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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金牌女主在狩猎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九凰方瑜

    只见墨寒嘴角噙着一抹冷笑。“长老你错了,我这是以伤换命!”

    “噗——”

    就在长老一掌拍中墨寒之时,她手中忽然闪现出了寒水!出其不意的刺向了长老的腹部!

    与此同时,墨寒也被拍飞了!

    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度,鲜血喷洒而出!她撞在柱子上,又是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侍卫们立即围了上来,手中明晃晃的刀指向墨寒。

    墨寒哈哈大笑:“想杀我你们也配吗!实话告诉你们,我是来自地狱的恶鬼,就是来找这狗皇帝索命的,如今夙愿达成,我也该回地狱了……”

    说完了话,墨寒露出了阴恻恻的笑容。

    一番话语让人毛骨悚然,侍卫们不自觉的倒退了两步,露出了惶然之色。

    “小金,我们该走了。”

    又是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只见一阵白蒙蒙的雾气从她背后散发出来,墨寒捡起了匕首,对众人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缓步退入了身后迷雾之中。

    “噢,对了——于览那狗贼也是我们杀死的……”

    留下了最后一句话,身影已经彻底遁入了迷雾之中。等迷雾散去,原地里空空如也。除了她留下的血迹能证明,方才的一切并非梦境。

    四皇子抱着皇帝的尸体,面白如纸。

    他……究竟是和什么鬼怪做了一番合作!

    ——

    京畿之外,一团雾气忽然汇集,墨寒脚步踉跄,从中走了出来。

    胸口火辣辣的疼,仿佛五脏六腑已经移位了一般。她忍着胸腔的不适感,提步往天承山而去。

    她早就交代苏扬离开了,就在天承山山脚下等她。

    墨寒脚步虚浮,一点一点的往那边挪腾,心里还忍不住抱怨了一句:“长老是真想杀我啊,下手那么狠,我感觉我的心脉已经被震断了……”

    小金颇是心疼,却仍旧忍不住吐槽她:

    “可我没看过电视剧呀,我哪儿知道那么多。”墨寒勉强一笑。

    小金担忧极了:

    墨寒苦笑:“我的情况很糟糕吧是不是快死了”

    小金气死了,摊上这么一个宿主,它也是倒霉透顶啊!偏生它还没得选择,只能逆来顺受。

    墨寒笑了笑,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人影,她脑袋眩晕,眼前一阵阵模糊:“前面……是不是我徒儿苏扬”

    那身影担忧极了,疾步奔了过来,扶住险些软倒在地的墨寒,

    “师父!师父您怎么样了!”苏扬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心口一阵阵钝痛,仿佛有人拿着榔头在捶打他的小心脏。

    “师父你挺住,徒儿这就带你回家!”l0ns3v3




375这个徒儿有点乖(41)
    苏扬背上墨寒,一路疾跑快跑,往竹林木屋而去。他脸色慌乱,嘴上还不住的碎碎念道“师父你别有事啊……我们很快就到家了,我一定会救您的,您挺住啊!”

    他的话,像在鼓励墨寒,又像是安慰自己。

    只是他肩上的墨寒已经昏死了过去,一点反应都给不了他。

    奔走许久,熟悉的木屋遥遥在望,苏扬赶忙加快了脚步。急匆匆冲入了木屋,却粗中有细的将她轻轻置于床榻。

    这才慌不择路的要起身去找药箱,却不慎撞到了膝盖,疼得他跳脚。

    师父一出事,苏扬那叫一个急昏了头。

    好不容易翻到了药箱,面对着安静躺着的师父,苏扬又愣住了。手足无措的模样,心里急着救师父却不知从何处下手。

    “蠢货!解衣服!她伤了心脉!”小金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噢对对对!”苏扬反应过来,赶紧一拍脑袋。但他又担心自己毛手毛脚的冒犯了师父,赶忙双手合十默念道“师父师父,徒儿是一时情急,您醒来之后可千万别怪罪徒儿。”

    这一番话更像是自我催眠。

    祷告一番,苏扬睁开眼睛,“咕咚”一声咽了一口唾沫,这才颤抖着手去解她的衣衫。

    她穿着宫中侍卫的服装,苏扬费力的解下了铠甲,又去褪中衣。

    直到最后只剩下了一层薄薄的洁白里衣。

    苏扬脸颊爆红,险些要滴出血来。他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苏扬你这个畜生!师父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敢产生旖念,你就是个混蛋!”

    他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绪,在心中默念着“师父莫见怪师父莫见怪,徒儿着都是为了救您啊”。

    轻手轻脚拉开了她的领子,一个触目惊心的乌紫手掌心呈现在眼前,就位于她的胸口处。苏扬瞪大了眼睛,一时间心如刀绞。

    他只知道,师父肯定是经历了一场恶战,否则怎会伤得如此之重这一刻他无比痛恨自己,他恨自己无能,不能替师父受这一掌,替她承受苦痛。

    “快别愣着,替她放淤血啊!你这蠢货,你想害死她吗!”

    苏扬不知道是谁在骂他,但他反应了过来,赶紧将一旁的寒水捡起,经过消毒之后,小心翼翼的在乌紫掌心的上端划了一个小口,将淤血尽数挤出。

    尽管墨寒已经陷入了昏迷,可这过程之中也疼得她冷汗直冒。

    好不容易清除了淤血,苏扬在刀口处撒上金疮药,又在掌印之上抹上了活血化瘀的药物,这才仔细的包扎好伤口。

    做完这些,他累得瘫坐在地上,不住的喘着粗气。

    但苏扬没敢休息,一想,师父的伤势严重,没有药汤辅助治疗,恐怕没好得那么快。

    这么想着,他又爬了起来,冲着空气喊了一句“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能麻烦你帮我照看师父吗”

    小金暴躁道“快滚!不用你交代我也会照顾好她的!”

    苏扬摸了摸鼻子,悻悻的走了。

    片刻之后,一道金光一闪而过,一个着金衣的男子出现在室内。他轻轻坐在床榻上,抬手温柔地拨开了她凌乱的发丝。

    “笨蛋,那么不爱惜自己,为了心中仇恨和执念,这么作践自己真的值得吗敢情是一点都不心疼自己是吧”

    这会儿的墨寒安静极了,一点声息都没有。她不会跳起来和他斗嘴,也不会和他讨价还价。

    他喟叹一声“我不习惯安安静静的你,早点醒来好吗没人陪我斗嘴我会很无聊的。”

    他眉眼温柔的望着女子,缓缓抬起了手,置于她的伤处。

    闭上眼睛,一阵柔和金光氤氲而起,绷带下的伤口迅速愈合,淤血也飞速消退。

    做完这些,他才轻手替墨寒拢好里衣,又轻轻一哼,不满道“竟被他瞧了去,便宜那家伙了。”

    环视一周,入眼处尽是尘灰。

    也是,这木屋也有数月没有人居住了。只见他抬手一拂,一圈金色神力吹拂而过,屋内登时变得纤尘不染,干净整洁。

    “嘻嘻,你要是醒来的话,是否会夸我是田螺少年呢”他痴痴一笑,望着沉睡中的人儿。

    做完这些,他又出门而去,打来了干净的水替她擦拭脸颊。将她嘴角挂着的血迹拭去,嘴里还不忘嘀嘀咕咕着

    “你脏死了,像只在泥地里打滚的猪!哪个姑娘像你一样,一点都不顾惜自己的形象,那么丑的侍卫服你也穿,白瞎了系统给你一副好皮囊!”

    在苏扬离开期间,他就这么一直陪着墨寒,一边做着事情一边念念叨叨。

    天已经黑全了,屋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他望向窗外嘀咕一句“总算是回来了,我还以为他跑路了呢。下回再出来看你吧。”

    他温柔抚过她的脸颊,这才化为一道金光,钻进了墨寒的眉心处。

    苏扬回来了,第一件事就是进房里来查看墨寒的状况,见她脸色似乎稍微好了一些,不再那么苍白如纸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替她掖好被子,又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翻出了许久没用过的药罐子,洗干净后便将药包倒进去煮。呛人的烟火熏得他睁不开眼睛,可他依旧专心致志的拿着蒲扇扇火。

    这药得小火煎够两个时辰,从三碗水煎成一碗,服用后的药效才是最佳的。

    苏扬半分不懈怠,尽管此时已经是深夜了。

    日升月落,云卷云舒。

    墨寒这一昏睡便是三日,期间苏扬一直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几乎寸步不离。

    他一直都很担忧师父,要不是她呼吸平稳,他恐怕早就急疯了。

    可他不是大夫,也不会治病,就只能这么干着急。除了守着她,他别无他法。

    去了一趟松湖镇,他发现师父的通缉令被张贴满了大街小巷,上书她是刺杀皇帝的刺客,悬赏万两黄金。

    苏扬才后知后觉,原来她真的杀掉了皇帝。

    这一刻他的心情是五味杂陈的。一方面欣喜师父对他的事上心,一方面又心疼她为自己付出了那么多,受了那么些苦痛。



376这个徒儿有点乖(42)
    墨寒醒来之时,入眼便是一张胡子拉碴的脸。他一脸的关切,看得墨寒有些错愕:“苏扬你……”

    “师父!您总算是醒了,担心死我了!”苏扬带着哭腔,一把扑在了墨寒的膝上。

    墨寒哭笑不得,又觉得嗓子干疼,便指了指桌上的茶壶:“水,我口渴。”

    苏扬赶忙起身去斟水,“师父喝水。”

    “咕咚咕咚”,墨寒一大杯水灌了下去,这才觉得喉咙舒服了一些。不过既然自个儿如今是伤患她便也不客气的指挥起了徒弟,“我饿了,去给我煮碗面吃,两颗煎蛋不要葱。”

    苏扬一听,心便放松了三分。

    师父醒来便这么有活力,那想来伤势已经没有大碍了,他原先还一直担心师父会虚弱。

    “没问题!师父您等等!”苏扬连声应下,这便跑出了屋子,去厨房里煮面了。

    煮个面也就一会儿功夫,苏扬端着热气腾腾香气飘飘的鸡蛋面进来了,墨寒一闻,顿时食指大动。

    “好香啊!可把我给饿坏了!”

    苏扬见她吃得急,还轻声提醒道:“师父您慢点吃,不够徒儿再去煮就是了。”

    一碗鸡蛋面,连面带汤全被墨寒搜刮入肚了,末了她还打了个饱嗝,终于想起了正事,“我昏迷多久了,这期间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苏扬如实回答:“您昏迷三天了,师父。另外我去松湖镇买物资的时候,发现您的通缉令已经贴满了大街小巷。师父……您真的把皇帝给杀了吗”

    “那还有假”墨寒理所当然道:“要不是为了杀皇帝,你以为谁能把为师伤成这样”

    苏扬抿抿唇,又问:“师父,徒儿心中有很多疑惑,如今事情已了,您能否帮徒儿解答”

    “你问吧!”

    思索再三,苏扬问出了第一个问题:“先前总听您和四皇子提起‘十绝殿’,十绝殿究竟是个什么地方呀您都做了些什么”

    害!真是个心思纯良的小家伙。

    墨寒望向窗外,道:“十绝殿表面上是杀手组织,但实际是为皇帝效力的,为皇帝打探消息和做事。先前为师说自己加入了一个杀手组织,正是十绝殿。”

    这么一说,苏扬霎时间反应了过来:“所以师父杀了废太子之后,要取师父性命的人便是那狗皇帝了!”

    墨寒颔首:“正是如此。”

    苏扬气愤极了:“岂有此理!难怪师父说十绝殿反复无常,简直毫无底线!他们接四皇子任务之前就不能请示一下皇帝老儿吗。要我说,废太子会死,那十绝殿也该占九成责任。况且他们还卸磨杀驴,着实可恶!”

    “罢了,都过去了。该死的人都死了,就让仇恨烟消云散吧。”墨寒语气淡漠。

    可苏扬终究觉得意难平。

    墨寒无奈一笑,安慰他道:“别纠结了,仇人都死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苏扬眉眼愁郁,喟叹了一声。见师父风轻云淡的,他反而想起了一个问题,“师父,我还一直不明白,皇帝跟你究竟有什么仇怨呢。原先我一直以为您是为了我而杀的皇帝,后来一想,您曾经说过,您和皇帝有不共戴天之仇。”

    说起这个问题,墨寒眉眼怔忪了片刻,

    见她犹豫,苏扬又追问:“我从不曾听您提起过亲人,便一直以为是皇帝害死了师父的至亲之人。后来私底下我问过小寒,小寒说她从四岁被您捡回来,您就一直是孤身一人了。所以……应该不是至亲血仇吧”

    墨寒兀自笑了,笑得十分失态。

    “师父……”苏扬有些无措,不知是不是自个儿说错了话。

    等她笑够了,才抹了抹眼角的泪珠,“这是一段已经尘封的记忆了。现在回忆起来,还真像是揭开旧伤疤呢!”

    苏扬剑眉微敛:“如果触及师父的伤心事,那徒儿便不问了,免得师父想起不好的回忆。”

    她摆了摆手:“无妨。不过是些许不愉快的记忆而已,也不至于是伤心事。”

    见师父确实不似勉强,苏扬才没有打断她的回忆。

    “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现在想起来,都仿佛是几百年前的事情。天启十六年,当我还是个婴孩的时候,我就被十绝殿的长老捡了回去,自此加入了十绝殿,开始进行一个合格刺客的训练。”

    “那段记忆回想起来,真是十分血腥恐怖、又毫无人性。每天的训练就是杀戮,一天杀一个,杀既是伙伴、又同是杀手的竞争对手。每一批孩子里,只有一个人能活下去。你能想象吗,前一天还一起说笑玩闹的伙伴,隔天便能刀剑相向,每个人都不想死,都在奋力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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