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福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滋洋
慕青岙欣喜若狂,表面却装作若无其事,大手环住轻云的腰将她带进怀里,满足的叹了口气。
“我是不是太不知足了总想着轻云能一下子爱上我。”
慕青岙下巴抵在她的头上,声音温柔的如三月和煦春风,吹的轻云心中一片荡漾。
窝在他怀里,那股让她迷恋的梅香毫无征兆的钻进鼻孔,她偷偷的嗅了嗅,心情不在郁闷。
“靖王爷,我希望你能再给我些时间。”
“叫我青岙好吗”
宋轻云心中一动,莫名的觉的这句话很耳熟,当初“林许岙”似乎也这样霸道的要求自己。
“这个……不太好吧!”她低着头小声喃喃着。
“叫吧,还没有人这样称呼过我。”
他的落寞和孤单一下子让轻云心疼起来,犹豫半晌,终是狠下心来叫了声,“……青岙。”
慕青岙紧紧搂着她,仿佛要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轻云,我会等,等你慢慢爱上我的。”
这么羞涩的话他说的越来越溜了,轻云发觉自己并不讨厌,甚至还有一点点窃喜。
两人就这样拥抱着,后来不知何时宋轻云就睡在他怀中,等第二日清醒,才意识到慕青岙没有回答她的疑惑。
葡萄酒酿造的很成功,钱喜顺尝过之后就多了个心眼,不想让宋轻云告诉别人怎么酿造。
“你想独吞?”
“嘿嘿,夫人就让小的赚点棺材本吧!”
“钱大爷,这不是不可以的,但是北胡王早就知道酿酒的事,你确定不先去他那里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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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程玉春被害
大周顺德十八年春,经历足足一个月的时间,宋轻云和豆宝终于回到阔别半年的刘家村。
裕县西胡同林宅。
有个走街串巷的货郎刚从另一条街拐过来,就被早就等在门口的一个小孩迎了上去,小孩子长的虎头虎脑,身上穿了一件月白袍子,后面还跟着一只浑身漆黑的小狗。
“大叔,你总算来了。”豆宝小朋友举着手里的几颗碎银子朝那位长相憨厚的中年人晃了晃。
“我要冰冰凉凉,酸酸甜甜的果汁儿。”
货郎放下肩上的担子,为难的看着豆宝说道,“小少爷,现在天气还有些冷,等入了夏,才有酸汤卖。”
“现在不能做吗我娘想喝。”豆宝原本兴奋地小脸顿时垮了下来。
看他的衣着打扮,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小少爷,他们的厨房应有尽有,别说酸汤子这种廉价的饮品,就是燕窝鱼翅,也是想吃就吃吧。
“小少爷,我这里还有别的,要不然你买点别的东西送给你娘好不好”
豆宝撅着嘴巴,心里老大不高兴,不过很快目光就被货郎担子里花花绿绿,琳琅满目的货品给吸引了。
买什么好呢
小小人儿撅着小屁股看了半天,在货郎的推荐下,最后买了一盒胭脂,花了他二十文。
“豆宝小少爷,你叫我好找啊!”素衣突然从墙头上蹦了下来,吓的那货郎以为她是抢劫的。
豆宝不好意思的对她笑笑,“姨姨,回家。”
“你不要一个人跑出来,如果出事,王爷和夫人会伤心的。”
“不怕,有小黑。”
素衣牵着豆宝的手,而豆宝牵着小黑的前爪,这滑稽的一幕恰好落进来这里收账的刘长柱眼里。
他难以置信的揉揉眼睛,看着他们进了一道偏门后,喃喃自语道,“宋轻云回来了”
走了半年,刘家村里的人都认为宋轻云死在外面了,这几日刘喜贵正上蹿下跳的,撺掇族里几个老人把工坊给抢过来。
刘长柱回到柜上跟伙计打了招呼后,就急急忙忙往村里赶。
张氏正坐在炕上纳鞋底子,看到刘长柱火急火燎的跑进上屋,她就多了个心眼,穿鞋下地去门口偷听。
“爹,你猜我今天在街上看到谁了”刘长柱气喘吁吁的跑进来,端起桌上的凉茶水猛灌一大口,用袖子擦着嘴巴说道。
正在搓草绳子的刘喜贵慢腾腾的抬起头,横了眼他儿子。
“冒冒失失,有话就说,我哪有功夫猜”
“爹,不好了,要出大事了。”刘长柱见他爹不急不慢的,心里憋着一股气,出口就没遮拦,又得了刘喜贵一顿白眼。
“你爹我好着呢,都多大人了告诉你做事要沉稳,就算天塌下来,不还有高个人给顶着吗”
“爹啊,现在没人给咱顶了,我今天在街上看到豆宝和素衣,宋轻云回来了。”
“啥”刘喜贵抠抠耳朵,他儿子趴在他耳边大声喊道,“爹,宋轻云回来了。”
屋外偷听的张氏吓的一激灵,脸色顿时有了笑意。
“回来了你亲眼看到宋轻云了她啥时候回来的咋不回村呢”
“爹,绝对错不了。豆宝我认不准确的话有情可原,可是那个凶巴巴的素衣,就是烧成灰我都能认出来。”
“糟了!”刘喜贵扔下手里的活就往外跑,张氏听见动静赶紧藏到跟前的柴火棚子里,等刘喜贵出了院子,她猫着腰避开刘长柱,去了河边轻云家里。
这半年,刘家村发生了一件大事,程玉春程管事,死了!
他是被人给打死的,尸体被扔在东山上,还是附近猎户上山打猎发现的。
村里报了官府,县衙新上任的县太爷
第二百零六章 出风疹
出来开门的是恰好经过门口的慕青岙,他们三天前夜里到了裕县后,就一直歇在宅子里。
以前慕青岙出现在福满楼时,面上都会用巾子遮挡,只露出一双英气逼人的眼睛,所以李掌柜对这双眼睛是记忆犹新,一下子就把他认了出来。
“大人”
他知道,这位爷背景很深来历大,遂不由自主的就要跪下磕头请安,被慕青岙轻轻托起。
“李掌柜你怎么会来这里”
“承蒙大人还记得小的名字,我是来找一位姓江的大人。”
慕青岙愣怔住,继而问道,“刘家村出事了”
李掌柜诧异的抬起头来看他,“大人怎么知道”
“先进来说。”
慕青岙将他带到书房,对江决耳语了几句后,沉着脸关上门。
“说吧,出什么事了”
李掌柜有些犹豫,这位神秘大人怎么会知道刘家村难道他与宋夫人认识
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书房门猛地被推开,宋轻云从头到脚包着严严实实的闯进来。
“李掌柜,这么晚来,你一定有重大事情对不对”
李掌柜一时间没有认出扑向他的女人到底是谁,惊恐的从椅上站起来往后躲,“请、请问你是哪位”
“是我啊!”宋轻云迅速打开头上的披风,又马上合在一起,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眼睛。
“我出水痘了,怕见风,是不是我家出事了程管事呢”
李掌柜听到熟悉的声音才确定宋轻云真的回来了,他惊喜万分,激动地热泪盈眶。
“夫人,郭妈妈现在就在福满楼,是她求我来找你的。”
“啊”
闻言,慕青岙对江决使了个眼色,江决会意,推门出去。
“宋夫人,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李掌柜看看她,又看看坐在紫檀椅里不怒自威的靖王爷,揣测不出宋轻云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可有一点太令人意外了,宋夫人寡居,竟然毫无形象的出现在这位大人的书房里。
这一时刻,李掌柜发觉自己也有八卦之心。
“我三天前回的裕县,李掌柜,你先跟我说说,我家是不是出啥事了为啥郭妈妈这么晚来找你”
“夫人,是有件事,我希望你能保持镇定。”
宋轻云一听,猛地掀开头上的披风,不料被身后的大手给摁住,带着她坐到椅子上。
“你放轻松,现在还病着呢。”他的话温柔的一大糊涂,彻底毁了李掌柜的三观,这时候他还看不出来两人之间的关系就是瞎子了。
哎哟,宋夫人能跟这位大人有交情,那么程玉春的死不就有希望查清了吗
等两人互动结束,李掌柜小心翼翼的看着慕青岙道,“大人,您、是不是京都里来的大官”
慕青岙看看他,表情微冷,点头,“是!”
“那就好办了,大人,我们见过面,但是我还没请教大人尊姓大名”
“慕!”
“慕”李掌柜浑身一激灵,“慕”姓可是大周的国姓啊难道眼前的神秘人是哪位皇子
这下他的态度就变得诚惶诚恐起来,那边宋轻云急的直冒火,催着他问道,“你有话请直说啊李掌柜!”
“是这样的,夫人,程管事他、他一个月前被害了。”
“啥”宋轻云脑子“轰”的下变的空白,鞋都不知道飞到哪去奔到李掌柜跟前,一拿抓住李掌柜的衣领。
“你再说一遍谁死了”
“程、程、程玉春,死了!”李掌柜结巴道。
“怎么死的”太过于激动,宋轻云不由自主的勒紧李掌柜的衣领,勒的他喘不过气来。
慕青岙拦腰抱起宋轻云,将她搂在怀里轻轻安慰,“深呼吸,冷静!”
“青岙,
第二百零七章 你是恶霸吗
想抢她的买卖?宋轻云冷笑。
“郭妈妈你先别着急,刘喜贵不会得逞的,眼下最重要的是查出程管事的死因,他是我家里一份子,我是不会让他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含冤而去的。”
宋轻云回来,郭妈妈就有了主心骨,分别大半年,彼此都牵肠挂肚,于是给郭妈妈安排间房住下。
趁素衣出去,郭妈妈拉着轻云的手上下左右打量着,“夫人,你瘦了!”
“郭妈妈,你也是啊。”
默默无语两眼泪,主仆两人又哭了半天才止住泪。
“夫人,方才那位大人,他是谁啊”
郭妈妈进到书房时就注意到慕青岙,恍惚间觉的跟林许岙很像,但气势上又差很多,所以心里一直惦记着,看两人的亲密程度,好像关系不一般。
“他是靖王爷,就是要娶我的那位大人,豆宝的亲爹。”
郭妈妈惊的目瞪口呆,转瞬间就喜上眉梢,低头悄悄问道,“夫人答应王爷了”
“……还没有,正在考虑。”
这还需要考虑吗郭妈妈突然生出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无力感,夫人是放着现成的便宜不占,难道王爷对她和豆宝少爷不好
“不,他对我们很好,好到不得了。”
就差摘下天上的星星来讨好母子二人了吧回来的路上没有暗杀,三人根本就是出游的心态,吃吃喝喝,玩玩乐乐。
“那夫人还考虑什么普天之下,想嫁给靖王爷的女人,恐怕数不胜数吧”
“对,你记得那个汪书棋吧就是皇上赐给靖王爷的未婚妻。”
郭妈妈暗叹口气,这件事她隐隐约约的猜到了,要不然也不会想撮合宋轻云跟林许岙,那时候林大人对夫人也是真心实意的好。
“夫人,你跟林大人他……”
宋轻云急忙摆手,“以后都不要再提这个人了,去了西北之后,林大人因水土不服,导致性情大变,已经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以后切莫提他。”
真是一头雾水啊!
转念一想,夫人现在有王爷做靠山,刘喜贵就算翻出了天也不可能把工坊据为己有,程管事的死也会很快沉冤得雪。
菩萨保佑,总算否极泰来,夫人将来的路,一定会平安顺利的。
翌日清晨,宋轻云洗涑完毕,用过早膳后就迫不及待的去书房找慕青岙。
“不好好在房间里呆着,这样总见风,小心伤了根本。”
“出了疹子就没事了,况且我抵抗力强,没关系的。”
慕青岙温柔的捋着她乱糟糟的头发问道,“今天没叫素衣帮你梳头?”
“我怕传染给她,她再传染给豆宝就不好了。”
“来,坐下。”
宋轻云不情愿被他推到一张贵妃榻上坐下。
“我现在没有心情做任何事。”她不满的抗议道。
“宋夫人不论什么时候都保持自己典雅的风范,怎么去了一趟边塞,行为就变的不拘小节了”
宋轻云羞红了脸,有些习惯似乎像春天里躲藏在树荫下的一株小草,不知不觉的发了芽,蓄了力量,偷偷养成了。
宋轻云在慕青岙面前越来越放松,越来越不注意自己的形象,因为慕青岙真的太纵容她。
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把梳子,慕青岙慢慢给她梳理着有些凌乱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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