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太子李承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易如意.CS
“儿臣遵旨。”其实李承乾想说民部账目混乱正在查账。
李世民一边吃一看着李恪道:“李恪、李愔你们什么时候回去呀?”
李恪闻言忙放下手里托盘毕恭毕敬地道:“回禀父皇儿臣和六弟想多在东宫训练一段时间,跟着大哥多学点东西。”
李世民闻言不置可否,转头看向李承乾道:“承乾怎么安排?”
“以儿臣的意思竟是把几个弟弟都召回来,在东宫训练学习一段时间,然后设一个考核若是能考的好,自然可以委以重任。
他们现在都太年轻,离了父皇什么事都是身边的人做主,这些人多是些小人,仗着他们的势作威作福,恶名都是弟弟们和皇家担着。
还有像权万纪那样偏狭之人为了他的名声天天闹事,万一哪一天闹出格了,父皇后悔都来不及。”李承乾想起远在齐州的李佑快要反了,这可得提前打好预防针。
李世民听了李承乾话认真思索半天道:“可他们毕竟是朕的儿子,也应该为大唐建立功勋才是。再说要是都留在长安城,万一有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李承乾却十分自信地道:“弟弟们虽然都是父皇的儿子但也是贤愚不等,强逼他们建功立业未必能行。
长安城里只要父皇和儿臣一心,自然天下太平,如果父皇实在不放心可以让他们都去九成宫住。”
李世民听沉默了一会儿道:“老三和老六就先跟着你,其他人朕要再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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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兄妹开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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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得至李世民首肯后,李承乾立即向整个雍州牧府下辖的所有州县发出谕令,各地所有无地或少地农民都可以来龙首原下开荒,朝廷提供农具,并免三年的赋税。
这道谕令在朝中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十分顺利地下发到雍州下辖的各州县。
咸阳县衙,阳光明媚。
县衙二堂因为房子太深光照不充足所以里面有些阴暗。
县令陈德章和主薄韦满分别跪坐在阴影里,脸色被映的有些阴暗。高大魁梧的县丞刘仁轨跪坐在下首扭着头向外看,似乎外面有什么好东西。
县令陈德章已经把李承乾的“太子令”向他们说了。
陈德章是外地来关中做官的,此事与他没有利害冲突,但是这件事他必须要看韦满的脸色行事,因为这关系到整个咸阳县大族的利益。
有些瘦弱的陈德章看着韦满,用两根手指头拈着这一纸“太子令”在手里轻轻摇着,仿佛是在掂量它的份量。
韦满的身躯较胖,跪坐在那里肚皮都快贴着地了,他哼哼的喘着气,脑子里却在思考着怎么应对,眼睛还不时飘一眼脸向外的刘仁轨。
看着陈德章的样子,他终于下定决心,大声道:“这是乱命!如今已经进入春天,各地都在翻田耕种,太子此时招人去长安龙首原开荒那别处的良田怎么办?”
县丞刘仁轨闻言转过头来,不屑地看他一眼,怒哼一声道:“咸阳地少人多是事实,太子殿下考到生民艰难,所以下令百姓自愿去龙首原开荒垦田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怎么成了乱命了?”
韦满见刘轨果然要执行李承乾的“太子令”有些心虚,但仍然咬紧牙关道:“反正老百姓是不会去的。”
韦满仗着自己出身地方大族韦氏从不把县令陈德章放在眼里,但是对这个刚来没有多久的刘仁轨却有些惧意。
因为刘仁轨原来是陈仓县的县尉,当时朝廷派驻到陈仓的折冲府都尉鲁宁骄纵违法,历任陈仓县的官吏都不敢管他。
刘仁轨到任听说此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告诫鲁宁不得再在陈仓犯法。
但是一个九品县尉去警告一个四品的折冲府都尉,这件事在众人眼里就是个笑话。
鲁宁当然也不在乎刘仁轨的警告,仍然是凶暴蛮横。
刘仁轨二话不说就用刑杖直接把鲁宁打死了。
这件事情上报到朝廷,李世民愤怒地说:“一个县尉竟打死了我的折冲都尉,这能行吗”
把刘仁轨召进朝廷责问。刘仁轨回答说:“鲁宁侮辱我,我因此杀了他。”
李世民被他一顶不但不怪罪他了,反而觉得这个刘仁轨刚毅正直,不加惩处还提拔他做了咸阳县县丞。
这件事当时在长安以及关中都传的沸沸扬扬的,韦满自然是知道的,所以他虽然官位高于刘仁轨,但是遇事只要刘仁轨不太过份他都让着刘仁轨。
县令陈德章是最可怜的,既不敢得罪韦氏也不敢强压刘仁轨,所以每次遇上韦满与刘仁轨相争陈德章都是扮演和稀泥角色。
“二位先别急,我们还是想想怎么办吧!”陈德章一脸为难,向两人摊开两手道。
刘仁轨闻言一拍桌子道:“太子殿下的令谕肯定是要四处张贴的,让咸阳县的百姓周知,谁愿去便去。”
“你!”韦满闻言大怒指着刘仁轨说不出话来。
刘仁轨见他如此却不为所动,把头一扭又看向外面去了。
韦满见状大肥脸都气的通红,瞪着刘仁轨半天,最后转头看向陈德章,大声道:“陈县尊你看他眼里还有谁?”
陈德章一脸为难,想说刘仁轨几句,可看刘仁轨那气势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
半天才对韦满低声道:“韦主薄张贴告示,登记离县百姓都是你的事,你看怎么办?”说着还不住地对韦满使眼色。
韦满还未会过意来,刘仁轨却先转过头来,眯着眼睛看着陈德章道;“陈县令你教他从中做弊?”
陈德章慌忙道:“本官可没有这么说,本官是让他去贴告示。”
韦满此时也明白过来,双手按着面前口小几站起身了,高傲地仰着脸道:“如此我就去准备啦!”说罢冲着刘仁轨一甩袖子,就腆着肚子出去了。
“陈县令?”刘仁轨大声道。
陈县令一脸为难地道:“这确实是他该做的事。”
“嗐!”刘仁轨霍然起身转身就出去了。
“太子令”已经下去三四天了,龙首原这里却没有几个人来投奔。
李承乾一想也是以现在条件,朝廷的公文到地方上等到老百姓知道说不定都过了一千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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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李承乾排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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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看着李怀俨痛心疾首的表情,有些无语,看来还得对他进行正确文艺思想的教育,便沉着脸道:“孤王并不是普通的文人墨客,要是光写一些阳春白雪只让文人墨客看得懂,老百姓都看不懂,那孤王还怎么教化百姓?”
李怀俨一边听着李承乾的话一边思索,似是有些道理,但是又想不明白为什么,脸上露出茫然之色,看着李承乾想说什么,一时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李承乾看他已经受到了启发,决定后面的事情让在他实践中学习,便催促他道:“快去找人来学唱,孤王还忙着呢!”
一会儿,李怀俨领进来一男一女两个人,李承乾看那女子约有十六七岁生的杏眼桃腮,穿一身淡红的裙袄袅袅娜娜地走进来,虽不是绝美,但也别有一翻风情。
男的也是只有十几岁,生的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只是身材太秀气了,与那女子站在一起竟显不出雄壮来。
在李承乾打量他们之际,两个人都向李承乾行礼。
“玉冰、胡俊拜见太子殿下。”
从外貌上看李承乾对这两个孩子都不是很满意,便只淡淡点头道:“怀俨领他们去换了衣裳,都换上长安城附近农民的样子,穿上破羊皮袄子,再找个锄头和饭篮子来……”
李承乾把他这些日看见唐朝的农民的样子说出来,李怀俨一一应下,带着玉冰和胡俊出去换衣裳。
等两人穿上翻毛的老羊皮袄,下身穿上粗麻布的裤子,猛一看也确实像一对长安的农家兄妹。
李承乾想着现在一般人家的孩子都是营养不良也是瘦瘦弱弱的,便让李怀俨教他们唱词。
两个一句一句的学了,李承乾便让他们在殿里走一遍。
不想两个人一走起来连手该放哪里都不知道了,唱起来细声细气的跟被掐住脖子的公鸭一样,动作扭扭捏捏好似弱柳扶风,刚走两步李承乾就觉得倒胃口。
“换人!”
李怀俨一脸为难,期期艾艾地道:“太子殿下,这两个已经是最好的了,要不臣去平康坊请几头牌歌妓来……”
“胡闹!”李承乾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
李怀俨……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李承乾厌烦地看一眼李怀俨道:“你就给孤王找几个看上去高大健壮的小伙子,又高又胖的小姑娘,穿上这套衣裳得能下地干活的。”
“臣遵旨!”
李怀俨得了准信慌忙出去重新选人,李承乾扭头看见玉冰和胡俊这两妖妖娆娆的货被吓得脸色惨白,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便没好气地道:“你们出去吧,回去好好吃点饭,多干点活,过两年孤王就除了你们的奴籍放你们做良人。”
两人一听说能做良人,慌忙跪下给李承乾磕头,李承乾摆摆手让他们出去。心里暗道这些人就是这样,做歌妓时整日里自伤身世愁眉苦脸,可要是真让他们做良人,又不一定能吃的了普通百姓能吃的苦。
所以这些人很多都是老大嫁作商人妇,又嫌寂寞空虚不一定能闹出什么丑事呢?
是不是也改造改造他们,但是反过来一想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万一改造失败,他们跳出一骂史书上一写,我也成魔王了,还是让他自生自灭吧!
李承乾正天马行空的想着,李怀俨又领着四个人走进来,这次李怀俨先让他们换了衣裳。
李承乾一看这次来人无论男女都都是高大健壮,一脸朴实象,便点点头道:“开始教吧!”
李怀俨教了几遍他们把唱词都记下了,按着李承乾的调子唱了几遍,李承乾看着还好。
就要安排李怀俨让其他人都照这样学时,一个高高汉子看着李承乾脸色犹豫,似乎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李承乾便问他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段宏大。”段宏大忙低下头道。
“段宏大好名字啊!你有什么话要对孤王说?”
段宏大闻言突然很紧张,结结巴巴地道:“谢—谢太子殿下,小人是想能不能用俺家乡的唱法唱?”
李承乾面带微笑
第一百零九章 万人空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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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仁轨站在咸阳城一处偏僻角落里,看着斑驳城墙上贴着的“皇太子令”让他想打人。
这几天他这个县衙里的二号人物竟然基本上调不动县里衙役了,县里的一切文书都是由韦主薄在处理,包括张贴这份“皇太子令文”。
刘仁轨身在咸阳早就详细的了解过李承乾近来的所作所为,他知道李承乾现在提拔重用的都是在朝中没有根基且有能力下层官吏。
镇压过李泰造反的李承乾的太子之位稳如泰山,刘仁轨做为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中年官员自然想尽快靠上个大腿好一展所学。
再说咸阳做为千年古城本来就人多地少,现在李承乾调人去开荒,乃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他促成此事就算不得李承乾的青眼,也能在本地获得一个好名声。
可是现在以韦氏和独孤氏首的本地大族,联手要把此事破坏掉,韦满的胆子膨胀的都快赶上他那肥硕的身体了。
失去本地衙役支持的刘仁轨在县衙瞬间成聋子瞎子,本来他在做其它事情,一直让心腹盯着韦满张贴告示的事。
他的心腹跟他说韦满已经到处张贴告示,只是老百姓都忙着种地还没有看见,等到了二月二龙抬头百姓进城自然就知道了。
今日忙完衙门里的公务他想去酒楼喝酒,却被那个心腹推三阻四地想拦着不让他出来。
刘仁轨立即起了疑心,支开“心腹”出了县衙直往县城热闹的地方走,一路上都在四处张望愣是没有看见一处有张贴‘太子令’的。
刘仁轨这才确定自已上当了,怒冲冲地回到县衙去责问韦满,谁知韦满只看了他一眼,便转过头去,语带讥讽地道:“刘县丞找那告示做什么?难道刘县丞要去龙首原开荒?”
“本官找那告示,自然是要看看有没有人因私废公,对皇太子的令文阳奉阴违。
现在全城都没有找到一张告示,可见确实有人不把皇太子的令文当一回事。”
韦满听却有恃无恐地道:“李老九去带着咱们的刘大县丞去看看你们贴的告示。”
他说罢一个笑咪咪的衙役走到刘仁轨面前道:“刘县丞您请!”
刘仁轨怒哼一声,一甩袖子就跟着李老九走出来,他要看看他们到底能耍出什么花招,结果一路走来肺都气炸了原来这些东西把这么重要的告示尽捡荒僻无人的地方贴,根本不会有人看见。
“你们这些东西就把皇太子的令文贴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刘仁轨瞪着李老九道。
李老九闻言不慌不忙道:“回刘县丞,这是太子殿下的令文十分重要,小的贴在人多的地方怕被人给撕了,而且现在西南风大,要是贴在城门风口里,又被怕风被风吹去了。”
李老九说到此指着面前一人多高的荒草丛道:“您看这里多好,小的们费了不少力才找到这么好的地方,既没有风也没有人来,贴在这里一年两年都还在这里。”
“可是贴在这里没有人看见!”刘仁轨怒吼道。
李老九闻言故意睁大眼睛道:“怎么会呢,有人要是想去龙首原开荒,自然会找到这里的。”
“你!”刘仁轨再也不想跟他废话了,一甩袖子当先离开了。
刘仁轨回去后想要写奏疏弹劾咸阳县令和韦满以及他背后的当地大族,但是他知道这种弹劾没有任何用处。
对方只需要这几天时间,等过了农时,农户就算去了龙首原也不能再开垦田地,他们随时可以大张旗鼓地把告示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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