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金牌女主在狩猎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九凰方瑜
江老爷已经认为自己足够诚恳了,哪知何良瑜没吭声,只摇了摇头。
江老爷的脸色随即难看了许多,“贤侄,何必咄咄逼人。这事儿即便俊才有错,可他也是无心的,就不能放他一马吗”
“姑父,我放过江俊才,谁放过星河表弟呢原先就说,星河表弟成婚后就分家,后来又变成了需要生育子嗣才能分家。如今倒好,星河表弟被某些人害得昏迷不醒。分家之事一拖再拖,我甚至怀疑,你是不是不愿意把表弟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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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6地主家的傻儿子(48)
江老爷矢口否认“怎么会!大郎受伤一事只是意外,更没有人成心要害他。”
何良瑜却撇过头去,一副“不听不听”的抗拒神色。
说白了,他何良瑜就是不信这套说辞。
江老爷也是没办法了。他真的不能坐视江俊才被制裁。万一江星河真的永远没办法醒来,那他真是瞬间失去了两个儿子。
无论如何,江老爷都要保下江俊才来!
打定了注意,江老爷拿出了谈判的那一套,直接加重筹码,“贤侄放过江俊才一马,只要大郎醒过来,我就做主分五成家产给他!”
江老爷这么一说,胡氏瞬间瞪大了眼睛,一副惊恐神色摇着头。
显然,她不愿意江星河拿走那么多财产。
可她才张了张嘴,江老爷就厉斥道“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闭嘴!”
胡氏一瘪嘴,眼泪流得更凶了,干脆夺门而去。
她这一走,江老爷反而呼出了一口气。少了一个分不清形势还拖后腿的猪队友,任谁都要长舒一口气吧。
“贤侄,如何考虑一下吧。”江老爷诚意满满。
奈何何良瑜根本不把这些看在眼中。江俊才一被流放,别说五成,那可就全部都是江星河的了,根本不需要江老爷施舍。
只见他摇了摇头“姑父说笑了。星河表弟若是醒不来,五成家产给了他又有什么用呢”
听了他的话,江老爷险些要哭出声来,“究竟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放过俊才我给你下跪可以吗”
说完,他舍弃了颜面和尊严便屈膝要跪下去。
何良瑜眼疾手快,扶住了江老爷,“姑父莫要如此,我受不起。再者一个,即便您给我下跪,我也不会松口的。我只有一个要求,星河表弟若是醒来,一切好商量。如若不然,我定要江俊才给表弟陪葬。”
江老爷真的是欲哭无泪。对于何良瑜来说,他真是占据了一切优势。
占了情理,替江星河打抱不平;占了法理,江俊才是罪有应得;他更是占了上风,江家得低三下四求着他放过江俊才,甚至还不能用强硬手段。
何家是官,自是势大,江家无法匹敌。除了温声细语的恳求已经别无他法。
要是硬碰硬,死的自然是江俊才。若撕破脸皮,何家皮毛不损,反倒是江家失去了靠山,掐断了未来的发展助力。
江老爷苦啊!他真的只是出门一趟,哪知江俊才就把自己给玩没了。江老爷却别无选择,只能替江俊才擦屁股收拾烂摊。
这个时代,继承人就是整个家族的未来。江俊才要是被制裁,不管他会不会被流放,那名声也是臭了,甚至还会连累整个江家。
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拿钱疏通关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何良瑜说完了话,便冷着脸撇开了头“姑父与其求我,不如求求星河表弟。除非他醒来了,否则这事儿没有转圜余地。”
江老爷老泪纵横“我已经派人四处寻找名医了。即便要我补偿大郎,贤侄也得给我时间啊。差役来势汹汹,半点都不肯通融。我就怕大郎还没醒来,俊才就已经被带走了。”
“姑父不是已经拖住差役了吗花点钱财,好吃好喝招待着,也不难吧”
何良瑜如何都不肯松口,江老爷根本无法借他的势。没法子,江老爷只能黯然离去。
外人一走,房内才安静了下来。
墨寒全程旁听,“辛苦表哥了,为了夫君的事如此劳心,还有承受江家的压力。”
何良瑜摇头“这不算什么。只要星河表弟能舒心,出了一口恶气,我便心满意足了。毕竟这么多年,何家也有亏欠表弟,导致你受了那么多苦。”
江星河这会儿已经坐了起来,“表哥快别这么说,何家并没有亏欠我什么。相反的,最近的事都是表哥帮了大忙。”
何良瑜扯了扯嘴角,苦笑道“表弟别安慰我了。”
直到日中,屋内只剩下了夫妻二人。
墨寒近来都将饭菜端到房内来吃。倒也没有人说她不是,毕竟她是“尽心尽力”在照顾江星河。不过也没人注意到,她拿的饭菜不止是一个人的量。
一边吃着饭,墨寒一边问他“今日何表哥都这么帮你出气了,你什么时候才愿意醒来”
江星河没有回答,反而反问她“你觉得我什么时候才适合醒来”
“你别误会,我不是滥发善心可怜江俊才。”墨寒咽下口中的饭,又道“只是我许久没回娘家了,你总是装病,我也不好离开。”
原来如此,江星河道“没关系,相信也就几日时间了。我爹拖不了差役太久。”
墨寒点了点头。她清楚,江老爷是好吃好喝招待着差役,还派遣美貌丫鬟陪着,绝对是把三个差役伺候得身心舒畅。
只是,何良瑜始终不肯出面,那三个差役都是会审时度势的人。享受了几天后,他们就会开始办事儿了。
到了那个时候,可就不是好吃好喝和钱银可以拖延的了。
一切就如江星河说的那般。
……
三日之后,差役们如何都不肯通融了,执意要将江俊才拿走。任是江老爷如何盛情挽留、使用钞能力,差役们都无动于衷。
胡氏纠缠不休,哭哭闹闹。最后差役们祭出大旗“若是再阻拦我等,我等便要以‘妨碍公务’的罪名将你逮捕了!”
胡氏傻眼了,不敢再纠缠。江俊才双手被反捆,嘴也被堵住了。将人扔上了马背,差役们扬尘而去。胡氏在原地里嚎啕大哭。
江丽珺也眼看着大哥被抓走,也跟着声泪俱下。
而大管家此时也恰好从县城请来了行医数十年的杏林妙手,江老爷顾不上别的,交代大管家多多照看江星河,便赶忙乘坐马车前往郦县。
显然,何良瑜是求不动了,毕竟年轻人比较容易意气用事。没办法,江老爷只好亲自前往县城,去求何县令了。
只要许以重利,或许何县令还会看在亲戚情分上法外开恩。
同时,何县令也成了唯一一个突破口了,万一没能让他松口,那江俊才也基本没救了。
江老爷前往郦县后,胡氏因为担心江俊才而寝食不安,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和消瘦。她还不满四十岁,原先是容光焕发的模样,如今两鬓也是一夜灰白,眼角甚至多了几条鱼尾纹。
胡氏母女愁云惨雾,那边却是传来了好消息。
在老大夫的治疗下,妙手回春,江星河“终究”是醒了过来。
尽管他额头的伤口还未愈合,但毕竟人是清醒了。墨寒端着老大夫新开的汤药,正在喂他。
“老大夫说,喝了这药你的伤口会加速愈合,而且还有宁神静气的功效。”墨寒喂了他一口药汤,“这回算你好运。只是破了口子,并没有伤到脑袋,倒霉的话你可能真成了傻子。”
江星河咽下苦药,皱得眉头都要打结了。他苦着脸含了一颗饴糖,这才缓解了一下口中的苦味,“我这叫吉人自有天相。”
墨寒吐槽道“得了吧,你该庆幸的是我家门前那棍子是空心的竹棍。”
江星河撇了撇嘴,墨寒这家伙真的是,一天就爱吐槽他、怼他。
不过,看在墨寒容颜秀丽、明艳动人的份上,他就原谅她了。毕竟,漂亮的人更容易得到原谅嘛,他江星河也是个颜狗。
江星河盯着墨寒的小脸出神,房门却忽而被推开!
胡氏一进门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少爷,我求求你了,你叫何公子发发慈悲,放过俊才吧!我给你磕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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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7地主家的傻儿子(49)
胡氏的到来让墨寒和江星河都颇是惊奇。
毕竟一进门就行一个大礼,谁都得愣三秒吧。这会儿,江星河才不解的问“这是怎么了”
戏还是要演的。毕竟他一个“昏迷”了那么久的人,不应该什么都知道。
于是墨寒尽心尽责的,将近来发生的一切剪短扼要的告诉了江星河。他听后,恍然说道“原来如此。”
胡氏抬起眼眸,泪眼婆娑道“大少爷,你可以帮帮忙吗,去求何公子高抬贵手。反正你已经醒了,人也没有大碍。”
胡氏是料定,江星河人傻好说话,只要她表现得可怜一些,他心一软就同意了。
哪知,这次是胡氏敲错算盘了。因为江星河已经不需要再扮傻了。况且,“反正你已经醒了,人也没有大碍”这是什么话还是句人话吗!
他江星河命大才没事的,这是他的造化。可即便他没事,他就非得要原谅江俊才吗
只听他冷呵了一声“帮不了。江俊才是自作自受,现在不是我要惩治他,而是律法要惩治他。你求我有什么用”
胡氏一听,愕然道“可是,何公子说了,只要你醒来了,一切好商量。他是有能力说动何县令不追究俊才责任的。”
“与我何干”胡氏话音落下,江星河直接一句反问。
胡氏傻眼了,后知后觉道“你……你不傻了!”
江星河笑容可掬,“是啊,我不傻了。听到这个消息,你是不是很意外别记着吃惊,从前你们母子三人对我的所作所为,我日后再慢慢跟你们算!”
胡氏寒毛乍起,完全不知道自己该露出什么样的神色,“你……你!”
“滚出去!我不会救江俊才的!”江星河冷笑着。
胡氏觉得自己遭受了莫大羞辱,脸色青红交替,忿忿的爬起来摔门而去。
墨寒目送着胡氏离去,转头劝江星河道“你可别动怒,不然不利于伤口愈合。”
“你放心,我会控制脾气的。”江星河长呼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养神。
又过了两日,江老爷从郦县回来了。
这些天胡氏不敢往江星河跟前凑。自从他恢复了正常后,脾性也随之大变,变得冷漠和恐怖,又不近人情。
江老爷回来,胡氏找到了主心骨,赶忙到他跟前哭诉“大少爷已经醒来了。可他半分不念兄弟情分,竟是不肯救一救俊才。”
江老爷一听,气冲冲的往江星河院落而来。一进门,便是一句呵斥“大郎,你既是醒来了,就不能得饶人处且饶人吗又不是俊才打伤的你。”
江星河正在喝药,闻言便不急不缓的放下了药碗,抬起了眸子与江老爷对视,反问他“我不是圣人,我为何非得原谅他爹在质问我之前,不妨好好想一想,他所犯之事,是大陈律法所能忍的吗”
江老爷被问得哑口无言。
江星河又道“明知大陈律法严苛,江俊才还明知故犯,他不是活该是什么”
不需要装疯扮傻的江星河真是火力全开。
“你们有闲功夫来质问我为何不原谅江俊才,为何不反思一下,是不是你们自己宠溺无度、教导无方,才导致了江俊才今日所犯之错!错了还不自知,愚不可及!”
江星河霸气,把亲爹江老爷都怼得无话可说。墨寒心潮澎湃,有冲动想为江星河加油打call。太解气了有没有!
一番义正严词的话,叫江老爷和胡氏灰溜溜滚了出去。
这会儿,江星河才轻轻一哼,仍是不满的神色。
墨寒狗腿的上前来安抚他“别生气别生气,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
江星河神色稍霁,“算不上生气,只是他们理所当然的嘴脸,总是能让我心浮气躁。”
墨寒无奈叹了一声。她能理解江星河过去的艰辛和无助,更能理解他这么多年的隐忍和憋屈,一朝释放心中积怨,他如何能平心静气
“很快就会好的。”墨寒拍了拍江星河的背。
……
话说回来,江老爷不是亲自去了郦县么,为何会无功而返呢。
谁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直到何良瑜来探望江星河时,偶然说话聊起了。
“我爹给我来信了。信中说,江老爷去了县衙里,一方面先去牢中疏通关系,请狱卒们不要为难江俊才;另一方面,则是去到我家中,对我爹软磨硬泡许以重利。”何良瑜忽而说起这事儿。
江星河一听,抬起了眸子询问道“舅父答应他了吗”
何良瑜摇了摇头“怎么可能答应他。我爹将他打发回来了,只说过几天会给消息。”
“那看来是没戏了。”江星河笑了笑。
“这种关头,我爹如何都不可能徇私枉法的。”何良瑜道“前两个月我就有听说,朝廷派遣了钦差大臣巡访各地,差不多要到青州境内了。”
江星河眉头一挑“原来如此,舅父的做法是对的。朝廷的钦差大臣就在青州境内的话,谁都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办差。要是为了江俊才的破事搭上仕途,那真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何良瑜也是点头赞同,“可不就是这样嘛。因此,即便姑父许诺了重利,我爹也是不肯轻易松口。不过我估摸着,这两日我爹就会给姑父去信了。”
江星河问“会照律法严判吗”
“我也不确定,我爹应是有自己的考虑吧。可以肯定的是,绝无可能无罪,只看判得是轻是重了。”何良瑜说道。
江星河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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