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鹿鼎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轩樟
丁卯之战在局势不利情况下,迅速布置好云丛岛防御,硬生生扛住后金雷霆一击。
历代名将,极为重视士兵的野战能力,进攻能力。
毛文龙,及其耐苦,持炒一升,可支撑十余日,昼伏夜行,卧草餐霜,出其不意杀人擒拿!
比用比名将,就最直观的,韦宝喜欢把明朝的将领拿来和毛文龙比。
与毛文龙比,袁崇焕算什么将领,懂点军事的文官都算不上。
所以,韦宝至少是瞧不起袁崇焕这种人的。
但今天韦宝不能表露出来,要让这帮人带着军队老老实实的去高台堡和前屯堡过冬,这是不容易的事情。
首先,宝军不能随便杀人,尤其不能随便杀这些边军,这很敏感。
韦宝杀一帮地主乡绅,杀一帮贪官污吏,和魏忠贤,和天启皇帝对半分钱,不会引起太多的猜忌。
至少魏忠贤和皇帝不会过多猜忌韦宝。
可韦宝一旦把屠刀伸向军队,随便砍杀大明的军队,这性质就变了。
除非拿到这些人实质的谋反罪证,哗变离谋反还是有距离的。
其次,就算这些人真的谋反了,拿到了证据了,也得先请示皇帝,怎么处置,得由皇帝说话,韦宝不能随随便便动手,你韦宝不是皇帝。
不能随便动这些辽东边军,而这些辽东边军却有可能搞破坏。
如果建奴真的上钩,跑到宁远城来,在宝军和建奴交战的时候,这帮人忽然闹出一些幺蛾子,也是很要命的。
不管这些人会不会投靠建奴来打宝军,这点基本上可以排除,就说这班人忽然抽疯,跑出来打建奴的话,也会把战场搞乱。
如果这帮人真的吃了豹子胆,敢打建奴,或者看到宝军守城获胜,想趁机收玉米分功劳,那个时候,功劳可能被分走,宝军还得分心保护这帮傻蛋。
毕竟这帮人要是被建奴吃掉一两万,韦宝也是有责任的。
“你们恭维的话也不必多说。我在这里表个态,我是辽西人,也等于是辽东人,是蓟辽人,大家都是一起的,大水不能冲了龙王庙。我们要一条心。这次的事情,你们应该已经很清楚了,朝廷还想裁掉两万辽东边军,一万蓟州边军,一共三万人,不能说是我拦下来的,但我从中起了作用。”韦宝道。
一伙蓟辽官员和将领频频点头,这一点,他们是相信的。
“我们蓟辽,官职最高的便是孙督师大人和韦爵爷,孙督师大人已经回乡养病,现在就全靠韦爵爷了。”满桂诚恳的道。
左辅也道:“有韦爵爷这样的国之栋梁,是大明的福分,是我蓟辽人的福分。”
祖大寿哈哈一笑道:“我们家的女婿嘛,小宝就是国之栋梁,这话没错,我赞同!依着我看,小宝更是大明几百年首屈一指的大才。”
“祖将军说的好,大明数百年首屈一指的人才,只能咱们辽东人才出的出来。”朱梅赶紧道。
“何止大明,就是前面历朝历代,有哪一个文臣武将能与韦爵爷媲美?”程维楧道。
“对,历朝历代说的好,可不单单是大明。”金启倧一副动情的模样,“我金启倧这辈子最佩服的人就是韦爵爷!白手起家,起于微末,成就大事业!”
“金大人的文采这么好啊?”
“金大人说的好。我这辈子最佩服的人也是韦爵爷。”
反正在场诸人,官位最高最显赫的,只有韦爵爷一个人,大家狠狠的拍马屁,恨不得把韦宝的屎都拍出来。
“谢谢诸位大人将军们了,你们再帮我吹下去,就要越界了,我哪儿有什么本事啊?无非运气好点,无非我韦宝肯与人交心,讲义气,我韦宝答应过的事情,拼死也得办到。还有什么?要说才智,在座的哪一位也不比我差,大家都是自己人,就没有必要互相吹捧了哈哈,要不然,我要开始吹你们了啊。”韦宝笑道。
众人被韦宝逗的呵呵一笑,都暗忖,要论斗嘴,恐怕谁都斗不过韦宝。
大家对韦宝的话是不怎么感冒的,与韦宝接触的不少,但韦宝从一入仕途就已经是高官,并没有和在场的人同甘共苦过,所以谈不上同事感情。
韦宝是不是讲义气,这一点很重要,但大家谁都不知道。
袁崇焕很想加入吹捧韦宝的大军,但袁崇焕在这一刻,有一种被人排斥的感觉,他是广东人,并不是北方人,相比起韦宝,韦宝对于这帮蓟辽将领和官员们,有一种天然的亲和力,袁崇焕就是在此地深耕十年,也赶不上韦宝。
乡土人情,这是没法改变的。
“爵爷,我敬你一碗酒,作为师兄,我还是那句话,只要师弟有什么用的到我袁崇焕的地方,我袁崇焕以命相拼!”袁崇焕动情道:“爵爷,我是宁前道,我理应留守宁远城,与宁远城共存亡。你千万不要掉以轻心,建奴常常在正月对辽东发动进攻的。”
韦宝笑道:“你不能留在宁远城,你得随辽东边军去前屯堡和高台堡!我知道建奴时常在正月攻击辽东,而且我这回有准确的情报!所以才让你们赶紧撤退到前屯堡和高台堡去!还有,袁师兄,你和满桂、左辅、祖大寿、朱梅四位将军,你们五个人,不但要保证三日内将本地兵马尽数撤到前屯堡和高台堡去,还要将在觉华岛的所有军民和粮食,尽数运往前屯堡和高台堡!这是我代表大明朝廷和陛下,正式下的命令。你们什么都不用做,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们只需要固守前屯堡和高台堡,不准出来便可。若是违反我的帅令,我将追究你的主要责任,其他四位将军的次要责任,轻则斩首,重则株连九族!”
袁崇焕、满桂、左辅、祖大寿、朱梅闻言一惊,不知道韦宝要干什么,虽然韦宝的命令并不难做到,但他们很气,感觉被侮辱了,凭什么你让我们怎么样就怎么样,朝廷真的说过轻则斩首,重则株连九族这样的话吗?
在大家表情严峻的时候,韦宝笑着对袁崇焕道:“师兄,来,我敬你的酒,用碗喝太大了吧?还是用杯子吧?”
“将帅要有将帅的豪情壮志,用碗正好。”袁崇焕道:“韦爵爷是将帅之才,手下直接掌控的大军,山海关五万,山东五万,光陆军就超过十万,还有海防总督衙门掌控的水师,最少超过五万吧?也就是说,韦爵爷掌控的陆军超过十万,水师超过五万,水陆联军超过十五万,这可是大明掌控兵马最多的统帅了。所以,理应用碗喝酒。”
众人都看出袁崇焕表面在吹捧韦宝,实则有点赌气,用大碗灌酒?这你是图什么?顶多把韦宝灌吐了吧?
林文彪和几名在场的侍卫长,暗暗有气,都想说代劳帮韦总裁喝酒。
但韦总裁没有发话,他们也不敢贸然出头。
“好。既然师兄这么说了,我就舍命陪君子吧。公事上,我代表的是大明朝廷和陛下,你们可能对我有点反感,我没有办法。但是在私事,我是在场的大部分将领和官员的后辈,晚辈,喝酒是私事。”韦宝笑道。
一众辽东将领和官员连称不敢。
韦宝闻了闻酒,“嗯,好酒,这是咱们韦家庄酒厂生产的四特酒啊。”
“当然,大明最好的酒是四特酒,又是爵爷名下的酒厂,咱们蓟辽军需,一律用四特酒,没有第二种酒。”袁崇焕趁机表功道。
实际上,还有散装酒,四特酒是好酒,当官的当然是喝好酒,兵士一年难得碰到一回喝酒的机会,只能喝散装酒。
韦宝点点头:“这一碗酒下去,得有半斤啊!”
袁崇焕微微一笑,“我干了,爵爷随意。”说着便嘟嘟嘟,喝了下去。
韦宝其实可以随意,但韦宝知道,那样的话,将领们,官员们肯定会小看了自己,或者认为自己这个人个性不行,不爽气,自己刚才说自己做人有信用,豪爽仗义讲信用都成了大话了。
酒品都不行,人品怎么会行?
韦宝一扬脖子,也嘟嘟嘟的喝了一碗酒。
在场众人炸雷一般轰然叫好。
袁崇焕喝酒,大家可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而韦爵爷喝酒,就赢得了满堂喝彩,两个人的影响力,用天地之差来形容,也不为过。
在蓟辽地面,韦宝的影响力就算还赶不上皇帝,也绝不会输给魏忠贤或者首辅这样的人。
韦宝扬了扬手,示意大家安静,笑道:“我能喝一点酒,不过,也就一斤半的量顶多了,要是照着这样喝,我顶多再干下去三碗就得吐。”
韦宝的话,又迎来在场的一众辽东将领和官员们哈哈大笑。
大家与韦宝的距离瞬间拉近了。
“依着我说,韦爵爷才是真正的大明第一帅!”满桂拍马屁道。
这种话,还真的只有满桂有资格说,因为满桂是真正的猛将,而且是在场的武将里面级别最高的,其他人说说服力不够。
众将连连点头,祖大寿高兴道:“大明第一帅,这个好,小宝才十六岁,已经统帅这么多兵马,又几次三番击败建奴,我大明的确需要一个像小宝这么年轻的大帅,从此建奴便不敢小瞧我蓟辽边军了!”
祖大寿说罢,又讨好的对韦宝道:“小宝,你既然只能喝三碗,不如再与我们一起共饮一碗酒算了,真的醉了也不好。”
明鹿鼎记 【1023 范文程来劝降】
韦宝笑道:“多谢舅父对我的爱护了,没事,今天这么高兴,又说要用大碗,我就把握的三碗的量都用了吧,我与大家连干两碗!”
众人于是又轰然叫好。
喝了两碗酒之后,韦宝道:“我真的不能喝了。你们随便喝,玩累了就在此住一晚,只要不耽误三日之内将宁远城和觉华岛两地的军民物资都转移到高台堡和前屯堡就成。”
众人一听这事又沉默了,韦宝也不想给高涨的气氛浇冷水,但不代表提醒一遍。
袁崇焕为了抬高在众人当中的地位,并且达到离间韦宝与众将和官员的目的,忍不住道:“爵爷要是这么走了,酒宴便不热闹了呀,今天爵爷才是主角。久闻爵爷文武双全,不如趁着今儿这个热闹氛围,哪位将军与爵爷过两招,让大家大开眼界,岂不是军中美谈?”
袁崇焕这么一说,顿时有几名武将叫好。
过招比武,尤其是在酒场上趁着酒兴耍几下,这是北方边军的一种习惯。
韦宝心里却不高兴,老子要是普通将领或者官员倒无所谓,老子是什么身份?朝廷刚刚下旨了的正二品大员,堂堂大明侯爵!
你们是什么东西?谁有资格与老子过招?
“这倒新鲜了,我一个探花郎出身的人,会什么武艺?怎么?袁师兄你这么问,是你想教训我,还是哪一位将军想教训我?”韦宝问道。
众人听韦宝话中绵里藏针,都不敢再瞎起哄了,心想这袁黑矮个子真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好好的提什么过招。
“我是听闻爵爷文武双全,想让爵爷在众将军面前露一手,没有别的意思,爵爷千万不要误会。”袁崇焕是典型的墙头草,见似乎挑拨的法子没有奏效,看样子,整个辽东,再也没有人敢挑衅韦爵爷的权威了。
本来袁崇焕觉得,以满桂的武艺加上满桂的暴脾气,还有喜欢出风头的祖大寿,都有可能借着这个机会,将韦宝打一顿,以灭了韦宝的威风,抬升他们的个人威望啊,这是多么好的机会。
韦宝微微一笑,对袁崇焕道:“看样子,这辽东除了你袁宁前道,没有人敢教训我了,怎么样?宁前道?你来和本总督对付两手?”
袁崇焕闻言,尴尬的一笑,听韦宝直呼自己宁前道的官职,不再称自己为师兄,便知道韦宝动怒了,连忙摆手道:“我不行,我哪有那两下子,让我搞搞军心士气还行。”
韦宝笑道:“那你就去赶快搞军心士气吧。”
韦宝说罢便拱了拱手,对众人道:“大家慢慢喝,我有睡午觉的习惯。”
要的就是这个范,当大佬的人就得随性,晚来先走,才能体现大佬的范儿。
众人急忙施礼,都说让韦爵爷去休息。
“爵爷,如果觉华岛的人硬是不肯走呢?觉华岛守将刚刚病逝,现在是几个偏将,没有头。”袁崇焕问道。
韦宝皱了皱眉头:“刚才我不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吗?这事交给你主抓,让满桂、左辅、祖大寿和朱梅四位将军辅助你,这还不够吗?你们几位任哪一位,还管不了几个偏将?你宁前道是不是做不了,你若没有本事做了,便告老还乡吧!我现在就能代朝廷准了你!”
袁崇焕一惊,知道韦宝对自己有些芥蒂,却没有想到韦宝忽然这么不给面子,居然这么让自己下不了台?这不是撵人吗?
要是火爆脾气的人,肯定就此挂冠走人了。
可袁崇焕脾气虽然火爆,皮厚心黑都占了,但他官瘾重,还真舍不得丢掉朝廷命官的大好前程,才四十出头,总不能就此回乡教书去吧。
韦宝看着袁崇焕,“问你话呢,听到了吗?这事你有没有本事干?给句痛快话,我没有你那么空闲,时间是很宝贵的。”
“能,下官能办到。”袁崇焕一张黑脸憋的通红,像是烧炭一样,俯身恭恭敬敬的答道。
韦宝对袁崇焕轻蔑的一笑,然后对其他人换了嘴脸,微笑对众人摆摆手:“大家吃好喝好,我去睡一小会。”
诸人赶忙再次施礼,一个比一个恭敬。
大家都觉得韦宝十六岁,年纪轻轻的就能当到正二品大员,贵为爵爷,的确是凭本事来的,就凭韦宝一会儿亲和,一会儿冷峻,这套恩威并施,驾轻就熟的功夫,就不是在场的人当中谁能办到的。
其实没啥,只要是在京城官场混过一段时间,跑到乡下来,都能给人这种感觉。
韦宝这一套,比起魏忠贤和那些阁臣来,小巫见大巫。
等韦宝睡醒,已经是黄昏时分,一大帮官员将领并没有敢像韦宝说的吃好喝好,等韦宝一走,他们赶紧出城去了,和韦宝在一起,的确有很大的压力。
就此,宝军六千人,只用了一个下午,就完成了到宁远城的换防。
“不知道袁崇焕他们能不能顺利说服觉华岛的军民撤走,两万多人,二十多万石粮食,一旦落到建奴手上,是很麻烦的。”王秋雅一面帮韦爵爷穿衣服,一面道。
“没有问题。”韦宝分析道:“我已经当众下令了,也对高第、王之臣他们说过了,我的钦差大臣行营和蓟辽督师府都有下令,有公文为证,我肯定没有责任,如果他们不撤走,就是自己找死。再说,那些都是辽东的军民,高台堡和前屯堡也是辽东的土地,我让他们后撤,是为了他们好,他们不缺吃的,不缺住处,为什么不撤走。”
“嗯,这些人都是辽东军的家眷,的确没有留下来的理由。”贞明公主在一旁点头,赞同了韦爵爷的分析。
“走,上外面散散步,马上可以吃晚饭了!”韦宝笑道:“好长时间没有出过关了,咱们到城头赏雪,欣赏一下塞外风情。”
王秋雅和贞明公主自然乐得陪韦爵爷去走走,张美圆夫人和吴雪霞夫人同时怀孕,都跑到韦家庄去安胎,这让她们都松口气。
尤其是吴雪霞,吴雪霞已经完全负责总裁秘书处,这次吴雪霞暂时离开,使得总裁秘书处改成由王秋雅和贞明公主一起负责,这给了两个人机会。
贞明公主自从慢慢习惯了在韦爵爷身边的生活,将自己看成了总裁的女人之后,就越发的投入于天地会整个组织中的工作。
对于普通老百姓,男女的家庭,生活和事业,兴趣爱好,可能可以分开,但对于韦宝这样的一号人物,是没法分开的。
因为天地会已经是国家的组织形势,韦宝相当于皇帝,所有的一切都属于皇帝,没法分开,女人不管干什么,喜欢神秘,都在韦宝的统辖之下,都在一个框框里面。
聪古伦格格被带在韦宝的身边,但有专人陪着,并没有进入韦宝的生活,韦宝不召见聪古伦格格的话,两个人即便都在宁远城,也没法见面。
宁远城的黄昏很美丽,白雪皑皑,夕阳西下,一望无垠的北地平原风光。
韦宝的脸在黑色大氅的领子里面,在城楼观望了几分钟,便要回去了,外面毕竟太冷。
这时候,远处忽然来了几匹马。
韦宝习武之后视力不错,看见了。
这些人是从西边来的,西边应该已经没有了大明的军民,这让韦宝有点奇怪。
如果是冒险在关外做买卖的蒙古人或者汉人,也不应该只有几匹轻骑,应该有带货物的马车队才是。
这么几匹轻骑,很像是建奴的坐探。
可建奴的坐探,敢这么笔直的到宁远城来吗?
五匹马很快的就到了宁远城城门口,离着有五十来米,韦宝在城楼上,能够清清楚楚的看到对方的穿着,用望远镜,甚至能看清楚人脸。
韦宝看这五个人穿着蒙古人的衣服,模样却不像蒙古人,尤其为首一人做文人打扮,这引起了韦宝的怀疑,“八成是建奴的坐探,看看能不能抓过来?”
韦宝对身边的林文彪道。
林文彪回答道:“恐怕很难,他们离得太远。”
韦宝嗯了一声,仍然在用望远镜观察,对方似乎也在观察他这一边。
韦宝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城头挿的旗帜,都是明军的旗帜,这没有问题。
但是宝军在与明军换防之后,宝军依然穿着宝军独有的军服,清一色的黄灰色军服,长裤长袖,中间系着皮带,头顶是铁头盔,铁头盔里面还有布的军帽。
宝军的军服和这个时代任何一支军队的服装都有很大区别,很容易区分。
“完了,我忘记了让你们穿明军的衣服,现在肯定被这几个人看出问题了!只怕他们知道换了我宝军守卫宁远城,他们就不敢来打了。”韦宝对林文彪道。
“有可能,建奴早就被我们大军给打怕了,在宝军身上一点便宜都占不到,若是知道是我宝军守城,估计真的不敢来偷袭。”林文彪道。
韦宝一拍大腿,懊恼不已。
辛辛苦苦,费了这么多周转,从袁崇焕手里获得了守卫宁远城的机会,然后一切似乎都要功亏一篑了。
如果建奴不敢来攻击,自己没有办法重创建奴,重伤努尔哈赤的话,一切不是白忙乎了吗。
贞明公主像是看出来了总裁的想法,“总裁,没关系的,单单从军服,他们也分不清是宝军还是明军,明军很有可能为了增强威势,虚张声势穿咱们宝军的军服。”
韦宝闻言,眼睛一亮,点头笑道:“不错的,要来的总会来,穿什么衣服不重要。说不定这样,更能显得咱们是虚张声势。”
“还有,建奴虽然不容易在宝军派奸细,但在辽东边军一定派了大量奸细,以前他们不管是对辽东作战,还是对朝鲜,对蒙古作战,都是奸细先行捣乱,从内部策应,外部突袭,打击对手,所以,我们宝军与辽东边军换防,很难瞒过建奴的耳目。”贞明公主进一步分析道。
韦宝点点头:“不错,觉华岛的军民几万人,那么大规模的后撤,建奴不可能不知道。”
韦宝不由觉得,真的是地球少了谁都照样转,以前吴雪霞在自己身边,吴雪霞喜欢分析,也表现出了聪慧,有才干,所以贞明公主很少发言,现在吴雪霞不在了,贞明公主的话也多了起来。
“那你说,建奴知道咱们宝军到了宁远城,他们还敢来战吗?他们会不会趁机去追赶觉华岛的人马?”韦宝问道。
“建奴知道锦州一线的明军都撤走了,现在又在撤走觉华岛的军民,等于辽东的兵马都撤光了,他们一定知道这是大明朝廷让这样做的,估计大明朝廷要全数放弃关外。他们对宝军和辽东边军的驻扎情况一定非常清楚,一定能分析出,咱们宝军要么是来断后,帮助辽东边军撤离,要么咱们宝军是来接管宁远城。不管咱们宝军的目的如何,我觉得建奴都一定会来打宁远城,以试探咱们的兵力,试探咱们的意图。至于追击,这得看觉华岛的人撤的快还是慢,这两天就能撤走的话,建奴肯定不敢追击的,他们已经多次在宝军手里吃亏,绝对不敢绕过宁远城追到宁远城和山海关之间的腹地去,会害怕宝军把他们包了饺子。”贞明公主道。
韦宝闻言大喜:“嗯,分析的很精准!我也觉得是这样。”
韦宝问林文彪:“咱们的骑兵现在在什么地方,还在喀喇沁附近驻防吗?”
“是。”林文彪道。
“想办法联系骑兵,让他们到宁远附近来。”韦宝道。
“这好办,一日送信,一日急行军,骑兵两日就能赶到。”林文彪道。
“嗯,不用这么急,让他们五日之内赶到宁远城和高台堡之间便可,他们只是待命,不是情况有变化,基本上不需要动用骑兵,大冷天的,骑兵也没啥用。”韦宝笑道。
林文彪点头答应,急忙让人去传令。
喀喇沁已经在宝军的控制范围之内,中间没有建奴的占领区域,所以传信很方便。
韦宝本来以为这几个建奴的坐探看了一会儿就会走,谁曾想,建奴居然过来了。
“城上的守军兄弟,你们是宝军吗?请你们的将军出来说话。”建奴在城外三十米处喊话,举着盾牌,似乎很害怕宝军打冷枪。
韦宝觉得好笑,亲自喊话道:“你们是什么人?是建奴的探子吗?有什么事就对老子说吧,老子是本城的守将!”
韦宝喊话的时候,躲在城墙上的护墙后面。
韦宝知道在前沿,建奴和明军经常这样互相喊话,所以也不奇怪。
这主要因为建奴在野外有绝对优势,也不怕明军出城追赶,所以才这么嚣张。
“你是守将?敢问将军的官职,将军贵姓啊?”那人问道。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