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医妃:萧萧寂夜笙歌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周小栀
朝野震惊,宫中流言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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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倾歌重封妃(2)
“南妃娘娘,奴才是仪礼司的太监,皇上有旨,传娘娘即刻去三清殿。”
倾歌大惊。
“三清殿,可是要行叩三清大礼”
“正是。”
倾歌一怔,周身似已有寒意侵袭而来,无边的束缚似要将她缠死方休。
额前薄汗沁出,她咬唇深吸,半晌方道:“公公,倾歌今日身子不爽,便请皇上开恩,容许倾歌择日再拜可否”
“哎呦我的主子哎,您快不能让奴才难为了,这世间事它有大有小,这事儿,可耽搁不得的呀!”
门外的人一着急,似乎噗通一声跪在门口了,那又是拜又是求的声音,惹得倾歌心下越发怵得慌。
她早该料到的!
宫中比不得宫外,她在王爷府,不愿拜天尊,同那人耍横哭闹一番便轻轻松松逃过了,在这宫中,有的是人吹毛求疵寻她麻烦!
一个弄不好,小命呜呼只怕也在一念之间……
她不能死!
便是寻求一个那人肺腑之言的机会,她也得活着!
“公公稍候。”
倾歌将盖头胡乱盖上,由着一左一右两个宫女扶着出了门,未及走出院子,又有一个太监匆匆忙忙进了院子。
一阵夜风陡地吹来,掀翻了她头上的红盖头。
在众人惊呼声中,她抬眸,正巧看见了来人。
面目清秀,身形中等,偏瘦,手捧一份圣旨,急匆匆,忙慌慌的,那人就这样与那仪礼司的太监撞了个对头。
倾歌识得他,叫做蔡康,方及冠的年岁,已是统领内务府的太监总管。
倾歌率领灵凤宫一屋子宫女太监跪了下来。
“皇上有旨,传南氏倾歌即刻前往甘泉宫,不得耽搁,钦此”
甘泉宫不是那宁氏宠妃的寝宫吗
倾歌失神间,头顶一声似怒还嗔的轻哼,倾歌抬眸,倏地撞进了那蔡康凉幽幽的眸子里。
甘泉宫坐落在皇宫的正东方向,与灵凤宫,隔了整整半个皇宫的距离。
倾歌到得那里,已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方入得院子,入眼便是跪了一地太监宫女,黑压压的人头,躬到底的后背,进了里间,太医宫女又跪了一屋子。
途中她特意同那蔡康打听了几句,方知宁妃突发心疾,太医全都束手无策。
那女子正翻来覆去在床上打滚,呻吟之声痛苦异常,床畔的男子凤眸含怒,说话间,又一脚踢翻了他脚前的一个太医。
果真是他!
那日她有本意戏弄他们一行人,没曾想后来竟
是那般收场,细细想来,到不知谁戏弄了谁!
只是她本以为匆匆一别,此生便分道扬镳不复相见,而今,她却这般自投罗网!
倾歌想起从前在王爷府里的那些清浅岁月,曼妙得仿似随意回眸都会生出花,没曾想,竟也如同其他诸事般,终逃不过一场造化弄人的世事无常。
“废物,一群废物!朕白白养你们作甚!”
甘泉宫里里外外瞬间尽是一片求饶声,那男子呼吸急促,床上的女子叫得越发凄惨,更深地往他怀里偎去。
这些时日里前前后后听了这人的不少故事,加之那个元夜对他的印象,却始终
第二十一章 倾歌重封妃(3)
当今圣上,萧玄景。
手上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倾歌陡地回神,垂目,不知何时那女子竟握住了她的手。
她正挣扎着欲要起身,喉间的呻吟却一阵紧过一阵。
“宁疏影,你信不信朕马上将这屋子里的所有人凌迟处死”
男子暴怒的低吼,整个屋子里瞬间一片求天告地的讨饶。
床上的女子苦笑一声,作罢。
她抬眸,看着倾歌,勉强挤出了个笑来。
“妹妹,今日是你大喜之日,不出意外……这会子约摸是行叩三清大礼的时辰了……疏影这个病,本便无法医治,皇上他……”
她说到这里,好生喘了一番,又苦苦一笑,“妹妹,千言万语,疏影也只有一句对不住……”
短短几句话,由着她断断续续地说出来,却似乎已经耗尽她所有心力。
她突然开始重重地咳喘,毫不间断地,没几下便突然喷出一口鲜血来,瞬间溅到了萧玄景的衫子上,她的床榻上,还有她自己的衣袖……
所到之处,鲜红一片!
那女子陡地没了声响!
寝宫里突然死一般的寂静,跪在下首的一群人无论是太医还是宫女,全都大气不敢出。
倾歌怔怔地看着那个容颜安稳的女子,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移到了紧紧抱着她的男子身上,他浑身脏污不堪,有先前打翻的药汁,有方才宁妃喷出的鲜血……
他眸光狠厉,目不转睛地瞪着那女子,整个人充满了危险的暴戾气息,仿佛下一秒便要杀神弑佛……
“南倾歌,你再不滚过来,朕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他凶狠沉怒的声音倏地传来,倾歌笑,眸底却突然落下泪来。
止都止不住。
她突然想,也许,这女子已经死了也说不定……
嘴角的笑越发幽凉,有咸涩的液体滑到了嘴里。
她终于上前,缓缓伸出手,搭到那女子腕上。
然而,只顷刻间,却好似天旋地转,她猛地缩回手,脸色陡然一变,沉若死灰。
萧玄景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她的。
“如何”
倾歌不答。
“朕问你话!”
倾歌不管他的嘶吼,只又上前了一步,自他怀里搂过宁妃的上身,再使她平躺在榻上。
做完这些,她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再次搭上了宁妃的脉搏。
稍倾,突然面色大骇,她颤抖着收回手,
终于看进了萧玄景盛怒的眸子。
“我……号不出她的脉息……”
“你说什么”
萧玄景怒气横斜,恰在此时,跪在众太医中的一个太医突然颤抖着开了口:“怎生如此我刚刚明明号出的是两股相冲的脉息!”
“我号出的也是两股……”
“不对,那脉息时隐时现,我也号不出……”
太医中传来好一番嘀咕,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仿似要毁
第二十二章 你这暴君
他盯紧了她,眸子似怒似恨,手下的力道只增不减,正当倾歌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他却松开了她。
倾歌陡地跌倒在一旁,顾不得尖锐的碎瓷刺入膝弯,只重重地喘息,半晌,萧玄景的声音突然传来。
一阵阴风呼啸而过,砰的一声,大门便合上了。
倾歌回眸,正巧看见了他翻飞的袖袍。
屋子里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嗯,不对,是三人。
“你方才说,此术乃起于青云派可有解”
倾歌捂紧膝盖上的伤口,闻言,缓缓抬起了眸子,一字一句:“我只听说……此术,普天之下,唯一人可解。”
“谁”
“青云派的掌门人。”
话毕,倾歌回头,看向了院外跪了一地的宫人。
她起身,提裙正要走出去的瞬间,差点被身上的脚下的袖袍绊倒,她一愣,看了一眼身上的大红喜服,半晌,苦笑出声!
她便这般径直走了出去,未觉身后的墨眸男子看着她一浅一深的脚步,微眯的那一眼。
上次使计让萧玄舞伴她走的太医院那一遭,她已认得医院的院正。
缓缓走到那人面前,倾歌忽然记起了当初为了救夏婵向太医院讨药时她所费的那番功夫。
若非那个刁蛮的公主,便是她硬闯进去,也不见得便能如愿拿到药。
浣衣局的人,是没资格请太医的。
人情冷暖,在这宫中,该见的不该见的,短短时日,她却似乎已经见了不少。
浣衣局的奴才身份卑微,皇家处处是规矩,样样论等级,于是,连带着生活在这皇宫中的人,也也一个个冰了肠,铁了心。
而今呢,这满头花白的院正,却在另一个人面前卑躬屈膝地讨饶……
聊聊数日,却是感悟良多,回想起来,竟觉得唯有浣衣局那被认为这金碧辉煌的皇宫中最肮脏的地方,还有几分真情……
倾歌弯身将那院正扶起。
等他哆哆嗦嗦抖着腿终于站稳,倾歌朝他福了福身子,方轻声道:“敢问钟太医,炙甘草、黑牵牛子、龙骨、五加皮、远志、地骨皮、炙黄芪、淮小麦、毛冬青、丹参、益母草、全当归、川芎等药材,太医院可是都有”
那年过半百的老太医闻言,倏地一震,浑浊的目光直直盯着她,半晌,突后退三步,颇为郑重地朝她行了个大礼。
“多谢娘娘提点。”
待得那些太医宫女太监各归各位时,已是四更天。
经历了这一番,倾歌早已乏得浑身无力,眼皮都抬不起来,然而,正当她以为终于可以睡个好觉时,那蔡总管突然就进来了,催萧玄景去上早朝。
而为他更衣之人,莫名其妙就成了她。
而整个事件的始末
,不过那人轻轻一指,“你,过来!”
她自是不会照顾他人起居,而今膝盖里还嵌着碎瓷渣子,由而,他一身上好的龙袍,硬是被她折腾的乱七八糟,直到要为他系上他的紫金冠时,倾歌才觉得有些面热。
他身材高大,她忍着痛踮起脚尖,还是没能够得着他的下巴。
耳边已传来他的哂笑,倾歌恼羞成怒,偏偏膝盖上的伤着实痛得厉害,这番干脆破罐子破摔,索性借着医理伸手捏了他腰间的软肉一把,趁着他弯身的姿势,三两下将那恼人的丝带给系上。
萧玄景拧眉,转眼,却是笑得越发讳莫如深:“想是
第二十三章 三清迷梦
卫林抬眸,看了他一眼,不答。
卫显一声冷哼,“怎么,不敢说话了,当初深夜送信的人是你,而今人死了,你便要置身事外了吗”
“卫显!”
萧宸景沉沉一声,终于转过身来,“说到底,还是倾歌那丫头埋下的祸根,明儿赶早你安排人送点银子过去,好生安葬了吧。”
“王爷!”卫显突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言语间甚是不服气,“自我们兄弟二人进了贤王府到如今,算下来,早已七八个年头了,当初若不是您好心收留又悉心培养,我们怕是早已横尸街头了,这些年那位小主子您也是打心眼里疼的,您手上明明便有当年先皇御赐的圣旨,您待我兄弟二人尚且如此,却不能为她……”
“闭嘴!”
威严低沉的一声冷斥,盛怒的男子兀一甩袖,卫显已经被那股突如其来的力量震到了百步开外。
他摇晃着身子好半晌才勉强站稳,手中的灯笼早已熄灭,残破地挂在几十尺高的树枝上摇晃。
脖子上一一抹冰凉的寒意,剑锋偏冷,在这样的夜色里,越发寒气逼人。
他兀一抬眸,瞬间撞进了萧宸景沉怒的眸子里去。
“王爷!”
开口的是卫林,他猛地叫出声,已经跪倒在地。
萧宸景看也不看他,只沉沉地盯着面前的卫显,冷了声,一字一句,“今夜便当最后一次,此后你若是再要提起,休怪本王不顾念主仆之谊!”
话毕,他猛地收回剑,手起剑落间,只一瞬,院里的那棵够七八人合抱的百年老树已随着轰隆隆的坍塌声倾倒在地,那繁茂的树枝戳进了远处的荷塘里,惊起了一池鸳鸯摆尾。
萧宸景再不看他,收回剑便大步走了出去,卫林和卫显对看了一眼,忙上前将他扶起。
卫显却火气颇大地将他一把拐开,他沉沉地盯着他,脸色变了几变,眸里酝酿的,是风暴,是失望 ,是痛恨,“别在这里假好心!卫林,别以为我不知道,城西那个刘婆子,是你亲手杀死的,是不是”
“你……”
卫林一震,突然狠狠盯着他,面色好一番清白交替。
卫显冷冷一哼,满含嘲讽,“你以为王爷什么都交给你去做我就被全部蒙在鼓里了吗我还知道四王爷暗里回了帝京,可有假”
卫林倏地抬头,沉沉呼吸间,狠狠一把揪紧了他的领口,开口的声音像是尘封了千年的坚冰,深入骨髓般的冷:“假的,都是假的!记住了,自王爷将你我兄弟二人带回王府那日起,你我的命便是属于王爷的!那位小主子如今是宫里面的皇妃娘娘,四王爷的事你毫不知情,听清楚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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