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化洪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禹余道人
太阴影月听完后,马上收住笑声,带着歉意地说道:“师弟,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孤苦伶仃一人生活。”
“师姐,没关系,
第十九章 太阴 下
原来如此,徐清风算是有些明白,那些鬼魂为何会在最后,露出安详,感激的笑容,那是因为这些鬼魂全都恢复了生前的神志,恢复了自我,不再受人控制,得以超脱,回归到天地间。
太阴影月见徐清风有些明悟后,就接着说道:“师姐观你非但不知自己是太阴族,就连自己体内的太阴力量都无法运用,怕是太阴传承真的还未觉醒,你难道就不想想办法,学会运用体内的太阴力量吗”
徐清风忙站来躬身行礼道:“请师姐教我。”
太阴影月原本是让徐清风自己去想办法,但徐清风却是有些误会,以为太阴影月在暗示自己向她请教。
太阴影月顿时有些尴尬,好半天才说道:“师弟,其实师姐也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让你体内的太阴传承觉醒,而且我能运用太阴之力,都是天赋神通,并不需要专门的修炼。”
见到徐清风有些失望,太阴影月觉得有些惭愧,忙说道:“要不你等些日子,等我回去查查家族中的典籍,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解决的方法。”
徐清风见太阴影月实在没有什么办法,反而没那么失落了,以前自己不也是不会运用太阴之力吗但还照常生活得很快乐,为何一定要去强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呢
这时却听见太阴影月又说道:“师弟,要不你学那些专门修炼太阴的练气士,观想试试,看能不能唤醒太阴传承。”
“师姐,怎么观想”
“很简单,不需要具体的心法秘诀,只是单纯地想象,一轮明月在下丹田中冉冉升起,发出柔和清冷的光芒,牵引出太阴力量,看能不能唤醒你体内的太阴传承。”
徐清风虽然在修炼“采日精月华篇”时,下丹田曾出现过清月升起的景象,但那是在引入月华氤氲时,自然而然在下丹田形成,并没有进行任何观想。
听到太阴影月的建议后,徐清风觉得可以试试,于是当即盘腿坐于地上,收敛诸般念头,全身进入空明,开始观想。
其实根本不用观想,只需将昔日场景重现便可,那时在十里涧,只要修炼“采日精月华篇”,下丹田就会出现一轮清月,这早已习以为常,如今就算没有月华氤氲,无法修炼“采日精月华篇”,但只要沉下心神,感受一下丹田中的清冷气息,那轮清月就会自动慢慢浮现。
徐清风见到这轮清月在下丹田出现后,正要将散发出的清冷气息注入整个身体,引出太阴力量,头脑中却突然出现了一卷经书:《太阴经》。
阴阳互动,则登极必反,水可化火,火可化水,是谓天道。
这次没有出现巨人演示,而是十几幅图谱对应着三篇法诀,也是三层境界:太阴真火,真火炼形,真火剑气。
按照顺序第一篇是太阴真火,讲的是怎样将体内太阴力量转化为太阴真火,达到炼精化气。
第二篇则是讲运用太阴真火锤炼身体,分为三个阶段:易筋,易骨,易髓,其实就是皮肉筋脉,骨骼骨髓,内腑内脏的淬炼和改变。
最后一篇讲的就是将真火转换为剑气,然后外放身体,形成攻击用的剑气,也可以用剑气在身体外组成一个类似于盔甲,或是罩子之类的防护,进行防御。
徐清风不明白,木木为何会在这个时候给出一篇新的经文,现在既没有发生战斗,也没有吸收到任何兽类的精血,不过这个时候,还不是考虑这些事的时候,而且也不是修炼《太阴经》的时候。
太阴影月在徐清风入定后,却是惊讶得张开嘴巴,半天都合不拢嘴,因为徐清风从头到脚,流转着亮银色光华,散发出耀眼的光芒,整个人在这光芒中若隐若现,明暗不定,宛如一尊神灵。
呈现出的太阴力量颜色越亮丽,代表着太阴力量越纯净强大,就越接近月华的本色,像徐清风这样的太阴力量,可以说基本上跟月华没有什么区别,只要直接引出体内的太阴力量就可以,根本无需像那些专门修炼太阴的修士,需要先在体内真气转换为太阴力量,才可以运用。
但是无论是谁,太阴力量都无法能做到和月华相同,即便太阴族皇族也做不到,更不用说那些修炼了几十百万年,早就做到炼气化精的修士,如果能做到,那就真正成了可以代替太阴星,行使太阴大道的权柄,可以自己开辟出一个大千世界,一个专属的太阴大世界,这也是太阴族一直的梦想。
徐清风睁开眼睛,亮银色光芒褪去,太阴影月才回过神来,急切地问道:“师弟,太阴传承觉醒了吗”
徐清风摇摇头,道:“没有,但是观想出清月时,可以感受到体内太阴力量流动,不过还是无法运用。”
太阴影月却高兴地道:“不怕,不怕,只要能感受到太阴力量,迟早都会找到运用的方法。”
其实运用太阴力量的方法,刚才已经找到,那就是修炼《太阴经》,不过徐清风选择了隐瞒,或许太阴影月值得信任,但木木却是关系到母亲,关系到刑天的后裔。
“师弟,你快跟师姐说说,你体内为何有那么强大的太阴力量,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清风听见太阴影月的话后,回想了一下,觉得是在十里涧服食了大量万年霜凇果,又经常坐在月华氤氲中修炼,才会这样,但这些却无法言说,因为这又牵连到十里涧和灵台洞。
“师姐,我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
第二十章 偶遇
城门口的人越来越多,嘈杂地喧哗声,让徐清风不想再入睡,干脆闭上眼睛,将一切纷扰撇除耳外,专心修炼起胎息诀。
原本已经离开的老者,又折转回来,站在徐清风面前轻轻地喊道:“小哥,这位小哥……”
徐清风缓缓睁开眼睛,问道:“这位长者,有何事。”
“我家主人原本想天明进城,不曾想车轴断裂,车上货物无法转走,想找一人帮忙将车上货物转移到城内,不知小哥可否愿意”
老者的话倒是很有礼节,不像其他有钱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明明是找人帮忙干活,反倒像成了施舍。
“为何找我”徐清风有些想不通,这城墙根下一溜的人,强壮的人更是多不胜数,为何单单要找他这个明显没有长成的人,难道是因为小孩的价钱便宜
其实老者听见徐清风的话后,心里也是很纳闷,这一长串睡觉的人,只有你的打扮最明显,一看就是靠卖劳力吃饭的人,不找你,还找谁
“此地只有小哥一人等待雇佣,实属万般无赖,不得已才打搅了小哥的清梦。”
“我……”徐清风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难道我的样子和穿着,真的很像是苦力和帮闲的人无论是那死去的杜管家,还是这个老者,都将自己当成了等待雇佣的劳力。
经历了杜管家的事后,徐清风现在对雇佣这件事非常敏感,但看到这个老者一脸的焦急,还有说话也很有礼节,决定再问问,如果顺路的话,倒不是不可以考虑。
“不知长者要将货物搬到何处”
“东城永昌号货栈。”
老者说完见徐清风一脸茫然,大致明白徐清风可能不熟悉这个名字,忙又说道:“就在四海阁总店旁边一条街。”
徐清风依然还是一无所知,但听见四海阁这个名字后,心里的担忧就立刻放下,毕竟在西城进去过四海阁,而且里面的管事也非常和善,处处替人着想。
太阳升起的时候,城门终于打开,徐清风将所有的货物全部绑好,用木木挑着,准备跟随着老者进城。
老者原本想雇佣两人,但一时半会儿又找不到人,就试探地问徐清风能不能将货物全部搬完,徐清风答应了下来,当然工钱也从两文钱变成了三文钱,弄得老者很是惊叹徐清风的力气,完全没有想过徐清风早就不是普通人。
进城队伍后方突然出现混乱,老远有人喊着闪开,徐清风与其他人忙靠到边上。
一串囚车从面前经过,每辆车里都挤满了人,从老到小都有,那些嗷嗷待哺的婴儿,大概由于饥饿,一路不停地哭,声音都已经哭得沙哑。
“这些人到底犯了何事啊!你看那些小孩好可怜。”
“听说是拜大巫,被人发现,告到了城主府。”
“我看不像,倒是觉得这件事透着古怪,为何这段时间,好多地方,都是整个村子的人被抓。”
“你怎么这么清楚”
“我乡下的亲戚上月逃难到我家,据说他们邻村的人就是因为拜巫,被全部抓走。我那亲戚怕殃及到他们的村子,就预先跑了出来,你们知道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怎样”
“嘿嘿,我那亲戚住的村子,后来果然因为拜巫,所有人都被抓完。你们说说这么多年过去了,都没发现有人拜巫,怎么现在全都拜巫了,再说抓走的人也没见宣判和砍头,那些被抓的人也不见了踪影。”
“这位大哥说的不错,我姐夫就是城主府大牢的狱卒,上次回家还说这段日子抓了那么多人,也不见送到大牢来,很可能城主又新建了大牢,准备走关系混个牢头,谁知打听了一下,得到的风声是少管闲事,你们说这事古不古怪”
囚车不知有多少辆,一辆接一辆地进入城里,站在路旁的人闲着无事,就聚到一块,对着囚车指指点点,透露着各种小道消息,生怕别人不相信,都拿自家亲戚来担保。
有个中年文士打扮的人,这时忧心忡忡地叹息道:“不知又要掀起多少腥风血雨,想当年扈州徐家,就是因为被人告发拜巫,可后来却听人说,其实当时是想找什么宝贝……”
“你不要命了,这临海城的城主,可是扈州侯的亲弟。”
有人制止了中年文士的话,然后各自散开,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实则目光在四处游移,担心被有心人听见。
徐清风站在旁边听见中年文士的话后,再次肯定了当年扈州徐家,只因家中宝物被人觊觎,才被诬陷,最终家破人亡,不过这次听到临海城城主,居然是扈州侯的亲弟,这倒是一个意外的惊喜。
终于等到囚车过完,徐清风才跟随着老者,进入东城,一路上行人纷纷对他侧目,惊叹他的力气,居然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而且年纪还这么小,在经过四海阁总店时,站在门口的两个迎客伙计,更是目不转睛盯着徐清风,好像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光。
永昌号货栈的确是在四海阁总店旁的一正条街上,但这条街中间却隔着好几条小街小巷,甚至中间还隔着一条小河。
徐清风拿到三文工钱,返
第二十一章 真火 上
岸边四海阁总店两个伙计的对话,完完整整,一字不落地,落入到呆在水底的徐清风耳中。
自己是蠢货,自己居然是蠢货,自己真的是蠢货。
先前恋恋不忘的大善人,西城四海阁分店的哈管事,一脸和善,满嘴处处替人着想,没想到却是满肚子男盗女娼,行同狗彘,实乃衣冠禽兽,人面兽心。
徐清风目赤欲裂,咬牙启齿地将凡是能想到的词语,都拿来形容那哈管事,但都不能将自己心中的愤怒平息。
待听到如果不将他全家骗得死光光,自己良心上都过不去时,徐清风的气息一下就凌乱,眼耳口鼻同时灌入河水,再也不能呆在河底。
徐清风哗地从河水中冒出,倒是让站在岸上的阿保和阿安吓了一大跳,但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阿安,怎么样,哈管事没说错吧!蠢货就是蠢货,我就知道他一定躲在这附近,区区一个激将法,就让他显出身形,只是没想到居然是藏在水里面,哈,哈……”
不等站在水里的徐清风上岸,阿保就扑了过去,想将徐清风抓上岸来。
徐清风原地不动,等到阿保抓住他时,反手一拖,就将阿保拖入了水中。
阿保既然敢去抓徐清风,当然是精通水性,而且一入水里,就将徐清风往水底按,他的想法是将徐清风用水灌昏迷,然后再轻松地提出水面,省下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殊不知徐清风也是同样的想法。
两人纠缠着沉入水底,阿保万万没想到,徐清风不但会胎息诀,而且还力大无穷,两人只是在水里扭打几下,徐清风就占了上风,完全是将他按在水底殴打。
河水不断翻滚,串串水泡冒出水面,阿安在岸上兴奋地叫道:“阿保,阿保,收点手,不要将这蠢货灌死了,否则不值钱了……”
徐清风突然冒出水面,伸手抓向阿安的双脚,阿安怪叫一声,往后倒去,然后连滚带爬地往后面逃走。
阿保死了,怎么会死呢他可是四海阁数一数二的水下好手,可冒出水面的不是阿保,而是那个蠢货,这下就有些扎手了。
徐清风见没能突袭到阿安,忙从水中爬起,向阿安追去。
魂不守舍的阿安,见到跟在后面徐清风,快要追上自己,掏出怀中的穿云箭拉响。
篷!
灿烂的烟花在天空炸响。
啊!
一声惨叫,阿安被追上的徐清风,一棍扫倒在地。
旁边刚好有路人见到这一幕,惊声叫道:“杀人啦!杀人啦!”
街道旁的屋顶上跃出一人,张弓对着徐清风连射三箭,目标全是下半身,想来同阿保和阿安一样,不想让徐清风轻易死去。
徐清风虽然没有学过武功,但常年修炼《大荒经》,早就变得耳聪目明,身手敏捷,对着三支来箭,不慌不忙,几个跳跃就轻松躲开。
屋顶上又冒出两人,三人同时张弓,三组九支箭,分三个方向同时射向徐清风,但无一例外,目标都是身上非紧要的地方,只能伤身,不能致死。
徐清风扭腰,侧身,空翻,如穿花蝴蝶般在九支箭的空隙中穿梭,成功躲避开射向自己的三组箭。
不等他喘息,刚刚停下,就见前方跑出一个,丈八身长的黑铁塔大汉,叫嚣着挥舞起一对开山大斧,向他劈来。
唰唰!
开山大斧精准地劈向徐清风身体两侧,将两侧的空气撕裂,风生痛地刮在脸上,掀起两鬓头发胡乱飞舞,如果不是想活捉,徐清风敢断定,自己已被斧子劈伤,显然铁塔大汉是不想伤到自己,而是准备逼迫自己束手就擒。
徐清风左右两个方向均被切断掉,退路只有后方,而后方却是河水,不过他所需要的正是这河水,只要进入河水,运转胎息诀,就像鱼儿入水般,可以在水底行动自如,任凭外面的人有千百般本领,也拿他无可奈何。
面对开山大斧,徐清风且避且退,眼看就要退到河边,猛地抬起木木,用尽全力扫向两扇开山大斧,两两相碰,硬撞到一起。
哐当!
开山大斧四分五裂,在铁塔大汉不可思议的神情中,徐清风乘机用木木撑地,双脚腾空,踢向铁塔大汉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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