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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鹿鼎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轩樟

    他和吴三辅都同样是花了十万两纹银的人,韦宝本以为吴三辅也会得到照顾的,看样子,并没有。

    韦宝不知道的是,魏广微之所以这么额外照顾他,主要因为韦宝现在的名声在外,知道韦宝在辽西和辽南都有庞大的产业。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魏广微还听说了韦宝在笔管子胡同请客的事情,请人吃小吃,吃清汤和阳春面,而且是来的都请。

    这是一次大型的赈灾啊。

    虽然一次赈灾没啥大用,但毕竟赈灾的人,会给人留下极好的印象,这对于阉党大臣也是一样的。

    还不光这一次,天地商号在京城的名气也极好,天地商号的东西不但便宜实惠,而且从不掺假,所有东西都是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韦宝的天地商号,除了分租给小商贩的买卖,本身的买卖大都走的是批发商和中介商的路线,都是大笔货物进出,自然便宜。

    因为这些关系,魏广微才会对韦宝额外照顾的。

    否则,他尽可以负责让韦宝在会试过关,也不必照料韦宝的饮食起居。

    韦总裁坐下,早有美女秘书帮总裁准备好碗碟筷子,倒上了一杯最上等的四特酒。

    韦总裁吃的就斯文多了,慢条斯理的吃了一些酒菜,吃了一张葱油饼,便放了筷子,此时还是半下午,韦总裁不想饮太多酒。

    本来韦宝也不太好酒,平均半个月喝一回这样,一个人的时候从来不喝,兴致上来,才会邀男友人喝两杯这样。

    韦总裁从来不与女人对饮

    饮,两个男女单独对饮,会觉得有点奇怪。

    “哥,你考的怎么样啊考题都答满了吗”吴雪霞等吴三辅吃的差不多了,忍不住问道。

    吴雪霞也没有太大指望,只希望吴三辅只要答满了考题,没有错别字就很好了。

    “不但答满了!而且考的很好!”吴三辅说起这事,神秘兮兮的压低了嗓音:“每日快交卷的时候,便有一个衙役过来那几份做好了的草稿给我,让我誊抄,过一会,等我抄完,那衙役又将草稿收走,天衣无缝,绝不会有人发现!”

    韦宝点了一下头,暗忖与自己是一个套路的。

    “现在看来,进士的问题不大!”韦宝道。

    既然对方都能直接在考场安排作弊,改卷的时候,肯定知道他与吴三辅的卷子,肯定会力保嘛。

    吴三辅笑道:“小宝啊,你走门路走通了,开始你和雪霞还瞒着我!本来我头一天就想交白卷出来了,幸好那衙役看我要走,及时把我拦住。”

    “不是不告诉你,是不敢告诉你,怕你知道能过,以后会太张扬。”吴雪霞解释道。

    “你当你哥傻啊难道我知道能考过,就会在考场到处对人说我有门路吗”吴三辅不以为意说完,又接着大啃猪蹄。

    韦总裁与吴雪霞相视而笑。

    吃了一些东西之后,韦总裁到外间院子里站定,抬头望天,深深的呼吸几下,连日来在贡院挤压的疲倦,顿时扫清了大半。

    其实韦总裁再怎么疲倦,他也很难感受到这个时代的真正的学子们的疲倦。

    因为韦总裁并没有付出过多少努力。

    与这个时代的真正的举人们相比,他可能连千分之一的努力都不到,他现在的水平,顶多就是童生水平,根本就连秀才水平都没有达到。

    而那些真正的举人们,他们就好像一场马拉松你终于到了一个节点,虽有欣喜,快乐,但是更多的是迷茫和惆怅,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什么,但是似乎什么都不用说,因为那天和往常没有区别。

    “再想啥呢听雪霞说,你找了几个人晚上来玩”吴三辅也吃完了,心满意足的腆着肚子到了韦宝身边。

    “恩,叫了李岩、牛金星和宋应星,李岩

    和宋应星也是参加了本次会试的,大家一起玩玩,喝顿酒。”韦宝笑道:“你刚才喝了不少吧小心晚上喝不了。”

    “我这酒量你还不知道吗怎么可能喝不了过一个多时辰,早就散了酒气,现在干什么去”吴三辅道。

    “现在去找熊兆珪,本来想叫人找熊兆珪一起来玩玩,但我想那熊兆珪自尊心强的很,派人去请,恐怕他不会来,我亲自去一趟吧。”韦宝道。

    “你这么看重那个熊兆珪啊他爹是钦犯,这样的人,最好还是不要多挨着。”吴三辅有点不以为意,“而且那人挺冷的,又不怎么多说话。”

    “人家是家逢大变,换了是谁,忽然从高官子弟变成钦犯家的孩子,都会改变的好吗”韦宝笑道:“你若不愿意去,我一个人去。”

    “去啊,我什么时候说了不愿意去我这不是提醒你韦大公子嘛我才不怕。”吴三辅笑道:“考不考的上进士,我无所谓,做不做官,我也无所谓,反正我家也不靠我。”

    韦宝一直很欣赏吴三辅这个态度:“其实谁都不靠谁,关键要看自己想要什么。”

    “我只要能每日开开心心就知足了。”吴三辅笑道:“你别想对我说大道理。我家真不靠我,做买卖有我大哥,以后继承家业有我小弟,别看我爹对三桂不太喜欢,我娘可是很喜欢三桂的,还有我舅舅也很喜欢三桂,三桂又自幼能武,将来绝对是辽西辽东执掌军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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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1 助人为乐】
    王家长期找熊家的麻烦,昨天晚上更是派人伏击了熊兆珪,不但将熊兆珪的毛笔都抢走,还将熊兆珪打了一顿。

    虽然没有往死里打,只是打了一小顿,但是熊兆珪的身体太虚弱,被好心的路人送回家之后就一病不起了。

    熊家实在是没有银子了,太穷了,若不是前几日得了十两纹银,熊兆珪连看病都看不起。

    所得十两纹银,大部分也用来换了赊欠租房附近的邻舍,以及一些好心的父亲的故旧朋友了。

    熊家女儿才没法在家照看哥哥,还得出来继续做小生意。

    所以这女孩听闻韦宝刚才吴三辅谈话的时候提到了熊兆珪的名字,才会将韦宝错当成了是王安邦,才会立刻气愤的失去理智。

    “原来,你是熊兆珪的妹妹啊你错把我当成了王安邦了这针没有毒吧”韦宝问道。

    女孩楚楚可怜的摇头:“我是熊兆珪的妹妹,我叫熊欣儿,是我对不住公子爷,错将公子爷当成了王安邦,这针就是普通的绣花针,没毒的。”

    “放开她吧!”韦宝信了女孩的话,对抓着她的随扈们道。

    “是,公子。”特工们松了手。

    “消毒包扎就行了,不用回府,我去看看熊兆珪。”韦宝接着对随扈道。

    随扈中有人携带了简易药箱,立刻上来为总裁包扎伤口。

    将绣花针拔出来的时候,疼的韦宝龇牙咧嘴。

    “对不住,对不住,公子爷。”熊欣儿哭的梨花带雨的看着韦宝。

    “你胆子挺大的,认错是仇人,居然就敢马上行刺,你难道不要命了”韦宝觉得这个熊欣儿很冲动,跟吴雪霞有的一拼。

    吴雪霞聪明是聪明,但是在韦宝看来,吴雪霞也是很冲动的人,想到了什么,就立时会说,会做出来。

    熊欣儿并没有回答韦宝的话,只是哭。

    “好了,别哭了,刚才不是很勇敢吗”韦总裁微微一笑:“走吧,上你家看看你哥哥去,我们今天本来就是特地来找他的。你哥哥伤的重不重”

    “很重,大夫说至少要在床上躺半年。”熊欣儿哽咽道。

    韦宝嗯了一声,对林文彪道:“叫我们的大夫过来给熊兄台看一

    一看!”

    “好的,公子。”林文彪答应一声。

    韦总裁遂让熊欣儿带路,跟进胡同。

    吴三辅捏着鼻子跟在后面。

    贫民窟一般的巷子,到处是垃圾,粪便。

    熊兆珪万万没有想到韦宝会来找自己,感动的当时眼圈就红了:“韦公子,你怎么来了啊”

    熊兆珪和熊欣儿的母亲本来看到熊欣儿领了几个生人进来,还害怕呢,听熊兆珪叫韦公子,这才知道是恩人来了,也感动的要命:“原来是韦公子啊我们这里什么都没有,连坐的地方都没有,韦公子请坐床板吧”韦宝看了看这简陋的小院子,只有一间很小的瓦房,也不知道熊兆珪,熊欣儿和他们的母亲三人怎么住的下

    屋里面只有两张床板,两桌椅都没有。

    另外一张床板上散落着一些制作毛笔用的狼毫和笔管子,还有细线。

    想来是他们母女在家制作毛笔的材料。

    看样子,已经所剩无几了。

    若是这些毛笔卖完,一家人就只能靠熊欣儿做一点点针线活度日,那怎么生活啊

    熊兆珪很奇怪妹妹怎么会和韦宝一起来,而且看妹妹好像哭了,“欣儿,你怎么了”

    熊欣儿粉脸一红,刚要说出刚才误会韦公子是歹人,她用绣花针扎伤了韦公子,还险些扎死韦公子的事情:“我……”

    韦宝打断了熊欣儿,知道她要说什么:“哦,是这样,我和三辅大哥在巷子口问人,问你家在哪儿,刚巧遇上熊小姐了。”

    韦宝可不管他走了之后,熊欣儿会不会说,暗忖不说的话,邻里也会说出来的,刚才闹的动静不算小。

    不过,那也是他走以后的事情了,当着熊欣儿的面,自己应该显得大度一些。

    熊兆珪哦了一声。

    “熊兄台,躺着别动。”韦宝见熊兆珪挣扎着要坐起来,急忙劝阻了。

    熊兆珪只能继续躺着:“韦公子到我们这种地方来,实在叫人过意不去。”

    “这是什么话我们有缘相识,就是朋友嘛。”韦宝道:“兄台伤了哪里啊听你妹妹说要躺半年才能恢复”

    “半年都不见得能好,伤了腰骨头。”熊兆珪

    珪叹口气道:‘这遭天杀的王家,这是要赶尽杀绝啊。’

    韦宝微微的皱了皱眉头:“我有一事不明,他王家也是被押入了死囚牢的人家,他们怎么还能这么嚣张是不是有哪家东林大臣帮助他们整你们家”

    韦宝觉得魏忠贤肯定不会派人来对付熊家孤儿寡母,要是魏忠贤出手,这家人早就应该团灭了,哪里还会这样慢慢折磨他们。

    “那好像不是,我也弄不清楚,但好像听说王家与东林大臣们也已经闹掰了,应该不是依靠了东林大臣的势力。”熊兆珪道:“对了,韦公子考完了会试吧考的好吗、”

    韦总裁淡然道:“现在还不清楚,反正该答的都答完了。”

    “那必定高中的,韦公子这么好的人要是不高中,真是老天不长眼睛了。”熊兆珪真心实意道。

    熊兆珪说的是心里话,他真的觉得韦宝是天底下最大的好人了,尤其是这回韦宝又上他家来看望他。

    要知道,熊家在京城的亲戚朋友是不少的,但是从他爹出事之后,这些亲戚朋友慢慢的都不往来了,都怕他们找上门去。

    熊兆珪与熊欣儿,以及他们的母亲都是性格硬朗的人,别人只要稍稍露出一点怕惹麻烦,不想沾上他们的意思,他们就绝不会再求,宁可饿死也要靠自己。

    简单聊了几句,韦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想走了:“那你好好养伤吧,我本来说今天想找朋友喝酒聚一聚,放松一下的,可惜熊兄台不能参加了。受伤了就不要再想着干活补贴家用了,我让人先拿100两纹银给你们花。”

    虽然京城的物价比别的地方要高一些,但是这个年头,一百两纹银,住在这样的贫民窟,不遇上什么灾啊病啊的,光是吃饭,他们三人十年也用不完。

    “这绝对使不得,韦公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银子绝对不能拿,之前拿了韦公子十两纹银,我已经很惭愧了,回来之后,娘说了我很久。与韦公子萍水相逢,却屡屡受韦公子大恩,如何报答”熊兆珪说着说着就哽咽了。

    “韦公子,我们家虽然穷,但人穷志不穷,这是他们的爹爹时常教导他们的,这银子,我们无论如何不敢要的。”熊兆珪的母亲也道。

    熊欣儿见韦宝一出手就是一

    一百两纹银,更是感动的又哭了起来,暗暗恨不已,恨自己刚才瞎了眼,居然将恩人当仇人,觉得很愧对韦公子,难受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你们就当成是借我的,等你们以后有了银子再还我。本来我想拿1000两纹银出来的,就知道你们肯定不肯要。”韦宝微笑道:“我和熊兄台是朋友,朋友之间帮助一点,不算什么。”

    韦宝真的没有要拿熊廷弼做文章的意思,熊廷弼是倒台的中立派,既不是阉党,也不属于东林党,与熊家拉上关系,毛好处都没有。

    韦总裁是抱着宣传推广自己个人的意思,别说是他知道姓名的人,就是素不相识的人,找到他,他也绝对会帮助的。

    帮助了一家,这家人周围的人都会大力宣扬,久而久之,不是美名传播一方了嘛。

    韦总裁是个生意人,生意人最重视的就是打广告,只可惜这年头没有官方媒体,只能靠自己打广告了。

    熊兆珪、熊欣儿,以及两人的母亲听韦宝这么说,都感激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还是一个劲的使不得,使不得。

    韦总裁不理会他们,让随扈拿了一百两纹银出来。

    韦总裁亲手将纹银放在了熊兆珪的头边上。

    “韦公子,这让我说什么好啊我们家的至亲都没有像韦公子这么帮我们。”熊兆珪再也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别难受,熊公子,苦难终究会过去的。我会暗中打探一下,看看王家人到底联络了什么人对付你们!对付孤儿寡母还要这么狠毒,真是丧心病狂!”韦宝道:“你们这住的也太差了,我让人给你们另外安排一处宅子吧。”

    本来熊兆珪、熊欣儿和熊母见韦宝给了银子,就已经感动的说不出话来了,没想到韦宝还要给他们安排房子住。

    熊母忍不住拉着了韦宝的手臂:“韦公子,大恩大德,叫我们怎么报答”

    熊母碰到的刚好是韦总裁刚刚包扎过的那只手。

    一根针扎过,其实没有多严重,再深也有限,拔出来了以后,一会儿就好了,加上韦总裁的金疮药都是最好的,此时已经不怎么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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