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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甜妻有空间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郁从文

    “我寻思着你会来这儿。”

    老先生的话刚落。

    路太太便扬起手中的饭盒,她对着路老先生说:“小墨做的酸菜鱼,肯定是要比你做得好吃的。”

    “是是是。”

    路老先生看着路太太,满眼都是宠溺。

    “波比在家里嚷嚷着要找妈咪。”路老先生接过路太太手中的饭盒,“人家小墨这边也要忙着照顾孩子呢。”

    墨白也有好些日子不见路老先生。

    就是这两位神仙似的人,膝下并无子女,自在了大半辈子。

    那波比,是一条陪伴了他们多年的狗狗。

    路太太不喜欢青年人称呼她为“奶奶”,因为她觉得自己还年轻,还很有活力。

    路老先生也就依从着她。

    久而久之,这老胡同口各门院里,也都称呼这位老阿姨为路太太。

    “你瞧见小墨生的那两个小崽子没模样是各顶个的好咧。”

    路老先生也顺带着瞄了眼,他知道自己的女人岁数大了以后,难免会寂寞,想要孩子。

    可惜了岁月匆匆,他们这个年龄,若说还要什么孩子,显然是不可能的。

    “漂亮。”路老先生话不多,但是句句都是顺从着路太太的意思,“随小墨呐。”

    “你啊。”路太太摇了摇头,她说:“也就是小墨脾气好,没觉得你敷衍,换了个人你试一试”

    路老先生点头,路太太说什么是什么,“今儿个老五送来你喜欢听的昆曲儿,你要不——”

    “当真”路太太面露欣喜。

    除了爱打牌,路太太还爱听戏,据说打清时,那祖辈封荫,全凭着会唱曲。

    “那小墨,我们就不打扰了。”

    墨白目送他们恩爱的背影,有些代入地去想:她与顾维安老了以后,是不是也这样。

    两个小家伙吃过奶以后,在床上睡得安稳。

    墨白简单地整理了餐桌,屋外晾着男人昨晚洗的衣服,想象着顾维安在火车上的情景。

    日子终究要过。

    近来学校里,倒是有许多申请退学的。

    能在兰城师范大学的这半年,对于墨白来说,算是偷来的幸福。

    无论是参加高考也好,或者像现在这样为了孩子甘愿回归家庭,她都无怨无悔。

    办完手续以后,顾洛美来接她。

    看样子,她的恢复期,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快许多。

    两个人相依走出学校时,遇上了几名男同学正慷慨激昂地议论着i国与华国,“我们隐忍了这样久,这一站,终于开始了!”

    开始了

    怎么这样快。

    墨白的身形有些不稳,顾洛美连忙扶住她,并且宽慰道:“嫂子,消息不一定是真的。”

    “美美。”

    墨白的手抖得厉害,顾维安肯定是安全的,不然小鱼儿早就把她送过去了。

    “你说得对。”她虚虚地对顾洛美笑了笑,“这些没有考究的话,一定不是真的。”

    不然,怎么可能会一点都动静没有。

    顾建业还未出院,墨白拉着顾洛美的胳膊,“我们先回去吧,爸还在等我们。”

    明明是夏日,墨白的手却如冰窖似的。

    顾洛美透过墨白,募地想到自己小时候,母亲也曾在家里,独自强撑着整个顾家。

    “大哥一定没事的。”

    顾洛美讲完这句话,总觉得自己有些虚伪,可是除了这样的话,她又该说什么呢。

    医院。

    一名身穿绿色制服的男人敲响了顾建业所在的病房。

    “顾参谋。”

    男人敬了个军礼,将手里那份沉重的电报,交给了顾建业。

    老爷子打开以后,面色大惊,他心里是惊喜交加,惊的是顾维安竟然签下了生死状,喜的是顾维安如此有担当。

    “东西线,已经全面拉开了么”

    顾建业坐在床上,慢慢地折好那份电报。

    他的脑海里,闪现出顾维安曾经那些欲言又止的表情。

    想来若不是自己的儿媳妇,经历了生死门那遭,顾维安定然是毫无顾忌地向前行。

    “是的。今日正式开始的。”

    男人压低着声音。

    “如此也好。”

    从三年前,就该给i国颜色看。

    墨白与顾洛美拎着饭盒来看顾建业的时候,房间里的男人正走出去,他对着墨白,敬了个军礼,然后从走廊离去。

    顾洛美有些诧异,不过很快心底的那份疑惑被顾建业所证实。

    “爸。”

    父女哪有什么隔夜的愁。

    顾洛美与杜国庆彻底一刀两断,她也想好了要重新开始生活。

    爱情不爱情的,就随缘好了。

    “你知道我跟小嫂子今天从学校那边听到了什么吗”顾洛美边打开饭盒,边说:“他们说我们跟i国的站事,已经开始了。”

    墨白她接过顾洛美盛好的鸡汤,正准备递给顾建业。

    只听他对顾洛美说:“嗯。你们听说的都是真的。”

    墨白的手一抖,鸡汤洒在了地上,手背被烫伤时,还浑然不觉。

    “小嫂嫂。”顾洛美连忙道,“你的手都被烫着了,快去处理吧!”

    墨白才看到地上一片狼籍。

    她这一晃神,连同碗也给打翻了,并且在捡碎片的时候,割破了自己的手指。

    顾建业原本血压就高,再加上他还有些晕血,平时大儿媳妇挺稳重的一个人啊,这要是让她知道离城还签下了生死状,那还了得。

    “美美。”顾建业在病床上发话了,他说:“你带着你嫂子,找你二哥处理伤口。”

    每个人,都有软肋。

    顾建业看着两个离去的背影,他在心底叹息,这大儿媳妇和大儿子就是彼此的软肋啊。

    西部的站事吃紧。

    顾维安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合过眼。

    川西离藏西挨得很近,南方的男孩子普遍长得又不是很高,因此在与i国的对打的时候,那些满嘴大胡子的i国兵,他们的眼里充满着鄙夷。

    毕竟这些人曾经驰骋过北欧,号称i国最强大的旅。

    顾维安他们面临的除了武|器上的悬殊,最要命的还是地理环境。

    “早穿棉袄,午要穿纱,晚上围着火炉吃西瓜。”

    这句话绝对不是开玩笑。

    行|军作战本来就很艰难,比如他们跨过山的时候,就有了许多人,对这天气的反差不适应。

    “顾师长。”

    与顾维安说话的是米其林,这次他义无反顾地追随着顾维安来到藏西。

    “小米。”

    明明是夏日,这里皑皑的雪山上,分不清方向的风在呼呼地吹刮着。

    “咱们还剩下多少粮”

    为了作|战方便,大家所带的行装也都是从简,一切都是压缩的食品。

    “不多了。”

    米其林的脸因为高原反应,呈现出红紫色。

    刚刚端掉了一个窝,现在只剩下逃走的十几个i国人。

    “同志们。”顾维安停下脚步,他站在雪山上,对着身后的战士们道,“大家要继续奋斗,只有争取胜利,才能够早日回家!”

    i国失败就失败在——它自认为有着丰富的经验,以及m国源源不断地向他们提供武|器。

    可是华国人最大的精神,就是勇敢地克服困难,他们团结一致,迎难而上。

    风很大,很快稀薄顾维安加油打气的话。

    可是,后面的子弟兵们,各个士气充足。

    兰城。

    自从听说已经拉响了警报,墨白就开始坐立不安。

    用顾建业的一句话,就是关心则乱。

    若说这些天唯一能够算得上快乐的事情,大概就是照相馆把上次全家福的照片洗好后给送过来。

    墨白看着照片上表情严肃的顾维安,还有两个人姿势极度甜蜜的那张,眼底隐去那些疼痛。

    这些日子,她一直住在婆家。

    柳絮帮忙照顾着两个孩子,而墨白做什么总是心神不宁的。

    顾建业从医院回来,他决心给墨白进行一次促膝长谈。

    “小墨。”顾建业对站在门外的墨白道,“爸有话同你讲。”

    “是不是有了顾大哥的消息”

    大概也只有顾维安的事情,能够让她如此牵肠挂肚着。

    顾建业摇了摇头,关于这件事,他想了




第376章 妯娌刁难
    路家的院子里种一株银杏树,秋风吹下来几片金黄的叶子,掠过墨白的脸颊。

    路太太心疼面前这位年轻的妈妈,她将她裹紧怀中,情绪涌入喉咙,她说:“孩子。你辛苦了。”

    不同于顾家的安慰。

    路太太用了“辛苦”一词,她说话很讲究。

    小墨年纪轻轻地,男人经常出门,她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撑起整个小家。

    辛苦这个词,真真用在这里,恰到好处。

    “路太太。”墨白弯下腰,将泥人儿捡起来,并隐去眼底的波动,她说:“真不好意思。我出来这样久,孩子没人照顾不行,就先回去了。”

    路老先生若是知道墨白会来自己的家,说什么也不会跟着跟那些人聊藏西的事情啊。

    为什么偏偏传来如此的消息,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如此肯定地说顾维安死了。

    数日前,从塔克拉山上,突然冲下来一支华|队。

    令i国震惊的是,他们以为这群从天而降的华国人,会在抵达i国哨所时攻击,可是等了许久,也不见动静。

    双方在绕择桥的对面对抗着。

    i国嘲笑华国软弱,他们拿着刺道,抵在顾维安的胸前,嘴里嚷嚷着要求他们后退。

    身后的子弟兵想要动手,却被顾维安严厉拒绝,他接到的指令是不能让事态扩大。

    害怕吗

    那道离自己的咽喉不足两厘米。

    先前与i国抗争,小米同志已经牺牲了。

    害怕的成分肯定是有的。

    可是想到藏西的父老乡亲,拿着上好的毛皮为他们做好衣裳,期待着平安的日子,顾维安便又不觉得害怕。

    那叫嚣的大胡子,个子比顾维安还要高上一头,然而在对上顾维安凌厉的目光时,忽然有些怯弱。

    大胡子甚至在心里嘀咕:真是个不要命的华国人。

    刺道轻轻一挥,划破了顾维安的胸膛,男人却对身后的战友们无声地摇头。

    这是命令。

    绝不能让对方留下把柄,他们绝不能先开第一仓。

    喜马拉雅的白雪皑皑,阳光恍惚了男人的眸子。

    伴随着隐忍的惊呼,他无悔着今日的决定。

    只是,小白,我终究还是亏欠了我们的诺言。

    他没办法,带她和孩子去黄河滩看落日,在香山的枫叶再次盛开的日子,那些瑰丽的美景,也无法再同小白一起观赏。

    即便身临囹圄,顾维安也不愿让自己死后,再遭i国的羞辱。

    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纵身跃进克节朗滚滚的河流。

    鼻腔涌进来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你相信命运吗

    还是那个冷冰冰的声音,如此清晰地贯进顾维安的耳旁。

    ——柏舟,为何过了数万年,经历了三世轮回,你仍旧不懂。

    蛮荒战火,硝烟四起。

    原来人在濒临之际,竟还可以看到如此神奇的景象。

    一名浑身是火的人走到自己的面前,他提着刀,咄咄逼人:“你为何总是在伤她的心,无论去哪个世界,为何总要为了那狗屁的大义,弃她于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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