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者的遥远旅途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乱劈才
莫莫山在酉县的山区深处,一个来回就要耽搁一整天,有时候采药人连续一周甚至个把月都要在深山里采药,所以后来也有了客栈,为需要长时间在山里采药的山民提供住宿和储藏药材的服务。
慢慢的,莫莫山脚的这块地就形成了村落,人们给它取了一个吉利的名字-五福村,为的就是进山采药的时候能有山神庇佑平安,有好的收获。
我跟着导航开了足足两个多小时才到五福村,经过几百年的变迁,五福村已经是一个相对现代化的村子了,现在禁止打猎,只有采药人还能在每年解除封山育林管制的时候进山采药。
经过这么多年的挖掘,莫莫山里的珍贵药材逐渐减少,大部分采药人经过祖辈的积累早就发达了,已经改行做了其他的生意,有继续居住在酉县城的,也有举家迁往外地发展的。
现在的莫莫山中,只剩下少数像老黄头那样的采药人还在坚守,大部分的采药人都不再进山了,所以现在的五福村除了一家客栈一个小饭馆还在经营,其他的住户就是每年定期来收药材的贩子,剩下的都是普通住家,在山脚下开垦了一些梯田以农耕为生,河里搞一些养殖挣钱。
我找了块空地把车停好,和种马把车上我们认为用的着的东西又捡了一些到背包里,看了看时间,下午1点40。“哔哔!”一辆小面包开了过来,老黄头父子来了。
“欧阳小兄弟,马小哥你们来的早哦!”黄大叔父子的穿着和昨天晚上有所不同,是深山采药人的常见装束,一个破旧的书包,一把锋利的镰刀,书包里去的时候装干粮,回来的时候装山药材,镰刀可以砍柴生火,当然也能披荆斩棘开辟道路。
“呵呵,没看到过哇以前我们是背竹篓,穿带有铁钉的草孩——鞋玛子。现在条件好了,书包更便捷,帆布孩子(鞋)更保护脚。”老黄头看到我们在好奇地打量他们,他对我们提前到达很满意,笑呵呵地说道。
他说的没错,他们的生活在变,不变的是他们对大山的依赖。
青石带路,药香为引,黄大哥告诉我们在五福村里有一间老式小屋,屋主人是一个世代靠贩卖药材为生的药材商,屋内摆放着各种中药材,常见的有甘草、黄芪,重楼,罕见的有灵芝、犀牛角,追溯时代最久的药材中,有一味十分难得的“满山香”,据悉,从他们家第一代药商起就开始收购存储,已有一百多年了,这个药材商的收药的价格很公道,所以黄氏父子每次采回的药材都是卖给他。
随后黄大叔又严肃地对我们说道:“这回我们要切的那个山洞,是我在采一种叫‘满山香’的药的时候发现的,不光是有点远,而且要爬悬崖哦,要是运气不好,路上可能还会遇到一些猛兽之类的,你们考虑清楚,如果出了啥子意外,我老人家是不得管的哦!”
“老黄头你就放一万个心嘛,我们都是练过的!”我说道。
“那要的,既然人都到齐了,就抓紧时间,娃儿,把香拿过来!”黄大叔吩咐道。
黄大哥从书包里取出三支香一只烧鸡给老黄头,他接过去就开始布置起来。
&nbs
第七章 苗王细罗
“这也太陡了吧,要上去得费很大劲啊!”我看着都觉得头晕。
“采药人要是都去倒斗,我们就没饭吃了。”种马小声叹道。
“爪子怕了如果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老黄头说道。
“怕什么我从小到大就不知怕为何物!大叔带路走起!”种马死撑。
“哈哈,要得,这个崖窝窝旁边有一条我们屋头几代人踩出来的小路可以上去,但是才下了雨路有点打滑,注意到点哈!”黄大哥好意提醒我们。
开始爬的时候才知道这有多难,我也常去玩室内攀爬,但和这条路比起来,简直就是幼儿园和中科院的区别。
我和种马都给登山靴套上了防滑链,让我们蹬在地上感觉稳当一点,安心不少。
我们跟在黄氏父子后面,仔细观察着他们的每一个动作,他们谨小慎微,每一次落脚都要经过再三的考量,然后才会跨出去。
“跳跃”这个词,几乎不会出现在他们的脑海里,用老黄头刚才闲聊时候的话说,越是老练的,越胆小。
我和种马跟在他们身后,亦步亦趋地踩着他们踏过的地方缓慢挪动着脚步,在这接近垂直的悬崖上,向悬崖顶端像蜗牛一般前进着。
“黄大哥,这一路走过来看到的都是草,在山崖顶端你们的绳子在哪里固定啊”我们已经爬到了几十米高的地方,种马和我一样恐高,他多半是害怕一不小心看到下面,所以靠说话分散注意力。
“放心嘛,虽然路上大部分地方都是草笼笼,但是在山崖顶上有一片小树林。”黄大哥说道。
“这光秃秃的悬崖上有小树林不可能吧”种马对此表示怀疑。
我仔细看了看用手撑住的岩石,说道:“还真有可能,这悬崖大部分结构是石英砂岩构成的,这种石头和普通的岩石不同,它能把水分存积起来,如果悬崖顶端有少量泥土的话,鸟类把各类树木的种子掉落或者排泄在上面,长此以往,种子就能发芽,树木能吸收到足够的水,就这样,慢慢长成一片小树林,这是大自然的奇迹!”
“欧阳小哥是读过书的人,硬是见识广,我们就只晓得高头有树林,但是不晓得咋个长上切的。”黄大哥趴在一块凸出的石头上说道。
“晓得怎么长出来的,爬不上去也没用啊。”我叹道。
随后我们在一个拐弯处靠着休息了几分钟,继续在蜿蜒的悬崖小路上攀爬着,又爬了半小时,终于到了悬崖顶端。
“啊!累死了!歇会儿先。”种马长吁一口气仰躺在地上。在攀爬的过程中,我们弄了满头的泥土,此刻都顾不上擦拭,休息!
现在天已黑,黄氏父子在树林里捡了些柴生起了篝火。
这里的柴比漏斗山的柴更加潮湿,篝火点燃后散发出滚滚浓烟,有时候风向一变,扑面而来的浓烟能把人呛到窒息。
“黄大叔,为什么不明天上午再出发,非要今天下午来,到这里都晚上了,天黑不好办事啊。”种马是好奇宝宝。
“马小哥,这你就不晓得了哇,因为晚上更好采‘满山香’。”黄大哥回道。
“哦愿闻其详!”我把背包里的干粮分给黄氏父子问道。
“这‘满山香’啊,又叫‘石耳香’,是莫莫山才有的一种本地蜂子采集植物香油后,飞到崖窝窝头做的蜂巢,这种药产量低的很!五六十克的重量起码要二三十年的时间才长的成,它主要是拿给城里头的人拿去治癌症,所以贵得很!”黄大哥这么解释,让我开了眼界。
“那这和晚上采药有什么关系”种马纠结这个问题。
“这种分泌出‘满山香’的蜂子,晚上会进入休眠状态,方便采摘,把没有蜂子的那部分割了,给他们留下可以住的窝窝,如果是白天来采,蜂子容易死,山神会怪罪的!”老黄头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种马终于揭开了心中的疑惑。
吃喝完毕,黄氏父子将两套绳索牢牢固定在最粗壮的两颗大树上,随后我们一起将绳子拖到等会儿即将下绳的位置,本来我是打算用我们自己带的登山绳的,但黄氏父子不同意使用,理由是采药人在山里采药的时候只能用老祖宗传下来的方法,如果用其他的绳索,就是对祖先不敬,山神会惩罚,我和种马只得作罢用他们的绳索。
黄氏父子采药,依然沿袭最传统的方法:他们一寸寸地检查完绳索之后,将麻绳打好一个三角形的结,可以包住整个屁股,然后把绳系在山顶的树干或石头上。如果山顶荒无一物,那么就让一人坐在顶端,把绳的一端系于此人腰间,另一端系在采药人身上。
经过商议,老黄头和我先下去,种马和黄大哥在上面负责拉绳子,然后黄大哥再把种马慢慢放下来,我和老黄头在山洞里接应种马。
安排妥当,立刻开动!我和老黄头坐在结上,种马则跟着黄大哥的放绳的节奏慢慢送着绳子,冰凉的山风呼呼地作响,我看着脚下黑幽幽不知几许高深的悬崖,感受着不停来回动荡的绳子,感到非常紧张。
老黄头看出我很紧张,他开始和我说话分散我的紧张感,黄氏父子地盘内的高山峡谷之中有不少的名贵药材,如金石斛、铁皮石斛、草石斛、石米、石龙盘、一炷香等。
这些草药之所以名贵,一是因为其生长期漫长,数量极少,人们极难见到,极其稀缺;二是因为它们全部生长在数百米甚至千米高的悬崖峭壁之上,采摘极其艰险;三是其药用及保健功能十分强大,有防癌、抗癌作用,能增强人体免疫功能,抗衰老及滋阴补肾等功能,因而价值颇高,市场价格昂贵。
“到了,还有十来米远!”老黄头的语调也带有一丝兴奋。
我闻言往下方看了看,借着星光,果然能看到有一个黑糊糊的洞口出现在下方。
“娃儿,要到了,注意点到!”老黄头招呼着悬崖顶上。
“晓得了,老汉!你们到了就拖哈绳子!”黄大哥呼应着。
片刻后我和老黄头双脚已经能踩到山洞顶部,老黄头拉了拉绳子,在顶上的种马跟着黄大哥的指示一起,把我和老黄头的位置下降到了刚好能荡进去的高度就停住。
“嘿!”我和老黄头先后荡进了山洞。
下脚处都是石头,没有泥土,再次踏上地面,我才发现双腿还在止不住地颤抖,太尼玛吓人了,要不是为了找阿蓬谷的线索,打死我也不来,同时我对“脚踏实地”这个词的理解又深了一层。
“欧阳,接住我!”种马一下子就从山洞外飞扑了进来,把我撞倒在地。
“我日,大种马你搞毛啊!”我灰头土脸地爬起来。
“欧阳,你可别怪我,我可是义薄云天让你先和经验丰富的黄大叔下来的,我可是独自一人啊!”种马道。
“好吧,这次算你有理,先去看看黄大叔说的金瓶。”我松着捆在身上的绳子说道。
“在这个山洞里头点,就是我看到黄
第八章 苗疆阿蓬谷
被老黄头取走金瓶的头颅睁开了眼,只见眼白不见瞳孔,配上没有耳鼻,和那怪异的口型,使整个枯槁的头颅看起来显得格外恐怖。
“啊!鬼啊!这是山神的惩罚!”老黄头吓得金瓶都不要了,直接扔在地上就想跑,但是他的双腿一直不停地打着哆嗦迈不开步子。
“噫~咦~呜~”睁眼的那个头颅发出诡异的音调,竟缓缓朝着老黄头飘去,老黄头受惊过度,在原地朝着四面八方不停跪拜,祈求山神赎罪。
这个飞起的头颅向老黄头飘去的时候,后脑勺恰好对着我,我这才注意到,这个头颅的后脑是空的,想必其他头颅肯定也是这样。
也就是说,这个石壁后面肯定是空的,具体是怎样的情况目前还不是很清楚,根据现有的情况推测的话,那就是每当有风从中吹过,风力达到一定强度,这若干个头颅就会像集中在一起b-box一样,凭借各种不同的口型,发出无数种组合的诡异乐曲,我日,这个苗王细罗生前敢情还是个音乐爱好者。
现在情况紧急不容我多想,老黄头是应我们之邀才带我们来这里的,虽然有可能即使我们不雇佣他走这一趟,他自己还是会来,但我也不可能就这么看着他死在我面前,而我却见死不救。
我毫不犹豫抡起工兵铲拍向那个头颅,一击之下,“碰!”飞起的头颅应声掉在了地上,失去了风力贯穿,头颅不再发出声响,我这才看到飞颅的天灵盖也有一个洞,刚好能将黄金瓶搁在头颅顶上。
种马顺势再在落地的飞颅上补了一铲,“啪!”这诡异的飞颅被拍的粉碎,“哈哈,管你什么粽子,也要在马爷这里吃瘪!”种马得意笑道。
“大种马先别高兴,地上还有东西!”我提醒种马。
“恩我看看!”种马拧开狼眼手电,只见被拍碎的飞颅碎片之中,有一团黑糊糊的东西还在蠕动,他用工兵铲伸过去拨了拨,覆盖在这团东西上的头颅碎片纷纷掉落,我们才看清这东西的庐山真面目。
“好大一只虫子!我草,我们是不是和虫子有缘啊,哪里都能遇到!这看起来像是牛虻虫,但这也太大了吧普通的牛虻虫也就两厘米长,这他娘的都有老子的拳头那么大了!”种马惊呼。
种马说的没错,这虫子看起来的确很像牛虻,它的头部呈黑褐色有光泽,背部呈壳状而光亮,两侧生有两对透明薄膜状翅,翅长超过尾部,具足3对;腹部棕黄色,具6个体节,唯一区别就没有复眼,不知道叫什么,就叫它牛虻吧。
“嗡!”地一声,似是知道我和种马不好惹,牛虻飞速朝崩溃中的老黄头飞了过去,它的速度极快,我和种马还没来得及给出反应它就已经飞扑到老黄头的面上,老黄头浑然不觉此虫已经袭到面门,他的面容竟似在缓慢地变得如其他头顶金瓶的头颅一般,渐渐变得枯槁起来。
我赶紧带上手套用捉普通牛虻的方法,用手捏住头部,缓缓往上提,但这虫子却像被万能胶牢牢粘在老黄头面门上一样纹丝不动,眼看老黄头已经在口吐白沫翻白眼了,我们又不敢用工兵铲使劲拍虫子,否则老黄头还没被虫子弄死,就先被拍死了。
“欧阳,你的血!弄点出来!”种马大声提醒。
“那就试试吧!”现在也只能这样了,我接过种马递过来的小刀,皱着眉头快速地在中指尖划开了一个小口子,然后使劲挤了几滴血滴在这只大型牛虻身上。
“哧~”牛虻身上冒出一缕白烟,从老黄头面门上掉了下来。
“嘿!欧阳,你的血还真管用!要不,把这里的头颅都洒洒”
“一边凉快去!这么多!把我全身血放光都洒不完!”
“呼呼~哈~”老黄头此刻气喘吁吁,变得鸠形鹄面,腹部低陷,胸骨突出,但好在精神还不错,能说话。
“哦活!我这是爪子了是不是要洗白了”老黄头以为自己要挂了。
“没事,黄大叔,你只是累了,回去好好休息几天就对了。”我说道。
“呼~~”我感觉一阵风从石壁后面吹了出来,不,准确地说,应该是从这些头颅里面出来的。
“噫~~~呜~~~咦~~”整片石壁上的头颅再次整齐划一地发出诡异的音调,这次离得近,我可以肯定这些各不相同的音调,就是根据头颅的嘴形不同而变化的。
“哎呀!妈哟!咋个得了!要死人了!”老黄头又抱住头痛苦不已,他的身体不住在石壁上乱撞,差点又碰掉身旁的金瓶。
听着这些诡异的乐曲,我的脑子也开始变得不清醒了,不能这样下去!
“看样子,我们得破开这个石壁看看,但有他在这里,会成为我们的累赘,要不先把他弄出去,我们再来吧!”种马大声说道。
“正合我意!”我和种马架着老黄头往洞外冲去。
我们现在犹如身处在一个音响效果极佳的kvt包房里,重低音,多重声道,应有尽有,就是这歌曲实在是太**。
“我草,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欧阳老爷子以前给你讲过没有听得我头晕眼花的!”种马大吼。
“没有,天底下古墓这么多,里面的机关怪物再牛x的人也不可能全知道,兵来将挡就是了!”我只能大声回应,否则听不见。
“山神,请原谅我嘛,我不应该贪金瓶瓶儿,我不要了,你放过我嘛!”老黄头被我和种马架在中间双脚乱蹬,又开始神志不清地哭喊着。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