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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修仙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伯昏无人

    我到现在都记得他看到我拿出那面刻画着大大“儒”字令牌时脸上流露的震惊神色。

    虽然一闪即逝,可是却那样突出,在他这样沉稳的人身上着实少见。

    由此,也更加看出此玉佩的不俗。

    太上长老诚不欺我!

    最后,大概是因为这块玉佩的缘故,本来已经互相告辞,决心要走的颜渊,又留下来啰哩啰嗦地交待了很多注意事项,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去了。

    离去之前,那眼光一直向我的玉佩上瞄啊瞄,都顾不得掩饰了。

    从这一点来看,我真觉得这个人不错,虽然身居高位,可总能在不经意间表露出自己的赤诚一面,心中对他的感观好上太多。

    他真个性情中人,虽然不一定说可以推心置腹,但往往不会有主动害人之心,除非立场对立到无法调和的地步。

    当只剩下我一个人的时候,终于肆无忌惮地躺在了洞府内唯一的白玉床上,浑身疲惫仿佛开闸的洪水,一泄而出。

    实在是太舒坦了!

    这张白玉床大概是我的洞府中为数不多地比太上长老那多的家具了……哦,也不对,至少墙边还放有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看起来稍微像人类居住的地方。

    对于这一切我还算满意,毕竟不管是曾经兽牙剑穗中的骨室,还是我自小在东方堡生活的那个小屋,也并不比这里好多少。

    对于物质上的享受,我向来没有过于强烈的愿望。

    这辈子睡过的最好的地方,大概还是在西虹市首富沈万三那吧不过当时也没太多感觉。

    此刻浑身松软地躺着,感受到身下白玉床传来的阵阵凉意,在全身真元运转加快的同时,头脑也变得格外清醒起来。

    回想起被迫从东方堡走出的这一年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种种变化,不由得发出一声感慨——男儿走四方!

    水浅的池塘是养不出大鱼的,要想成龙化鹏,非得到外面的世界去搏杀才行。

    曾经,葬月林和云墙,就像是两个不可逾越的障碍,将我与外面的世界彻底隔开。

    在那时,我就时常畅想,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

    有时,也会跟夭夭一起,幻想着将来有机会出去后,如何愉快的玩耍,开心的生活。

    现如今,我终于走了出来,却也失却了那份纯真,更失去了曾经伴随在身边的那些欢声笑语。

    仅仅一年而已,无论夭夭的绝世容颜,还是熳菁的娇声嗲气,亦或者堡主的沉默……

    那些曾经习以为常,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变化的……现如今都失去了,不知所踪。

    我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总之此刻的表情一定非常精彩。

    见识过凡尘世界的繁华,短暂经历了修士间的尔虞我诈,更是意外接触到几个老狐狸一样的前辈修士,本应热血激荡的我,此刻却冷静的不像个正常的人。

    不得不说外面的世界的确锻炼人,短短的一年而已,我的成长比过去十几年




第五零八章 我就知道!
    c_t;?“我的亲爱小弟,你就这样盼着为兄我逝去么”骤然间,我的声音好似滚滚天雷,在整个魂戒空间内响起。

    这处洞府位于太上长老居住的无涯峰脚下,周围更是有包括齐天书院院主颜渊在内的一众名宿和强者,可以说是整个齐天书院中最安全的地方了。

    但对黄粱来说则不然,在这个地方他暴露的几率比当初穿越齐天书院守护大阵时还要高。

    我可不认为区区一座洞府的防护阵法就可以避开有心人的探查,而我这样横空冒出来的书院新贵,必然早已引起不少人的兴趣。

    以周围那些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狐狸的手段,真要有心的话,别说阵法,就是这座洞府在他们眼中都形同虚设。

    谁让我的境界最低呢

    哪怕有着同阶无敌的信念,可也只是在自己的圈层里面称雄,就像一群孩童里面最大的那个,放在任何一个成人面前依旧微不足道。

    这样的我,只怕是被人长年累月的观察,都不一定会知晓。

    所以,我从来都谨小慎微,绝不抱有任何侥幸心理。

    哪怕在第一次面见太上长老时也依旧如此!

    这也是为什么黄粱之前一直在那抱怨说自己察觉不到外界发生了什么事,因为我在金榜法旨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将魂戒给封印隔绝了。

    当时情况过于复杂,一方面我想向黄粱请教一些事情,另一方面他还在沉睡中躲藏着,我生怕他在不明所以中突然冒个头,被人察觉就不妙了。

    毕竟当时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明里暗里看着我!

    我可从来不会认为关注在我身上的目光仅仅只是广场上那些人。

    所以,哪怕这次同他交流,我也依旧很是小心地将神念探入魂戒中,就像我第一次进入时那般。

    而绝对不敢放任黄粱出来,实在是太危险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神武无敌的大哥怎么可能会英年早逝呢”

    没想到黄粱竟然直接忽视了我的质问,厚着脸皮连喊三声“我就知道”,用于强化自己的反问,彰显自己的一片赤诚。

    这种应变,这种灵动,这种比城墙拐角都要厚的脸皮,我平生仅见!

    “这不是大哥一直不理我,这才出此下策,想着故意引起大哥的注意嘛!还别说,大哥就是大哥,果真不会那么轻易上当。”

    “从我诓出第一句开始,到现在已经讲了十万八千句了,大哥这才淡定的回话……”

    “别的不说,单单这份镇定就足够我学习一辈子了!能跟随如此沉稳的大哥,我觉得用不了多久,就会境界攀升,当上六门门主,出任副院长,迎娶书院一枝花,走上人生巅峰,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黄粱越说越夸张,可偏偏脸上的表情又总是让人信以为真。

    “打住!你还是先想办法凝聚自己的肉身吧,!总是以魂体示人,当心出去了就被人当做鬼给抓住!”听到黄粱如此吹嘘拍马,我就感觉一阵头大。

    然而,令我没有想到的是,经过我的制止,他反而表现地越发兴奋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又是一连三句“我就知道”,这次就连我都好奇这黄粱又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还别说,跟他相处久了,有时候真的很佩服他的脑回路。

    比如此刻,我将自己原本想强硬打断的话生生吞下,竟有些期待他会拐怎样一个弯。

    “我就知道大哥最关心我了!”他说



第五零九章 天作孽犹可恕
    c_t;?“啊——”黄粱发出一声长长的惨叫,声音婉转高昂,起伏有度,响彻在空寂的魂戒空间内,听起来十分瘆人。

    与此同时,他那只掐算中的手掌也在不断地崩开和重组中循环往复。

    按说残肢重生是魂体的一个特性,当身体的某个部位发生损伤的时候,就会从其它地方抽取魂能进行修补。

    所以,从一定程度上来说,魂修的魂体是近乎不灭的。

    可是,此刻黄粱的手掌则不然,正处于持续且剧烈的崩毁和重组之中……

    而且这个过程对身体其它部位的魂能抽取过于严重,导致他的整个魂体迅速淡化,竟隐隐产生了整体崩溃的趋势。

    “快停手!”眼看形势危急,我在着急呐喊中疯狂调集魂戒中的魂能对他的身体进行补充和重塑。

    “大……大……大哥,我也想啊,根本停不下来!”他痛苦地说着,即使是用魂念传音,也是一个字一个字在蹦,可见情况危急到了何种程度。

    而事实上,通过此刻对他的治疗,我发现真实情况比自己预料的还要严重许多。

    恐怕黄粱作为当事人,都不一定比我更清楚他的身体已经危险到了什么程度。

    通过魂戒,我可察觉到他体内有一股不知何处诞生的莫测力量在手部肆虐,且不停地尝试着向他全身蔓延,试图将他毁灭。

    好在这股力量虽然强横,却还没有达到无法抵御的程度,这才与他体内的魂能维持在一种愈演愈烈的持续消耗之中。

    若非我刚才紧急调集魂戒内庞大的魂能对他进行补充,只怕黄粱现在已经支持不住了!

    这一刻,得到了魂戒中近乎无尽魂能的支持,他手上的那股危险能量正在被迅速击溃着。

    初始时还有燎原之势,很快就跌落到一支火把的程度,此刻更像是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终于,在我又一次发力后,这股后劲不足的秘力终于被消耗殆尽。

    而黄粱也在惊魂未定中流露出一丝劫后余生的后怕。

    “是反噬!”他说道,声音有气无力,能说话殊为不易。

    因为此刻黄粱看似摆脱了刚才噩梦一样的挣扎,却依旧非常虚弱,重组的魂体近乎透明,看起来反而更像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鬼魂。

    不是我不想帮他一次到位地恢复原状,而是这等魂体的特殊性决定的。

    即使在有充沛魂能的支撑下,魂体的重新凝实也需要一个过程。

    总的来说,还是他这次受伤太重了!

    “反噬”我问道,对这个答案着实意外。

    而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问道:“小弟,你说的反噬该不会是……”

    “就是它!”黄粱急吼吼地说道,虽然已经摆脱了刚才突如其来的灭顶之灾,可是后怕下声音依旧有些变形。

    “到底怎么回事你具体跟我说说!”感受到问题的严重性,我也淡定不下去了,着急问道:“是不是因为涉及到太上长老”

    “是,也不是!”黄粱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如果只是太上长老的话,倒也还好说。虽然他的实力强大,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屏蔽自身命运,可我们家传预言术也不是吃素的。”

    “即使在他的影响下算不出什么,也不至于受到这么严重的反噬,我自有秘法摆脱。”

    黄粱说着说着以一种非常奇怪的目光看着我道:“大哥,你到底是什么来历”

    “我很普通的乡野小子啊”我诧异道,心中隐隐有些触动。

    “不过对于我的具体身世我也不知道,我是被别人养大的。”我说道。

    &



第五一零章 人作孽不可活
    c_t;?“天谴呐!我黄粱这辈子还是第一次遇到,那种力量根本没有办法阻挡,若不是大哥你及时调集这魂戒空间内的无尽魂能救我,只怕小弟我这次就要彻底玩完了!”

    “还真是幸运呐!这次的天谴秘力只是针对魂体,我们恰好还能调用魂能进行抵消。”

    “要知道真正的天谴秘力种类可是近乎无穷无尽的,没人能够说出到底多少,每次降临也不都是只有一道。”

    “这次我们真的很幸运!命悬一线呐!”

    说起刚才发生的事,黄粱脸上呈现出一片后怕的神色,只听他说道:“好在我刚才发现苗头不对后,就及时打住了,不然连抢救都来不及!”

    “天呐,我怎么这么命苦!”黄粱一脸悲怆地在那哀嚎,变得几乎透明的魂体飘来荡去,仿佛真正的游魂一样。

    “难道我的事就真的就无解了么”察觉到黄粱的失常,我也没有继续问他,只是自己在那思量。

    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看着偶尔从眼前飘过的黄粱,这种感觉越发强烈起来了。

    答案似乎已经到了嘴边,却就是说不出来,只差临门一脚!

    过了一会,终于发泄完的黄粱轻飘飘地落了下来,大笑道:“我怎么那么傻没事干嘛要去预言你的命运呢”

    看他神态,似乎已经将刚才的困难彻底抛到脑后去了。

    而我,也在他这句话说出的刹那,及时清醒过来!

    是了,就是这个感觉!我刚才朦朦胧胧中把握的、找寻的,就是它了!

    “是啊,干嘛要纠结在预言术上呢那种玄乎的东西,哪有逻辑推理来的实在”我心里想道。

    “当我们连自己命运都无从掌控的时候,却想着去窥探那飘渺莫测的天道。”

    “一次两次的成功或属侥幸,千次百次的失败实属必然!在这个过程中,不管发生什么状况,都不算意外。”

    “预言术,还真不是普通人能玩的,没有屏蔽天机的本事,没有过硬的命格,没有使自己大概率从每次天谴中全身而退的手段,还是不要轻易惹祸上身的好。”

    “人啊,这一辈子,太多的苦难其实都来自于贪心不足!”我说道:“小弟,以后若非必要,你还是不要再施展预言术了。”

    经过这次的危机,我是真的担心他。

    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将黄粱当做真正的小弟看待了。

    尤其当我回想起他片刻前说过的那句,我的名字中的那个“天”字太大,若自己承受不住,甚至还可能殃及周围亲密的人时,更是有些担心。

    我在想,现在的黄粱,命运已经与我紧紧相连,是不是也算那个亲密的人之一呢

    虽然他与夭夭或者熳菁不同,可只要我存在一天,魂戒存在一天,他就终生不得自由,只能与我维系。

    这样看来,那他刚才的预言中发生意外,又是否也跟这件事有所关联呢

    这些,眼下都还是一片迷雾,没有答案!

    而我从小到现在也一直顺风顺水,可见至少到目前为止还不存在所谓的承受不住“天”字的情况。

    甚至眼下因为突然成为太上长老师弟的缘故,反而显露出几分我乃真正天之骄子的气象,天赐鸿运降身,前程远大。

    “大哥所言极是!”听闻我的话,黄粱很是认真地点了点头道:“以前帮沈万三算个小财、卜个前程什么的,还真不在话下。他终究只是凡人,牵扯的天机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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