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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君此何极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万物有戒

    “今日饭局已散,改日兄弟再聚。”容修聿打断容念孝的话,起身,脸色微微一白。

    容敬礼与容念孝站在一起,“那三哥好好休息,我和五弟就不打扰了。”

    容修聿步伐一深一浅,身影渐渐与夜色融为一体。

    待身影消失后,容念孝看向容敬礼,焦急之色溢于言表:“四哥四哥,今日看他饮酒来者不拒的,到底有没有受伤”

    “方才敬酒之时,离得这么近,你竟闻不到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容敬礼目光阴狠的看向远处,“即便受伤不死,我也有的是法子对付他。”

    容念孝眼睛一亮,“四哥,你的意思是……成了”

    容敬礼扫了身后端酒的小




第0005章 同床
    “剪刀,镊子!”

    “什么”苏夕看着容修聿,“剪刀镊子”

    容修聿扯了扯嘴角,声音干涩:“胸口有颗子弹,你帮我取出来。”

    苏夕摇头,“我做不来的,我不行。”

    以前过年过节,杀鸡宰羊的她都不敢看,何况生生从血肉翻飞的人肉中取出子弹?

    “不行也要行。”容修聿撑着身体坐起来,拿起剪刀放在了她的手上,忽而挑起眉,“难道你想我死在这里,然后你一辈子都背着杀人的罪名”

    “你!”苏夕语塞,“帮你就帮你,不过我听说都有什么麻醉剂,你这里有吗”

    容修聿摇头。

    苏夕愕然,她瞪大了双眼,“那你岂不是……”

    “开始吧!”容修聿脸色越发的白,额头上水珠一滴一滴的流下,苏夕咬了咬唇,“我尽量轻一些吧……”

    容修聿没说话。

    苏夕一手剪刀,一手去脱容修聿的衬衣。

    手指刚搭上他的领口,脸禁不住就红了……

    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哪里这样看过男人的身体

    苏夕久久未动,容修聿却是等不了的,子弹在他体内多一分钟,他的危险便也随之增加一分。

    “害怕”容修聿盯着她,目光落在她细软的手指上。

    苏夕咬着唇,脸色有一抹不自在的红晕。

    容修聿挑了挑眉,声音还是嘶哑的:“那是害羞”

    “才不是!”她赌气,手指已经放在了容修聿的纽扣上,“你自己动手不行么我……”

    “不行!”容修聿打断了苏夕,又道:“我要是有力气,也不必麻烦苏小姐你。”

    苏夕扫了容修聿一眼,皱了皱柳眉,心里想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反反复复的念叨了几遍,手指便动起来,一颗一颗的解着他染了血的白色衬衣扣子。

    容修聿闭上眼睛,额头上的汗又密了一层。

    苏夕不敢想会有多疼,子弹穿胸,又没有任何的麻醉,容修聿竟能忍一个晚上,还不停的喝酒。

    她越发觉得面前这个男人……

    深不可测。

    因为时间过久,衬衣已经凝在了伤口表面,硬扯只会带动皮肉。

    苏夕手中剪刀一刻不停,将伤口周围的衬衣全部剪开,等悉数清理干净时,她的额头上也出了一层汗珠。

    她看着血肉模糊的胸口,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才更为贴切。

    鲜血又汩汩的流了出来,带着

    令人作呕的气味。

    苏夕忍了忍,而后她猛地看向容修聿。

    左胸……

    枪伤是在左胸,右胸口不过是些轻微的皮肉伤。

    伤口竟然不是在右胸口……

    “梵少!”苏夕低声喊了他一声。

    容修聿没应,苏夕声音更急了:“梵少,你怎么样了梵少”

    容修聿慢慢睁开眼睛,扫了苏夕一眼,声音里满是压抑的痛苦,“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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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6章 似梦
    容敬礼快步走到容修聿的床前,轻声道:“三哥”

    容修聿转了转头,将后脑勺留给容敬礼。

    苏夕大气都不敢出。

    她能感受到容修聿身上的温热,也能闻到鼻尖的血腥味,甚至能听到他咚咚咚强有力的心跳。

    她抿着唇,尽量缩着自己,不让她碰到容修聿分毫。

    可架子下面就那么一点空间,想不碰到,真难!

    “三哥”

    容敬礼又叫了一声,容修聿悠悠转醒,他双眼迷离的瞧着容敬礼,“四弟,你怎么来了”

    修聿起了身,手臂放在腰间苏夕的脑袋上,用力的揽住。

    容敬礼手里拿着一件衣服,“来给三哥赔不是,今晚我敬了太多酒,怕三哥身体吃不消。”

    “的确有些吃不消。”容修聿笑:“这几年在外,白酒喝得少,如今几杯便有了醉态。”

    容敬礼点点头,目光四处打量着,“三哥刚回来,我怕你没有睡衣,特意送来了。”

    “四弟有心了,不过我从国外将以前的穿的带回来了。”

    “那正好,就留给三哥备用,我这就放在衣柜里。”容敬礼说着朝着衣柜走去。

    苏夕听到衣柜的翻动声,暗叹容修聿有先见之明,没有让她藏在那里。

    容敬礼没找到人,显然不甘心,又借故去了厕所。

    找了一圈都没人后,容敬礼走到容修聿床边,轻笑道:“三哥房里冷清了些,可要从我那里挑选几个手脚麻利的婢女伺候着”

    “唔……”容修聿揉了揉眉心,“还是四弟对我好!”

    “那我现在就……”

    “不必了,明日再来吧,我都歇下了。”容修聿说着,打了一个哈欠,昏昏欲睡的样子。

    容敬礼只得退出房间。

    容念孝见容敬礼出来,忙走过来,“可有什么发现”

    容敬礼摇摇头,奇怪道:“分明将那苏家之女送了进去,怎么不见出来,也不见在房间”

    “四哥可看清楚了能藏身的地方都找了盥洗间也没有”

    “看清楚了!没有!”

    “那先派人守一晚上,等天亮前让他们撤。”

    “嗯。”

    ……

    方才苏夕光顾着隐藏自己,早已忘了身处何地。

    容敬礼关

    上门之后,她伸展了一下自己,轻轻的在被子里呼了一口气。

    容修聿此时正揽着她,腰眼处猛地喷洒一口热气,他微微皱眉,按着伤口动了动身体,声音微沉,“出来吧!”

    苏夕从被子里钻出来,小脸红扑扑的,头发也乱了,黑汪汪的眼睛在月色下更为亮晶晶。

    “你的腿……可是真有病”苏夕看着将腿支起来的架子,她知道,那是为了血液回流。

    “你说呢”容修聿挑了挑眉。

    她没说话,想了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在



第0007章 粪土
    容修聿失笑,“我让你先去洗漱,你的口红都掉了,此时从我这里走出去,如何让人信服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苏夕愣了一下,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角。

    脑子里猛地想起她昨夜钻进容修聿被窝里躲避容敬礼时,唇角曾擦过他的腰身,脸色一红,转身就往盥洗室走。

    容修聿坐在沙发上,微皱了眉心。

    他抬起手摸了摸左心的伤口,双眸凌厉。

    苏夕站在盥洗室里,瞧着面前琳琅满目的女性用品,有好多都是她没有见过的,写的如昨晚药箱里的药品一样,都是些西洋文字。

    她不会用……

    只简单的洗了洗脸,口红都没有擦。

    可是脑子里总是不自觉的想,为什么一个大男人的房间里,会有这么多女性用品……

    苏夕将头发理顺,从盥洗间走出,规矩的站在容修聿面前,男人抬起头扫了她一眼,“外面的人已经被支开了,你可以走了。”

    她点点头,抬起脚往外间走,刚走了两步,想了想还是道:“昨晚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的,我和母亲会尽快从容家搬走的,我不想参与你们兄弟之间的明争暗斗,以后见面就当做不认识。”

    容修聿挑眉,半晌后才应了声,“随你。”

    “按时吃药,保重身体。”

    苏夕软软的声音随人齐齐消失于容修聿房里,他目送苏夕关上门,直到脚步声越来越轻,才收回幽深的目光。

    苏夕这一路走的惊心动魄,她快步走到自己的房中,直到关好门,心才落了地。

    她靠在门板上,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小夕。”

    里间忽然传来母亲的呼唤,苏夕一愣,快步走过去,看到苏母正襟危坐在她的床上,脸色不好看,声音也沉:“昨晚为何夜不归宿”

    苏母鲜少教训苏夕,此时语气低沉,声音冰冷,显然已是生气。

    苏夕走过去,声音多了些嘶哑,“母亲,对不起。”

    “怎么回事”

    苏夕将昨晚的事情同苏母讲了,后者叹了一口气,“作孽啊!你既不愿嫁与那容修聿,为何还进了他的房万一有人看到,你不怕别人闲言碎语么”

    “母亲放心,没人看到的,女儿已经仔细瞧过了。”

    苏母瞧着苏夕脸色不怎么好,声音也沙哑,便道:“还有几个时辰,你吃了药休息一会儿,早餐别被人看出什么端倪来。”

    苏母给她

    端了水才离开,苏夕依言吃了药躺下。

    可左右翻来覆去的,又有些睡不着,她想着,今日吃了早餐,便要告辞了,可是去哪里还没有想好。

    苏夕在心里盘算着,想着想着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被苏母叫醒的,母亲站在她的面前,眼睛里有看不明白的深沉,苏夕揉了揉眼睛,“母亲,你在看什么”

    苏母回过神,叹了一口气,拿出一面镜子塞到



第0008章 找房
    容靖安皱起眉,看向路晚莹。

    后者短暂的错愕后,已经变换了脸色,“昨日还退了亲,今日你们便做出这等事,你叫两家如何收场”

    苏母抿着唇。

    “苏夫人有何想法,但说无妨。”路晚莹叹息,“既然事已如此……”

    苏母向来是没有主意的,她看着路晚莹,“我与小夕孤女寡母的,此事,但凭容家做主,但我小女年龄倒也是适婚年龄了,发生了这样的事……”

    “慢着!”容靖安拄着手掌,皱起眉:“婚姻不是小事,苏小姐已经没了父亲,我定不会让她受委屈。若苏小姐与容修聿都愿意,我自然是愿意坐看其成,可现在不是旧社会了,我们也要问问当事人的意见,再做定夺!”

    苏夕猛地看向容靖安。

    年近五十的督军敲了敲手杖,眸色深深,半晌后又道:“若小夕不愿……今日之事就烂死在肚中,定不会传出去,破坏苏小姐的声誉。”

    “我不愿!”

    苏夕立刻出了声,一字一句,“我不愿,先前既已退婚,即便天崩地裂,我苏夕也不会改变想法。”

    容修聿眯了眯眼,盯着眼前的小女人,眸色幽深。

    苏母皱了皱眉,满面焦急,语气微重:“苏夕,你别给我任性。”

    “我意已决,今日,我与母亲便会搬出容家。”

    苏夕倔强的仰起头,“不管你们信不信,我与容三少爷,昨晚没有什么,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容苏两家的婚事,今后我苏家人绝不再提。”

    容靖安看着苏夕,容敬礼和容念孝面面相觑,似乎没想到苏夕会这样决定。

    容修聿至始至终都没说话,容靖安敲了敲手杖,接着命人将昨晚呈上来给林馥阳的银元又拿了出来,他又指了指容修聿。

    “苏小姐,人或钱财,今日我容靖安绝不阻拦,你择其一便可。”

    苏夕看都没看容修聿一眼,径直走到银元旁站好,她歪着头看容靖安,“我知督军为人,若我今日不收,督军定然不会心安理得。”

    容靖安精明的目光落在苏夕的身上,听到苏夕又道:“为了让您宽心,这些个银元,我便要了,但我苏夕也不是贪恋钱财之人,日后难关一过,定会连本带利送还。”

    都说金钱如粪土,如今苏夕宁愿选了粪土,都没有选容修聿,在苏夕眼里,恐怕某人怕是连粪土都不如了。

    容修聿挑了挑眉,一语未发。

    “红颜枯骨随风散,名利富贵作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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