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小媳妇:夫君种田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巫山不是云
张远山给了张金氏一个安心的眼神,便向秦瑟举了举杯子,问道:“听闻,郡主擅长岐黄之术?”
张远山说的委婉。
秦瑟略略颔首,“只会一些。”
“实不相瞒。”张远山拉住张金氏的手,冲秦瑟温声道:“我这夫人,与我一路奔波回京的路上,感染风寒,至今未好,如今在这碰上了郡主,可算是巧了,不知道能否请郡主给我夫人看诊?”
秦瑟知道张远山这话说的看诊是假,只是个推托之词,实际上,是想让她为张夫人看一些阴阳之事。
她并未拆穿,便笑道:“这只是举手之劳。”
此话,就是应下来了。
张夫人见状,起身道:“那我们俩换个位置吧,弟妹坐到郡主身边的位置,方便一些。”
原本,秦瑟是坐在曹玉梅和张夫人之间的。
而张金氏是坐在张夫人另一边,确实有些远。
闻言,张金氏松了一口气,感激地冲张夫人点了一下头,坐到秦瑟身边,伸出手来,“麻烦郡主了。”
秦瑟笑笑,拿出一方帕子,搭在张金氏的手腕之上。
过了片刻,秦瑟松开手,道:“张夫人确实感染风寒,并没有其他的大碍,好好调理几日即可。不过……”
听得不过二字,在场的人,全部看向秦瑟。
张金氏紧张的厉害,“敢问郡主,不过什么?”
秦瑟道:“不过,夫人好像并非只是感染风寒这么简单,这些时日,夫人是不是感觉到食欲不振,头痛恶心,还有些乏力?”
张金氏点点头,“是是是。”
张远山闻言,皱眉道:“敢问郡主,我夫人这是何毛病?”
“其实不是什么毛病,”秦瑟淡笑道:“只是夫人操心,心思郁结导致的罢了,没有什么妨碍,夫人只要放开心胸即可。”
闻言,曹玉梅拉了拉秦瑟的袖子,小声道:“是不是真的?”
秦瑟温声,“当然。”
曹玉梅闻言松了一口气,“瑟瑟这样说,想必舅母确实没事。”
张金氏却是眉头紧皱,不相信似的,“郡主……”她迟疑地看着秦瑟,“我,真的没事吗?”
秦瑟不由笑道:“夫人希望自己有事?”
张金氏,“我总觉得身上不舒服。”
“其实,夫人确实没有什么大碍。”秦瑟道:“不过,不知道近日,夫人有没有去过什么阴私偏僻的地方?”
张金氏闻言,和张远山对视一眼,皆是茫然摇头,“不曾啊……”
秦瑟再问:“那夫人有没有接触过什么人?”
张金氏一头雾水,“我这些时日接触的人,多了去,郡主这样问,我实在是想不出来。”
“这类人,应该身体有疾,总觉得寒冷,似乎脾气也有巨大的变化。”秦瑟补充问道。
张金氏闻言,瞳孔一缩。
秦瑟挑眉,“看夫人的样子,是接触过这类人了?”
张金氏急忙忙看向张远山。
张远山见状,皱着眉道:“实不相瞒,郡主,我家女儿,便是郡主说的这番模样。”
秦瑟,“女儿?”
“是,我有个女儿,叫做绵绵。”张金氏说道:“我这个女儿,一向活泼开朗,活蹦乱跳的,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模样,平常跟个男孩子似的,不是上房揭瓦,就是上树抓鸟,我原本只瞅着,如何改正绵绵的心性。可是,就在半余之前,绵绵忽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不再出门,整日将自己关在屋里,性子变得乖戾奇怪,时不时的便会发一通脾气,将家里的东西砸个粉碎,而且半年前的时候,天气还算暖和,她却已经穿起大氅和绒衣。”
关于女儿绵绵的变化,张金氏和张远山一家都觉得古怪。
他们请了当地不少大夫来悄悄看诊,想看看绵绵到底是什么病。
可是,每个来看诊的大夫,都看不出绵绵的病候。
张远山夫妇虽然觉得惊奇,却也不敢过度宣扬,只得悄悄地去四处请大夫来。
因为,绵绵如今也已经十六,得开始说婚事了。
没有哪户人家,愿意娶一个久病缠绵,病名在外的女子为妻。
是以,张远山夫妻俩只能封锁消息。
不能叫这件事,坏了绵绵的婚事。
幸而,绵绵只是性格有所变化和怕冷,其他地方,倒是没什么变化,照常吃饭,照常休息,身体表面上,看不出来有什么毛病。
张远山夫妇便以为,绵绵这病或许并不严重,一边叫人寻医问药,一边稍稍安慰自己。
可是绵绵这种情况,却迟迟没有得到好转。
一直到了今年冬,绵绵的情况甚至得到了恶化,绵绵发脾气的频率越来越多,经常把自己弄得披头散发,跟个鬼似的,有时候发起疯来,将屋里的东西全部砸干净。
甚至,有时候很严重起来,绵绵还会伤害自己,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
“以前绵绵最开始只是划伤手臂,后来甚至开始自残。”张金氏说起这个,心疼地掉眼泪,“我就撞见过两回,她竟去上吊自尽!我当时就吓坏了,寝食难安,不敢再离开她半步,日夜陪着她,可是绵绵的情况并无好转,我却总觉得不适,恰逢嫂嫂跟我说起,郡主的才干,我便想见一见郡主,今日来此,也是听闻郡主今日要来,便过来想求郡主一见,帮帮我们。”
张远山闻言,随后道:“方才听郡主所说,我夫人的病候,是被绵绵牵累?”
秦瑟微微点头,“按理来说,应该是这样,令爱怕是出了点事,这事比较邪乎,所以牵连了夫人。”
张远山眉头皱起来,“那怎么办?我家绵绵的事,是不是更严重?”
秦瑟道:“我还没见过令爱,并不清楚。”
张远山紧张不已。
张金氏连忙问道:“那怎么办呢?郡主,可得帮帮我们绵绵啊!就当我求求郡主您了。”
张远山没有说话,只是期盼地看着秦瑟。
秦瑟一时半会没说话。
曹国公见状,咳了一声,道:“罢了,先吃饭,吃过饭再说吧。”
张金氏和张远山急急地对视一眼。
这个时候,秦瑟开口。
“还是听国公爷的,先吃饭吧。”秦瑟淡声:“等明日,我看看绵绵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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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4章 要来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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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秦瑟这么说,张金氏和张远山松了一口气,只得按捺下来。
毕竟他们是求人的,总不能要挟秦瑟,也不能逼迫秦瑟今日就去。
而且,秦瑟今日来曹国公府,本来就是参加宴会。
哪能逼着人不吃饭去办事?
张金氏和张远山只得等明日。
待到吃晚饭之后,张金氏和张远山便急急忙忙回去准备,第二日接待秦瑟的事。
而秦瑟暂时留在曹国公府。
曹玉梅叫人送走了杨娉婷,拉着秦瑟进入自己的房间,柔声道:“我舅父舅母,只是心疼绵绵罢了,言语之中多有情切,瑟瑟别往心里去。”
秦瑟温声,“这是自然。”她揉了揉额角,“只是,我想偷个懒怎么那么难?”
曹玉梅愧疚,“实在是对不住。”
秦瑟叹了一口气,“算了,不必如此。”
“那明日我陪去舅父府上吧。”曹玉梅总不能叫秦瑟一个人去。
秦瑟应下来,那地方她人生地不熟的,和张家人委实也没什么交情,有曹玉梅跟着,总是一件好事。
曹玉梅见她答应下来,便松了一口气,“那今晚在这休息?”
“不了,我出来的时候,没跟家里说要留宿在外,要是不回去,他们该担心了。”秦瑟婉拒。
曹玉梅不好硬拦下来,便亲自将秦瑟送回了郡主府。
秦瑟进去的时候,谢桁还在前院坐着。
看到秦瑟进来,谢桁便起身走过去,握住秦瑟的手,“怎么才回来?”
“不是说了,曹国公家想请我吃个席面吗?”秦瑟晃了晃酸疼地脖子,“我就在曹家吃了晚饭才回来的,正好碰见梅姐姐的舅父舅母,又惹来一堆事。”
见她似乎有些不耐,谢桁握住她的手,一边往里走,一边问道:“什么事,值得这样苦恼?”
“还能是什么事?”秦瑟叹了一口气,“就跟云容家的事一样。”
谢桁了悟,便没有追问,只道:“若不想理,便不理就是。”
“梅姐姐跟我关系好,我总不能真的不管不问,回头出了人命,也不好跟梅姐姐交代不是?”
秦瑟叹了一口气,“我只能应下来了。”
谢桁抬手替她捏了捏肩膀。
两个人回到屋里,谢桁便去准备热水给秦瑟洗漱。
待洗漱完毕,躺在床上,秦瑟一股脑躲进谢桁怀里,问道:“对了,乔迁宴的事,考虑了没?”“嗯。”谢桁拦着秦瑟,“我今日出去打听了一下,往常确实有此惯例,陛下赐下宅子,正式搬进去之后,总要寻个日子办个乔迁宴,往来都有旧例可依,到时候我们就
照着旧例举办一个乔迁宴就是,不过不喜欢太过热闹的场面,我想着,那就请一些交好的人家,便是了。”秦瑟摇了摇头,“不行,这乔迁宴是用来谢陛下恩德的,又不是来往维护情分的平常宴席,不能只挑部分人家,但凡是京中贵眷的,都送个帖子过去,至于他们要不要
来,那就看他们的吧。”
谢桁闻言,嗯了一声,“好,都听的。”
“真烦。”
秦瑟咕哝了一声,困意袭来,很快就窝在谢桁的怀里睡着了。
谢桁感受到她的呼吸变得绵长平稳,悄然起身,走了出去。
很快,一道黑漆漆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
“怎么突然来了?”
“右巫祝那边有了新的消息。”暗影低声道:“听闻,右巫祝即将亲自来京城。”
谢桁面色一沉,“他怎么突然要来京城?”
暗影:“不知道。”微微摇头,“属下们怀疑,右巫祝是冲着那位来的,只怕右巫祝那边有什么消息,会对那位不利,是以才漏夜来打扰主上。”
谢桁语气微沉,“我知道,下去吧。”
暗影应了一声,消失在院子里。
谢桁提步回到房间里,随后他走动蜡烛边,点燃一根安魂香,放在床头。
见秦瑟还在昏睡,谢桁穿上衣服,很快出了郡主府。
而他一走,秦瑟便睁开了眼。
瞥见一旁的安魂香,秦瑟看着空荡荡的屋子。
这是郡主府,按照她郡主的品阶,房间里很是豪华,而且宽敞了许多。
可此时这个房间里,却显得,空荡荡的让人有些害怕。
……
谢桁很快出现在楼千机的别院里。
楼千机正搂着秦脂,逗得她满脸怒色,看到谢桁一脚踹开院门走了进来,楼千机冷笑了一声,“我说殿下也轻一些,若是踹坏了我这扇门,我可是要找殿下赔的。”
说着,他放开了秦脂。
秦脂连忙起身,难得红着脸,冲谢桁点了点头,便转身进了内室。
谢桁直接走到楼千机面前坐下来,开门见山,“右巫祝要来京城?”楼千机正准备倒茶,闻言,挑了一下眉,“殿下这消息,越来越快了,我今日不过刚得到的消息,如今便传到了的耳朵里,看来殿下如今将眼线已经放到了右巫祝
面前?”
谢桁蹙眉,“我不想跟说这些废话,知道的。”
楼千机看着他,反倒是轻笑一声,给他倒了一杯茶,才道:“不过是他要来查看查看京城的动向,有什么好担心的?”
谢桁冷眼看他,“觉得这话,我会信?”“行吧。”楼千机摇了摇扇子,“其实呢,是燕王那边,透过曲映月给他传了信,说是太子身边有一个极难对付的玄门中人,不排除是巫族的人,并且他们怎么查都查不
到这个人是谁,所以想请他那边想一想办法。”
谢桁皱眉。
楼千机继续道:“知道的,老头子呢一直在找女君的下落,在这件事上一向谨慎,听到这个消息,他就打算亲自来一趟京城,查一查,女君是否已经归位。”
谢桁闻言,淡声,“不是在京城?他为何要亲自来?”
楼千机笑了,“因为在这件事上,他从来不相信我,他只相信他自己。”
“大概什么时候到?”谢桁飞快地问。
楼千机摇了摇扇子,“最迟,明天晚上。”
谢桁眉心紧皱,“这么快?”“以为他这些年,真的只是一直在打听女君的下落?”楼千机嗤了一声,“老头子这些年的巫术练得不错,日行千里,缩地成寸,精通的很,他想要来京城,不过转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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