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相女在上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谢清吟
重生之相女在上
作者:谢清吟
在一片火海中,一支求爱舞带动长袖翻飞蝶翩,火红的嫁衣带着决然般的绝望在其中舞动。 这是她跳的第一支舞,也是最后一支。 错信他人,贪心不足,此为因。败弃家业,沦为下囚,这是果。 嗤笑着亲手拉开了皇城的门,大火在其中蔓延,这座繁华的都城在一瞬间沦为火海。杀戮、夺位、怒吼,多么开心啊。 雍和,你听,我为你报仇了。 阎罗殿前,我的罪孽一定会下地狱的。真好,这次终于轮到我为你赎罪了。 这个亲手拉开城门放进敌军的女人,在士兵惊恐的目光下大笑着葬身火海,带着动人的笑被火舌吞噬。 直到,耳边传来...
第一章前尘故梦
灰暗的大牢内,冰冷刺骨的水年复一年的滴在底下的石头上,渐渐的便有了痕迹。触摸上时,便觉得冰冷刺骨。
杂乱、冰冷、黑暗,在这座暗牢里,无数的冤魂久久不愿离散,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看着这座冰冷的牢狱,不甘在此处静默。
噔——
铁与铁相触之声,锁住她的链子早已将她的手腕磨出了一道道血痕,这双养尊处优的手如今也已是沾满了污垢。
戴着面具的暗卫提着削铁如泥的宝剑,不过三下便把这传说中不可斩断的寒铁给砍开了一个口子。
“冒犯了。”低声说了一句,忠心的暗卫蹲下身子,用手帕叠在她的皮肤上,尽量不接触到她而将她的双手解救。
早已变得麻木的眸子迟钝的转了转,直到暗卫扶她起来,看着眼前的华衣,这位年仅二十的夫人轻抚着托盘上的锦缎,颇为恶劣的挑唇一笑。
一身武夫装扮的男人谨慎的上前,却被暗卫提剑挡住了去路。面对横在脖子上的剑,武夫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却不得不对这个阶下囚恭敬道,“还望夫人莫要忘了与主子的约定”
“哦”轻尘一扬眉,眼波流转间那双出彩的眸子里潋滟无双,转眸无谓的轻笑一声。轻抚着面前的锦缎,长指一挑,一个旋身便将这身嫁衣披在了身上。
一抬手,有暗卫从怀中取出镜子摆在她的面前。地牢黯淡,自然是看不清什么,轻尘也没有在意,命令暗卫为自己梳妆。
武夫为她闲散的态度憋着一口气,却听她道。
“今日是他登基的日子,最重要的一天,妾身知道。”将发簪捻起就着黯淡的光亮打量着这触之如玉的发簪,口中嗤笑道,“你们要什么,妾身也知道。”
“你们利用妾身,妾身利用你们,自然不会让这场交易出现任何差错。”
起身将眼前的珠帘撩起,轻尘俯身挑起他的下巴,痴痴的抚摸着自己的脸庞问,“妾身美吗”
那必然是美的。
都说女人最美的那一天,就是嫁人的时候。眼前的女子,虽然早已嫁为人妻,却依旧如同十六岁的少女一般美艳无双,那身沉淀下来的气质便是她第一美人的嫡姐也不差分毫。
一颦,一笑,一转眸间,道的是无限风华。
武夫却为她此刻的神色而恐惧的浑身发颤,哪怕她脸上的表情甜美羞涩,仿佛是即将要出嫁的少女带着对夫君的期许和涩意。
他永远都忘不了四皇子被先皇下令软禁时,她嘴角无害而柔弱的微笑。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回眸对自己腼腆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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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前世今生
火,烧起来了。
冰冷的利刃对着她,一身正妻的嫁衣深深的刺痛了新皇的眼睛,脑海里清晰的回放着那一天的万千道贺,此刻如火的残阳像极了她当时正妻的服饰。
那是她做梦都想要穿的衣服。
新皇透过珠帘,注视着她如画的眉眼,如同少女般的面容和着人妻般温柔的气质,那双永远带着笑意的眸子此刻冷漠无比。
“你是想以此来威逼朕吗云轻尘。”新皇恨恨的赤红了眼,若是知道有这么一天,他绝不会留她至今。
为了正妻的位置,她还真是……费尽心机。
“我的正妻只会是你的嫡姐,你也只配做朕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夫人。”
面对新皇的怒火和贬低,她只是笑着,面露轻嘲,“轻尘自负至今,也亏得陛下当日之举,让轻尘幡然醒悟,说起来,轻尘还真是……”屈指抵唇低低一笑,诉尽了无限讽刺,“多亏了“夫君”你呢。”
提起那天,新帝扭曲了脸庞,一想到眼前的淫妇险些嫁与他人,便觉得恶心至极。
“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呃……”
只见轻尘扬手,身旁的暗卫一剑没入他的腹部,鲜血直流而下,养尊处优的身子能忍住不痛呼出声已是难得,却仍让他浑身发颤。
“奸夫淫妇……”轻尘咬牙,“当真是好得很。”
“陛下便看着,你这偌大江山落入他人之手罢。”说罢,轻尘冷哼一声,直直离开,在场胆敢拦截她的,皆被她身旁的暗卫一剑刺中了心脏。
火蔓延到皇宫,轻尘走下祭台,看见闯入的将领正指挥着人灭火。
眯着眼看着眼前的一切,黑夜的暗卫出现在她的身后恭敬一拜,挑唇看着他们所做的无用功,合指抵唇一声饱含嘲讽的轻笑溢出唇瓣。
抬手,扬臂,迈步,舞动。
世人皆道京都第一美人能歌善舞,一舞倾城。却无人知晓,她的嫡亲妹妹云轻尘一舞,才当真是惊艳四方,真真是人间美色。
她从不起舞,如今,却要在这片无法被轻易扑灭的火海中起舞弄姿,跳她今生第一支舞。
古有凤凰求爱蝶翩,今有云轻尘生死一舞。
忍不住大笑出声,忠心的暗卫早已将手中的利刃对准了自己。火红的身影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下与绝命的火融为一体,血几乎在同时溅了一身。
暗卫带着面具的头颅滚落在地上,用此刻的生死相随验证了他们的忠心耿耿。
火,温暖的犹如此刻的光明,从无尽的黑暗中脱身,不再是衰弱而无力的身体,指尖滑过的每一寸肌肤都是如少女般的柔滑。
无力的瘫坐在椅
第三章前世的屈辱
“笨蛋,笨蛋笨蛋……唔……”泪水不断从眼眶脱离,滚落脸庞,轻尘狼狈去擦,一个不注意便将嫩白的脸擦出了红痕,只觉阵阵刺痛。
如今的她,当真是养尊处优、娇气极了,丝毫没有多年后被追杀时折磨出来的粗糙,稍稍用力便能见出红痕,看着便让人心疼。
她只骂着,呜咽着骂雍和笨蛋。
回想起他死的时候,便是恨不得攥了他的衣领指着他痛骂。
他明明……明明可以活下来的。
“妾身就这么没用吗”这句话,在地牢里的时候便想了许久,胡思乱想之下,却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娇生惯养。
身为丞相的嫡女,又继承了外公多年的经营,有雍和在身旁解决一切。凭借这些,自是自负到傲慢的地步,容不得任何委屈。
喜欢这样一个人,活该他去死。
可怜他到死,想的依旧还是求她离开。
玉指点着冰冷的面具,一如那些时日里冷漠无言的锁链,眼前的景象早已被泪水模糊,看的不甚清楚。明明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却仍指着他骂道,“蠢。”
“是是是,是属下愚蠢,是属下愚不可及。”雍和顺着她的话连连点头自嘲,一面用柔软的巾帕轻轻擦拭她红了一片的脸颊,断然是不敢再让她自己去擦。
女孩子的脸最是重要,若真如小姐的擦法,受苦的还是小姐。哪怕之后被小姐忆起今日的无礼,他也甘愿受罚。
没有人比他更明的娇弱,他亦不愿看小姐受苦。
寻常便是练个舞都不乐意的娇小姐,如此仿佛要把全身的水都哭出来的阵势当真是吓到了他,也让轻尘累极困极。
看着小姐低垂着眉眼,难得的温顺,雍和便知她是困了,虽然心下担心她方才哭坏了身体,却还是喂了一杯水哄她睡下。
许是真的困了,精神上的疲倦加之身体上的劳累,轻尘很快就在雍和的轻哄下在软榻上睡了下来。
睡着的她,没有往日的张扬,看着倒是单纯的很。只是那细眉紧紧蹙在一起,看着并不安宁。
轻尘的突然爆发委实吓到了雍和,便是她睡下了也依旧不敢离开半步。坐在脚踏上看着她蹙起的眉头,鬼使神差的伸手去抚,直到快要碰触,方才醒悟。
略有些惊慌的收回手,雍和抿着唇替轻尘掖好被角,知道她不喜欢睡着之后有人进来,蹙眉想了想,垫了丝帕在她腕上探了探。
惊吓过度……
被吓到了被谁
回想自己探到的脉象,雍和蹙了蹙眉,暗想总不可能是他。
心下诸多疑惑,却强行忍耐了下来。将外间的暗卫唤了进来,把药方以暗卫特殊的交流方式无声的叙述出来。
 
第四章小姐绝不可能做妾
“这……到底是怎么了”不是说只是惊吓过度吗雍和不由喃喃出声,满目怜惜的轻拍着小姐的背脊。
浑身微微颤抖着,恶心的感觉让她浑身不舒服极了。狼狈的攥紧雍和的手腕,温暖轻柔的动作让她红了眼。
无力的靠在软榻上,喉咙干哑的厉害。外间的暗卫送来水,雍和洗了手,拿着柔软的巾帕沾了热水,轻轻擦拭她的唇角,那细眉又蹙了起来。
“小姐可好些了”喂了水,雍和跪坐在软榻下,垂首极轻极轻道,就像是怕惊扰了一个玻璃娃娃,深怕一个不注意就会碎掉。
轻尘无力的摇摇头,说不出话来,浑身没有半分气力。出神的注视着隔绝卧床的屏风,她似乎现在才发现,这屏风上竟是嫡姐最喜欢的花。
她曾经注视过这种花很久,花的气息蔓延在她的那一方小院里。那原本是给嫡姐的花朵,最终被送到了她这。
艰难的爬起身,颤抖着手指着那扇屏风,轻尘几乎把一口银牙给咬碎了,“把它给妾身换掉……换掉!”她的表情是那样的恼火,带着深刻的恨意。
这花在她眼里,见证了她那时无尽的屈辱和委屈。
雍和被她的指甲掐的发疼,一手轻拍她的背脊给她顺气,口中安抚道,“好好好,换掉,马上就换掉,小姐莫要动怒。”转头招呼几个暗卫进来把屏风给拆了搬出去。
几个暗卫手脚麻利的把屏风拆了,一人一块搬了出去,露出了掩在后面的床榻。雍和却不敢再让暗卫搬来一个屏风,免得惹恼了小姐。
“雍和……”轻尘的声音一下子软了下来,她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人,隔着面具看不清表情。指抚在面具上,冰冷的触感让她一下子回想起了睡前打他的那一下,很疼却也真实。
被囚禁地牢二月有余,她的精神紧绷到极点,郝然放松下来,脑子里的危机感却在时刻压迫着她。她太痛苦了,以至于分不清前世今生。
“如果我给别人做了妾……”你还会像前世一样喜欢我、娶我吗
她最想不通的一件事,就是前世的雍和答应娶她,到底是真的喜欢她不嫌弃她,还是看她快死了想成全一下自己多年的一往情深。
她想了两个月,至今没有答案。
“小姐!”雍和忍不住打断她的话,音量因为她的话而提高了些,感觉小姐抚摸面具的手在颤抖,忍不住软下了声音,“小姐不会做妾的,小姐只能是正妻。”语气的坚持让轻尘忍不住眨了下眼睛。
可是她已经……成了别人的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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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勉强还有些安慰
“专心。”
清越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雍和浑身一震,才发觉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黯淡了下来。正待他想起身,却被一只素手按住了肩膀。
心知那是小姐的手,雍和顺着手的力道又坐了回去,转头却见小姐一手撑头斜睨着他,素手仅仅是轻轻搭在他的肩上,没用一分力道便让他起不来身。
雍和愣愣的看着她,不知是被她此刻的风情或是眼角眉梢的笑意蛊惑,所幸脸上的半张面具足以遮掩他所有的情绪,没叫轻尘看出半分。
“练功要专心。”嗔怪的屈指在他额头弹了下,很轻,倒有几分的味道。
雍和自然不会逾矩的想到那一层,却为她此刻的眼神所沉醉,“是属下的过错。”口中忍不住谢罪,心里却颇为心不在焉的回想刚才的感觉。
轻尘挑眉,没计较他无意义的话语,优雅的直起身子,一手把玩着自己的发丝,低眉将他使唤了出去,“去唤醉月进来。”
“是。”
他退了下去,没过多久一个容貌平平的女子袅袅娜娜推门进来,唯添那双温柔惑人的眸子,方才当真是醉月之姿。
“小姐。”醉月屈膝一拜。
轻尘的态度倒是冷淡了几分,抬手要她为自己更衣。
垂眸小心的为小姐添了件外衣,因着时日已晚,并没有再多簪饰物,仅是用一简单的花簪点缀在发髻旁,面上并未妆点。
小姐性子不好,醉月也已照顾她多年,自是看出小姐心情不算坏却也并不算好。便私下猜测是否因要回府,许是怕不自在,方才如此。
温声安抚道,“小姐回府,至多待上两年便会出嫁,若是忧虑在相府不自在,大可不必如此忧心。”
轻尘只是点头,捡了桌上的簪子细看下来,到觉得有几分熟悉。细想下来,倒是想起这是她母亲的嫁妆,只是如今给她用着了。
母亲死后,她依言搬来祖宅,三年孝期已过,她理应回府议亲,静候及笄之时。只是她注定无法在二八年华议到亲事,最后甚至嫁给了姐夫做了妾室。
回想起前世的种种,她只觉恍然隔世,当年的心情在此刻也觉得有些好笑。许是重生将一些事情看淡,能否嫁一个好人家,如今也没有多大意义了。
放下簪子,似是放下了当年的固执。
醉月只见小姐拿起簪子看了许久,放下时回眸看她,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声音依旧平平淡淡的,“将此物添在我的嫁妆里吧。”
收拾东西的动作一顿,细想了许久才恍然想起这是夫人的遗物。许是想起了母亲,心情才会如此变化罢,醉月想着,口中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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