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鹿鼎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轩樟
那既然身体其他部位可以砍,那同样那块当然也可以砍,也就是太监起源于刑罚,而刑罚过后,还要当奴隶,缺手缺脚的由于行动不免少鼻子耳朵眼睛的面容上太过吓人,那只有被宫刑的人最符合奴隶标准,换言之,太监这一群体,必然是伴随着奴隶制产生的。
两个部落相互战争,战败部落人成为了奴隶,为了使战败部落灭亡,不至于伺机反叛。
最好的办法是让他们生不出后代。割生器。
后来慢慢演变了,只要是存在奴隶制度的国家,都会有太监,毕竟奴隶管理混乱,如果有漂亮女奴被男**隶上了,没有让奴隶主那啥,奴隶主一个不高兴,也会阉了奴隶。
所以每个国家都会有太监,罗马帝国很多奴隶也是太监,但只有中国的大批太监存在到了近代。
太监这类人在各朝代各有称呼。
太监的来源多种多样,有自幼被卖的孤儿,有迫于生计的少年,还有战争中的俘虏,甚至还有为躲避赌债的大叔,比如九千岁魏忠贤,他们基本上都是来自社会底层。
这样的人一朝得势,难免心理变态,报复社会。
当然,凡事都有个例外,东汉的蔡伦改进造纸术,明朝的郑和七下西洋都为中华文化的兴盛添砖加瓦。
“大家但内里坐,外事听老奴处分”,这句话无疑是流传下来的太监说得最牛逼的一句话,但太监做的事还有更牛逼的。
这句话是唐朝太监李辅国对唐代宗说的。
“大家”是近臣对皇帝的称呼。
唐末太监权势熏天,甚至可以拥立擅杀皇帝。
韦宝当时看到这些介绍的时候就觉得很困惑,就算太监杀了皇帝,朝中文臣边关武将为什么要听命于一个太监呢?
后来韦宝看了些相关资料才知道,虽然唐末多位皇帝被废、被刺杀的确有太监参与,但是背后主谋是争位的皇族宗室,只不过他们自己不好意思出面,让太监充当白手套而已。
就在李辅国说出那句话的当年,被代宗解职并杀死。
著名的甘露之变,唐文宗和李训、郑注合谋杀死太监仇士良。
无奈李训贪功,被仇士良察觉,仇先发制人屠杀朝臣六百多人。
但是文宗并没有丧失权力,只是他自己无心理政,加上两个儿子都病死了,病重之后心里郁闷整天唉声叹气,自比周赧汉献。
武宗即位后,便把仇士良拿下弄死。
所以说唐朝和明朝类似,都是换个皇帝就换个权监,最多有拥立之功而已。
玩弄权术的太监死不足惜,但是更多的太监的命运是悲惨的。
从他们被阉的第一天起,他们就是不幸的。
在宫中日常的工作生活就是当差做苦役,也不见得个个太监都热衷于宫廷斗争,谁当皇帝我不都还在这刷马桶。
很多人终生不得见皇帝,更别说飞黄腾达了。
皇帝必定不敢完全信任文武百官,天然地,就需要释放出身边的恶犬去恐吓去撕咬一切让他感到威胁的人。
有的太监审时度势高调做事低调做人,就能活得长久,有的太监膨胀起来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下场就很惨。
中国历史上有三位太监达到了人生顶点。
他们分别是北魏宗爱,唐代李辅国和宋代童贯。
更有曹丕废汉称帝时追封曹腾为高皇帝。
曹腾应该是中国唯一的太监皇帝。
这些奇葩事情只是太监个人膨胀,越往后整个太监群体都膨胀了起来。
太监群体在明朝时期膨胀到了极点。
他们掌控特务机构东厂西厂,可以绕开国家司法机关,直接展开刑侦和抓捕。
还有派到各地的矿监和税监,打仗还有监军等等,太监真是无处不在,无孔不入。
皇帝这个产物,自秦王扫六合到了明朝时期已经过去了近两千年,期间无数次皇权旁落,让皇帝既要运用朝臣又不敢完全信任朝臣。
那怎么办?成立一支忠于皇帝的私人打手团队。
也就是说,明朝皇帝把历代帝王用太监当白手套的事情直接公开化、制度化,这也说明了明朝皇帝专制集权的空前加强。
说大明亡于崇祯诛除魏忠贤,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
其时正处在国家存亡之际,政府财政吃紧,崇祯号召百官捐款,没有了打手去帮他监督鞭笞群臣,虚伪贪婪的东林党人肯捐出一两银子吗。
跟坏人做斗争的不一定是好人,可能是更坏的人。
太监制度本身也是一个不断完善的过程。
如果皇帝雄才大略寿命又长的话,太监往往无所作为;如果皇帝资质平庸又安于享乐的话,就需要依靠他人去干些脏活累活。
皇帝先是依靠皇后、太后和外戚集团,但这些人用起来始终不顺手,还可能反被其制,地位低下又听话的太监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一把手的秘书敢在二把手的头上拉屎,皇帝也不怕太监在外边为非作歹,因为越坏,得罪的人就越多,收拾起来越方便。
清朝的皇帝大多比较长寿而且勤政,并且设置了驯服朝臣的机构,如南书房、军机处等,皇帝专制集权到达了顶点。
太监的打手功能自然也不再需要,同时清朝也汲取了前朝的经验教训,设计了严格的制度来防止太监滥权,使得他们更多的是在皇宫当差。
太监的名声之所以那么臭,主要来自文人墨客和史官的为尊者讳。
他们不敢骂皇帝就骂太监,搞不过太监就写诗著书搞臭他。
普通老百姓也喜闻乐见后宫风流韵事和阴谋诡计以及朝堂权力斗争,太监无疑是最好的切入点和最佳反面教材。
太监是一群社会底层的特殊人群。
他们是皇帝牵制文武百官的猎犬,是皇族争权夺利的工具,还是替妃子们端屎端尿的奴隶。
韦宝看王体乾就是这样一种心态,表面恭谨,内心惧怕的很,不知道这帮表面很和善的太监,忽然会做出什么变态的事情来。
“我很感激叔父对我的关心,但我真的没有叔父想的那么厉害,我就是简简单单的一个人,想为朝廷做点事,但我更怕死。有机会便做一些,没机会,只能先保命。”韦宝有气无力的说道,一副胆小怕死模样。
王体乾深深的看了韦宝一眼,努力想分辨韦宝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小宝,你在我面前,没有必要藏着掖着,我之所以一个人来与你谈事,便是想听你敞开心扉。”王体乾道:“以你现在的年纪,入阁绝无可能,你还太年轻,当首辅更不可能,至少要到三十岁以后入阁,四十岁以前能当首辅就不错了。但这并不妨碍你现在揽权,只要你现在开始旗帜鲜明的与他对着干!你一方,他一方,东林一方,你既可以压他,也可以压东林,自然能大受陛下赏识,还能帮陛下分忧。”
虽然是来谈与韦宝合作,一起对抗魏忠贤的事情,但是王体乾看得出来,仍然很惧怕魏忠贤,即便与韦宝私下谈话,也不敢直呼魏忠贤的名字。
韦宝想了想之后道:“叔父,在你面前,我不会藏着掖着,魏公公虽然在很多事情上显得过于霸道,但对我还算是不错的,我能封爵位,能以十五岁的年纪就出任正三品大员,魏公公都出了大力气的。我不能对抗他,这是忘本,会被人诟病。其次,陛下与奉圣夫人,与魏公公的感情,想必你看的比我更加清楚,他们的感情是牢不可破的。陛下对张皇后,对兄弟信王的感情很深,可能会多加维护,对我们这样的人就未必了,正因为我岳父是英国公,所以我做事就得更加谨慎,不能连累我岳父一家。”
“小宝,你怎么能这么想?”王体乾叹口气道:“你送了银子给他,他帮你,不是正常的很的事情吗?关于这一点,谁能说你忘本?他心狠手辣,若不是你有陛下的宠信和英国公府作为靠山,你真的当得罪了他的人,有几个能善终的?现在是你的大好机会,一旦陛下把你所请之事交给你去办,你的权势将大增,便能与他分庭抗礼,从此以后,你的势力在朝中便能与他的势力,与东林人三分天下了。”
韦宝被王体乾吓了一跳,急忙道:“叔父,你可别再吓唬我了,我胆子小。我劝你也别轻易开罪魏公公,如果今天你是自己到我这里来,没有提前知会魏公公的话,我劝你还是想一个妥善的借口为是,要不然,魏公公疑心很重,一旦怀疑你,恐怕你也顶不住吧。”
“小宝啊小宝,亏我还当你是当世人杰,有胆有识,有勇有谋,一切尽在算计之中,却没有想到你的目光居然也如此短浅,胆子也这么小。我这趟来,他肯定已经知道的了,我既然敢明着来,就没有怕过!这次这么好的机会,我若再缩在背后不敢行动。恐怕我自己都会永远没办法瞧得起自己。”王体乾说的有点咬牙切齿。
明鹿鼎记 【0986 韦爵爷不同意合作】
韦宝眨了眨眼睛,这事他还真的不知道。
韦宝在现代关注明史,就**怎么关注过朱由校,倒是对崇祯还稍微了解的多一点,然后就是对战争比较关注。
至于朱由校是怎么死的,韦宝大概知道有几种说法,但感觉都不靠谱。
有说被魏忠贤搞死的,有说是在女人身上死的,但以韦宝对魏忠贤和朱由校现在的接触了解,两种都完全不靠谱。
因为离了朱由校,魏忠贤就什么都不是了。
所以魏忠贤不太可能害死朱由校。
所以韦宝其实也倾向于相信魏忠贤是病死的。
而且,这一世,韦宝通过强大的情报网,也大概知道朱由校落水的事情。
只是韦宝**怎么在意,不太相信堂堂帝国皇帝,就落水一次,就留下了病根。
虽然古代医疗落后,也不至于落后到感冒都搞不定的地步吧。
朱由校落水是在天启五*五月十八日,朱由校去地坛办完仪式之后,跑去西苑游玩。
事发时是申时,就是下午三四点钟,朱由校跟高永寿、刘思源两个小内侍划着小船玩,朱由校亲自动手撑船,俩小太监在旁边帮忙!
突然来了一股大风,把小船给吹翻了。
魏忠贤当时在大船上离的远,自己还跳水里想去救,可太远了!
把朱由校捞出来的是管事谈敬等人,高永寿是王体乾名下,刘思源是魏忠贤名下,高永寿还是朱由校最信任的小内侍之一,高、刘俩人当天都淹死了!
魏忠贤让管家王朝用照原样做了一套豪华版,由御药房提督王守安等人按原方制作的,器具、材料外廷都没经手,归根结底就是给朱由校吃了点米汤,所以魏忠贤让人下毒是肯定站不住的。
朱由校病重时日渐浮肿,肾病可能性比较大,死于天启七*八月二十二日,落水与**差着两*多。
如果是加害,只能说朱由校身体机能反射弧也太长了。
光宗死的时候,说吾儿当为尧舜,熹宗死的时候,说吾弟当为尧舜.
所以过度解读天启和崇祯的关系**必要,这就是老朱家的传统.
落水这件事,大太监刘若愚所记时间为天启五*五月十八日,视太学,逆贤、王体乾擅改仪注,凡赐坐大臣不得赐茶,逼先帝速还宫。
至五月十八日祭方泽坛回,即幸西苑,本日申时后中宫张娘娘已回宫,客氏同逆贤共在桥北浅水处大舟上饮酒乐甚。
先帝与体乾名下高永寿、逆贤名下刘思源,皆十七、八岁小珰,在桥北水最深处泛小舟荡漾,上身自刺船,二珰佐之,相顾欢笑,若登仙然。忽风起舟覆,二珰与上俱堕水,船上金大壶酒具尽没。
当时两岸惊哗,皆无人色。逆贤、客氏手足无措,逆贤亦自投水,然远不济事。最先奔趋入水救先帝圣驾者,管事谈敬等也。高、刘二竖子皆淹死,后赠升乾清宫管事。
《酌中志》记载,与此同一说法的还有《甲申朝事小纪》,应该是照录的《酌中志》。
天启六*八月,熹庙幸西苑,与小阉泛舟为戏。适在水最深处,忽风起覆舟,熹庙与二小阉俱覆水中,幸而获救,二小阉皆溺死。御体由是成疾。
这是《先拨志始》记载的,即天启六*八月落水。不管是天启五*五月落水,还是天启六*八月落的水,熹宗的的确确是落过水。
熹宗是与高永寿、刘思源两人泛舟到桥北水最深处,高永寿是王体乾名下,且是熹宗信任的御前牌子,刘思源则是魏忠贤名下,都是心腹小珰。
熹宗落水的根本原因是湖面刮起大风,而亲自驾船的熹宗以及高、刘二小珰很明显无法处理此突发情况,造成舟覆人亡的后果。幸而当时的管事太监谈敬将熹宗救出,才没使熹宗当场溺亡。
实际上,熹宗在天启四*就出现过身体不适的情况。
甲寅,上不豫。这是《明熹宗实录》记载的,天启四*二月三十天启四*十一月,给事中陶宗道就谈到过此事。向时曾闻玉体违和,未几旋即平复,则皇上调摄之功鬼神呵护之力咸可见矣。
《两朝从信录》也有记载,天启四*十一月从陶宗道的奏疏来看,熹宗经过调理,身体即恢复了。
天启六*秋,熹庙受溺成病,至七*夏加剧,遍走群望,有加无瘳。案文秉所言,熹宗在落水后的确落下了病根。先帝自七*五月初六日以后,圣体便觉不豫,至六、七、八月之间,总未离御榻。
而刘若愚所称,熹宗在天启七*五月初六日之后,身体便觉不豫,最后的三个月,则总未离御榻。至于扯霍维华下药或买通管家弄死熹宗的,更是无聊至极。枢臣霍维华闻之,遂赞逆贤画固位攘功之策,进献仙方灵露饮并蒸法器具。逆贤遂著管家王朝用照维华原样,用金造锅甑,付御药房提督王守安等,照方蒸进。是时,太医院使**儒等唯唯听从,莫敢拦阻。先帝初进服数日,亦觉甘美,凡有剩者即颁赐王体乾等分饮之。虽累臣之贱,亦得于永贞直房屡沾余沥,几半月焉。
霍维华不过是献上了一种米汤的蒸法,是魏忠贤让管家王朝用照原样,用金造锅,付御药房提督王守安,照方蒸进的,整个过程霍维华又没参与。
况且熹宗刚开始吃的时候感觉味道甘美,还分给过王体乾、**贞喝,连刘若愚都喝了小半月,要是有毒,不可能只毒死熹宗一人。
先帝因进服日久,嫌水汪汪的,遂传御药房不必蒸进。自此之后,圣恙日增无减,日渐浮肿,诸药进益失效。逆贤遂恚维华,维华心不自安,即于乾清宫门问安之际,舒徐容与故与逆贤相左而力让宁锦之荫与袁崇焕,随转身求去,另盘算一条卷土重来报复之计。
按刘若愚的说法,是熹宗觉得米汤水汪汪的,命今后不必蒸进去,熹宗的身体则出现浮肿,而魏忠贤便恼怒于霍维华,霍维华则利用袁崇焕求去之机,上疏让荫。
《明熹宗实录》记载熹宗身体不豫是天启七*七月初一,然而七月初五,霍维华就由兵部右侍郎署掌兵部事务。霍维华因宁锦功,在天启七*八月初二升一级,廕一子锦衣卫正千户世袭,赏银四十两,大红紵丝二表里。随后吏部覆宁锦功,霍维华又升兵部尚书。天启七*八月初三,霍维华覆宁远加恩功,宁国公魏良卿于见任太子太保,今加指挥使计算九级,应于官衔上加至太师而止,尚余一级。
熹宗批复:宁国公魏良乡原衔太子太保,上加至太师而止尚余一级,著岁加禄米三百石,仍照新衔给与应得诰命铁劵,以示眷酬元勳至意。
从《明熹宗实录》来看,霍维华不但**处分,反而官职越升越高,而且还抽空捧了一下魏公公的臭脚。
兵部署部事都察院右副都御史霍维华奏:抚臣袁崇焕置身危疆六载于兹,老母妻子委为孤注,劳苦功高,应照例廕录。前枢臣王之臣出都之日,面语微臣从优拟叙,臣谨照往例酌之,与督臣镇臣一体拟陞廕赏,以听圣裁。兹奉明旨,督镇诸臣俱蒙二级之升,延世之廕,独袁崇焕一人止予衔一级,而遗其世廕。微臣冐滥于格之外,崇焕反靳于例之中,其何以示公而服边吏之心?乞皇上即以畀微臣之世廕量加一级以还崇焕,在朝廷未尝再多一锦衣之官,而两臣遂各得其固然之分,亦甚便计也。又崇焕以侍郎衔加服俸一级,蒙恩复加衔一级,查九例无从二之官,并乞将滥加微臣一级移加崇焕,俾得以正卿归里。得旨:袁崇焕谈款一节所误不小,朕不加谴责,尚著叙赉,分明念久在危疆,姑使相凖耳。恩典出自朝廷,霍维华何得移廕市恩德,好生不谙事体。
《明熹宗实录》记载,天启七*八月初九霍维华上疏让荫给袁崇焕,熹宗批复的时间是天启七*八月初九,而且霍维华还留了一点余地,即指责袁崇焕讲款,即议和之误,兵部右侍郎霍维华疏称“袁崇焕有升无荫,功高赏薄,乞以己荫让崇焕,以昭公道。”末点崇焕谈款之误,有旨切责。———《先拨志始》但之后,霍维华仍在被熹宗升赏工部尚书薛凤翔题叙殿工。得旨:霍维华加一级,赏银三十两,紵丝二表里。
天启七*八月十二吏部随覆大工加恩。得旨:霍维华、邵辅忠各加太子太保,照旧管事。
天启七*八月十二霍维华一路加到了公保衔,太子太保。
这说明要么是熹宗和魏公公脑子有问题,一路给下毒药的霍维华升到太子太保,兵部尚书署掌部事,要么就是**论者脑子有问题!
实际上,在天启七*十二月二十五日,即熹宗死后四个月,霍维华上奏过一封奏疏,丁卯十二月二十五日原任兵部尚书霍维华疏略云:宁、锦之捷,内臣滥军功至六百余人,职俱置之关臣。又有请加封忠贤国公之疏,并下职部。内臣刘两以移书促职具覆,职坚不之应。及该司以稿呈职,复有应封公爵以酬元勋之句。
职叹曰:司官推祸,不得不参,职列大臣,何敢弁髦祖宗法制若此?
随举笔云:爵官五等,非职部所敢研拟等语,而忠贤已怒矣。疏上,而忠贤又诎抚臣袁崇焕之级,而削其世荫。
职遂语科臣许可征曰:长安中目不见虏之人,累累加级荫子,抚臣身家性命在彼觌面虏者,何反禁塞应得之恩典?本部职掌安然,何颜以对天下士大夫,而服边疆命战死之心哉?遂具疏争之,且愿以职之级与荫让之。忠贤遂大怒,面诟职于大工之次,又诟职于问安之日,而职毫不为之屈也。谓封疆之事,本部职掌,揆之旧例,酌之今功,不得不争。且本部在内,无功有荫,抚臣在外,有功无荫,不敢不让。是时,忠贤方居功于内,职疏乃居功于外,疏中又不及厂臣一字,是以恨职入骨。职揣知其意,为职不覆封公之疏,而怒不专为崇焕之荫而发也。
又正色以视魏良卿曰:五等之爵,即开国元勋,不过几人。目今只有擒得奴酋,复得辽东者,方可以当封拜之命,其余俱不足言功。本部何敢禀复而重怒乎?此语入,而忠贤又大怒。举朝诸臣问安于干清门,礼毕,内监**贞者,先发一言曰:如今外面有人说闲话。
忠贤大言曰:外面有人说我无功,说这些恩典,俱不该及我,我如今俱不受了。
诸臣错愕相顾,谓:此语为谁而发?
应之曰,为职耳。
忠贤遂攘臂向职,势同狼虎,语不择音,信口诬蔑,恨不杀崇焕与职而后快焉。诸臣面面相觑失色,职遂拂袖而至西角门,谓阁臣曰:职即欲具疏乞休矣。观此光景,恐有性命之忧,若止于削夺,愿即相成,无多一言,以重其祸。
次日,忽宣职于会极门,付职圣谕一道。职捧出,沿路思之,必为封疆上一件重大难行之事,故付职以重职罪耳。开读之,则欲加恩客氏也。时传闻客氏亦欲封其子一伯爵,司官惶惑,问职:何以具覆?
职曰:既有圣谕特下,不得不覆,拟一锦衣指挥可也。
疏上,而忠贤愈益大怒,意盖谓职慑于三次面诟之威,必当唯命是从,不意职之惯执如故也。遂复诟辱职于干清门。职遂杜门辞印,以待交代。
而忠贤使逻卒数人,日夜遶职之寓,使腹役二名,查职部已行之事。幸职署印不过二十余日,摭拾无所得力焉。职数*来以上之章疏,捏作事科,汇成一单,于看工之日,出诸袖中,以东阁臣及部院诸臣,欲先拿职家人长班拷问,捏勒首词而后及职。
阁臣云:他已欲就去矣。此何等时,而且作此等事?盖谓先帝病正危笃也。
忠贤沉思良久,乃曰:且放着。
复纳入袖中。
诸臣有过职寓语职者,佥谓:事且不测也。
职遂于八月***上疏乞休。二十一日即奉旨削职回籍。二十二日薄暮,而先帝宾天矣。而非时日急,职安知所税驾哉?
当时许多人上过忤珰始末,以辨明心迹,霍维华的这封奏疏,大抵也是为了撇清其和魏忠贤及其党羽的关系。但观其大概,不难看出霍维华与魏忠贤已经产生了较大的**,这一点无可弥补,最后,在熹宗病死的前一天,即天启七*八月二十一日被削职回籍。
不存在什么**论熹宗被落水。
熹宗落水的主要原因还是不熟悉驾船,以及湖面突起的大风所致。
落水之后可能导致了熹宗身体出现问题,并引发了一系列的并发症。
而霍维华进献的米汤也不存在**论。
事实上霍维华一直被熹宗和魏公公重用,同时霍维华也积极捧魏公公臭脚,但霍维华由于署掌兵部的原因,和魏公公出现了严重的**,导致其被魏公公矫旨削职回籍,正如其自己所述:职揣知其意,为职不覆封公之疏而怒,不专为崇焕之荫而发也。
实际上,起先和魏公公一党,之后发生**被逐的也不是一个霍维华,比如吏部尚书王绍徽也是如此。
揆其原由,大概不外乎在其位谋其政。
当他们还官卑职小的时候,当然可以利用党争谋利,但当他们做到吏部尚书,兵部尚书署掌部事的时候,就必须要面临现实的政治、军事问题,这与实际当权的熹宗、魏公公就很容易爆发强烈的冲突,最后在政治上分道扬镳,结果就是被迫退出政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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