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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维谜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无涯青枫

    我在想:开宁远富面包车的那个‘红袄男’,是不是马仔之一呢”

    春光的潜台词很明显—

    如果红袄男是杜的马仔,那么就存在杜指使他人谋害宁的可能!

    “什么车子车牌是多少3个马仔叫什么名字”张局逼视大个子。

    “这、这…”艾春光感觉头皮一阵发紧:

    他这才意识到-顺理成章的问题,而且是非常关键的问题,他竟然忘记问岑岚!

    “你现在是‘大’队长,不光要懂技术、懂现场,侦查-也要懂,是不是你讲—是不是”张局说着-摁掉烟头。

    “我、我没问…我尽快问-”春光后背淌出汗来,拿起手机—

    “现在‘半夜’了,艾大,那边不知什么情况你现在不急、不急-”程大赶紧制止尴尬的春光,小心翼翼建议:

    “张局,现在知道杜三元派出人、车的时间段,我们先调取宾馆到主路卡口录像,将驶出八卦洞风景区的车辆登记清楚,一一倒查,看哪些车是八卦宾馆的或杜三元的

    回头艾大进一步了解情况后,再相互印证-继续追,看‘车子’是否往城里来了

    至于车上马仔的身份,应该好查-”

    “我现在就去调录像。围绕八卦宾馆—本来也是我这一组的分内事。”肖俊站起来主动请缨:

    他至此已经弄明白,艾大提供的“情报”是秘密收集的,价值非常大!

    杜三元夫妇属于重点怀疑之列。杜恰恰在6日当夜有可疑举动-派出3个马仔。一旦证实他们和宁远富有“交集”,案子指日可破。

    这可是




第一四二章 探访光兰
    横岭上,林木萧瑟,在大片松树包围下,间或有褪去秋叶的银杏、泡桐和红枫,挺着光秃秃的枝干,等待春天重返世间

    横岭下,矮柏葱郁,在发白的水泥路上,一辆黑色普桑轿车载着程勇、吴天放,往桐溪中学西面疾驶,他俩有一肚子问题想问柳光兰——

    经过昨夜深入讨论方方面面信息后,专案组指挥部将嫌疑重点锁定“杜三元”。这样一来,柳光兰便成为至关重要的知情人!

    一方面,她对宁远富的性情、过往了解甚深;另一方面,她对1月6日夜里的回忆,有助于侦探们缩小查找宁的范围…

    普桑轿车以尽快的速度接近柳光兰租住的区域—桐溪中学西南围墙外侧,一片城郊结合部的老式学区房。

    程大将车刹停,侧头问天放:

    “吴所,柳光兰说的是这一带呗”

    天放左右一瞄,便道:

    “在右手边,过石板桥,大约500米有几栋楼房-她就租在那里,只有走进去。”

    “走就走,没有多远!”程勇说着-下车,抬头四处张望:

    他想找监控探头一般岔路口都是要安装的。

    查找一番,确定没有探头。不远处有一家小卖部,门上挂着塑料门帘,白墙上歪歪扭扭写着“电话”、“小店”字样。

    两个侦探一前一后,沿着围墙墙根,向东大约走了5分钟,便见到一座二层楼房,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江南小楼式样。楼房坐北朝南,西南侧有院落,院门朝南开。院墙上钉着门牌“横岭74号”。

    “是这里-”吴天放说着,伸手敲门喊:

    “有人嘛开开门”

    “哪个-来了…”院内回应出略显嘶哑的女声。

    “柳大姐,是我,早上给你打过电话的。”吴所道:

    早晨决定走访柳光兰后,他向程大建议—

    先打电话确认柳是否在租住房,如果在-就上门;毕竟是知情人,贸贸然通知到大队来问话,似有不妥。

    考虑到谈话会涉及柳的“**”,不便让她女儿知晓;先请她设法支开袁姗姗,也是对柳家母女的一种保护!

    程勇欣然同意,称赞他-思虑周全,并让他电话通知柳光兰…

    红色铁门拉开,一个穿黑色束腰羽绒服的女人出现在侦探面前。她轻声道:

    “进来坐-外面冷。”

    “这是我们领导-程大,我是小吴—还有印象呗”天放介绍道:

    “姗姗在家呗”

    柳光兰点点头,转身带路,边走边道:

    “她和同学上书店了…”

    程勇关门,大步跟上—

    院内有一些盆栽,好久未打理:

    雀梅枝条已有小指粗细,既未修剪,也未盘出造型;含笑枝条光秃秃的,似乎已挨冻枯死;兰草枯败的叶子耷拉在花盆边沿;只有老鼠刺硬锵锵地张着刺叶,满不在乎寒风地肆虐。

    水泥地面倒是打扫得很干净,一堆水杉落叶积在墙角;依墙的花池里,种着大蒜、菠菜。

    一楼门锁着,被风化的春联让人想到-没住人。走廊里堆放着一些废旧的塑料罐、饮料瓶;一部半新的自行车挨墙停放着…

    “大姐,这是谁的房子”吴天放搭讪。

    “我表姐的老屋,一楼泛潮。我租的二楼。”柳光兰上外楼梯,头也不回道。

    “你表姐叫什么在哪上班”天放顺口问。

    “她叫‘张明莉’,从城里嫁到箭山镇,以前是东沟村的妇联主任。现在-在当律师,她上班的地方…我没去过。”说着话,三人已来到二楼过道。

    程勇闻言,心里“咯噔”一下:

    这么巧张明莉,不是张局干姐嘛(张明莉在拙作《儒探青弋》中是重要线索人物)早知道这一层,请张局出马-可能有更多发现…

    二楼一共三间,中间是客厅。北墙空荡荡的,没挂中堂。依东间墙放着两把



第一四三章 弱女还钱
    1月6日,阴历腊月十三,小寒。夜9时许,柳光兰站在石板桥头,拿羽绒服帽子盖住头,时不时向八卦商城方向张望:

    “电话打了有半小时,宁光头怎么还不来他自己开车,从商城十字路口到这里,十分钟足够。难道不来要钱了死性不改-又跑去‘赌’了

    应该不会呀,他又发信息、又打电话,急得像猴样儿!似乎今天夜里不拿到这五千块钱,就过不了鬼门关…”

    凭心而论,她对宁远富是爱、疑、恨、谢、烦—多感交织——

    上初中时,她情窦初开,对魁梧且大方的他,一门心思爱地死去活来。

    因为母亲、因为“钱”,她三天三夜未合眼,最终带着母亲—搬家,逃出了他的视线!

    嫁给袁明军后,她有了自己的新家,生下女儿姗姗,过上了像样的舒心日子。好日子过得飞快,一晃姗姗已10岁!

    丈夫明军却出了车祸,卧床不起,而救起明军的竟然是宁远富。尽管公安局定下是“意外”;明军也反复讲—不是大富子撞的,是自己骑车不小心。她内心一直怀疑:车祸是光头捣的鬼…

    明军突然死在自家床上,公安局又来了,折腾一天,告诉她“丈夫系自杀”。她心里跟明镜一样—

    明军绝对不会自己捅死自己,就算他能狠下心,他怎么会舍得丢下她和心肝女儿

    她和老表金洪磊肯定没作孽,要是有人下毒手这个人肯定就是“宁光头”!

    但公安局来的一大帮人都讲:明军不是人家害地。她一个妇道人家、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办法呢她只有偷着流泪,默默接受丈夫意外死亡、家道彻底败落的残酷现实…

    明军走后,宁老大经常找各种借口上门来纠缠她。她不堪其扰,又不想让金矮子知道。一旦忠厚耿直的老表知道,肯定会去找光头“拼命”!

    姗姗早就把金洪磊当成继父,只是嘴巴上-不认。如果老表再有个三长两短,她倒没什么,但对女儿可能是致命二次打击

    她对小学成绩优异的姗姗寄予厚望,内心绝不允许伤害女儿的祸事发生。于是,她怀着对赖子莫大的恨意,领着姗姗躲到箭山镇…

    女儿中考发挥失常,亟需一大笔钱才能“买进”桐溪中学。她要钱-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几天下来—便白了头顶!

    恰恰这时,她遇见多年不见的宁远富。光头一副财大气粗的老板样,知道她的难处后,很快就帮她筹到钱,解了燃眉之急。

    拿到巨款的那一刻,她是发自内心感激的。她颤抖着手-表示:等姗姗高中一毕业、考上大学,她就回到妙岭,做牛做马—攒钱还他!

    没想到,宁光头说翻脸就翻脸。今年刚过八月十五,就向她“要钱”。她想方设法还上一部分,但数额太大,实在难以短时间还清。

    进入腊月,光头逼债-更频繁些,她一看到“139054466”来电或短信,就觉得头皮发麻、胸口闷得慌…

    今天下午,她好不容易凑齐5000块钱房租,打算等姗姗放假后,给表姐父亲送去。

    看着女儿安心吃完晚饭、去教室上晚自习,她才想起看手机,结果发现宁光头发来好几条信息——都是要钱,而且说得很“龌龊”!

    她开始很生气,不想理会;后来跑到过道吹了一阵寒风后—冷静下来:

    毕竟宁远富帮自己在前,是一份大恩大德;现在他有难,自己没有能力额外支援他,早点还钱-理所当然。

    于是,当宁打来电话时,她答应“再还五千”…

    柳光兰捏着口袋里厚厚一叠钞票,低头寻思:

    “钱‘没了’…房租怎么办只能—吃萝卜,吃一截剥一截了…实在不行,就去找‘菩萨’表姐…”

    “滴-滴-”车喇叭声打断她的窘思。

    柳光兰抬头一看:独眼龙-正是宁远富的“破面的”,后排好像坐的—还有人

    车子未熄火。光头从车上下来,径直走到她面前,冷冷道:

    “‘钱’呢”

    女人心里哆嗦一下,虽然看不清



第一四四章 嫌疑归零
    两位资深侦探快步走向石板桥:

    经过数小时接触柳光兰,总体印象—这是一个有三分姿色的普通农村妇女;目前主要心思放在供女儿读书上。如果不是因为对她的过往比较了解,突然听她诉苦,真正让人心生酸楚、潸然泪下…

    桥头靠公路侧,停着一辆崭新白色绿源电动车,一个帅小伙骑坐车上,伸头向程勇他们的来路望

    程大立刻联想到:

    小伙子很可能是“李刚”!此前送袁姗姗到桥头,现在还不愿离开—倒是个痴心汉。

    吴天放也做如此想。他判断的依据很简单-男孩脖子上系着一条黑色围巾,和姗姗的是“同款”!

    进到车里,程勇未急于离开——

    “老弟,你对柳光兰…怎么看”

    “这个可怜女人如果能培养女儿上大学,就‘转运’了-”天放仰身靠在座椅上,透过挡风玻璃瞅着“李刚”,期待道:

    “要是能有这么个女婿,那简直是锦上添花!郎才(财)女貌—很登对…”

    “你扯远了。”程大埋怨道。

    “哦!你是说她和宁赖子失踪有没有关系?”天放直起腰,竖眉道:

    “我的意见是‘没有’!”

    吴天放接着滔滔不绝说出自己的见解——

    今天上午之前,他对柳光兰是否涉案,内心举棋不定、疑虑尚存

    说她“涉案”,从情、债纠葛,盗包前科,最后联系宁赖子等诸般因素分析,的确有可能!

    讲她-清白,理由也很多:

    她和宁远富是初恋情人,当年积淀有深厚感情。两人最终未能走到一起,责任在她、不在宁;当然宁老二和宁母也难辞其咎。从她后来对袁明军父女、对金洪磊,甚至对“不像男人”的王道汉,能看出—她柳光兰并不是薄情寡义之人!

    就算她因夫亡生疑恨,当时并没有采取任何报复宁光头的行动。人死不能复生,如今又时隔多年,那些陈年旧恨早被时间吞噬。说柳光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实在太牵强。

    也可能近年来,柳和宁再次积累起不可调和的矛盾,比如为—钱。

    但现实情形是,女人欠男人钱,而男人为了维系和女人之间的私情,表示不惜卖掉“饭碗-车”,且未在已知任何人面前提起:

    为了钱,要和柳光兰拼个你死我活!

    宁远富不死逼债,依柳的个性和背负的女儿情结,她是万万不会往绝路上走的。谁不知道“杀人偿命”的道理

    即便柳光兰一时冲动,萌发灭掉宁赖子-彻底摆脱情、债重负想法,她一个羸弱女子,怎么可能是身强力壮男人的对手

    经过一上午面对面反复询问,1月6日夜里,宁光头找柳光兰“讨债”的整个过程,非常明朗—

    宁被逼债,便找柳-要钱;柳出于感激,遂将房租款拿出来—偿债;宁拿到钱后,立即驾车离开,没有旁生枝节;反倒是柳陷入深深的旧日情感伤痛中。

    “照你这样说,柳光兰的嫌疑…完全可以‘排除’了。”程勇沉呤道:

    “走—回队里!”

    “她一没有动机,二没有能力。而且宁赖子失踪当夜-和她联系、见面,她讲得清清楚楚、合情合理!我认为她充其量只能算个‘关系人’。”吴所强调自己的判断!

    程大未接口辩驳,心道:

    “这样也好。排除一个算一个。如果需要,再来找她毕竟这个瘦女人和宁赖子关系很深…”

    他驾车经过电动车旁,感觉小伙子还没有离开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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