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甜妻有空间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郁从文
墨西拍了拍墨白的后背,“好孩子啊。”
等到墨西的情绪稳定以后,墨白送顾维安回他的病房,“顾师长,谢谢你今天把字据拿回来。”
老实说,顾维安实在是不爽,墨白跟那个林亭聊天的时候,哪里像与他这样的客气疏离。
“小白。”
他泛着酸,视线落在了自己受伤的手臂上,“好歹,我也算是你的恩人,虽然也不是刻意让你报答什么,但是光是嘴上说说的谢谢,是不是有些虚”
此话刚落,墨白的脸连同着耳根一样发烫。
“你怎么老是这样”
阳光下,女孩家的娇羞映在顾维安的瞳孔里,一下子失了神。
“你以后”墨白的声音软软糯糯,“少说这些不着调的句子”
“除了不以身相许以外,什么合理的报恩条件,我都会答应你的。”
这是她,能许诺给他的最大的回馈。
可是顾维安八尺男儿,听得心里头失落,“若是换了旧社会,旁人家的女子早就以身相许回报了。”
虽是小声嘀咕,不偏不倚地落入墨白的耳朵。
她的脸愈加烫起来,“现在是新社会,我们都要接受新思想。而且,我们
第63章 乌烟瘴气,该整顿整顿
墨白没有回答顾维安的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小白,疼吗
简简单单地四个字,竟然让她听得想要落泪。
已经有很久没有人会关心自己,疼不疼。
在八十年代,每每被祖母打在暗处的那些伤口,都会逼着墨白在睡前对自己一遍又一遍地说:“墨白。你要给你自己争口气。别人有爸爸妈妈爷爷奶奶的呵护,而你有的只有你自己。你得学会忍耐,学会虚伪,学会坚强,这样才能咬着牙从眠崖村走出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
语文课堂上,很多同学谈起理想时,他们高谈阔论,说着自己要趁着改革开放的热潮,撸起袖子,大干一场。
老师问到墨白:“你的理想是什么”
“考上师专。有一份稳定的工作。”
所有的同学禁不住笑出声来,甚至有男同学吹着流氓哨说:“墨白。你的理想,就那么浅显”
“好啦同学们。”
语文老师拍了拍手,做出总结:“小墨同学的理想啊,是脚踏实地的理想,同时也是极其容易实现的理想。我们通往理想的道路,是坎坷的,且处处布满着荆棘。可是我们始终要相信啊,我们的前途是光明的。既然有了目标,就要有恒心,坚持不懈为这份目标,而努力拼搏着。希望在未来啊,我们每一位同学,都能实现自己的理想。”
当年,就是因为这段话,让墨白对未来有所期望。
也是怀揣着这样的心,走进了深渊。
“小白。”
顾维安伸出手,想要捋顺她前额的刘海,却被她闪开了,“顾师长。时间不早了,您还是回房间休息吧。”
自己又说错什么了嘛。
瞧着墨白落荒而逃的神情,顾维安暗自懊恼着。
次日,听说了墨西跟着墨白要办理出院,自己也没耽搁,随着一起出去。
“墨爷爷。好巧。”
顾维安裹着绿色的军大衣,揉了揉鼻
第64章 纠正歪风
兰城军区当中,李爱国与顾离城关系最为密切。
自打顾维安魂穿到自己的这位爷爷认得干儿子身上,频频走访兰城的日子里,通过接触,也深感李爱国是一名正直的人。
“小龙。“顾维安吩咐着:“咱们先去西瓜农场,不能让李部长一个人忙乎。”
子弟兵当中有人多嘴,瞧着不远处那抹倩影,调笑了一句:“顾师长,你不等着小墨同志了”
小龙刚想着要训斥几句,被顾维安拦着,语气柔和着:“你们一个个地,眼睛倒是敞亮。”
“组织上怎么说——”
他顿了顿,重新戴正了军帽:“先大家,再小家。”
多嘴的子弟兵们出列请求顾维安惩罚,他摆了摆手,“这次且饶过你,若是我与小墨同志没成,你坏了她的名声,我自然会找你秋后算账。”
海城谁人不知,那顾师长是睚眦必报的性子。
小龙也不由得为那位出言不逊的子弟兵,深深捏了一把汗。
时间就是生命,他们跳上车,没有耽搁。
来到海城那么多时日,顾维安还没有见过雪。
风顺着窗户吹进脖颈,有雪飘进眼里,顾维安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眸子里凉凉的。
“顾师长。”
小龙跃过他的身子,“我把窗子关一下吧,这雪一会儿大了,就冷了。”
等到他们抵达西瓜农场的时候,昔日的荒土已经被雪覆盖,世界是纯白色的。
小龙脱下自己的外套,想为顾维安披上,却被顾维安制止:“小龙,过几日,等天气好了,还要帮着农场的同志们做活。你的身体也很重要啊。”
“可是顾师长,您刚受过伤——”
小龙咬着唇,执意要把外套给顾维安披上。
顾维安假装生气的模样:“我哪里是那样娇贵的人!不过是一点小伤,算不得什么。倒是你们,太
第65章 别站着说话,不嫌腰疼
“我们的前辈,尚且能够在饥饿中,保留着一份傲骨!现阶段,我知道大家都过得很苦,可再苦,我们也不能丢了自己做人的道德!”
顾维安的声音铿锵有力,有些耳朵软的,甚至羞愧地低下了头。
“所以,我希望参与这件事的人主动站出来——”
“你们有难处,且说给我们听一听。在任何时候,我们都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助大家……”
可未等顾维安把话说完,人群里有位大学生,他愤愤不平道,“你们领导班子,就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在这个困难的时候,自己吃得舒舒坦坦,哪里体会到我们的难处!”
“就是啊!”
有一个敢冒尖的人,就会有第二个,西瓜农场的矛盾是日积月累的,而今天丢失的窝窝头事件,也不外乎是一条导火索。
他们开始嚷嚷着:“若是我们人人吃得饱、穿得暖,又怎么会做出那些让人瞧不起的龌蹉勾当!”
“每天都喊着均分!大头还不都是你们干部!”
“虽是闹荒,可你们又有谁真正如我们一样挨饿过。”
“真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
……
此时,群众的心情都很急躁,似乎随时都能发生暴动。
墨白回到农场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么一幕。
在八十年代,她曾经听眠崖村头的六爷爷说过有关于西瓜农场的故事。
这个故事,无法得到真正的考量,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引起心灵上的共鸣。
“………小白……”
六爷爷摇着蒲扇,谨慎地望着周围,直到确定只有他们俩,这才说道,“这些本是说不得的事情,你不要对外面瞎张扬。”
墨白爱听故事,六爷爷也爱讲过去的事。
她记得当时他说:“六零年的时候,是闹荒的第二年。农场因为死掉太多的人,人心惶惶,几个胆子大的,便也逃了。但是啊——”
六爷爷的眼神带着惊恐,他的声音也低起来:“被抓回去的人,可就……”
一些话,点到为止。
第66章 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农场里也有家庭成分好的,知道自己的亲戚朋友肚子在这里挨着饿,有条件的,都寄过来食品。
那些收了食品的,也不敢太张扬,唯恐别人抢了去。都是藏着掖着,半夜等棚子里的人都睡熟了,就在被窝里头偷偷地咀嚼,更不怕自己咀嚼的声音太大,就被人听见,状告给领导。
无论是南边还是北边,通往农场的邮路,全凭运气。
有时间等了数月,好容易收到家里的食品,打开看,早就发了霉,却也不敢丢掉。
更多的是,大家把发霉的食物,拿到火上面烤一烤,去除上面的白毛,而后吞下,以此充饥。
我们总觉得,我们现在经历的一些小挫折,实在太苦。
倘使将我们的困难,与整个华夏国相比,又显得微不足道。
家里面有条件的同志们,毕竟是少数。
西瓜农场群众们纷争的话,臊得顾维安脸红。
即便是困难的时候,他们军区还有野菜可以充饥。
但是大部分的群众们,饿的时候,就是真的饿了。
正当他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一道清脆的女声打破了僵局。
“我知道的!”
墨白面对着乌泱泱的人头,“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可是我们在场的,一定是有为父母亲的长辈,也有着为人子女的姊妹弟兄。”
众人将目光转向墨白,只听她继续说:“若在不久的将来,我们摆脱了饥荒,重回温饱。那如何鉴定我们做过的那些种种”
“而‘偷窃’,只会伴随我们终身。”
顾维安望着那个瘦小的背影,越看越是欢喜,他的小白平日里看着性格温温吞吞,总会在不经意间,给他们无限的惊喜。
“小墨同志说得对。”
叶修在人群里带头鼓掌,“若为父母,那便为子女蒙羞;若为子女,那便是为父母蒙羞。”
方才出头的几名同志,也纷纷从人群里站出来,各自做着忏悔。
“我们既
第67章 只是个好人
叶修也有好久,没同顾离城叙叙旧。
这下雪天,若是能如过去那样喝上几杯酒暖暖身子,是最再好不过的事。
“城哥。”
叶修的鼻子有些痒,他活动了下五官,将那份不适压下去,“你跟小墨同志处得如何”
“你现在,倒是还有精神,去关心我个人的事!”
顾维安瞧着叶修的模样,比上一次见面又瘦了,他看着心疼。
“这些日子——”
顾维安的右手,最终落在叶修的肩膀,他拍了拍,雪从身上抖落,“你受苦了。”
“算不上什么。”
叶修冲着顾维安没心没肺地笑着:“若我说,你可真是不够意思。”
“”
顾维安面上写着疑惑,一时间没明白叶修讲这话的深意。
“救人家小墨同志的不是你么怎么跟人家还留了我的名字。”
叶修拍着顾维安的肩膀,“害得我好生误会。”
“她跟你这么说”
顾维安听着话不对劲,虽然在六零年代初遇小白的时候,他整治了刘三,把她救下,但是再遇她时,她就像不认识自己一样。
“不是你跟人家说,我救的么。”
叶修被顾维安的反问,弄得头脑发晕,“当时我横竖是气不过她吊着你,就跟她理论清楚。而且你不知道,我听见她让我跟你塔线别人的时候,真是活活把我气饱了!”
“小……”
顾维安顺到嘴边的“白”收了回去,“小墨同志,当真这样”
“你不好意思问的,我替你问。”叶修扬起下巴,拍下顾维安身上的雪:“那日清晨,我问她心里有没有你。”
“……她……”顾维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话也不利落,“……那她……怎么说”
“小墨同志她说——”叶修故意摆弄玄机,“她说啊——”
“她到底说什么了!”顾维安抓着叶修的胳膊,“你快说!”
“城哥。”
叶修笑着摇了摇头,“以前打仗的时候,在村子里歇脚,那王大娘的姑娘,也不比小墨同志差,许给你做媳妇的时候,都不曾见你急成这样——”
“别打岔!”
&
第68章 我们不会成的
“阿修。”
顾维安握住叶修的手,“既然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军区,你且再挨上几日的苦,我保证下次再来时,一定将你风风光光地带出去。”
叶修送别顾维安以后,与墨白不期而遇。
自打有了供销粮应急,西瓜农场的日子倒是比前几日好上许多。
“小墨同志。”
墨白停住脚步,转过身对叶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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