺面无表情,
先用力看了看老道,
然后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怀中的周泽,
随后,
她似乎也是注意到了自己颜色发生变化的头发,当即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马上下了床,且直接在床边跪了下来。
老板,莺莺不是故意的,莺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忽然就睡着了。
莺莺真的不是故意吸收老板的煞气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莺莺跪在地上,表情无比的诚恳和忐忑,像是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在等待大人的惩罚。
额
老道琢磨着,
自己是不是也该跟着跪一下应个景?
但好像没自己啥事儿啊。
就在这时,
因为白莺莺下了床而导致睡眠状态无法继续的周泽,
身体微微一颤,
而后,
缓缓地睁开眼,
这一双眼眸之中,带着一种令人疯狂的血色,充斥着令人生寒的歇斯底里。
妈嘢!
老道吓得直接腿软,跪了下来,
老板这样子太可怕了。
周泽慢慢地坐了起来,
梦里的画面像是还没有完全驱散,
颇有一种为当梦是浮生事,为复浮生是梦中的感觉。
周泽一开始没看跪在地上的老道和白莺莺,
而是闭上了眼,
等过了一会儿,再重新睁开时,
周泽眼中的血色慢慢地褪去,化作了清明。
那个梦,
在最关键也是最令人绝望的时候,结束了。
周泽有些失落,但心里也有些庆幸。
他侧过脸,看着还跪在地上的白莺莺,留意到了白莺莺头发颜色的变化,问道:
我记得我说过,等我身体恢复好后,会帮你复原的。
老板
白莺莺见周泽误会自己主动故意地吸收他身上的煞气,当即把头埋得更低了,解释道:
老板,是莺莺帮你按摩时,
你身上的煞气自己逸散出来的,
莺莺吸了几口之后就醉了,然后就忘记之后发生什么事情了。
老道这个时候开口帮莺莺开脱道:
对嘛,老板,这事儿你不能怪莺莺啊,
是你自个儿精满自溢了啊,
梦yi
说到这里,
老道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低下头,
抽了自己一个巴掌,
我这,
臭嘴
第两百一十一章 魔鬼的笑容(上)
洗了一个澡,周泽换了一身衣服,坐到了楼下的沙发上,现在才是后半夜,距离天亮还早,但周泽已经没了睡意。
正常的一个人在做了那个梦之后,估计也很难在短时间内再睡回去吧。
白莺莺给周泽泡了咖啡端上来,然后在旁边站着,像是一个做错了事儿的孩子,手足无措。
周泽摆摆手,示意没事了,她可以上去休息或者是玩游戏了,但白莺莺还是不愿意走,在她看来,不管是有意无意的,她确实是从周泽身上吸收了煞气,而自家老板的身体明明还没完全复原。
这就像是一个身体本就重病的人居然还夜夜笙歌,真的是作死。
喝了一口咖啡,周泽点了一根烟,老实说,他也有点奇怪,为什么做梦时自己身上会自己散发出煞气,他相信白莺莺不是故意害自己或者等不及了,事实上,白莺莺对她白发魔女的造型还挺满意的,最近穿衣服风格也玩儿起了古风,倒是别有韵味。
这件事,只能算是自己心头的一根刺,想不通,就只能先放下,现在毕竟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处理和解决。
半个小时后,一辆警车停到了书店门口。
旁边还在吸收日月精华的许娘娘一瞅警察来了,直接起身上了楼,也不愿意在楼下待了。
他抱怨过看守所空气不好,睡眠也不好,看守所那一夜对他皮肤的打击很大。
进来的是张燕丰,是周泽给他发的信息。
张燕丰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袋,他的目光先放在了白莺莺身上,有些疑惑地问道:
她是谁?
上次警察进书店,周泽让白莺莺她们先走了,所以张燕丰并不知道白莺莺,而且哪怕警察的信息系统再强大,也不可能录入白莺莺的信息。
我侄女。
周泽敷衍道。
张燕丰没再纠结这个,而是在周泽对面坐了下来。
咖啡还是茶?周泽问道。
张燕丰摸了一把自己有些倦怠的脸,又闻到了周泽面前咖啡的浓香,道:咖啡吧。
白莺莺去泡咖啡,周泽侧过头喊了一声:
拿雀巢速溶的。
张燕丰。
咖啡端了上来,张燕丰倒也光棍,一口喝完,然后指了指桌上的文件袋道:不想看看?
周泽摇摇头,应该没什么有用的信息。
呵呵。
张燕丰笑了笑,也点了一根烟,问道:
叫我来,做什么?
因为做刚刚睡觉了。
什么?
然后,我做了一个梦。
周泽伸了一个懒腰,
梦里的画面不堪回首,
当然,比起最后进入的那个密封空间,之前哪怕女装孕妇视角的体验,也就不值一提了。
什么样子的梦?张燕丰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这个世界上,
就他跟周泽两个人腿上有锁链绑着,既然他能做梦,那么周泽自然也就能做梦。
那个地方,应该不是医院。周泽咳嗽了一声继续道:那里,应该曾经是一座秘密的地下集中营,有点像是纳粹的奥斯维辛。
张燕丰眼睛眯了眯,集中营?
对,我的梦应该和你有重叠的部分,我也梦到了那个监狱;
但可能是我和你有不同的原因,所以,我的梦比你更真实,细节上也比你的梦多得多。
那里,关押着很多犯人,每个牢房里都人满为患。
说着,
周泽伸手指了指自己脚下根本就看不见的铁链,继续道:
这条链子,是监狱管理方丢出来的一个东西,它好像并不是象征着锁缚,至少,对于那些犯人来说,它似乎代表着一种很美好的东西,寄托着不一样的美好感情。
周泽又想到了梦中那个帮女人抢夺到铁链的男子,
当女人套着铁链走出去时,
他站在铁栏杆后面目光里带着祝福和美好的期待。
但他可能并不知道,
套着锁链的女人,
最后走入了怎样的一个地方。
这里形成了一个极其强烈的矛盾点,因为周泽觉得自己当时对梦里最后一个环境的分析应该不会有错。
纳粹的奥斯维辛介绍资料真的不难找,有不少与其相关的人都写过类似的回忆录,有一段周泽以前上学时读过,记忆深刻,那就是不少犹太人进入那个房间之后以为这是给他们淋浴洗澡的地方,结果那些小孔里出来的不是温热的水,而是毒气。
张燕丰沉默不语,他不知道该如何接这个话。
我想,这个资料里,应该没提及这个吧?周泽伸手指了指茶几上的文件袋。
张燕丰摇了摇头。
那间监牢,应该是在地下深处的位置。周泽沉声道,而且推测一下当时人穿的服饰以及我所看见的管理员的服饰,应该是民国时期,既然这个资料里没有记载,我觉得,是不是存在这样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个监狱现在还在地下,根本就没有被发现?
所以,你的意思是什么?让我去跟领导申请把警局推了往下开挖?
理由是我做了一个梦?
张燕丰反问道。
总归是能找到办法的,不是么?周泽又喝了一口咖啡,毕竟,苦主都找到我们脚上来了。
我做不到,也不可能用这种理由去做。张燕丰很认真地说道。
其实,这个不难的,只要找到一点点的证据就可以了。周泽分析道。
最近警局里面准备平整出一个地下车库。张燕丰说道。
我懂了。周泽点点头,示意自己清楚了,但周老板又继续慵懒道:我去让人运作。
如果能通过这个机会让施工队往底下多挖一些距离,说不定会出现什么线索,到时候只要能确定下面可能有特殊的建筑物,到时候正常的挖掘和施工也就能正大光明地继续下去了。
还有事么?张燕丰问道,看意思是打算走了。
我的事情,你帮不上。
周泽笑道,比如自己为什么会在做梦时精满自溢,甚至那逸散出来的煞气浓郁到都可以让白莺莺醉了过去。
那我就先走了。张燕丰起身,拿起了茶几上的文件袋。
对了,张队。周泽喊了一声。
怎么了?张燕丰回过头看向周泽。
你家祖上有没有出过当兵的?周泽尽可能地组织着自己的措辞,你爷爷或者你太爷爷那一辈?
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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