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被拐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柳叶紫苑
涵月扑通单膝跪下,一手揉着额头,一手紧抓着脚边的杂草,身子发颤。
她还来不及消化这些画面的信息,背后一道劲风已经靠近。涵月本能侧身俯地,手臂还是一疼。
随即又有剑芒被眼角扫到,涵月就地翻了两圈,跳出剑圈,冷冷扫向满脸狰狞的骆心。
“怎么,忍不住了,终于要动手了。”
“哼,来了这里我再不动手,就只能任你宰割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是你自找的。”
骆心剑指涵月,剑上还有血在滴落。
“这么说,这里都雾狼都是你杀的”
“是,你不就是因为这个一直针对我和骆离吗不对,你先前不知道,你刚知道的难道......”
想到涵月刚才的状况,如是她早知道怎么会轻易被自己伤了。突然想到巫蛮的那个蛊盅,心中一喜。
冷笑道:“宫主,原来你是真忘了啊,这可真是,哈哈...哈哈...
恶人自有恶人磨啊,想不到堂堂月宫宫主也有被人暗算了还不知道的时候。
那些雾狼可是把你当亲人一样的啊,尤其那个毛毛,一天都不离你,宫主,属下帮你一把,让你去找她们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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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你的人
撕拉,撕拉......
看到涵月轻轻合上骆心双眼,明玉心中一软,她还是哪个心善的姑娘。
可接下来就看到涵月撤掉骆心脏乱的外衣,撕扯中衣,由于用力不当,连里衣都扯散了,露出里面的肌肤。
明玉嘴角一扯,咳了一声,赶紧避开目光。
涵月莫名盯了他一眼,手上没劲,撕扯很是费劲,想让明玉帮忙,可看他那表情,也是不愿的。
又看了几眼他带来的人,都远远站着背对着她,无奈!不是自己的人不好使啊。
勉强扯了几块布条包扎了下伤口,够不着的只能先作罢了。
看着从骆心怀里掉落的几个瓶瓶罐罐还有一个纸包,都打开闻了下。当闻到那个纸包时,心中一动,又拿起骆心的剑嗅了嗅,心中有了数。
现在自己在人家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明公子,多谢相救,大恩不言报,我记下了。”
明玉这才转回身,看了下涵月草草包扎的伤口,眉头皱了下,想要将她扶起,可看她那隐在笑意下的警惕,一阵心塞。
慢慢来吧,明玉暗暗提醒自己。
“好歹你也是我师父的义女,也算我的半个师妹了,求你是应当的。”
想了想又道:“这样说来,咱们也算一家人了,就不必明公子,明公子这样叫了,你就叫大哥吧,我叫你月儿可好”
这几句话说的温柔至极,不但涵月有点发愣,几个外围的手下更是起了鸡皮疙瘩。
“公子,你是被咱们雪国太子附体了,还是被白总管附体了啊,实在不符合您的范啊,还是冷点好。”
明玉努力调整自己的表情,自从听了穹苍平王的话后,他有九成觉得这才是他的小月儿。
他不想惊动哪个“涵月”,不管事情真相如何,先把真的涵月找回再说。这事他只告诉了白若衣,两人商量了下觉得涵月失忆了,不能贸然告诉她真相。
只能先以义兄的身份接近她,让她慢慢放下戒心,再慢慢引导她记起一切。
但这么多年过去,面对这样的涵月他不知道该以什么态度对她,义兄又该是个什么样,他没有妹妹,实在不知。
也不能像小时候那样对她,更不能像对待雪无行一样的态度,那样只会把他吓跑。
想了很多个表情,最终他决定温柔点吧,女孩子肯定会喜欢温柔点的男子,就像白若衣。
可这表情落在涵月眼中却是惊悚,这这是她认识的那个明玉,不会芯给换了吧。
“明玉公子好像还没正式承认我义夫是你师父吧,这大哥有点叫早了,我还是......”
不等涵月说完,明玉抢先打断:“那就叫我公子吧,月儿,就这样决定了,堂堂宫主,别这么婆婆妈妈。”
涵月脸一黑,刚要反驳,就听到脚步声疾步奔来。
“公子,来了好几路人,还有人在往这边赶,我们得快点离开。”
小乙焦急的表情也能看出事态的紧急。
“马上撤离,月儿,你”明玉脸一肃,吩咐完又看向涵月。
涵月咬牙,我可以,但是起了一半身子一软,又倒了下去,但是却没有触底,而是被眼疾手快的明玉接住了。
“得罪了。”明玉告罪一声,抱起涵月向相反的方向奔去。
快速奔跑中,涵月未包扎的伤口又开始滴答滴答地滴血,包扎包扎好的伤口也开始渗血。
血液的不断流失,药力的不断发散,涵月眼睛渐渐模糊,头一沉,昏了过去。
不知道混了多久,感觉有人在扯她的伤口,昏昏地想,“也不知道明玉带没带女子,可看这手法挺温柔的应该是个女子吧。”
又混了不知道多久,感觉自己浑身发烫,热的厉害,耳边有嗡嗡的声音。
“她这是伤口未及时处理,发热了,现在必须给她退热,而且她好像还中毒了,感觉内力散乱,这也是为什么会如此严重。
公子,你也别太担心,我去找个郎中给她看看,你们的伤也赶紧处理下吧。”
“让别人去请吧,你去找个女子来,要干净点的。”
第一百二十四章 吃肉的权利
涵月只觉的自己一直在攀爬火山冰川,一会要经历火山的炙烤,烈火焚身。感觉下一秒自己就要焦了的时候,又到了冰川,冰寒刺骨,瑟缩难忍。
这种折磨让她几乎窒息,每当她要撑不住的时候,却有一丝清凉或一股温暖划过心田,把她从绝望深渊拉扯回来。
突然,涵月感觉地动山摇,晃的她急于呕吐,真是没完没了了,她想怒斥,却怎么也发不出声,这是怎么了,这到底是哪里难道比当年的万骨林还要可怕
还是这是地狱!
地狱!
难道她已经死了吗怎么死的脑子嗡嗡嗡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身上感觉压了一座火山,偏偏脚下还晃个不停,这是十八层地狱吗专门折麽惩罚生前作恶多端的人吗
作恶多端,自己有吗
涵月昏昏沉沉地想着,有还是没有,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涵月试着调动内息,努力很久还是没有反应,她有点烦躁,脚下的地动更剧烈了,难受的要死。
她拼命扭动身体,这折磨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啊!
突然,一股温暖的气流化个全身,她浑身一轻,终于把浊气吐了出来,她大喊:“不要晃了。”
随后,随后大地好像真的不再晃动,身上的压力也请了许多。
终于安静了,涵月嘘了口气,意识又模糊了。
晚风拂动,月上梢头,鸟雀归巢,山间一片寂静。
只是在崎岖不平的山道上,却停着一架外表朴素,内里奢华的马车。
在车的前后远远的各有几匹马在安静地啃食着山道旁的野草,不时有咀嚼声,但因为距离远,又夹杂在山风中,不是耳力特别聪敏的人,很难听到。
但温暖舒适的马车里,一个躺在被褥里的少女,还是不舒服地皱了皱眉头。
“若衣,让他们把马再牵远点,今晚就在这里将就一下吧,再去附近看看,弄点水来。”
一个清冽声中夹杂了稍许沙哑的声音轻声道。
站在车旁貌似在赏月实则在腹诽的青年男子回过神来,嗯了声动了身。
这丫头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能折腾人了,果然没有在自己身边长大,被别人教坏了。
生个病,忽冷忽热,准备了几条棉被和几十袋清水随时暖身和降热也就罢了。
还不能声音太吵,也不能晃动。
这不,本来今晚就能过了山有个舒服的客栈住,却没进山几里就被叫停。
从太阳中天一直到落幕就没走上多远,还要在这里过夜,这杂草丛生的山间小道,除了一条崎岖的路,连个平坦的地方都没,还要被山间的蚊虫叮咬,真是气死他了。
心里这样想着,感觉却没有多生气,隐隐还有点自得。
是的,自得。
不是自家孩子,谁会这么上心,想想这丫头这几年吃的苦,算了,他多忍着点吧。
没看公子都没日没夜当个丫鬟一样伺候着吗!
吩咐完随从,看看挂在枝头的圆月,那些杀手应该被引开了吧,不知道他们是手眼通天,还是他们漏了痕迹,在月城那么隐秘的地方都能被找到。
不然,这丫头也不用这么折腾,烧还没退,就得跟着他们颠沛。话说,那些人到底是来救她的还是来杀她的啊,搞不懂。
“公子,这丫头怎么样了”
白若衣回到车前看明玉已经掀开车帘一角给涵月透气,便借着月光探进去看向涵月。
小脸红扑扑的,眉头紧紧皱着,嘴里无意识地嘟囔着什么,听不清。
白若衣好奇,又往里探了探,还是听不清,就又想着接近点。
大半个身子都快探进去的时候,额头被一只手掌顶住。
“你当到风了!没事干了吗”
明玉冷淡的声音近在耳旁,白若衣心一哆嗦,抬头却看不清明玉表情,但能明显感觉周围空气温度下降,嘿嘿了两声,讪讪退了出来。
“你也别由着这丫头,明天无论如何得加快行程,到前面市镇了赶紧给请个大夫看看。”
过了半响才听车里传来一声回应。
涵月在火山冰川世界里不知道爬行了多久终于见到了绿色的草原,青草的芬香扑面而来,让她舒服的想要打几个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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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叫哥哥
呸呸......
涵月好不容易将肉抢到嘴里,却发现肉是苦的。
“这谁烤的肉啊这么苦!太浪费了。”
噗嗤
哈哈哈哈
“你这丫头,哈哈哈,笑死我了。”
白若衣,夺过涵月手里的肉,却笑的眼泪都要留出来了。
涵月脸一黑,正想抢白,嘴唇被一块棉帕一压,拿着棉帕的那只骨节分明,却显得很是好看的手轻轻擦拭着她的唇角。
“你刚喝过药,还未漱口,自然什么都是苦的。来,把这半碗药喝完。”
涵月正在想着这么好看的手可惜是敌人的就听到这句话,心中恼怒,她最讨厌喝这种药了。
“不喝,你们要杀要剐随便,不用这么折麽我。”
“嘿,小月儿,你怎么说话呢,怎么越长越回去了。让你喝药怎么是害你了,你哥哥我为了给你熬药,可吃了不少苦头。”
白若衣不乐意了,这里是市镇偏僻的一间农居,他们为了让涵月好好养病,遣散了随从,特意乔装了进来,还出钱收买了这家人,让他们对外就说这是自家的亲戚来投奔的。
这几天他乔装村夫出门请大夫买药买菜,回来还要烧水熬药做饭,呵,虽然大部分药还是公子熬的,不过他也被折腾的够呛,很后悔没有留一个随从。
但这些都不算什么,可是当涵月这样糟蹋他们的真心的时候,他不能忍了。
“你叫谁小月儿呢你又是谁的哥哥”
涵月脸一黑,冷冷道。
呃!
“若衣!这是月宫宫主。”
明玉对他使了个眼色,提醒道。
哈
白若衣回过神来,这几天照顾涵月感觉回到了她小时候,病弱的她软软的,娇娇的,虽然药苦,却又怪怪地喝药,虽然是昏睡着的时候。
可这一醒来,就变脸了,他们的小月儿又变没了。
不对啊!脑子转了一下,嘿嘿一笑。
“宫主,你可是拜了莫先生为义父的,叫我一声哥哥不为过吧!”
涵月一看她脸色,再听他话也跟着一转,“我义父义母可跟你没关系,要交也该叫明公子。你是明公子的手下,那我怎么也算你半个主子吧。替主子熬药不是理所应当吗哪家有你这样干指责主子的下人。”
又转头对明玉甜甜一笑,“你说,是吧玉哥哥。”
白若衣一阵恶寒,却无言反驳,只恶狠狠地想,要不要再把药熬的苦点,良药苦口吗!下次问问大夫。
明玉被涵月的笑晃了下神,神情却随之冰寒,正色道:“宫主,你叫不叫我哥哥无所谓,但若衣与我情同手足,宫主,你,还没有折辱他的权力。
这药不喝就先算了,你好好休息,我给你盛碗粥去。”
说着将农家编的套着粗布的草枕放到涵月背后就要起身。
涵月却是说完就有点后悔,但让她低头却有点难,尤其面对这两个算是敌人的男人。
她看了白若衣一眼,低垂了眸,咬紧嘴唇,但又觉得如此好想不是她平时所为,又抬起头,直视白若衣硬声道:“对不起,白公子,涵月猛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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