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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春色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春梦关情

    冯氏一颗心安定下来。

    底下周全家的脸色一白,趴伏在地上:“太太,婵儿真是年纪还小,您就饶了她这一次,往后她再不敢了,一定尽心伺候哥儿,绝不敢再生出别的心思来的。”

    “你这当娘的,倒是替她承诺的快。”冯氏斜眼扫过去,眼底全是嫌恶,“周全救过老爷和大老爷,对我们是有恩的,可是这么些年了,我们家,也从没有亏过你们周家吧长乐是我的心头肉,我当年看着周婵小小的年纪,乖巧守礼,模样又周正,做了主,把她放到了长乐屋里来伺候,私下里,我也跟你说过,等孩子大了,收了房,名份上虽说不大好听,可做了姨娘,总归一辈子吃喝不愁,你也是同意了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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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威胁
    第67章威胁

    周全家的叫打懵了,整个人诧异出神,呆呆地望着眼前十几岁的少女,右手慢吞吞的抬起,捂住了自己的半张脸,自然,她所有的话,也戛然而止。

    温桃蹊居高临下的俯视,冷眼看她:“周全是有功,可那不是你们恃功自傲的理由!三婶说的一点不错,这些年,温家何曾亏待过你们反要你这老奴今日反咬一口,说我们温家忘恩负义不成”

    她说着揉了揉手腕,不动声色的。

    即便是前世嫁给林月泉,在林家掌家的时候,她也几乎没有动过手的。

    刚才那一巴掌……

    她听周全家的嘴里不干不净,说的越发不成体统,也是怒从中来,加之她年纪最小,纵使做的真的不对,也并不多要紧,只不过推说年轻气盛,一时听不得这样不堪的言辞,这才动手打了周全家的,也就是了。

    更何况,她可没觉得这一巴掌有何不妥之处,至少她阿娘不就没有出言斥责吗

    温桃蹊本来想回头看赵夫人脸色的,生生忍住了,又冷嗤一回:“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温家能有今日富贵,全是凭着周全,这话,可是周全素日在家里与你念叨的”

    周全家的哑口无言。

    她男人是个榆木脑袋,明明是自己赔进去两条腿,救了温家两个老爷,心里却从不敢觉得温家欠了他们。

    这几年下来,温家养着他们一家人,在她男人眼里,竟然是天大的恩德一般。

    周全家的不说话,温桃蹊心中了然,往回退了几步:“你弄错了——温家的富贵从来就不是你们给的,但你们家的安稳,却全仰赖温家。”

    她话音落下时候,人已经回到了赵夫人身边去,且她转身的第一时间,便把目光落在了赵夫人身上,见她阿娘非但神色如常,甚至平添了三分赞许,于是彻底放下心来。

    周全家的满心不服气。

    刚才她不过一时叫打懵了,才由得温桃蹊红口白牙,在这儿数落她。

    这会儿她回过神来,竟理直气壮的挺直了腰杆,拿舌尖儿定了定腮帮,被打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着。

    她也不再去看赵夫人和冯氏,径直把目光投向了温桃蹊那里去:“三姑娘这话不对,难道我男人救主,还救错了吗难道三年前出事时,不是我男人拼死护住了大老爷和三老爷吗要是照姑娘这么说,原来我男人救下主子,本是分内之事,那我倒想问一问,当年跟着两位老爷一起出门的奴才们,出事时,又都哪里去了看起来,大祸临头各自飞,才是正经道理吧”

    救了主子,那是忠心,更是忠贞,可真的四散逃命,他们家也并挑不出错来。

    难道温致和温铎的命是命,底下奴才们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只是可恨周全家的说得这般理直气壮。

    冯氏一听这话,气得浑身发抖,抄起手边儿一只茶盏就想摔到她脸上去。

    温子娴在一旁看着,温桃蹊分明还有后话的样子,于是她手腕一转,按住了冯氏。

    冯氏侧目过去,见她摇头,目光又顺势投向温桃蹊,便一拧眉,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

    温桃蹊面色阴沉,眼中泛着寒光:“也就是说,我方才与你说的那些话,你觉得,是我强词夺理,巧言善辩,而你们家如今得的一切,都是应得的,也为着周全的功劳,你,还有你女儿,不管在温家内宅之中做了什么事,三婶都该纵着你们”

    周全家的嘴上不敢应,但心里的的确确就是这样想。

    她一向都觉得,她男人有功劳,温家如何高看他们一家人,都是不为过的。

    这三年以来,她



第六十八章:挑唆
    第68章挑唆

    周全家的到底是带着周婵灰头土脸的离开了温家。

    冯氏眼下气不顺,这事儿还惊动了老太太,老太太上了年纪最是见不得污糟事儿,她一向又疼爱儿孙,知道出了这种事,只叫身边的丫头催了冯氏,尽早把人送走,别留在府里杵着碍眼。

    如此一来,周婵母女两个,就更是无可分辨,再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

    为着老太太发了话,赵夫人也就不肯再多待在三房院儿里,劝了冯氏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就领了温桃蹊出门,往长房回去。

    冯氏目送着她们出去,才冷声叫丫头看着周婵母女收拾东西走人,不许她们多带一件,也不许她们多留下一样。

    等到屋里的人都尽散了,温子娴顺着冯氏的后背:“母亲也不要再生气,横竖如今打发了,往后就都清净了。”

    冯氏淡淡的嗯了一声,也不多说话,看起来还是没能消气。

    温子娴犹豫再三,才又叫她:“桃蹊刚才……母亲,桃蹊刚才问周全家的那几句话,是什么意思”她低眉顺目的,说起话来也是柔声细语,却很仔细的在打量冯氏的神情,“我方才瞧着,母亲像是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而周全家的……原本她说那些话,气焰那样嚣张,不知天高地厚,可怎么桃蹊几句话,就像是震住了她一样”

    她想起温桃蹊话里提起的那顶小金冠。

    如果她没记错,也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数月前温桃蹊生日的时候,大哥哥送她的那一顶吗

    那会儿她们姊妹见那顶小金冠精致又可爱,偏温桃蹊是个不爱金钗银簪的人,她跟温时瑶还打趣过,不如借了她们去戴几日。

    今儿好好的,怎么提起这个来

    冯氏眉头又拢了拢,侧目看过去,见女儿脸上神色淡然,深吸了口气:“前些日子,长房那边儿把孙妈妈送出了府,你知不知道”

    她点头说知道:“桃蹊说她家里小儿子病重,送了她回家去看顾的,临走的时候还给了药材银子,不过我看这都好些日子了,她也没回来一趟,大概是家里不大好。”

    冯氏哂笑着摇头:“就数你没心眼,她哪里是回家看顾孩子的——前些日子她偷了桃蹊的小金冠——就是她生辰时候,长青送她那个,后来那小金冠辗转落到了陆景明手上,陆景明又给长房送了回来,也不知是怎么的,拿住了孙妈妈,又扯出她原来不知偷过桃蹊多少东西的事情。你大伯母和桃蹊碍着面子,不想叫外人说三道四,怕你大伯在外行走脸上挂不住,又或是有那些挑事儿的小人,背地里说咱们这样的人家却苛待嫡女的乳娘,这才扯了个谎,寻了个由头,把她赶走了。”

    温子娴哪里晓得这一层,登时杏眼圆了一大圈儿,眼里写满了不可思议:“大伯母可从来没有亏待过她啊她是吃了猪油蒙了心吗竟然偷了桃蹊的东西变卖出去!”

    她一时话音落下,不免心里又不痛快:“这样的恶奴,大伯母和桃蹊竟也这样好性儿,还给了她银子药材,成全了她的体面!要依着我,就该拉到院子里痛打一顿,也叫阖府上下都看看清楚,收起那些下作的心思和手段来。”

    处置内宅的事,各人有各人的章法而已。

    这事儿要放在她身上,也是要这样办的,谁的体面不是体面但这种恶奴的体面,还要去顾全

    不过放



第六十九章:挖坑
    第69章挖坑

    那天温桃蹊跟着温长青出门的时候,兄妹两个并没有叫人套车,只是一人一顶青灰软轿,一路往青雀楼去的。

    陆景明是做东请客的人,自然要比他们兄妹到得早,且这日也不知是怎么着,素日里客满坐满的青雀楼,竟难得的透着冷清二字。

    兄妹两个一前一后进门的时候,白翘跟在温桃蹊身后,手里抱了个小锦盒,看起来沉甸甸的,分量很足。

    上楼梯那会儿,温桃蹊仿佛是心有余悸,一递一步,抬眼看着楼上,走得很慢。

    温长青在后头跟着,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屋里的陆景明应该是听底下的奴才回了话,他二人刚在楼上站稳了,就瞧见陆景明推门迎出来,见着温桃蹊时,显然还有些吃惊。

    温桃蹊也觉着别扭。

    她先前那样的态度,不近人情,拒人千里之外的,今日却又突然跟了过来。

    于是她下意识的闪躲,往后稍稍退了半步,等着温长青走到他前面去。

    好在陆景明是个有分寸的人,不会叫她浑身不自在,没多问什么,只是笑着招呼了兄妹进门去,眼神甚至都没有过分在她身上停留。

    为着温桃蹊一起过来,陆景明只好又吩咐明礼交代下去,新点了几样温桃蹊爱吃的点心和菜色。

    温长青那头端着白瓷小盏细细品茶,给她递了个眼色过去。

    陆景明把兄妹间的这点儿互动看在眼里,却只当没瞧见。

    温桃蹊定了定心神,换了副和颜悦色的脸,叫了声白翘。

    陆景明这时才注意到,这丫头手上是捧了个锦盒进来的,是以将目光转投向了温长青。

    温长青不动声色,嘴角上扬,朝他挑了挑眉。

    沉甸甸的锦盒自然落不到温桃蹊手上去,被白翘放在了圆桌上,正正好落在温桃蹊的脸前。

    温桃蹊白皙的小手一抬,推着锦盒一边儿,往陆景明身前送了送。

    陆景明立时明白了,看看那锦盒,又反手指了指自己:“给我的”

    她点头,倒坦然大方了很多:“陆掌……陆家阿兄前些时日送了我一支那样好的桃花簪,我虽觉着名贵,平日不大敢轻易戴它,但也想着,礼尚往来方是个正经礼数,所以请教了大哥,备下了这些回礼。本来今日不该过来的,可大哥说,既然是回礼,自然应当我亲自送到陆家阿兄手上,才显得诚心诚意,我仔细想了想,是这么个道理,所以不请自来了。”

    她这话说的简直滴水不露,陆景明心中不免发笑。

    ——桃花簪收是收了,可我不会用的。

    ——并不是我要送你这些东西,都是我大哥的意思。

    ——我本来不愿意来见你,但是我大哥说于理不合,所以我来了。

    听听,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陆景明眯着眼打量她,再没多看那锦盒一眼。

    第一次见这小姑娘,是她生辰时,她脸上的笑容是明媚的,整个人是明亮的,像是这世间最干净,最纯洁的存在,惊鸿一瞥,在他心间经久不散。

    第二次再见,是在她温家正堂中,小姑娘有些扭捏,也有些抗拒,只是那时不那么明显,他还以为她是害羞,试探了几句,也算是玩笑了几句,她落荒而逃。

    后来知道她的消息,一是那小金冠之事,二是杜昶在扬州打死人的案子,他又觉得,这小姑娘其实通透伶俐,什么事儿都看得很透彻。

    然后呢

    然后他发现她心思很重,几近偏执一般的排斥着与她毫无血缘的所有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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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嘲讽
    第70章

    温桃蹊满脸的尴尬,简直溢于言表,连一旁的温长青也听得出来。

    他知道自家的妹妹,脸皮薄,经不住人几句玩笑。

    陆景明呢陆景明偏是个好玩笑打趣的人,在人家眼里,那算是谈笑风生。

    他略一拧眉,在桌下那脚尖儿踢了陆景明一脚。

    陆景明侧目过去,不以为意的笑了:“三姑娘觉得,我说的对吗”

    温桃蹊咬牙切齿的随着他一起笑,可那模样叫人看来,像恨不得扑上去咬死他。

    她咬紧了后槽牙:“陆家阿兄说笑了,我才多大,能有什么宝贝即便有,也是家里头素日里送的,何况陆家阿兄原也是富贵出身,又在外行走这么多年,什么好的没见过,大约也瞧不上我那几块儿破石头。”

    温长青眼角抽了抽。

    破石头

    她可真敢说。

    陆景明无声的笑着,头也没回,叫了声明礼。

    明礼会意,把那锦盒又送到他面前来。

    陆景明目光是落在温桃蹊脸上的,手上动作也丝毫没有停顿,打开了那锦盒盖子。

    目之所及,是艳丽夺目的红。

    陆景明眼一眯。

    鸡血石的料子他见过的也不少,从前遇到好的,也会花大价钱收回来。

    他喜欢玉雕,自然也喜欢刻章,现在他手上用的所有私章,基本上都是他自己刻的,而鸡血石又是刻章所用极佳的料,他当然会挑挑拣拣的,这么多年……

    他从没有遇到过哪一块儿,似眼前这一块,质地、色泽,乃至于手感,都是最上品。

    这就是小姑娘口中的破石头

    她还真是,时时刻刻都能给他惊喜啊。

    单是这一块儿鸡血石便已是难得的极品,更不必说这锦盒里躺着的碧玺石,青金石一类。

    陆景明一一看去,没有一块儿能称之为——破石头。

    他低笑出声:“看来是三姑娘与我说笑了。”

    温桃蹊一挑眉:“能入陆家阿兄的眼便好。”

    说话间小二带着人来上了菜,于是这话茬自然也就被揭了过去。

    席间陆景明同温长青说了些生意上的事情,温桃蹊不大感兴趣,唯独是听见城外几间铺子时,眉心微微蹙拢,多看了她大哥两眼,却没追问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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