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鹿鼎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轩樟
所以韦宝现在在岸上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尽快培植出能跟他纵横海上的一彪人马,虽然不喜欢争霸路线,但是有这个实力不用,和没有这种实力,这是两码事,有这个实力,等于有了一张不死的护身符!除非是海上撞冰山,要不然,韦宝的镇远舰在这个时代是无敌的,何况,大明沿海哪儿来的冰山?
将马匹绑在船梯上,韦宝欣欣然踏上军舰,确定这几日没有人来过。
这军舰现在更像是韦宝的一个家,而且是他一个人的家,他现在对这军舰的构造已经很熟悉了,至少在舱体部分是这样的,哪个船舱是干什么的,有些什么东西,他都清清楚楚。
照例先进入总统套房,将浑身衣物都投入自动洗衣机,调上自动洗衣烘干,然后洗澡。
独处是韦宝很喜欢的一种方式,宅男大抵如此。
寂寞是人一辈子面对的最多的一种方式,但许多人对寂寞感到陌生恐惧,不惜一切代价避免寂寞。
接纳寂寞,能在寂寞中找到专注投入和享受。才能真的把事情做好,从而获得别人发自内心的认可。
在热水蒸汽弥散的按摩浴缸中,韦宝闭着眼睛,舒爽到一个不行,静静的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和接下来要去做的事情。
这几天的事情中,第一次面对死亡,并且差点丧命,然后是夺取郑金发的家产,这两件事情是在韦宝内心中留下最深刻记忆的,综合起来就一样,实力!弱肉强食,人类永远不变的生存法则。
想到当时开枪的时候,枪枪爆头的场面,想起那些人临死时候的眼神,韦宝在滚热的水中,仍然禁不住浑身打了一个冷颤,急忙用热毛巾将自己整个脸盖住,两只胳膊互相抱在胸前,似乎现在随时会有人用同样的方式对他施暴。
想到接下来要去办路引的事儿,他忽然觉得自己的社交圈太弱,能找的,似乎只有一个商人吴世恩,而自己跟吴世恩也不过是有点生意来往,互相算计对方的泛泛之交罢了,需要帮助的时候,总是能让人一下子想到红颜知己,蓝颜知己,朋友的的种种好处来,友谊都是好的,美好的,但这样的友谊让韦宝渴望而不可及。
韦宝近期的目标是拿到金山里的控制权,获得能驱动军舰的人力资源和物料资源,能像现在这样,一个人在舒爽的浴缸中洗澡,一个人在奢华的总统套房中休息,没有人打搅,甚至是像是一个白痴一般的啥也不做,这样一个人待上一天,两天,直到饿了,才让人给自己送东西来吃,这就是韦宝向往的一种生活方式了。
这个目标不大不小,韦宝心里没底。现在谁要是跟他说穿到古代来当皇帝,他就很想将人提到金山里来,或者提到关外去,能活过三天再想当皇帝的事情吧。
洗干净身子,头发,吹干,扎好头发,擦干净身子,穿好衣服,韦宝对着镜子中的自己,暗暗鼓励自己要努力,要努力!
和在现代当管理,管几百号人不同的心理建设是,现在的韦宝更加迷信自己一个人的个人力量了,他是团队的绝对核心,他是老板,他明白,要想让独断专行的更加准确,必须要相信自己。
建设了半天,仍然对去山海关办路引的事儿感觉很茫然,细细的在脸上涂抹了一层防冻霜,唯一最满意的一点,还是现在这张英俊到有点不像话的脸蛋,韦达康和黄滢也没有这么出众啊,韦宝估计自己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那一辈人当中肯定有一个超级大帅哥或者大美女吧?
将船上的那些舰警的武器全部收拢到一个地方,18支枪,子弹不多,合起来也不过三百来发。
韦宝将那支电棍放了下来,不打算再带着了,又重,性价比又不高,还容易被人搜出来当成违禁品,他带上了两支装满子弹的警用左轮手枪,又带上了两支备用转轮,这样的话,他就有了24发子弹了,韦宝觉得除非是跟军队交火,要不然是足够了。
带上这些武器,韦宝也不是为了打斗所用,而是为了防身的,他已经暗暗发誓,如果不是生命受到威胁,再不要傻乎乎的亲自提枪出马了,太危险。
然后到处转了转,想着要卖哪些东西,想到这次要去河间府,随便拿了几样,主要仍然是玻璃制品和镜子,韦宝发现这两样真的是神器,穿越物品中性价比最高的。
又想起上回感冒药立大功了,便到船上的医务室再看看。
他忽然发现船上最多的一种药物居然是威哥和保险套,有满满三个大箱子,一小盒一小盒的估计有五六千盒之多。威哥就是男人和女人做嗳的时候增强效果的东东。
不过也难怪,这是一艘防止镇远舰的旅游舰,主要以服务游客为主,船上几百客房呢,不准备个几千盒威哥哪里够用?
韦宝随手拿了一盒中高档的进口威哥放入自己装常用药的袋子中,又拿了几盒备用药,感觉西药的性价比也挺高的。
二百多两银子怪沉的,韦宝将船长办公室作为自己的储物间了,将包袱中大点的官银放下来一百多两,仍然带着一百多两在身上,这才一道一道锁好船舱的门,出了军舰。
回到马厩旁边的时候,马车已经改装完毕了,一大帮的专业木匠,这太简单了,范晓琳和王秋雅用罗三愣子挑出来的三张白狼的狼皮,细细的为韦宝的马车上的小床,马车上的座椅,还有地上缝制了垫子,外表看起来仍然只是一辆普通的马车,内部的装饰,在这个时代,已经是三品二品大员所乘坐的那些马车的奢华程度了。
小宝,怎么样?喜不喜欢?范晓琳期待的看着韦宝。
韦宝微微一笑:不错啊,不过,都是垫子,是不是应该准备一个盖的?
呀,我们俩都忘记了,马上就弄出来,稍等一下。范晓琳急忙笑道,又拉着王秋雅的手,秋雅,我们再去挑一张好皮,正好路上给小宝缝制一个铺盖出来。
王秋雅甜甜的应了一声,和范晓琳手牵着手往马厩内去了。
韦宝暗忖,一部马车就用了四张狼皮,会不会太奢侈了些?
公子,他们三个就是公子的新随扈。刘春石带着早上和韦宝说好的黎楠高都彭明波三人过来了。
韦宝点点头,一边看三人,一边将手中的缰绳和马鞭交到刘春石手中。
黎楠高都和彭明波也都是本甲的后生,只是关系不如罗三愣子和刘春石。范大脑袋他们那般和韦家亲近,韦宝都认识他们的。
三人见韦宝的目光投到自己身上,腿一软,居然都跪下了,不停感谢韦宝的栽培,不住的说一定好好干之类的。
韦宝微微一皱眉头,没有想到这些人说跪下就跪下,这又不是到了满清,大明也这么喜欢跪下啊?
韦宝并不喜欢手下人这样,都起来吧,不用动不动就下跪,你们认真办事便行,不行的话,我还照样将你们退回给罗三愣子和刘春石的。
三人急忙点头称是,称一定认真办事,效忠公子云云。
韦宝不爱听人说这些,他要看的是实际行动。
等到范晓琳和王秋雅选好了一张上好的鹿皮回来,黎楠赶车,韦宝和范晓琳王秋雅坐车,高都和彭明波跟着车小跑,韦宝踏上了前往山海关的路。
大爷,都打听清楚了,韦家小子带回来二十多个关外人,又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不少的好马,还买了两挂骡车,听说是和山海关的大商家联手做生意了。一个赵理全手下的乡民赵细毛在韦宝这个甲有朋友,向赵理全如是汇报。
赵理全看着正在忙碌的韦宝这个甲的众人,和正离开金山里的韦宝的马车,阴沉沉的嗯了一声,并没有说什么,他知道不是韦家亲近的人,也打探不到什么细节的东西,默默思索着,得让人再一路跟着韦宝,韦宝上哪儿就跟到哪儿,总能知道是谁在跟这小子合作,这小子又在做些什么。
细毛,你现在就跟上去,不管韦宝走到哪儿,你都在后面跟着,回头向我说清楚。不管他跟什么人接触过,到过什么地方,一项不要漏掉,听见了吗?赵理全吩咐道。
赵细毛点点头,连声答应,两脚却并没有挪窝,眯着眼睛等着赵理全。
赵理全明白赵细毛的意思,哼了一声,从怀中摸出一小贯铜钱,那点出息,这里是一百文,干的好了,另外还有打赏。
赵细毛急忙乐呵呵的接过铜钱,用目光数着钱数,甲长大爷放心,我细毛就是不睡觉也给您老人家盯紧了,保证一下不带错过的,一定把韦家小子到过啥地方,见过啥人,都来告诉您。
快去吧!赵理全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哎,哎。赵细毛感觉钱数大致不差,急忙往怀中一揣,撒丫子跑着去追赶韦宝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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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8 途遇郑家三人】
韦宝躺着靠在豪华马车当中,斜睨着正在加紧缝制鹿皮被褥的范晓琳和王秋雅二女,软软的白狼毛垫子,一晃一晃的非常惬意。
不用着急,慢慢来。韦宝打个哈欠道。
赶紧缝好了好让你盖上啊,这车内到底还是有点凉,昨晚上你肯定没有休息好,一直没有上床睡觉。盖上这个,能休息个把时辰呢。范晓琳笑眯眯道:你是什么时候把我俩抱上了你的床呀?
韦宝和王秋雅闻言,都脸红了,一起看向范晓琳,范晓琳也感觉这句话有语病,粉脸倏的红了,却不太当回事,反正到了这一步,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这辈子就是要当韦宝的女人的,只是现在想等一个‘好排位’罢了。范晓琳只是怕韦宝对自己‘没兴趣’,别的倒是不担心。
我也弄不清楚时辰,你俩昨晚上睡的好么?韦宝淡然问道。
嗯,很好啊,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跟平时在家的感觉不一样的,人多在一起,又不跟爹娘在一起,特别有意思。范晓琳笑道。
你呢?韦宝见王秋雅一如既往的不肯多说话,便主动问她。
我也睡的挺好的,晓琳身上暖和,我一个人睡的话,一晚上都睡不暖一床被子。王秋雅红着脸轻声道。
范晓琳呵呵一笑:是吗?说的我跟柴火一般。
我一个人睡的话,也是一晚上睡不滚被窝。韦宝笑道:看来咱们两个人都没有晓琳的血气旺盛。
因为我爱动,爱干活,只要爱干活就不怕冷了。范晓琳一边绣着被褥,一边得意的晃了晃脑袋。
公子,前面好像是郑金发一家人。
这时候,赶车的黎楠忽然在外面轻声道。
韦宝哦了一声,掀开马车厚厚的棉窗帘的一个小角去看,呼呼的北风立时刮的窗帘抖动不止,路边上果然是郑金发一家人,只见郑忠飞推着一辆小独轮车,郑金发的老婆搀扶着一瘸一拐的郑金发,三人艰难的在雪地中行走。
范晓琳和王秋雅也看见了郑家三人,没有想到平时在本甲威风凛凛的郑家,现在落得如此境地,不禁唏嘘不已。
郑金发家至少还剩下近百两现银,不应该这样落魄的。
因为韦宝并没有再为难他们,他们拿来抵债的现银不过三四十两而已,韦宝当时就让陈北河和金启倧两个人将银子分了。
只是因为将家中能变卖换钱的东西都变卖了,才会只剩下一个独轮车。
停车。韦宝想了想,还是发下了一道命令。
是,公子。黎楠在外面听见韦宝的命令,急忙勒住马缰:吁吁吁!马儿停下来。
范晓琳和王秋雅看向韦宝,不知道韦宝是不是要羞辱郑家一番,范晓琳倒是没有什么,王秋雅的粉脸则微微的红了,她和郑忠飞虽然什么事情都没有,但是韦宝对她有所怀疑她是知道的,而且毕竟相识一场,郑家出事之后,一个甲的人都是痛恨郑家,骂郑家的,王秋雅有心去看一下,却也没有办法。
韦宝也看了看她们两个人,没有说什么,而是一下出了车厢,从马车上跳下。
正在行走中的郑家三人这才看清楚来人是韦宝,没有想到这部马车是韦宝的马车,顿时表情尴尬。
后面小跑当中的高都和彭明波已经赶到了韦宝身边,道一声‘公子’,以为韦宝要找郑家的麻烦,一起怒视郑金发!郑家在本甲,没有一户人家是不恨他们家的,可能也就是王秋雅和几个女孩子没有这种感觉,女孩子们毕竟不当家。
韦宝?你要干什么?郑忠飞见韦宝下车之后,站在面前,也不说话,不由紧张的问道,以为韦宝要喊人揍他们,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被打了就真的白打了。
你们本来不用离开甲里的,当初是你们找我麻烦,却没有想到老天护佑,反而报应在你们自己身上,现在既然报应已经过去了,你们只要重新好好做人,一样能重头开始。韦宝淡然道,我下车不是要羞辱你们,是想问一下你们需要帮助吗?这天寒地冻的,出了金山里,大家都是乡亲!
郑金发,郑金发老婆,郑忠飞三人没有想到韦宝居然会这样说,‘乡亲’两个字,尤为扎耳朵,一个个被臊的面红耳赤,一半是被北风冻坏了,一半是真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郑家父子自问如果将现在的情况调换个位置,他们肯定要落井下石,再狠狠打击韦宝的,没有想到韦宝这样宽宏大度。
不用了,多谢你了,我们现在这样,的确是咎由自取,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天数,命也。你小小年纪,又没有进过学,只上过一次山海关,就认识一帮有背景的大人物帮你,这是该当你们韦家发财!我郑家现在弄成这样,自己认了!郑金发早已锐意全消,皮包骨瘦的如同一个七旬老翁,甚至连看着韦宝的眼珠中,也没有多少愤恨的意思,倒像是看破了红尘,恍如隔世一般。
韦宝叹口气:这大冷天的,我带你们一程吧,都上车来,独轮车让我的两名随扈帮你们推!你们是不是要去山海关?
郑忠飞闻言,羡慕的看了看韦宝的马车,他爹小气,他家也不是买不起马车,却一直没有,唯一的一部骡车,昨天也卖与赵理全家了,郑忠飞真的想坐一坐马车,这大冷天,他一个娇生惯养之人,哪里扛得住推车在雪地中行走的苦寒处境?
我们是要去山海关,不过多谢你了,不用坐车,我们自己能走。郑金发坚定的道:只要我家忠飞能争一口气,再难走的路也能走下来!
韦宝看着郑金发,又看了眼郑金发老婆和郑忠飞,郑金发老婆也想坐韦宝的马车,一直挽着郑金发的手臂,人也一下子苍老了很多,郑忠飞的目光和韦宝一触,却很快的将目光偏开了,即便是韦宝让他们一家变成这样的,但是郑家三人,现在和韦宝站在一起,却是羞愧大于愤恨的情绪许多,这是一出很奇怪的画面。
韦宝见郑金发这么坚决,也不再相劝,他并没有对不起郑家,虽然他是最后的赢家,但是如果现在输的他,他知道自己一家人要比郑家一家人惨的多!韦宝面无表情的回到车上,轻声道了句:走吧!
黎楠驾着马车,连喊了两声:驾驾!
马车重新启动,高都和彭明波俩人瞪了郑家三人一眼之后,继续跟从马车小跑。觉得跑步也好过郑家三人百倍,大冷天推着车,跌跌撞撞的郑家三人,让高都彭明波和黎楠三人心中乐坏了,有种超越了甲长的感觉。
他三人都会驾车,约定好了每个人赶一段路,轮流跑步,要说三人都坐在前面也坐的下,只是这么冷的天,坐在前面吹风,还不见得比小跑舒服。
韦宝回到车内,范晓琳和王秋雅都没有说什么,韦宝看了眼王秋雅。
看我干什么?我和郑忠飞家什么关系都没有,现在晓琳也在这儿,你若不信,可以问晓琳。王秋雅忍不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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