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小媳妇:夫君种田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巫山不是云
翁旭才面色一寒。
京兆府尹朝身边的师爷使了个眼色。
师爷立即走过去,将文二娘子手里的口供接过来,递给京兆府尹。
京兆府尹看了一下,眉头紧皱,“这里只说,翁侍郎曾经与一名叫做蝶衣的伶人交好,与她一同离开了怀恩,并没有说,翁侍郎杀害了这蝶衣啊?”
翁旭才听得蝶衣的名字,心里一跳。
可是,文二娘子根本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道:“大人有所不知,我已经派人在怀恩城外荒山之中,找到了蝶衣的尸骨,千真万确是错不了的,最后还有仵作的证词,以及云家人的指控,那尸骨身边带着的荷包,便是云赵氏为女儿云容,也就是蝶衣缝制的。”
话音刚落,便有衙役,将云赵氏和云家老二请上了公堂。
昨天,秦瑟为了凑集更多的证据,跑了一趟四里乡,将云家人请了过来,请他们撇开云容魂魄一事,只认尸骨而开口。
看到那几个人跪下来,京兆府尹便问道:“们是蝶衣,也就是云容的家人?”
“是。”云赵氏红着眼圈,猛地抬头,死死瞪着翁旭才,“农妇云赵氏便是云容的亲娘!只是我怎么都没想到,天下竟有如此丧心病狂之人,为了区区一些银钱,就害了我女儿一条性命!当年我为女儿缝制的荷包,还在尸骨旁,农妇一眼就认出来了!绝对错不了,大人若是不信,可以拿农妇日常所缝制的荷包帕子,对比为证。”
说着,云赵氏掏出一只灰扑扑,看着便十分老旧的荷包出来。
师爷接过来,递给京兆府尹。
京兆府尹看了看,朝翁旭才问过去:“翁侍郎,这荷包可认得?”
“我哪里认得这样的东西?!”翁旭才下意识地矢口否认,“大人,这些都是他们凭空编造的,毫无实据,大人可别被他们骗了!”
说着,翁旭才又看向文二娘子,委屈又愤怒,“夫人想与我和离的话,直说便是,何必搜罗来这些人,攀诬与我?难道夫人就这么记恨我纳妾一事,想要害死我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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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7章 葬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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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二娘子闻言,呸了一口,“攀诬你?翁旭才,这话你也说得出口!你别不承认,我有的是证据!”
她朝月娘看过去。
云容立即跪地膝行两步,道:“大人,草民乃是戏楼的班主,月娘。”
京兆府尹微微一抬头,示意月娘继续下去。云容便看向翁旭才,压制住满心的恨意,冷笑道:“翁侍郎方才说,不认识这荷包?这话委实可笑!整个戏楼都知道,这荷包乃是蝶衣的贴身之物,蝶衣最是宝贝这荷
包,即便是就寝,也从不拿下来,侍郎既然是蝶衣的入幕之宾,如何没有见过这荷包?大人,翁侍郎这话,分明是扯谎!”
京兆府尹看了一下其他人的口供,皆有指证那荷包确实属于云容的片段,他便问向翁旭才,“翁侍郎,你确定不认识这荷包吗?”
翁旭才没料到,月娘会出现,心里有些慌乱,立即改口,“好,好像是认识,只不过……时隔多年,本官一时没认出来罢了。”云容闻言,咬牙道:“大人,翁侍郎就是害死蝶衣的凶手,他方才说不认识这荷包,并非因为认不出来,而是他不敢承认而已!当年我们怀恩当地许多人都知道,翁侍郎与蝶衣交好,为了让翁侍郎可以继续读书,蝶衣便拿出自己的卖/身钱,事后为了与他一同赴京赶考,蝶衣用自己多年积蓄为自己赎身,当年我便和蝶衣说过,男人未必
靠得住,可蝶衣却对翁侍郎死心塌地,一定要于翁侍郎一道离开!”文二娘子随后道:“是,我无意中听人提起了蝶衣一事,对这件事很是好奇,便着人打听,所有与蝶衣和翁旭才相熟的人,一致肯定,当年蝶衣是和翁旭才一同离开怀恩的,可翁旭才当年到了京城的时候,只有孤身一人,身边的伴读小厮,都是后来才置办的,所有人都知道,翁旭才是独自一人来赶考的,唯独不见那蝶衣。我就不明白,蝶衣对翁旭才如此之好,两人感情甚笃,为何只剩翁旭才一个人,来到了京城,我与翁旭才夫妻数载,也从未听翁旭才提起过蝶衣之名,我实在是忍不住有些好奇,便着人暗访,便打听到,有人最后在怀恩城外荒山之中,见过蝶衣和翁旭才,据说两人当时还在打斗,我心下有疑,便让人在荒山中搜罗,最后当真挖出来一具尸骨,经过
仵作以及云家人的辨认,可证明那就是蝶衣!”
翁旭才一听,朝文二娘子看过去,“一具尸骨?!”
文二娘子闻言,异常肯定,“是!一具女尸!”
“这不可能!”翁旭才下意识地否认。
文二娘子面色一沉,“如何不可能?!”
“就是不可能,我……”翁旭才刚想说,蝶衣不可能是完整的尸骨,却意识到自己可能会说错话,话音戛然而止。
京兆府尹察觉出猫腻,步步紧逼,“翁侍郎,你为什么一口咬定不可能?你知道什么?”
翁旭才神情紧张起来,完全没有刚才伪装出来的委屈,“我,我只是觉得,那女尸不是蝶衣。”文二娘子冷笑,“你为何认定那女尸不是蝶衣?有仵作的证言,以及云家老弱的证词,还有那山中路过的樵夫的证词,证明当晚你在荒山之中,与蝶衣有过龃龉,甚至
动手,你为何说那不是蝶衣!”
京兆府尹翻看着樵夫的证词。
这樵夫自然是文二娘子随便找来的。“我,我只是不相信而已!”翁旭才矢口否认,辩解道:“那什么樵夫的证词,根本就是假的!当晚他要是看到我和蝶衣动了手,为何不去阻止,而是在事后这么多年后
,才提起此事?”
云容眼睛一眯,“你为何断定我们说的当时是当天晚上?”
翁旭才一愣。
文二娘子继续问:“而且,蝶衣确实跟你一道离开的,为何离开之后,只有你一个人来到了京城,却不见蝶衣?为什么,你这么多年从未提起过蝶衣?”
翁旭才面上冷汗浮出,“那,那是因为,蝶衣死了!”
云容,“这么说你承认蝶衣死了?”
“是!”翁旭才咬牙道:“蝶衣是死了,可是,蝶衣不是我害死的!”他看向京兆府尹,“大人明鉴,蝶衣不是我害死的,她是在途中病死的,大人也知道,山路难行,蝶衣虽是个伶人却是娇生惯养的,吃不了苦,没几日便病倒了,我们
俩在山道中难于行走,也找不到大夫,等到我带着她出了山道之后,蝶衣已经没气了。”
云容想不出来,翁旭才竟然还敢这样胡说八道,她咬牙切齿地问:“既如此,蝶衣早就死了,那你为何从不回怀恩报信?”不等翁旭才辩解,云容又问道:“如果蝶衣早就死了,是死在山道之外的,那你告诉我,告诉大人,蝶衣的荷包以及尸骨,是怎么出现在荒山里的?难不成,你又带着
蝶衣的尸骨,回到了荒山,将她葬在荒山之中?”
翁旭才下意识地道:“不,我将蝶衣埋葬在了他处,所以我才敢肯定,那尸骨绝对不是蝶衣!”
云赵氏痛哭流涕:“那我女儿的荷包,怎么会出现在一具女尸旁边?!”
翁旭才一时哑口无言,“这,我如何知晓?许是,那荷包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吧!”云容断然道:“不可能!蝶衣爱惜那荷包,逾爱性命,每日都要拿在手里,即便不拿在手里时,也必定贴身放置于亵衣之内,生怕丢失,怎么会什么时候掉了都不知道?若真是掉了的话,她必定回去寻找,可翁侍郎却说不知道什么时候掉的,可见蝶衣从未去寻找过那荷包,那是蝶衣母亲给她留在身边的唯一的东西,若是掉了,她怎么
可能不回去找?翁市领导额话,错漏百出!”文二娘子一点头,又追问:“还有,翁旭才你刚才说,你将蝶衣葬在了他处,那葬在了何处?”她看向京兆府尹,“大人不如追问追问,翁旭才将蝶衣的尸骨葬在了何处,只要找到哪个地方,挖开看看有没有蝶衣的尸骨,就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如果没有,便是他撒谎!而他为什么要撒谎?大人自有明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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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8章 你是蝶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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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没找到蝶衣的尸骨,那自然就是翁旭才撒谎。
而翁旭才好端端的,为何要撒谎?
自然是他和蝶衣的死,脱不开关系。
京兆府尹心里门儿清,拍了一下惊堂木,他斥问道:“翁侍郎,你当年将蝶衣的尸骨,埋葬在了何处?”
“这……”翁旭才冷汗如雨,“时隔多年,我……我记不清了。”
云容恨意滔天,“我们都知道,蝶衣真心对你,当时你对蝶衣也是万般承诺她是你毕生挚爱,可是她才死了十年,你就说,你连安葬她的地方,都记不得了?”
“大人,翁旭才满口谎言,前言不对后语,明显有问题啊大人!”文二娘子冲京兆府尹再次叩头,“我当初便是想不明白,为何他绝口不提蝶衣,为何不见蝶衣的身影,才追查下去,却得到这样一个结果!与我多年同床共枕,睡在我身边的男人,却是个狼心狗肺,毫无良心,谋害恩人,杀人害命的畜生!我文家满门忠烈,多朝重臣,门风严谨,如何能叫这样的人,坏了我文家的名声?!是以,哪怕
妻不能告夫,我也得站出来做这个首告,不能叫这样的恶人,逃出法网,逍遥一世!”
翁旭才满眼愤怒,“文媛儿,你不就是看我要纳妾,便故意害我吗?”文二娘子咬牙,“翁旭才,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自己不知道吗?仅仅是为了纳妾,我能编造出来这么多谎话吗?蝶衣难道没出现过?这么多证人证物,难道都是我凭
空捏造?若你没有做过,我能编造出来这些吗?若你做过了,难道不应该付出代价吗?”
翁旭才还想再说话,这个社会,文家众人进来了。
秦瑟跟着他们一道进来的。
看到文家众人,文二娘子提了一口气,她早就预想到,家里人若是知道这件事必定会过来的。
眼下也没什么好紧张的。
事已至此,必须继续做下去。
而翁旭才看到文家众人,便先委屈起来。
“岳父,岳母大人,夫人不同意我纳妾,竟攀诬我杀人,岳父岳母可得为小婿做主啊!”
文国公走进来,刚才他在外头,已经听得差不多,听得翁旭才的话,他先看向文二娘子,只问了一句:“媛儿,你所说可是事实?”
文二娘子重重地一点头,“女儿所言,绝无半句虚假!”
文国公闻言,便看向京兆府尹,“那就请府尹大人主持公道吧,还大家一个真相。”
这话,便是站在文二娘子身边了。
翁旭才真是要吐血了。
刚才瞧见文国公进来,京兆府尹便已经站了起来。
“国公所言,下官明白,不必国公多言,下官也一定会秉公处理,绝无偏私。”
说着,京兆府尹朝师爷吩咐下去,“去,准备两把椅子,请国公在旁聆听。”
师爷立即朝旁边的衙役们一挥手。
很快,京兆府里便准备了两把椅子,请文国公以及文老夫人坐下来。
文老夫人见状,并没有直接坐下来,而是看向秦瑟,“还是郡主坐下来吧。”
京兆府尹一听,才发现秦瑟也在。
秦瑟做了永乐郡主这件事,官员们心里都清楚,早八百年前就打听了秦瑟的长相,心里都有个谱。
只不过,京兆府尹刚以为,只有文国公一家来了。
不曾想,这永乐郡主也来凑热闹。
论品阶,永乐郡主身份比他还高。
今天还真是,天上下红雨了,这些贵人,一个个都来京兆府衙凑什么热闹?
京兆府尹心里吐槽着,嘴上立即吩咐下去,“快,再准备一把椅子过来。”
很快,便有人再送上一把椅子。
这时,文国公和文老夫人才先坐下来。
秦瑟也朝椅子走过去,但在路过翁旭才的时候,她的衣裙,扫了翁旭才一下。
秦瑟立即歉然道:“对不住,翁侍郎,实在是本郡主这裙子太大了。”
今日秦瑟穿的是秦夫人给她准备的华美衣裙,裙摆确实不小。
加上堂上人多,真磕到碰到,也是情理之中,旁人也挑不出错来。
翁旭才这时候,哪敢跟一个郡主再置气,只是干笑两声,道了一句无妨。
秦瑟便冲微微颔首,走到一旁坐下。
待坐下后,她有意无意地,看了看文二娘子和假扮月娘的云容,递过去一个安心的眼神。
文二娘子和云容心里都松了一口气,知道秦瑟一定有办法,让翁旭才自己认罪。
待所有人都坐下后,京兆府尹回到上面的位置,拍了一下惊堂木,重新整理情况,质问翁旭才。
“翁侍郎,对于文家以及云家的指控,你可认罪?”
翁旭才自然不肯认,刚要辩解,他却觉得脖子上忽然冒出一股寒气,下意识地扭过头,却正好对上云容一双恨意的眼。
他一愣,总觉得月娘不应该这么恨他。
可下一秒,他却在月娘的脸上,看到了云容的脸。
翁旭才顿时一悚,指着月娘,猛地往后退了一步,“蝶衣!蝶衣!你是蝶衣!”
云容有些意外,下意识地朝秦瑟看过去。
秦瑟冲她微微点头,示意无事。
只是她刚才在从翁旭才身边过去的时候,用灵气拍了拍翁旭才,叫他暂时开了个假天眼,可以看到云容的相貌。
云容心里放松下来,冷笑道:“翁侍郎怕是心虚到糊涂了吧,我是月娘。”
“不,不!你是蝶衣,你就是蝶衣!”翁旭才看着云容那张脸,也看到她居然是藏在一个纸人体内,吓得尖叫起来,“鬼啊,鬼啊!有鬼啊!”
云容闻言,冷笑道:“若是蝶衣真的是鬼,那必定是来找你报仇的!”
翁旭才不断摇头,“不,不……你别过来!当初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你干嘛来找我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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