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天下:太子妃在上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皇倾月
待得他们讨论得差不多了,阿布汗这才沉声说道:“你们可别忘了,那太子留了不少人在湖县,要是他们好对付,阿力他们何至于被抓。”
众人沉默着不说话。
此时,一个略微瘦小看上去十分年轻的男子站了出来:“族长,在下倒有个提议。”
看此人的模样倒是与其他的南蛮人相差极大,若是白江袅在这里的话,便能认出此人便是她那日在城墙上看到的落荒
第一百二十八章 将计就计(下)
其中一人用绳子将白江袅的双手绑了起来,边绑边骂道:“哪有那么多废话,跟我们走。”
两家奴没想到会这么容易,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立了大功,等回去肯定会得一番嘉奖。
然而在他们没注意到的地方,白江袅的神色沉了沉,眸中一丝讽刺转瞬即逝。
白江袅将计就计假装被他们胁迫,跟着一起从密道去了南蛮族的部落。
他们一从何府消失,戍一等人的身影便凭空出现在了密道口。
此刻的戍一脸色极为无奈,要是让江玄瑾得知白江袅如此冒险,想必他必定会恼羞成怒。而作为帮凶的他们……戍一苦笑地摇了摇头,不愿再想,朝身后的暗卫招了招手,便都钻入了密道口中。
而另一边,白江袅直接被带到了一个营帐中,营帐中空无一人。
那两个家奴粗鲁地将白江袅摔倒一旁的软榻上,正准备退下去向阿布汗和何顺禀告,却突然被白江袅叫住了。
“两位大哥,能不能帮我把绳子解开啊,勒得疼。”白江袅故作柔弱,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望着那两个家奴。
家奴心生荡漾,互相对视了一眼,却没人敢帮白江袅解开绳子。
毕竟如果让她跑了,他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白江袅一眼便看出了他们的想法,语气更加委屈起来:“我一个柔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又怎么能和你们作对难不成你们这大老爷们还怕我这一个小女子”
听得这话,其中一个家奴走上前来,看到她手腕的嫩白皮肤的确被勒得通红,便叫另一个家奴拿了把匕首。
“乖乖在这别乱走,不然你就等着死吧!”家奴边割开白江袅手腕上的绳子,边凶神恶煞地警告。
然而待他抬头,却倏地撞上白江袅那似笑非笑的眼眸。
一丝不好的预感从心底深处陡然升起,一句“不好”还未说出口,便被白江袅的手刀劈中脖颈,当即晕了过去。
另一人见势不妙,正准备逃出去喊人来帮忙,白江袅却纵身一跃,一个回旋踢便踢中了他的头部。
两个家奴横躺在地上。
白江袅皱着眉,揉了揉手腕的红印,环视着四周。
这是一个极为简易的营帐,想必也并不属于那南蛮族族长或者何顺的营帐。
白江袅将那两个家奴藏了起来,随便换上了其中一人的服饰,准备直接去找何顺。
然而她刚准备掀开帘子,却听到了有人朝营帐中走来,她赶忙躲在了门帘后面,拿出了袖中的鱼肠剑。
来人一进来,白江袅便立即出了手。
只见这人虎背熊腰,比白江袅足足高了两个头,但是见这人身上穿着,她估计应该就是那南蛮族
族长了。
阿布汗没想到白江袅竟然会这般偷袭,动作还如此敏捷,当即便被吓了一跳,一时不察被白江袅的短剑刺中了后背。
鲜血顿时染红了背后的衣裳,阿布汗忍着剧痛,赶忙回身反击。白江袅却又一个纵身,轻而易举地就躲开了他的攻击。
阿布汗心下狂跳,他没想到白江袅竟然会武,再联想到他之前的计划,不禁冷汗直流。
他们这样做,无异于引狼入室!
而白江袅却在和阿布汗交了几次手之后,心态放松了下来。这南蛮族族长,武功并不精进,相反只会一些拳脚功夫,连黑云寨寨主都比不少。
思及此,白江袅下手愈发迅速狠辣起来,招招直取阿布汗的命门。
不过几个回合,白江袅便抓住了阿布汗的破绽,一剑刺入了他的心脏。
只听得一声刀剑刺入血肉的声音,阿布汗瞳孔猛地一缩,嘴角鲜血蔓延,渐渐没了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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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以身犯险
何顺心头一跳,顿时吓得腿都软了,欲哭无泪地连忙求饶:“太……太子妃不不不,姑奶奶,是我嘴贱,我错了,您饶了我吧!”
“饶了你”白江袅反问,双眸微眯,闪过一丝戏谑的光芒。
“姑奶奶,只要您能大发慈悲,饶了我,我一定做牛做马报答。”若不是脖子上架了把利剑,何顺甚至都想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比命还重要的吗
“可以啊。”白江袅笑靥盈盈。
正当何顺以为自己有机会活命之际,却见眼前这位女子嘴角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地则是冷冽的寒意,她手中的鱼肠剑也顺势往上移了一点。
随即,他便听到那宛若鬼魅般的声音在耳边炸开:“那你先把账本交出来吧。”
一听到“账本”二字,何顺顿时变了脸色,却又反应过来赶忙掩饰道:“账……账本,什么账本,我怎么都没听过啊!”
“你确定没听过吗本宫最近有些累,不太拿得稳手里的这把鱼肠,你要不要再好好想想”白江袅的尾音微微上挑,似挑逗的语气从她的口中说出,何顺的内心却是一片发麻。
白江袅手上微微用了力,鱼肠已是刺破了何顺的皮肤,丝丝血珠逐渐渗了出来。
何顺感觉到脖颈传来的疼痛,也顾不上其他,慌乱地答道:“我听过我听过,就藏在床上的被褥下面。”
“你去拿出来!快去!”白江袅厉声命令道。
何顺只得缓缓起身,脖子与白江袅手中的短剑稍稍隔开些距离,仿佛生怕她一个不稳自己便性命不保。
白江袅跟在何顺身后,一前一后的走到了床边,何顺弯腰从垫被下拿出了一本蓝色账本,她一把将之抢了过来。
正准备翻看之时,白江袅余光瞥见何顺身前的双手微动,却没看见他微勾的嘴角。
只见何顺歪头避开了白江袅的鱼肠,直直往身后的床上倒去,左手用衣袖掩住了口鼻,右手从袖中甩出了一个小瓷瓶,里面的白色粉末瞬间融入到空气中。
白江袅反应极为迅速的用衣袖挡住了面部,秀眉微蹙,美眸横瞪。
“哈哈哈,这可是迷药,不可能挡得住的,想跟本小爷斗,小娘们,你还嫩了点!”何顺放肆的笑着,同先前求饶的样子判若两人。
他早在往床边走的时候,便将解药悄悄涂抹于左袖上了。
然而白江袅一听是迷药,也忽的笑了起来,丝毫不惧的将手放了下来。
“怎么,放弃抵抗了你若愿意乖乖跟了本小爷,本小爷可以不计较你方才的无理!而且还会好好疼你!”何顺一脸色眯眯的看着白江袅,上下打量,思索着等会该先从她身
上哪部分开始下手。
白江袅冷哼一声,双臂横抱在胸前,居高临下般俯视着何顺。
何顺搓了搓手,毫不客气地就伸出手要摸白江袅的脸。白江袅却直接钳住了他的手腕,将他的手臂整个往后一掰,毫不留情地将他击晕过去。
失去意识之前,何顺怎么也没有想到,中了迷药的白江袅不仅没有晕倒反而将自己击晕了。
白江袅粗略地检查了一下账本,发现里面的确记载了贪污的款项,这才放心地将之收进怀中。
只是——
白江袅看着躺在地上的何顺皱了皱眉眉头,这怎么把他扛回去还真是个问题,不知道戍一他们到底有没有摸进这南蛮族内。
正当白江
第一百三十章 抵死不认
京城。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
只是这风却依旧寒冷刺骨,刮在脸颊上生疼。就正如诗中所道——“二月春风似剪刀”。
江玄瑾一回到京城,梳洗更衣之后不顾连日来赶路的疲惫,便直接进了宫。
而江景瑜连等了几日都没得到消息,一听说江玄瑾回京了而且迫不及待进了宫,便知事情败露,赶忙找了江文昊与江雨泽来商量对策。
证据交到了祁皇面前,祁皇大怒,命胡庸将江景瑜带来,同时还传召了苏穆与段正影。
最先到的自然是最近的江景瑜。
只见江景瑜脚步匆匆地踏进了御书房,神色并不是该有的慌张,反而是一脸茫然。
他见到站在一旁的江玄瑾时,似是有些惊讶,想要问出口的话语生生地咽了下去,拂了拂袖袍,先给祁皇行礼。
“儿臣参见……”江景瑜刚跪下,还未说完,便猛地被祁皇打断。
“别叫朕父皇,你这个逆子,看看你做的好事!”
祁皇一看见他就忍不住站起身来将所有证据狠狠甩在他的脸上,伴随着“哗啦”一声,便只听得祁皇的怒喝声响彻整个御书房,江景瑜的心颤了颤,但是面色却依旧维持着茫然的神色。
祁皇发了脾气,顿时感觉气有些不顺,一不小心跌回了龙椅之上。
一旁的胡庸连忙上前查看祁皇的情况,拍着他的背为他顺气。
江玄瑾的面上也浮现出了丝丝担忧,劝解安慰道:“父皇,四弟他不懂事,好好教导便是了,您自个儿别气坏了身子!”
“不懂事他都多大了这还叫不懂事他这是要反了!反了!”祁皇被气得额角青筋直跳,忍不住用力地拍打着面前的御桌。
江景瑜拿起散落在地上的一样样证据仔细看着,越看越心惊。只是他低着头,祁皇与江玄瑾都看不到他脸上的神色与眸中的惊慌。
待得都看完后,江景瑜努力使自己冷静了下来,抬起头,故作镇定地说道:“父皇,这根本就不是儿臣做的,儿臣也都不知道这个事,这些证据肯定是伪造的,想要陷害儿臣,请父皇明察!”
江玄瑾却心下暗笑,想必此时江景瑜也是慌了神,还没有准备好要如何来应对他们,毕竟此时他越平静,祁皇就越会觉得他有问题。
果真,听得江景瑜这话以及观他态度,祁皇心中已经认定了此时都是江景瑜所为。
“你瞧瞧!你瞧瞧!证据都明明白白摆在面前了,他还不承认。”祁皇指着江景瑜转过头对江玄瑾说。
旋即他又用失望的眼神望着江景瑜,语气中颇带有一丝痛彻心扉之意:“朕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儿子,哪里有你母妃半点敦厚善良的性子
!”
一听到祁皇提到了自己的母妃,江景瑜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了颤。
他依旧低垂着双眸,只为了掩饰眸中那滔天的恨意。
御书房的气氛一时凝固了起来,祁皇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愤怒地盯着江景瑜。
见江景瑜沉默,祁皇便当他默认了自己的罪行,正当他想要直接定江景瑜的罪名之时,后者却倏地抬起了头。
俩人的视线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在半空中相遇。
祁皇却惊讶地发现,江景瑜的神色平淡无波,眸中也无任何慌乱情绪,倒更像是……如死潭一般平静。
随即,他便听到江景瑜开了口,略带嘲讽的语气从他的口中溢出:“父皇,既然您都提到了母妃,而且很了解母妃,那您了解儿臣吗儿臣当真就是那种做了这么多错事的恶人吗”
不同于以往的温润谦和,此刻的江景瑜却如同失了生气。
祁皇一时
第一百三十一章 定罪
“五弟,你这是从哪听来的二哥可才回京城!”江玄瑾神色微变,他的言下之意不过就是他秘密调查的那些事情还尚未公开,江文昊又是如何得知这些事情的始末呢
正当江玄瑾疑惑之际,却忽的见江景瑜似是欣慰地看了江文昊一眼,顿时便明白了这其中暗藏的玄机。
他本以为此次证据确凿,必能使江景瑜不得翻身,却不料他竟然临死还找了江文昊这个替死之人。
想清之后,江玄瑾敛了神色,也不打算再紧抓着江景瑜不放,好好看看这“替兄顶罪”的戏码。
只见江文昊望向江玄瑾,眼神却是不敢同他对视:“在二哥抵达湖县之时,臣弟的眼线就给臣弟传了信,榕城的太守也是臣弟派人去暗杀的。湖县县令以及南蛮族上交的贿赂都被臣弟收下,而臣弟之所以冒用四哥之名,不过就是给自己打个掩护罢了。”
本来祁皇也只以为这江文昊只是为了护着江景瑜,情急之下才做出这顶替罪名一事,然而现在听他将那些秘事全都和盘托出,神色也不由得沉了几分。
江景瑜却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右手抓着江文昊的肩膀,悲痛欲绝地问道:“五弟,你……你为何要这般做为何要这般害我!”
江文昊往旁边挪动了一点,推开了江景瑜的手,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臣弟不像其余的兄弟姐妹,有父皇的宠爱,有显赫的母族支持,这才被利欲熏了心,酿成大错。”
语罢,江文昊又朝着祁皇的方向躬下了身子,伏在地上说道:“父皇,儿臣真的知错了,请父皇责罚。”
“唉——”江景瑜连连长叹,一副大失所望的模样。
看上去就如同他是真的对这些事毫不知情,无辜地被陷害一般。
祁皇沉默不语,审视的目光在江景瑜和江文昊身上流转。此事兹事体大,也并不是江文昊三言两语就连将所有罪行都揽在自己身上。
他想询问江玄瑾的意见,江玄瑾却暗中朝他微微摇头。
江玄瑾虽然身为当朝太子,但是也是一名皇子,实在不适合做出什么左右祁皇决定的建议。
御书房一时又陷入了安静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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