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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甜妻有空间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郁从文

    “道歉对于你来说就这么难以开口吗”

    “从小你就变给孩子输入打其他孩子的思想,那她长大以后,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了”

    “顾家几百年来清清白白。”

    墨白不愧是做老师的,说着条条框框很清晰。

    “你说顾湘湘作为顾家现在的亲血脉。”

    “就在你这样的灌输这下以后,难保不发生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

    “三岁看老。”这是这段时间以来,墨白说过最多的话,“旁人说的再好,都不如你亲自劳力。”

    的确是这样。

    顾洛寒本是以为钱笑笑生完孩子,比较抑郁,没想到后面越演越烈,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她现在的这种行为,完全是把自己的家搞得鸡犬不宁。

    如果不加以惩治,那后果肯定不堪设想的。

    “大嫂说的对。”顾洛寒拎了拎自己的领口。

    “湘湘你给弟弟道歉。”

    小孩子嘛,只要加以引导,还是能够树立正确的价值观的。

    钱笑笑瞪着顾湘湘。

    此时的她已经很难看了,名声也坏了出去。

    不道歉,是她所能做的最后的坚强。

    就像是乌龟也有自己的保护壳。

    钱笑笑固不能让人同情。

    但孩子是很可怜的。

    顾湘湘在害怕。

    因为从小跟爸爸的接触不是很多。

    她现在年纪还小,不知道谁是对的,谁是错的。

    还不到上学的年龄,也没有个老师在身旁引导她。

    顾念白聪明。

    她拉着顾维安的大手,“爸爸,你不是常说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嘛。”

    “是啊。”刚刚几名妇女同志吵架的时候,顾维安一直在沉思自己说什么比较好。

    其实这件事情并不复杂。

    就是在自己的小儿子办理满月酒的时候,老二家的孩子,顾湘湘没轻没重的打了安凉几下,然后就被自己加这个小天使给看到了。

    两个女孩子就弟弟的事情产生了争吵。

    接着,孩子们的母亲聚在一起,总有话题。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

    顾洛美、钱笑笑,还有墨白。

    这三个妯娌同一个场所出现,那画面男同志多说一句话,都要被眼神杀死。

    “爸爸。”顾湘湘的小手,紧紧地拉扯着顾洛寒的衣角,“我害怕。”

    顾湘湘害怕钱笑笑,如果顾洛寒以后不在家的话,那钱笑笑因为自己今天把事情办砸了,又把自己暴打了一顿,怎么办呢

    小孩子的心理产生了阴影。

    如果自己的母亲不说话的话,那么她很难执行。

    众人议论纷纷。

    “顾二可是娶了个厉害的婆娘。”

    “谁说不是呢跟个母夜叉似的。”

    “还真别说,如果百年之后顾老爷子一只脚踏进了土里,那家产可能就是老二媳妇吧。”

    “孩子才多大岁数呀,就开始教唆自己的孩子去打别人。”

    “这些也都不是重点,重点的是打了别人以后,还拒不承认自己的错误。”

    “拒不承认自己的错误又能怎样呢人家踩在老大的面前作威作福。”

    “按常理说,作为老二媳妇,怎么可能跟老大的媳妇儿叫嚣。”

    “我可是听人家说了,自从老大从x基地退下来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之后,顾家的人就更加不待见他了。”

    “真的假的当农民。”

    “这件事你们都不知道吗”

    “我们哪有你这么包打听啊。”

    来参加满月酒的人,开始小声议论着。

    “你们知道为什么老大家说话那么没有底气吗”

    “难道是因为做了农民被人瞧不起。”

    “这只是一个方面。”那名混迹在人群当中的声音继续道,“这老大跟顾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顾师是被抱养的”

    不少人也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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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乱
    “丫头也好。”黑夜中,顾维安说话的声音都能听出来那种甜蜜,他道:“我说过,只要是你生的,都好。”

    墨白隐隐觉得,顾维安是有什么要告诉自己,可是她等了许久,也不见他捡着重点说。

    于是叹了口气,主动问顾维安,“你是不是有这么事情,想要跟我说”

    男人握着墨白的大手,明显一怔,空气中陷入长久的沉默。

    墨白知道,顾维安其实并没有睡。

    “若是你不愿意讲——”

    她拎着被子,往墙壁那边靠了靠,“那便算了。”

    “组织上……”顾维安最终还是开口,“组织上,让我去执行任务。”

    “多久回来”

    婚前,墨白从不问顾维安何时回来,是因为自己知道他早晚会回来。

    婚后,大概真应了那句:孕妇在怀孕期间,容易瞎想。

    墨白有时候会梦见顾维安出现什么危险,然后,她因为笨重的身子,救不到他。

    即便是空间,可因怀孕,加上牵挂,便容易惶恐不安。

    “不知道。”

    顾维安从不会许诺他无法确认的事情,与其让小白虚无缥缈的等待,不如从一开始就告诉她。

    墨白咬着唇,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还算平稳,“那你给我一个信箱。等你到了那儿,我写信给你。”

    就像是先前她去兰城师范大学念书一样,他们鸿雁往来,也不会生疏了情感。

    “小白。”顾维安沉重的叹息着,“对不起。”

    不是说好,不再会说对不起。

    她要的不是他的对不起,是要无论他去了哪里,她能知晓他是安全的。

    “我说不得。”

    墨白拉开了灯。

    顾维安就在她的身后,神色疲倦。

    这么多天,他忙里忙外,胡子拉渣。

    一回来就告诉自己,他要去执行任务,去哪里是秘密,说不得。

    什么时候回来,没有归期,问不得。

    就连她要一个通信地址,都给不得。

    眼泪急欲从眼眶中坠落,墨白闭上眼,大口往肺里吸了口气,她得坚强,得支持顾维安的事业,得让他……放心地离开这个家。

    “小白。”

    男人将墨白搂在自己的怀里,他不求她能原谅自己的自私,“这是一件,无比光荣的事。若是此事能够做成,我们的这一生,将变得无比有价值。”

    “顾维安。”墨白将眼泪倒回瞳孔,故意转移话题,从他的怀里挣脱,“你的胡子,扎得我肩膀疼。”

    男人只当她是真的嫌弃,从炕上起来,拿着剃须刀准备去整理自己。

    墨白珉着嘴,看着顾维安的动作,原本分离是件挺悲伤的事,但因这些细节,反而夹杂了些暖色的基调。

    她跟着跳下炕,扶着腰,走到镜子前,“我来帮你弄吧。”

    顾维安满嘴是白沫。

    往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与小白见面。

    他把剃须刀递给墨白,抬起下巴,墨白借着微弱的光,小心翼翼地替顾维安刮着胡子。

    数分钟以后,她轻声道,“好啦。”

    顾维安用水将白沫去除,想要照镜子,看看墨白的手艺。

    却被小女人给挡住了镜子,“我们眠崖村有个习俗,就是不能够在深夜照镜子。”那样,会被鬼吸走了灵气。

    这后半句,墨白没有说,省得顾维安指责她思想上有错误的倾向。

    “不照就不照吧。”

    墨白庆幸他没有继续追问为什么不能够照镜子,她将剃须刀放好,对顾维安说:“好啦。都那么晚了,你也要早些休息。”顾维安用手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小白办事,自己一向很放心。

    “帮我剪头发吧。”

    这段时间太忙,顾维安也没能好好打理自己。

    “你就不怕,我把你剪成一个光头”

    话虽是这么说,但墨白还是找来了剪刀。

    过去,她曾经听人说过,一个男人若是肯让你摸他的头,那这人是把你放在了心尖上。

    “光头也挺好的。”顾维安笑了笑,“以后就省事不用剪了。”

    见小女人面颊上露出几朵娇云,顾维安把脑袋凑过去,“还劳请夫人,多多辛苦。”

    墨白的指尖缠绕着顾维安的茂密的头发,想着他这次应该去完成很艰巨的任务,就剪了个板寸,让顾维安看起来精精神神。

    “剪完了”

    顾维安刚剪完头发,准备去清洗自己。

    “嗯。”

    因为不能晚上照镜子,顾维安径直去洗头发,把自己整理干净了后,才重新回到炕上。

    墨白怀着孩子,本就很辛苦,加上孕妇嗜睡,所以顾维安回到炕上时,她已经睡着了。

    灯还没有关。

    顾维安擦干自己的短发,他深情地看着墨白,伸出手轻轻地撩拨着她前额的小碎发。

    真是个可人儿。

    俯身,没控制住自己,初时只是浅浅地品着。

    眉毛。

    眼睛。

    鼻子。

    以及,唇的纹路。

    顾维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小白还怀着孩子,人不能够贪心,**无穷,人不能这般。

    经历这般思想斗争以后,顾维安在墨白的身边睡去。

    次日。

    他送她北上,自己在数小时后,也捏着早已经打印好的火车票,向西而行。

    县委还剩下许多的工作,将由新来的干部接替。

    此次一别,不知何时能够回来。

    一九六二年,二月。

    火车上,顾维安用钢笔在笔记本上记录着:【天气难得见到阳光。

    小李多嘴,走漏了消息,来送行的乡亲们有许多。

    望着他们饱含泪水的神色,忽而顿感这两年,能够被人需要,也算对得住顾师长的名号。

    三害的问题,如今已经初显成效。只是距离彻底被根治,彻底让人们过上幸福的生活,还有些距离。

    可惜的是,关于未来海城美好的一切,我极有可能看不到了。

    昨晚,小白的欲言又止,我何尝不知情可关乎到组织上的机密,我实在说不得。

    踏上疆新的路,凶险得狠!但我并无悔意,只要华国需要我,我便能够抛下头颅,倾光热血,誓死捍卫着国土。

    我本是该高兴的啊,我终于能够去展露头脚。

    可我在婚姻上,却那样的不合格。

    我不能时时刻刻,像个普通的丈夫,陪伴自己的妻儿面前。越是被理解和体谅,我的心越是在内疚。

    白。吾此生挚爱。

    原谅我的语句太过贫乏,不足以表露这千斤、万斤重的愧疚感。

    也请你在我不在的日子,务必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照顾着我们的孩子。

    若真有意外。

    请你一定要坚强,撑起咱们的小家。

    迢迢万里路,悠悠岁月情。】

    顾维安的钢笔忽然顿了下,他把“吾此生挚爱”的后半句话全部划掉,然后继续写着:

    【我怎么能写出,以上那段丧气的话!我是一个男人,更是一名军|人。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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