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婚有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夏至桑旗何聪
我刚张嘴,脑袋里的电钻就更加疯狂地运作起来,我疼的尖叫出声。
一旦喊出声了,就觉得特别的释放和过瘾,所以我喊出来就停不下来了了。
尖声喊叫让我意识模糊,快要缺氧了,但对我来说却很爽。
我在模模糊糊中被人从房间里抬出去,抬到了车上。
我却在一直叫,一直叫,一直叫。
我回到了那个血色的黄昏,红色的夕阳照的照在万物之上,都是一片血乎乎的颜色。
我听到了枪响,脚步凌
乱地跑上露台。
露台上有两个人,桑旗和桑时西。
不,还有一个,我的儿子白糖。
他小小的身体躺在血泊里,夕阳印在他的脸上都没办法把他苍白的小脸染红。
桑旗半跪在他身边,手里握着一把枪。
而桑时西则站在另一边,夕阳从他的身后照过来,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我只记得他说话了,他说:我不知道桑旗怎么会把枪给带进来的,我不知道白糖为什么会忽然跑上来。
言外之意是,桑旗开枪打死了白糖,他的原意是想要了桑时西的命,但是没想到白糖忽然跑了过来,误伤了白糖。
我错愕地站在原地,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回过头霍佳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把漆黑的枪,枪口对准了我。
我没躲
第558章 戏如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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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闭着眼睛,病房里来了很多的医生和护士。
我听见桑时西在对他们说:“我太太一直在叫我们儿子的名字,她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这个,我们得检查后才知道。”
记忆这种东西,就算他们检查也检查不出来的。
我躺在床上任人摆布,我眯缝着眼,从眼皮和眼睛的缝隙中看到了桑时西。
他脸色阴沉,山雨欲来。
房间里其他人的表情都是吓得瑟瑟发抖的。
桑时西很可怕么,他们都那么怕他
医生又翻我的眼皮,弄的我泪水涟涟。
眼泪一旦涌出来就怎么止都止不住的。
我哭的昏天黑地,医生和护士都乱了手脚。
“请专家来会诊,打电话给刘教授,快,快。”
我睁开眼睛,医生护士们惊恐的脸都变形了。
我听到我嘶哑的声音很淡定地对他们说:“你们先出去,我有话要跟桑先生说。”
“啊。”他们面面相觑,桑时西发话了:“你们都出去。”
然后医生护士们和保镖们都从门口鱼贯而出,整个世界终于安宁了。
桑时西走到我的床边坐下来,握住了我的手。
他的眼神如同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剖开了我的胸膛。
我血淋淋又蹦哒哒的心脏呈现在他的面前,毫无保留。
“夏至,我是谁”他开口,一个字一个字地问我。
我觉得,我现在不是在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在排除定时炸弹的线。
就像港剧里拆弹专家拿着小剪子,在好几条红线绿线蓝线的中间思索剪断哪条线才能保命一样。
我现在就是这样,说错了某句话,我的命他倒是不会拿走,但是桑旗的就说不定了。
我看着他,开口了:“桑时西,我想起来了。”
他的眼中划过一丝戒备和慌乱,但只是一瞬而过,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哦,全部都想起来了”他握着我的手的手指,我感觉出了丝丝的颤抖。
呵,强大的桑时西,还是有点心虚的。
我睁大眼睛看着桑时西,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呈现出孙一白给我讲戏的画面。
他那张胖脸怼在我面前循循善诱:“夏至,演戏呢,首先要在心里树立一个角色,你想赋予那个角色怎样的性格,身份,设定,然后就照着这个框架去演。演戏就是演戏,越逼真越好,但是切记,只是演戏而已。”
我的眼泪,一滴一滴滑过眼眶,我两只手握住桑时西的手,嚎啕大哭:“我想起来白糖是怎么死的了!”
桑时西的手瞬间变得更加冰凉,他的瞳变得更黑,更深。
我大哭地不能停止,关于哭戏我还是有心得的。
前段时间做群演的时候,我演一个丫头,家里的人都被灭门了,我一个人跪在死尸当中哭的都快要晕过去了。
导演说我演的好,当时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悲伤,心里仿佛有个阀门打开了,挡都挡不住。
我哭的脑袋都痛了,桑时西用大手帕将我脸上的眼泪给擦掉,声音依然温润:“夏至,想起了什么,跟我说说。”
“白糖死了。”我仰起脸,泪水
朦胧中看着桑时西的脸孔:“我们的儿子死了。”
虽然泪水阻隔了些许我的视线,但是桑时西细微的表情变化我还是注意到了。
他的眼角抽搐了一下,他是略有些惊讶的。
我没有剧本,我的戏都是自由发挥的。
我想到哪里就演到哪里。
我哭着,喊着。
“我想起来了,你说的没错,是桑旗,是桑旗杀死了我们的孩子!”
“你想起什么来了”桑时西略哑的声音在我的头顶上盘旋。
“我想起来了,我在爷爷的寿宴上,我听到了枪响就上了露台,看到了桑旗手里拿着枪,白糖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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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9章 试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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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我觉得桑时西恨不得将我给拆开每一根骨头都用x光照一遍。
可惜仪器终归是仪器,他只能得验出我哪根骨头断掉或者是脑子里是否有淤血之类的,至于我记忆到底恢复到几成,在想些什么,仪器是测不出来的。
就连心思缜密的桑时西也很困扰,而且我也想起来我之所以失忆是因为当时我追随着谷雨跳下了楼,摔到了头部,而不是因为患了脑瘤。
桑时西编了这么一通谎言,他怎么就没有想到我也会有记忆恢复的一天,凡事都有双面性,我失忆了但是我又彻底认识了桑时西这个人。
我以前怎么能猪油蒙了心,觉得他会变了一个人
人也可能会变,但是人心永远不会变。
等检查结果出来的日子我很百无聊赖地在医院里面待着,今天太阳不错,所以就去楼下放风,很久没有晒太阳了,我像一棵渴望阳光的向日葵,太阳转向哪里我的大脸盘子就转向哪里。
我正在花园里转悠的时候,有人走近我,恭恭敬敬地跟我鞠了个躬:“太太。”
我认出来是桑时西以前的秘书,董秘书,后来调到长洲的分公司任总经理去了。
他还是那个胖子,体型一点没变。
他在我失忆后没有出现过,所以我不应该认得他。
我皱起眉头从上至下打量:“你哪位”
他张大嘴巴:“听说您不是恢复记忆了么”
“恢复记忆了,就代表一定得记得你”
他揉揉鼻子,每次跟我对呛,他都说不过我。
“哈!”他解嘲地笑道:“也是,我这么个小人物,您不记得我了也正常,对了,桑先生让我顺道带给您最喜欢吃的麻辣猪脑。”
他递给我一个纸袋,重油重辣的味道从里面飘出来。
哦,我知道为什么董秘书会突然出现了。
感情是桑时西让他来的,他知道我最讨厌吃的就是猪脑。
我这个人重口味,但是唯独对猪脑这种更重口味的东西,我却避之不及。
呵,桑时西用猪脑来试探我,他晓得我不仅讨厌而且害怕这玩意。
我没接:“我以前喜欢吃猪脑么我怎么不记得”
“您不记得的事情很多,不过,记忆没了,口味不会变的。”董秘书从纸袋里拿出一个锡纸盒塞进我手里,还是温热地。
“您趁热吃。”
“我又不知道你是谁,小孩子都知道不能吃陌生人的东西。”
“我以前是桑先生的秘书。”
“哪个桑先生”
“您忘得还真是干净,我们现在的主席,桑时西。”
“哦。”我扬扬眉毛:“哦,你放着吧,我等会再吃。”
“等会吃就凉了。”董秘书居然在长椅上坐下来:“桑先生吩咐了,让我看您吃完再走,吃凉的胃会不舒服。”
“好吧。”反正,他是不看着我吃完就不肯走是了。
我掀开锡纸盒的盖子,里面是一汪油里泡着两块白色的猪脑花。
有喜欢的人说是人间美味,但是害怕它的见了它就跟见了毒药一样。
我就知道桑时西疑心病重,不会轻易相信我只记起来那一小段,其他的都没想起来。
不要紧,吃猪脑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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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我舀起一块放进嘴里,以前从来没尝过,只是单纯地害怕。
现在真的吃了,觉得味道还不错,比豆腐绵软更有口感,浓厚的酱料也掩盖了猪脑的腥味,所以是很美味的。
我也不知道我哪来的勇气,将盒里的猪脑花全都吃了,然后把汤都喝了,意犹未尽地咂咂嘴。
“嗯,真好吃,下次来看我别忘了给我带。”
董秘书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他以前伺候我一阵子,晓得我的口味,见我吃下了这么一盒猪脑花,惊得要死过去了。
我把空盒子递给他:“帮我扔了。”
他接过来,吓得半死的样子:“太太,我走了。”
第561章 我看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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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讲讲我们以前的故事。”桑时西坐在我床边,握着我的手:“记得我以前跟你讲过,你还记得么”
“记得,不过还是想知道更详细点。”
“那好。”他微笑着看着我:“你想知道哪些”
“你是从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你十八岁的时候,一个偶然的机会。”
“你为什么会爱我”
“傻瓜,爱情哪有什么道理因为是你,所以就爱了呗!”他摸摸我的头发。
我看着他笑了。
他连我的身份证都改了,我今年明明已经27岁了,却被他生生的改小了四岁。
我的脸是在笑的,可是我的冷汗已经打湿了我的睡衣。
我蓦然想起,我在电影学院宣传栏的照片,档案,在现在我父母家里翻到的从小到大的成长的痕迹,奖状,证书,照片,统统都是假的。
我没有料到,桑时西竟是这么恐怖,他创造出了一个我以前的人生。
我的爸妈呢,我在端城的爸妈亲戚呢,他们去了哪里
现在的父母,怪不得我没想起来他们的时候,总觉得和他们相处的感觉有点奇怪。
原来,他们对我来说根本就是陌生人。
所有的所有的,都是假的。
桑时西应该没有想到,霍佳忍不住告诉我了一些残忍的事实,这些事实作为引子,我才会全部想起来。
“别哭。”他的手敷上了我的脸,小心翼翼地帮我擦去眼泪水:“夏至,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想了。”
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哭了,怪不得脸上凉凉的。
他捧着我的脸:“痛苦的过去就将它丢掉吧,我们还有很多将来。”
他把屎一样的事实说的跟诗一样,我很钦佩他的功力。
我泪眼婆娑中追寻着桑时西幽深的瞳光:“再把当年露台上的事情原原本本跟我讲一遍。”
“夏至,过去就过去了,别总是用这些事情伤害自己。”
“老天让我想起这一段,我就要把它弄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好,我说。”他拍拍我的手背,语气缓和地开始了讲诉。
“那是一段很纷乱的日子,桑旗任大禹的主席,陷害我商业犯罪把我关在拘留所里好几日,你想方设法把我给弄了出来,当时桑旗因为和霍佳的恩怨和三合会势同水火,然后我和霍佳商量在爷爷的寿宴上和解,化干戈为玉帛。
但是,我不知道桑旗肯来根本是带了武器来的,他在桑家有内应,将枪放在了露台上,他来此的目的是杀了霍佳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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