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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绯红之月

    选定了谢英江等几个人处理这个案子,后面的案子继续被拿出。陈旭阳手敲着卷宗,南阳郡的案子。谁想接?

    赵谦更是不愿意接这类外地案子,处理外地案子就得前往外地。赵谦心理上比较拒绝,他毕竟是有家室的人,家里孩子还小

    想到这里,赵谦突然就想起自己的奶奶陈太后与老娘秦玉贞。自己是老娘秦玉贞带大的,印象里老爹赵嘉仁不是那种总是消失不见的人,但是一到打仗,赵嘉仁就会上前线。至于奶奶陈太后,更是自己带孩子。和这两位相比,自己的老婆并非能让赵谦可以把孩子完全放心交给她的类型。却也不知道人之间的区别在哪里。或者只是赵谦关心则乱?对于自己的老婆并没有清醒的认知?如果老婆能够如果奶奶和老娘那样独当一面,这个问题可就好办了。他就能随心所欲的前往自己想去的地方,而不至于各种牵挂。

    是不是找老爹问问这个问题?

    想到这里,赵谦发现自己分心之间,前去南阳郡的人选已经决定。至于南阳郡发生了什么,这次陈旭阳并没有明说。

    陈旭阳拿起了下一份卷宗,洛阳府。有人貌似包庇黑恶势力。

    洛阳府距离开封近,赵谦立刻举手表示自己想去。陈旭阳看了赵谦一眼,摇摇头,你不能去。

    赵谦愣住了,但是他已经知道此时不是询问的时机。强行忍住,让分配任务继续进行。等前四个卷宗分配结束,会议暂时休息。赵谦立刻去找出门的陈旭阳,陈组长,为何我不能去洛阳?

    这不是兴师问罪,而是想弄明白原因。

    赵谦学的是他老爹赵嘉仁的处事态度,他老爹赵嘉仁乃是大宋皇帝兼丞相,每天遇到的事情铺天盖地,所以赵嘉仁遇到事情就会尽快处理完他该处理的那个部分。按照他老爹的说法,赶紧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完之后该吃吃该睡睡。

    完成自己的环节并不等于赵嘉仁就是甩手掌柜,他有个特点,那就是一定要有反馈。世间不如意之事十有,但是不如意的情绪根本没办法阻止赵嘉仁亲自直面它们。赵嘉仁曾经对赵谦说道:看多了就习惯了。相练成火眼金睛,就不能怕自己会失望。

    陈旭阳并没有故布疑阵,他回答的非常果断,你是太子,若是地方上有人狗急跳墙,我们承担不起。

    赵谦一时无法回答。陈旭阳说的有道理,从陈旭阳的角度来看,赵谦若是出了闪失,他承受不了。不过赵谦见过老爹出海,那时候赵嘉仁做着比查贪官更危险的事情,直接面对敌人。为了验证一下,赵谦笑道:难道贪官比海盗更危险不成?

    陈旭阳摇摇头,海盗是明抢。他们也就是那么一小撮人,虽然有人会勾结海盗,那种人也是少数。他们和海盗之间也不是什么亲密关系,不过是互相利用。贪官就不同,真的有人和他们一条心。

    是和钱一条心,还是和人一条心?赵谦忍不住笑道。他并不相信有人会专门和贪官一条心,从逻辑上讲,如果是父母兄弟姐妹,那是亲情。为了亲情才会不惜一切。便是夫妻,那也有‘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的老话。

    洛阳那地方局面也不太对。陈旭阳继续说道。

    为何?赵谦问。

    陈旭阳想了想,终于放弃似的说出问题所在,洛阳那边不服王化已经很久,大宋当年只是在洛阳把胡虏杀了一遍,清洗的虽然彻底,但是当地竟然还有信真神教的人聚众对抗朝廷。官府里面有人勾结这些人。

    真神教的人?赵谦倒是有点明白起来。他老爹组建了福州小朝廷,彻底离开福建之前,曾经秘密下达命令。赵谦是很久之后回‘故乡’泉州才知道的。当然了泉州现在已经被剥夺了赵氏宗亲‘故乡’的称号。大宋赵氏要么认天水赵,要么就是把开封当故乡。

    至于老爹做了什么,赵谦也真大为惊讶。赵嘉仁曾经将福建的蒲家势力连根铲除,之后又驱逐了大食海商。那是真的彻底撵走。然而离开福建之前,赵嘉仁下令把福建真神教徒屠灭了。赵谦觉得自己老爹都近乎残暴。却没想到洛阳那种被蒙古人彻底糟蹋过,又被宋军清洗过的地方,竟然还有真神教徒闹事。要是汉人,只怕早就吓破胆,屁都不敢放一个吧。

    今天能否抽空专门给我讲讲这个?赵谦说完之后决定,他既然是太子,无论如何都得了解一下这方面的知识。如果陈旭阳不答应,赵谦就得动用太子的地位来压迫陈旭阳讲出来。

    无须赵谦动用地位,陈旭阳立刻答道:等今天工作会议结束,我专门给太子讲这些。

    之后的回忆里,赵谦就识趣的闭口不言。所谓白龙鱼服的故事,赵谦也听说过。他自己在战场上也面对过死亡,知道逞英雄是个啥下场。必须应战是被迫的,如果以为自己身份特殊就可以与别人不同,那就是大笑话。

    赵嘉仁好像有无数故事,赵谦有个印象深刻的故事。那是关于一个复仇的故事,说是有个国家的王后,与国王的弟弟私通。这位国王的弟弟在国家遇难之时,因为嫉妒某个野心勃勃的佣兵团首领,看不惯佣兵团首领每战必胜,所以派人暗杀这个佣兵团首领,事情没有成功。这位佣兵团首领发现了这位王弟动手,毫不迟疑的派人反杀。

    王后失去了相好,就找那些同样嫉妒佣兵团首领的大臣们想干掉作为国家栋梁的佣兵团首领。佣兵团首领则毫不迟疑的谋划了解决敌人的计划,最后将王后与那帮大臣烧死在宫殿里。王后觉得自己身份高贵,怎么可能被一介平民出身的低贱之人杀死。

    在烈火吞噬宫殿之时,佣兵团首领冷静的对火焰中面目狰狞的王后说道:你以为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游戏,却不知道你已经上了战场。在战场上并没有什么高贵的身份。失败者只有死!

    赵谦当年听了这个故事,只是觉得十分猎奇,所以有印象。等他上了战场之后,终于明白这听着傲慢残酷的话有多么现实。太多统兵大将都是死在名不见经传的敌人小兵手里。这就是现实。

    陈旭阳没有食言,等到当天会议结束,他就找到了赵谦。两人谈了起来。首先是农业厅厅长李存浩的事情。这件事比较有趣,李存浩签署的文件里面,很多是同样的文件,但是内容稍有不同。也就是说李存浩也许签署的是某块地是1000亩,可紧接着的文件可以能是1200亩,1500亩,甚至夸张的能写成2000亩。

    会不会是下面的人瞎搞?赵谦觉得有趣。

    陈旭阳摇摇头,那个管土地审核的,是李存浩的亲信。他觉得没问题,被多占的土地就可以维持。而且这厮很狡猾,他写的时候瞎写,现在土地数量多,人口不多。我看他划分的时候可是按照实际给的数字划分的。

    赵谦花费了些心思考虑,才讶异的说道:你的意思是说,那厮划地的时候是按照下面的内容给化的。但是写的时候却按照规章来做?

    嗯。我们怀疑他这么干?

    为何?因为能少交税么?

    这个就得调查之后才能知道。反正李存浩这么做好奇怪。陈旭阳也不敢完全确定原因。

    赵谦觉得这事情太稀奇了,索性不再去问。他跳到自己怀疑的事情上,那洛阳的局面是怎么回事?

    洛阳的事情就简单的很。有人和少林和尚一样,串联起来,看着人多示众

    赵谦花费了些心思考虑,才讶异的说道:你的意思是说,那厮划地的时候是按照下面的内容给化的。但是写的时候却按照规章来做?

    嗯。我们怀疑他这么干?

    为何?因为能少交税么?

    这个就得调查之后才能知道。反正李存浩这么做好奇怪。陈旭阳也不敢完全确定原因。

    赵谦觉得这事情太稀奇了,索性不再去问。他跳到自己怀疑的事情上,那洛阳的局面是怎么回事?

    洛阳的事情就简单的很。有人和少林和尚一样,串联起来,看着人多示众u




第53章 白骨精(五)
    工作组划分完工作,赵谦没有分到任何一件具体事情。在办公室里面坐了半天,赵谦就心浮气躁的站起身,文书在桌上垒了厚厚一摞,赵谦看都不想看。

    抽了一根烟,坐回到桌前。赵谦的手不由自主就转向茶杯。起身泡了杯茶,赵谦坐回到桌前,任由自己沉浸在茶香里面。拿起了一份文件,赵谦怎么都不想打开。每份文件展现的内容都非常糟糕。各色人等都在为自己的私利做出决定,这些决定都是犯法的。要是光看文件,大宋简直是要亡国了。

    赵谦再次站起身,心中恨意大生。对这样的家伙,若是不动用国法严惩还有天理么?

    想到这里,赵谦坐回桌前,开始考虑怎么严惩那些人。过了一会儿,秘书进来,本想说什么,却一声不吭。赵谦抬起头,心中有些奇怪,便问道:怎么了?

    厅长,有人找你。秘书尽量装作镇定的说道。

    什么人?

    何学长。秘书答道。

    哦!快请!赵谦喜道。

    工作组有要求,不许外人进来。那些人拦着不让进。秘书告状了。

    赵谦到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他站起身向外就走,工作组牵扯的都是各种大案,怎么能随便让外人进来。不让何学长进来符合规定。

    到了大院门口接待室,赵谦就见到熟悉的老面孔。何奉先学长是大宋学社河南分部的学长,也是以前赵谦在部队里面的指导员。赵谦早就知道何学长是当年老爹放在赵谦身边的‘老师’与‘监护者’之一。自己能有今天的进步,这些监护者们功劳极大。

    两人就在接待室里面一个单间坐下,赵谦笑道:何指导员,怎么想起来找我?

    何学长没有说话,而是仔细打量了赵谦一番,这才问道:怎么看着杀气腾腾的?

    这么明显?赵谦讶异了。

    已经不光是杀气,而是戾气。

    杀气和戾气有何分别?

    要是从战场上看,锐气就是敢于面对挑战,生气勃勃。杀气是知道自己可能会死,但是把生死置之度外,渴望战斗。戾气,是心中郁结,只想找什么发泄。

    这番话已经完全进入用单纯词汇抽象描述世界的地步,赵谦立刻沉默下来。他方才的确是杀气腾腾,但是真的达到戾气的程度不成?

    何学长此次前来并不是给赵谦做心理辅导,看赵谦并没有醍醐灌顶恍然大悟,何学长就直入今天的主题。官家一直想把学社变成政党,但是新党与旧党的名声太差,若是组党,又怕人借用以前的新党旧党来牟利。我自己倒是支持组党,赵谦你也是河南路学社的干部,不知道你怎么想?

    赵谦还是沉浸在方才关于锐气杀气戾气的描述里面,一时间没办法调换思路,他索性问道:何学长,若是有了戾气,该怎么办?

    何学长被赵谦认真的表情逗乐了,他笑道:呵呵,一般人,大概就是要发泄。我记得篇文章写,秦王使人谓安陵君,欲以五百里之地易安陵五十里。安陵君不许,派唐雎出使秦国。秦王欲秦王怫然怒,谓唐雎曰:公亦尝闻天子之怒乎?唐雎对曰:臣未尝闻也。秦王曰: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唐雎曰:大王尝闻布衣之怒乎?秦王曰:布衣之怒,亦免冠徒跣,以头抢地耳。秦王的看法大概就是一般人发泄戾气的做法。

    赵谦记得那篇文,听了之后却更加疑惑。就皱着眉头问道:那唐雎之后说,若是秦王如此霸道,就欲为刺客刺杀秦王,这又是何种之气?

    这就是意气。自己生死置之度外,只求维护正义。何学长答道。

    赵谦沉默下来,他从小就正常上学,老娘对他们兄妹三人的学业从来不放松。一直告诉他们,什么想法都不要有,只要读完书,考上进士。赵谦在学校虽然有许多并不欢乐的回忆,但是他本人很喜欢读书。但是今日听了何学长的话,突然发现自己虽然读了许多书,竟然只是读过,并没有弄懂书中的真意。

    何学长之前就奉赵嘉仁之命,去引领教导赵谦。见到赵谦如此表现,何学长说道:赵谦,有人说学而后知之。这话说的未免太文人气,学过知道,然后还得自己经历,出于内心感受,才可能领悟。所以孔子说,不愤不启,不悱不发。举一隅不以三隅反,则不复也。你此时怒火中烧,倒是愤了。可以教给你了。

    赵谦忍不住双眼圆睁,双目无焦点的左看右看,其实完全沉浸在内心世界里。孔子的话是说,不到学生努力想弄明白,但仍然想不透的程度时,先不要去开导他;不到学生心里明白,却又不能完善表达出来的程度时,也不要去启发他。如果他不能举一反三,就先不要往下进行了。

    此时无须何学长再说什么,很多以前积累的种种就自然而然的联络贯通。便是没有立刻想明白的,也感觉有了解答方向。脑子快速运转一番,赵谦猛然敲了一下桌子,面露喜色。然后赵谦对着何学长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多谢!多谢!

    何学长自己也走过这般道路,此时见赵谦也走过一个关卡,便笑道:这等事得经历之后才明白,若是自己没经历,光靠想,那可就难受的紧。你若是真的明白,那就把这顿悟的感觉忘记吧。人生在世,哪里可能天天顿悟。积累到了,自然明白。

    赵谦心情极好,之前听到的话也已经明白,他欣喜的应道:若是没有何指导员指导,光靠我自己,大概最后还是匹夫之怒。迁怒别人。

    何学长从教导赵谦的工作中受益很多,此时并不以太子老师自居,所以也不以为意。继续自己此行的目的,赵厅长是准备先回去多想想,以求融会贯通,还是听我先说说学社的事情?

    我想听学社的事情,不过容我先做个笔记。赵谦说完就拿出口袋里的小笔记本,把方才何学长所说的几段古文的标题记录下来,合上本子,赵谦只觉得心中再无窒碍,就问道:却不知道学社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何学长继续自己的游说,还是组党一说。学社这名字到处都是,官家从来不用讳,我觉得不如直接组党。

    赵谦此时已经有了心情听下去,这一听,也觉得非常为难。中国历史书中,所谓党众,都是与结党营私等强烈的斗争意味的词汇紧紧相连。这与士族和庶族之争不同,士族和庶族之争还算是出身血统的争端,所以也轮不到党争这么激烈的名词。

    比较出名的有唐代的牛李二党之争,大宋则有新党旧党之争。新党两边弄出了党人谱和党人碑,被认为是毁灭北宋的重大原因。便是到了现在,这样的斗争虽然结束,但是影响依旧没有彻底消失。

    譬如赵嘉仁多次提出对旧党的全面否认,认为旧党乃是地主的党,赵嘉仁还专门举了苏轼的例子,说苏轼最初是旧党。但是这家伙在黄冈种了一段时间的地,接受了劳动的洗礼,接受了劳动人民的再教育,终于在政治立场上开始摆脱旧党的影响。终于有一点站在劳苦大众那边的苏轼立刻就成了旧党的眼中钉肉中刺。再次遭到旧党的迫害。

    从老爹评价里面,新党虽然各种无能,各种扯淡。旧党却是从根子上就是反对劳动人民,赵嘉仁自己始终旗帜鲜明的主张自己和工农等劳动者站在一起。

    思忖了一阵,赵谦问:何学长,官家好像并不同意组党。

    嗯。官家素来什么都不害怕。不过在此事上未免太优柔了。虽然党人的影响不好,却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明明白白的党同伐异。现在天下各种异端横行,已经有不少人看大宋学社不好进入,所以就开始组建他们自己的学社。既然如此,那就不如直接昭告天下,直接组党。也让各种宵小被震慑。

    听了何学长杀气腾腾的话,赵谦试探着问道:却不知何学长以为的异端都是什么人?

    不知赵谦你可听说有人要分地?何学长有些图穷匕见的给了答案?

    分地?赵谦开始装傻。这种说法他当然听过,赵嘉仁手下人才济济,过去二十年中,赵嘉仁以‘科学’为基本理念,通过重启停办的制科,将‘制科’打造成了依照科学体系的学校,把官吏分离的体系变成了‘官员干部’一体的新制度。

    这个制度每年毕业大量学生,曾经主导大宋上层的科举不过十几年就衰落到无以复加,已经变得无足重轻。毕竟科举每三年一考,每一届只有五六十名进士。每年平均二十人的数量和每年毕业数万大学生的制科体系一比,完全没有匹敌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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