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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绯红之月

    朱秘书带着赵谦去办桌子,听课的九人里面有三个年龄与赵谦相仿,立刻跟着去了。很快单人书桌与椅子都搬了进来。等赵谦回来,就见老爹带着刘宠和罗义仁已经把黑板架起。老娘也没闲着,带人把茶水准备好。这帮大宋上层中的上层干起普通服务人员的工作时干净利落,布局合理。摆放完的位置光是看就觉得很舒服。每个人的面前都有一个全新的笔记本,铅笔、钢笔都已经放的整齐。赵谦注意到却没有橡皮。

    想起老爹‘要么干,要么不干,不要去试’的话,赵谦只觉得深以为然。记错了就划掉,看看自己错在哪里其实很不错。非得记录出一篇看上去完美无缺的笔记,那已经不是浪费,而是这个人有问题。就如赵谦所见的‘仿’‘仿’版本的《兰亭序》,即便是倒了两手的临摹版,那些人哪怕是故意的也得学了王羲之的完整布局。里面修修改改的地方好几处。

    赵嘉仁在书后坐下,拿出了一叠纸,看了一眼就讲述起来。最初的自然是‘生产力’是什么,以及生产力推动社会发展。这都是朝廷组织学习的内容,有底子自然就能听懂。

    然而赵嘉仁的角度却不同,同样是讲述生产力,赵嘉仁就和人类自身的机制结合起来。所有内容全是从人类正常反应入手,上古‘有巢氏’‘燧人氏’‘神农氏’解决了人类居住、取暖、吃饱的三大问题。

    讲完这些生理驱动的解决危机的努力,赵嘉仁严肃的说道:“你们每个人都用自己的家乡话说一句,你今天吃饭了么。不是用普通话和编撰的现代汉语,就用你们家乡话说。”

    众人都愣了愣,却无人拒绝。九个人每个人都说了一句,大多都是南方口音。即便都是南方话,区别大的很。

    然后赵嘉仁说道:“推动仓颉造字的动力就在于此。”

    赵谦恍然大悟,他走南闯北大概能听懂这些南方口音,却也只是大概而已。几千年前的人可没有现在的环境,听不懂百里之外的口音是再正常不过的话。即便到了现在,即便大多是南方,对于‘今天’‘吃饭’的说法也大大不同。其中北方兄弟的‘今晌’,与南方的说法更是差距巨大。

    “结绳记事,以往的知识、经验、历史都掌握在巫师手中。仓颉造字,天雨粟,鬼夜哭。巫师阶层创造出了文字这个全新的工具之后,就创造出了自己的掘墓人!就如我们所说的力量规律,当一股力量走到自己的极限,走上力量巅峰之时,不管再怎么走,不管往哪里走,都只会走上下坡路。巫师阶层曾经是人类的明灯,是知识的承载着与传递者。随着文字这个工具的传播,巫师阶层开始分化为传统巫师与知识阶层。看看现在的那些所谓的巫师,哪里有久远前辈们一丝半毫的荣光。”

    在赵谦的心中,巫师、作法、跳大神、满口胡言乱语,是无比野蛮落后的存在。此时他才明白这些黑暗腐朽的家伙竟然有那样立于时代先端的前辈。‘天雨粟,鬼夜哭’,能写出……说出如此震动人心文字的定然应该是巫师阶层中的佼佼者。几千年后的巫师们哪里有如此高雅的文字功底。

    罗义仁叹道:“官家,有人,无人。思之令人几欲潸然泪下。”

    赵谦心中一震。觉得历史书上那些看着感动却不能理解的东西竟然拨云见日。没等他细想,就听有个家伙问:“官家,难道知识阶层全部背离了巫师阶层么”

    “在座的众人谁愿意去当巫师”赵嘉仁反问。

    一阵苦笑声响起,赵谦也是其中一个。他忍不住对几千年前那些‘欺师灭祖’的新文化阶层感到了强烈的同情。吾师,吾更爱真理!

    “驱动全新知识阶层的动力是什么是利益。我甚至可以说,当文字这个工具创造出全新的知识阶层之后,统治阶级的几个基本要素从此完成。统治阶级从此可以用这个工具将




第188章 砸锅(十)
    “我从不否认私有,每个人都需要自己的空间。大家都年轻过,呵呵,有些人还正在年轻。年轻人谁不想有属于自己的独立空间,特别是在父母的家里拥有属于自己的空间。我相信大家的父母都是宽容之人,他们虽然希望诸位都能成材,逼你们学习的时候都很严。但是父母们所做的都是守护家庭,你们的感觉中,只要到了父母家里就有安全感,有人在守护你们。说个题外话,只要身体健康的男女都能当父母,可是在现在的文明程度,想做个合格的父母并不容易。我觉得你们能明白我在说什么。”

    赵谦觉得完全能明白老爹的意思,他经历过战火,知道什么叫做时时刻刻绷紧神经。在家的时候赵谦可以讲故事,与孩子们一起玩闹,却没办法讲述他从军时代的经历。只要谈起那些,甚至是想起那些时时刻刻都需要绷紧神经,需要把每一个不了解底细的人都看做潜在敌人的时候,他就感受到恐慌与痛苦。

    按照老爹赵嘉仁所讲的神经元体系,这些感受是深深刻在那些身体记忆中的东西。和这些有关的记忆都被身体标注了许多‘关键词’,这些不被大脑所掌控的**记忆的关键词中,最强烈的符号都是‘痛苦’。

    赵谦明白了,只有从未经历过战场痛苦的人才有可能轻而易举的把军人推上死亡线,又或者是那些无法放下痛苦而崩溃的人,才可能去喜欢战争。或者是脑子里想象出战争的人,又或者是被战争逼疯的人才会在强烈的**刺激下改变了自己的**判断,将死亡与刺激连接,进而将刺激与欢愉连接。

    明白了这些,赵谦只感的不可思议。这就是跨过生死的线之后的觉悟么当认知超越了人类,特别是超越了自己之后那种茫然与空虚是赵谦从未体会过的。老爹赵嘉仁就是这样看待世界的么那种超越了自我的感觉仿佛在云端,仿佛神游物外。赵谦只觉得在这样的状态下维持自己需要消耗大量精力。哪怕是明白了跨过此门之后就再没有回头路,赵谦依旧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如此高强度的思维模式下快速消耗。

    大宋数百万数千万的人都相信赵嘉仁赵官家是神灵下凡,赵谦对此无比羡慕。等他自己迈入这样境界后只感觉到自己的弱小。在凡间的赵谦觉得自己见识遍了世间冷暖,等他超越凡间的视角,却发现自己并没有直视现实的勇气。世界的残酷不在于发生了什么,最残酷的莫过于发现自己只是这个宏大世间的一个齿轮。

    赵谦现在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曾经登上人生巅峰的人却向命运谦卑的低下头颅,那是诸多强者们从未向人类低下过的头颅。当自己从宏大世界的角度看待自己的时候,就能看到自己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齿轮。命运的洪流凌驾所有人之上,绝大多数人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便是认识到这个世界坐标系的人也会明白自己其实身不由己。

    就在赵谦心潮澎湃之时,就听来自农业部的杨耀问了个问题,“官家,我一直不明白一件事。为何那些没有沦为宋奸的上层反倒对废除土地私有无比支持。哪怕失去了自己的土地,他们却肯承认这个政策对于大宋对于华夏功在千秋利在当代。偏偏是那些佃农们却抱怨连连,仿佛他们自己失去了土地。他们从未拥有的东西,他们却感觉自己失去了。这个从逻辑上简直是不可思议!官家拯救了大宋,那些被拯救的人却视官家为仇寇,臣以为这些人都是忘恩负义!”

    “哈哈哈!”赵嘉仁笑了。赵谦心中一惊,以赵谦对老爹熟悉可以从笑声中听出爽快。赵谦对杨耀的问题颇有同感,那些被拯救的人并不感激拯救者。老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宋百姓,但是这一切却成为了老爹被憎恨的原因。赵谦屏息凝神看着老爹,想听听老爹的回答。赵谦想知道拯救者们是如何面对这样残酷的现实,如果不能从老爹这里得到解答,赵谦只会感觉无比纠结甚至是无比痛苦。

    “想明白这些人的反应,就得明白他们的理由。我们都是从旧时代来,每个人身上都带着旧时代的烙印,有些人多些,有些人少些。我们先说那些佃农,他们是人类,是人类自然希望获得自身的提升。你们觉得他们认为的提升是什么”

    “吃饱穿暖,有无限未来”杨耀问。

    不等赵嘉仁说话,罗义仁开口了,“哼哼!怎么可能!他们一辈子都没有吃饱穿暖过,一辈子都没有自身提升过,怎么知道什么叫做吃饱穿暖,怎么可能知道什么叫做自身提神!”

    杨耀眉头一皱,看向罗义仁的目光中充满了不满,他问罗义仁,“你觉得他们知道什么”

    罗义仁满脸都是嘲讽,语气中也都是嘲讽,“他们在缴纳地租的时候知道身为地主就可以剥削别人。想获得人生的提升,就是当了地主,按照地主阶级定下的秩序去剥削其他佃户。”

    “他们难道不知道土地私有制就是造成他们痛苦的原因么”杨耀声音里面都是诧异。

    罗义仁声音里面依旧充满了嘲讽,甚至嘲讽的味道更重了点,“没吃过猪肉,哪怕每天都和猪住在一起也不会知道猪肉什么味道。别说那些佃户,便是我们自己又是什么时候懂得这个道理的。我想杨耀处长家里只怕不是大地主吧。”

    赵谦没想到来听课的这九个人之间也会爆发争论,看着罗义仁的傲慢,赵谦又去看杨耀,只觉得他此时被气得要爆发了。赵谦并不想去调和矛盾,这样的争论也让赵谦突然明白了许多。老爹前面讲过,有背叛阶级的个人,却没有背叛利益的阶级。在地主阶级作为统治阶级的大宋时代,佃户们所知道的唯一提升办法就是成为剥削者中的一员。

    从人类的角度来看,这没错。荀子说过,学莫便乎近其人。礼乐法而不说,诗书故而不切,春秋约而不速。方其人之习君子之说,则尊以遍矣,周于世矣。故曰:学莫便乎近其人。

    老娘爱读《老子》而老爹爱读《荀子》与《韩非子》,荀子告诉他的弟子与追随者,学习没有比亲近良师更便捷的了。《礼经》《乐经》有法度但嫌疏



第189章 砸锅(十一)
    头四天讲述了世界规律,第五天一开课,赵嘉仁就开宗明义,“想提高自身认知水平需要渡过许多阶段,其中一个比较关键的阶段是追求正义。我们追求正义,我们反对邪恶。却很容易陷入以反对为出发点的误区。很多人一辈子都没办法跨过的问题,这种出发点又很容易造成激烈的结果。反对是人类最常见的本能反应,反对最容易让我们兴奋起来。”

    众人前几天有诸多提问,听到这个问题则默不作声,有人困惑,有人不爽,有人反对,就是没人说话。

    “想达到这个境界很困难,因为有前置条件。首先要求自己的理解档次位于自己所在的一方与对立另外一方之上。譬如说,我们与蛮夷的战争,我首先得去理解蛮夷的想法,而不是去反对蛮夷。这就有一个结果,我理解了蛮夷,但是我不会因此改变我的立场。站在我的立场上,我热爱中华,以中华利益为最优先。所以我实在没办法给大宋土地上的蛮夷、汉奸、宋奸留下任何生路。你们能明白这个先后顺序么”

    还是没人说话。这个话题太实际,那些不明白就是不明白,那些明白的则不愿意说话。赵谦就明白,他最初和敌人厮杀的时候靠激情,战争激烈的消耗着赵谦的精神力,包括赵谦在内的很多人都生出对战争的强烈不满。支撑着赵谦渡过战争的就是军队里面请汉人进行诉苦会。诉苦会内容很多,宋军中大部分指战员都找到了要和蒙古战斗到底的原因,士气也很快得到恢复。确定蒙古在占领区推行三等人制度之后,赵谦也完成了这个思想过程。虽然坚信自己不是个种族主义者,赵谦却承认自己就是歧视蛮夷。

    “我当年刚明白这些道理的时候,只觉得我掌握了道理,便认为自己可以无往而不利。后来我做到了什么那就任人评说,我后来认为,那时候的我太傲慢了。傲慢也是人本来就拥有的**反应,傲慢本身没什么好羞愧或者后悔。等我好些年后开始反思,只是觉得我当时还没成长到更唯物的程度。这些道理不是在其他人之上,而是在我之上。我刚明白这些道理的时候是把这些当成我的武器,用来杀人放火!”

    老爹的声音很平淡,赵谦能从其中感觉到一种比较低沉的感觉。看向老娘,赵谦就见到母亲的神色有些变化。这让赵谦心念一动。不等他细想,就听老爹继续说道:“大家都会遇到一个问题,因为你们这些人有底线,有死也要维护的理念,和你们底线立场对立的那些人,你们的容忍度会非常非常低。这种绝不能妥协的立场决定了你们很可能会选择**消灭的手段对付敌人,因为人类本身的生理构造就决定了我们不接受威胁。”

    赵谦正在听,就听到老娘微不可闻的叹口气。然后就见老爹也有些意兴阑珊,说到这里已经看着没了心气。“先休息一会儿,今天就是这一轮里面最后一天课。你们有什么问题就准备一下。”说完,老爹起身就走。

    听课的众人都起身,赵谦跟在母亲身后离开。没人跟着他们两人,进了一间休息室,赵谦给老娘倒杯水,等母亲喝了两口放下杯子,他就问道:“母亲,我想起你经常提起的那个偈子。”

    “嗯。”秦玉贞很随意的应了一声。她看着也很疲惫,眼睛却依旧有神。

    “母亲,那个偈子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吧。”

    “三十六年前。”秦玉贞给出了准确回答,接着幽幽的叹口气。

    “那是鄂州之战后的事情吧”赵谦根据记忆想到了那件大事。

    “鄂州之战震动天下,大宋转危为安。你爹那时候还不到二十岁,以鄂州之战的功绩闻名天下。贾似道更凭借这场胜仗成为了左丞相。你爹去庙里感谢僧人相助他修建灯塔,庙里的方丈正是你曾外叔祖,试探你爹志向之时,你爹就写了那篇帖子。三十六年了,呵呵,我没想到今日竟然能明白你爹当日心境。”

    听着母亲讲述过往,赵谦知道那是自己出生前大概两年的事情。那篇偈子据说是写在墙上的,到现在都没人涂去。此时天下已经广为传播。赵谦心中默念,‘平生不修善果,只爱杀人放火。忽地顿开金绳,这里扯断玉锁。噫!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

    早些年赵谦读起来只感觉杀气直冲云霄,结合了今天老爹所说,再读起来却觉得杀气什么反倒不再重要。倒是‘今日方知我是我’这句好像在强调自己是煞神的话,此时读来完全不同。当年的大宋面对的就是战争,战争只是实现和平实现华夏复兴的手段。‘今日方知我是我’该是老爹贯通了道理之后的感悟,而不是煞气附身的自觉。

    正在想,就听老娘说道:“万物作而弗始,生而弗有,为而弗恃,功成而不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

    这段乃是《道德经》里面的话。连老爹都说老娘乃是《道德经》的大家,赵谦仔细听着,期待老娘的讲解。

    “原本我觉得你爹有才、有智、有力。乃是英雄。更难得的是他对家人极好。他很多事情我也就忍了。却没想到你爹竟然已经成长为道德之士。真真意外!”

    听了老娘的评价,赵谦不得不瞠目结舌。他一直觉得老爹在家里是顶梁柱,老娘则是持家的女主。两人相濡以沫,非常亲密。没想到老爹这般人物竟然‘刚入老娘法眼’。

    正在诧异,赵谦就见老娘看了看自己,然后有点不屑的说道:“哼!男人就是靠不住,这么点事就能让你大惊小怪。你爹便是大英雄,我又为何一定要对他五体投地。我便告诉你,我若是那般没见识之人,你爹怎么会对我死心塌地。”

    赵谦更是懵了。不过老娘所说的却是事实,官家有几个宠妃,有一堆女人乃是常态。哪怕是与皇后十分和睦,嫔妃也不能少。如老爹这般只有老娘一个女人,外面的评价其实非常不正面。许多人都说皇后善妒,不许官家有其他女人。还有人说,官家孩子太少,至少多找几个女人,生十几个娃才好。从赵谦的角度,这话才是真正的胡说八道!

    正在胡



第190章 砸锅(十二)
    与外交部与理藩部一起讨论最新的蒙古战局,讲完最新消息,卢柏风问赵谦:“太子看着心情不错。可有什么好事”

    赵谦坦然答道:“没什么好事,也没什么坏事。我就是心情好。”

    卢柏风觉得赵谦的态度异样坦率,若是说没遇到什么好事,实在是说不通。只是赵谦这么讲,卢柏风也没办法继续追问。大家继续开始谈论。赵谦问道:“卢部长,这个铁穆尔现在所作是不是继承忽必烈的政策”

    “不知太子以为忽必烈是什么政策”

    “鄂州之战的时候蒙哥还是大汗,他的汗位得到了忽里台大会承认。之后忽必烈与他兄弟争夺汗位,忽里台大会自己分裂。忽必烈跑去巴格达,恰恰位于蒙古诸汗国的腹心之地。就我看到的资料,忽必烈已经将各部落推举大汗变成现任大汗推举下一任大汗。”

    “太子所言甚是。”卢柏风答道。话音方落,就听罗义仁插话进来,“大汗推举固然重要,能不能过了继位那一关可就未必。铁穆尔的兄弟当年在继位之时表示他想争夺大汗之位。也就是阔阔真随机应变,除了靠玉昔帖木儿拎着禁军压阵之外,还用了背诵《大汗宝训》的办法才让口吃的那厮不得不退。”

    卢柏风听了这话,心中觉得罗义仁有些好事,本来可以说清的事情偏偏加入这么多。只是罗义仁既然插话,卢柏风就想把说话的权力交给罗义仁。没想到赵谦居然继续问卢柏风,“铁穆尔是努力希望他推举下一任大汗的时候不要再出如此局面吧”

    “不好说。”卢柏风不得不继续下去:“铁穆尔组建旗军就是为了摆脱战争时候下需要各路王爷出兵相助的窘境。当年忽必烈之所以能够进攻大宋,靠的是淮河以北的汉人。他们跑去两河流域,当地都信真神教。和北方汉人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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