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杀手娘子:夫君不可以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京墨
今冬雪来临的时日推迟延后,寒潮腊日已至,永安城内此时张灯结彩,街上人群拥堵熙攘采集年货,今年的热闹非比寻常,宏伟大门处贴上提笔的桃符长足有十寸长,徒增人息喜意。
凌烟阁往年冷清死寂,方圆几里内寂寥无人,凡是过路者都会绕远路而行避开此处,道路的两林相依,密林褪去了一身翠碧,枝上只剩几小片枯叶,这阴森的木在月夜下张牙舞爪,看上一眼就令人鸡皮疙瘩,心底悚然发麻终身难忘。
假若在平日内,平常百姓就算胆子过大绝不可能挑这条路行过,在永安街有个阳间传闻,此路鬼魂怨浓,偶有一上山打猎的屠户途径此处遇上一桩命案,人受了惊吓精神失常变成疯癫的傻子。
至于所谓的真相早就永远深陷谷底无法浮出水面,总有些前来凌烟阁送死的旁道杀手喜挑无人小道偷袭,堂堂正门不踏入,阁中正门只有两名侍卫看护,杀手恰好在别处戒备森严随时走动,定向不变,那人时运不济准从凌烟阁的后院翻墙破入,在那附近气息稍有风吹草动就会被杀手察觉到分毫动静,还未站稳脚步便被数名杀手拦截,他也是个练家子拥有一身炉火纯青的武功,料到事情不对准备撤回,黑衣蒙面一跃飞下,我凌烟阁的杀手也不是好糊弄的,当即追击出去。
声东击西,两面进攻夹击,兵分两路,一路从头追赶,后有人在前路包抄阻拦,将那人手整个都包围住不留余地杀害,割下头颅祭天,热血溅洒一地,头与身体分离开时有一屠户正巧赶上山将这血腥一幕收入眼底,他以为是山贼害人杀生,跪地求饶放过他一命,吓得失禁抬不起头,当时仍旧是君天掌管整个凌烟阁,不得滥杀无辜就放他回去,谁知他后来被吓唬的神志不清胡言乱语,自从那事传开后无辜之人不敢接近打搅凌烟阁,君天为此特地下令给予杀手惩罚。
事后这地无人问津便成了荒路,在春日时万物滋荣生长,两岸繁茂的林阻挡了去路,四处常有鸟鸣脆音绕梁,阁内上楼处能见不远处青山的云雾缭绕,美景永驻心头。
三日很快就过去了,我与君怀靳碰面少许,第二日我特地等候府内的侍卫朝我禀告君怀靳的情况,迟迟未得到他出府的消息,他上回道要去永安府中拿东西,即便他与我置气不亲自告知我,自有侍卫会守着,那想必是他改变了心意不想回去。
今日与梁王殿下最后的期限已到,他上次留下悬念让我猜测他所说的办法,我并无头绪他究竟会有所举动,他道完后便神秘的出了凌烟阁,现守在门口的侍卫汇报梁王殿下已至堂内请见,我倒要好好的会会他脑中鬼祟的法子。
进堂后我命旁人将门关上以免隔墙有耳,他坐于席上不慌不忙抿着小酒,我期许
开口询问,“梁王殿下时辰已至,你该将你的法子告知我,以确保我们合作的慎密可靠,要是你拿不出让我满意的,所有合约到此为止,我亲自送你出府。”
“自然
第 357 章 主人
“我已想到好的法子能够解决这些事,你可去我下属那领奖励,无论钱财还是权威,只要你想要,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江湖最为重情重义,当然也要因人而异,我拿整个凌烟阁向你保证,事成后我便赠你畅通出入凌烟阁的令牌,你遇上困难方可来找我解难。”他将另外一瓶迷药也递给了我,我收紧了手中的瓷瓶,暗自下定决心,一旦做出就再也不能改变,接下来的每一步都需要小心算计,自己为别人挖陷阱的同时也要小心走投无路退后时不被自己害死。
“既然如此祝你顺风如意,我近日就住在凌烟阁等你的好消息,一来也有个相互照应,你有事要办也可以找我帮忙。”梁王殿下眯着眼满是畅意,他起身朝我摆手离开,在他走到半路时我喊住了他,我勾着玩味的笑意,吐露的话不尽人意,“梁王殿下,好事帮忙做到底,已想好的决策可能要委屈你了,那只羊羔由你来扮演,你放心,在你手无缚鸡之力时,我会派杀手保护你,你的安全由我来保证。”
“罢了,谁让你今后与我是同一条枝干上的蚂蚱,要是它断了,我们会两败俱伤,那我们还不如保持好双方的利益,这事随你意愿,我会在背后扶持着你一步步得到你所要的。”梁王殿下满不在乎道,毕竟我付出的条件要比他多,他一个小瓷瓶就将我打发了,而我助他时要动用权威站稳根基,绝不可能出差错,否则打了场败仗凌烟阁在江湖上名声败落,到时就不仅是他的人生安全保不住,连整个凌烟阁都危险了。
“这几日少与我接触见面,甚至我们还要表现出关系破裂,为了做戏逼真,委屈让你的龙体在地下水牢中待上一夜,凡事都为了利益,熬熬就过去。”他必须按照我所说得来做,不然达不到效果,君怀靳绝地不会相信,我未给他时间反应,脸上的笑意不散反而愈发扩大,那是种不言而喻的笑容,他本愉悦的心见我这幅表情立觉不妙。
“你想干何。”他步子一顿,口气都变的小心翼翼,生怕我做出为他不利的事。
我慢吞走向放有花瓶的架旁,含着笑意的脸一瞬便冷了下来,很好的将眸内的情绪收住,“放肆,谁准你在我这处忘本负义,我给你得还不够,得意忘形,来人,给我将他绑住关押水牢。”
同时使力一推架子,花瓶硬生落地摔碎成渣,惊动了在外的杀手进入,我负气背对着他,冷厉着声色,“把他给我抓起来,没有我的允许不得放出,我凌烟阁不得有叛徒存在。”
而后我捂住胸口单膝跪地,故作虚弱无比,一旁的侍卫发现我的异常上前虚浮我一把,“阁主,你没事吧。”
“无事,你们先将他带下去,我自由分寸,我们凌烟阁存不得这种人,我看错你了
,梁王殿下。”我暗自捏中自己的命脉心头血涌上喉头,口吐一口浊血,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你们先离开,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进来。”
“你们把我放开,我可是堂堂殿下,你们这么做就是触怒了朝廷,父王绝对不会绕过你们,君琬琰,你凭什么动我,小小的凌烟阁而已,你以为我会怕吗”梁王殿下也入了戏,他不住的叫嚷舌燥的很,被杀手擒拿住双膝跪地,杀手听的不耐烦一举手掌直劈而下,梁王殿下翻了个
第 358 章 悔恨
“别胡说八道,要是你真的就这么结束了,凌烟阁从此没了主人,自会凋零磨灭,我与凌烟阁本就毫无瓜葛,从我离开这里时早下定了念想不再归来,谁知竟隔三差五打破禁忌,违背自己。”君怀语气平淡无奇,眸色幽深的似汪洋大海,与他对视那瞬,差点被吸食吞噬。
我别开眼,心中咚咚作响,所隐藏的谎言快要破茧而出,口中谎言无数,从不会因谁露出分豪马脚,可这一个姓君名怀靳的人总是扰乱我的心思,该拿他如何,我又下不去伤他半分,所谓伤在他身,痛入我的心扉。
“让我一走了之不是更称得你的心意,这样你便可去找洛清和,与她双宿双飞。”我低头垂怜,额前两缕发丝遮住我的神情,我不想让他见到我落魄的样子,连我都十分厌恶这样的自己。
“并不,你的死活与我毫不相关,看在往日同门的情分我才来见你,否则我绝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好歹这凌烟阁是我父亲一手起家,我曾经就和你说过,凌烟阁落入你的手中掌管我会很安心,就是将它完全无保留的交到你的手上,我不会要回,你则在凌烟阁尽心尽力效劳。”君怀靳眼底浮现不耐的意愿,只字未提洛清和的事情,他一直将清和保护的甚好,与我谈话中都不愿牵扯到洛清和的事情,我明白他的做法,若是他激怒于我,担忧我会因此迁怒涉及到清和的安危。
所以一次次对我的退让容忍,我有时候羡慕洛清和,我的地位与权利的确不知比她高上多少,我为主上,她对我来说仅是服从我命令的棋子,有一日我牵制住她的那跟弦断裂,她从我的手掌心蹿逃,本想放过她一马,将她捉回继续为我效劳,与她心心相印的男子竟是君怀靳。
“怀靳,这么久过去了你还是不肯原谅我,洛清和在你心底的地位就那么不可泯灭,我都将你囚禁起来,你绝无可能见到日夜心念的人儿,你就不能忘记她从新开始。”我语气偏激冲怒显而易见,凡事与君怀靳有关的事情都无法不重视,多日以来他应心知肚明我不会轻易的放走他。
我放下身段唉声祈求他回心转意,得来的不是拒绝而是一种看不起的厌恶,到最后都得不来想要的,我亦然坚持不懈,期许总有一日能够打动他的内心。
我甚至开始迷茫究竟要不要留住他,人生几度能遇上愿意将自己从心到身完全托付给对方的,我对怀靳的念头从小至大,要是早能够放的下,我何必费尽心机讨他欢心。
“君琬琰,感情强求不来,我并非是那个最适合你的人,希望你能够好自为之,不要在我身上白费心思,我绝无可能会移情别恋去爱上除了清和以外的任何人,世间又不是只剩下我一男子,你不必废大好年华。”君怀靳无奈摇头叹气
,他近乎祈求的语气让我招架不住,他不断的劝阻强调最好别再妄想他,我同样也无法给他承诺,绝无可能会回心转意,我好强,对于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夺走。
君怀靳,就算你与洛清和情意相投那又能怎样,现在还不是低我一等,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都去不了,你就是我的笼中鸟,被
第 359 章知我者
我抬袖擦去嘴角溢出的血液,身前那素衣被血红浸湿,我喜红裳,就是因它能够很好的掩饰住我浑身上下皮开肉绽时留下的痕迹,我看向怀靳半响询问道,“能拜托你一件事情吗,替我将云恒换来,莫要惊扰旁的杀手,他们若是知晓我受伤,到时候人心惶恐,怕是要谋权篡位趁早赶我下台。”
“好,那我现在就将他带过来。”君怀靳想都未想便应下此事,他当下转身离去。
盯着他的逐渐远去的身影,我紧抓着被褥的手收紧,不该让他现在离开,早先预谋好的事情还未施行,现下要让他放松对我的警惕,方才差点因洛清和的事情与他吵上,未来若是想与他和睦相处,就必须对洛清和有关的一切避之不及。
犹豫不决后便是斩钉截铁,“怀靳,这么晚他恐怕早就睡下了,肯定会打搅到他休息,我对于这身伤自由分寸,今夜能否请你为我守一晚上,看来往日情分,我当年差点能成了你的师姐,我不敢保证现下会否出些状况,有个人能够照应更好。”
君怀靳背对着我,见不着他的神情,我言语贸然,他不答应都觉得是正常的,但他要是应下我,从一开始我就彻底输光了。
“可。”君怀靳出乎意料的爽快,他转身走向不远处的席案处席地而坐,从榻的位置朝那里看去那地方恰好被屏风挡住了大半,我根本看不清他的举动,早知就将碍眼的屏风撤下,进展到现在完好无损的计划被这小小的帘布破坏。
我靠在檀木上,后背垫着枕,两人无言,谁都未打破如初的沉静,现在恰好遇上膳食点,再过不久侍卫会送上食盒,等到那时方可开始自己的计谋,面上的笑意增大,我有刻意收住这股春风得意,君怀靳还在房内不可太放肆,不能让他察觉到自己的阴谋。
我两袖露在外压着被褥,眯眼小憩,静等候下属前来,三炷香的时间门口传来有力的敲门声,不知何时自己竟入了梦乡被这敲门声惊醒,不悦拧眉睁开惺忪睡眼,君怀靳起身开门。
“阁主,已到了用膳的时间,你是准备在房门直接用膳还是去他处。”下属见门一开低着头抱拳直道,也没看清他现下身前的人是谁,见我没有回应,他疑惑续道,“阁主,身子要紧,你从早到现在一直未进食,刚才的传闻我也听说,你也要出声拦住他们无德的口啊,七嘴八舌的人诋毁你的声誉,这怎么能够忍过去。”
“你且将食盒拿来,阁主正在休息不容任何人打扰,等明日阁主自会解释。”陌生的声音让侍卫浑身一怔,他这时才抬头看向怀靳,一双明眸满是惊恐,嘴巴张的能够塞下一枚鸡蛋。
“怀靳,此事不…”我喊住怀靳想让他帮我转告侍卫,让自己得病之事不被外传言,他回头递给我一个稍安勿
躁眼神。
他手搭在木门沿,补充道,“你们阁主不喜杂碎在耳边瞎说,将那些乱说的人关入牢里,暂不处决只要堵住他们喋喋不休的嘴就行,其余等阁主下令办事,如果没旁的事请回。”
君怀靳无视了他的恐惧,在他愣神时拿下他手中的食盒,随后干脆利落的把房门关紧,只留下下属在风中伫立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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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0 章 抹杀
他敏锐的嗅到阴谋诡计的衍生,我心底忐忑不安,心虚自己的谎话连篇,表面上强打精神,掩在袖内的手指轻微颤抖,“怀靳,我们之间牵连瓜葛造成恩怨不断,若今日可以了断这恩怨,那必然是好的,我从不在乎洛清和在你心里的地位,但也是因她我们两人之间引起了隔阂。”
“现下我已想通,整日愁苦缅怀过往云烟,不如让一切不如意消散,你往后要去找她我绝不阻拦,你可将凌烟阁当成永安府邸一般,我下令准许你随意进出凌烟阁。”我难得露出顺心的笑意,垂下眼帘半眯着眼,手边是双木筷,菜饭散出的香味令人胃口十指大开。
君怀靳讶于我有一日能平心静气的与他同席一并交心,殊不知我居心叵测,对他图谋不轨心怀恶意,我赌上与他敌对怨恨的争锋,在他的目光下扮演无害的恶友。
“君琬琰,你为何突然悔改主意,我这幅身子再不济也能够撑个两三年,假如我回到永安府见清和,我们之间的约定诺言还存在吗”君怀靳退回到席案,他来了兴致又忧虑,举棋不定的反问。
“当然存在,你想见她我又拦不住你,只要我们关系能亲近些,合作或是不合作并无差别,将你在这处囚禁久了,你郁郁寡欢,我心里也不好受,那随你离开,去到天涯海角都可。”而后我在心底默默补上一句,只要离开的地方能够被我找到,让我在背后好好看着也已经心满意足了,前提是那时洛清和绝无可能活在世上,能陪伴怀靳的人只有我一人而已。
我并未动那双筷子,从酒壶中倒上两盏小酒,一杯递给怀靳,我则拿另外一杯双手敬起,“怀靳,我敬你一杯,今日过后也不知我们究竟有无缘分相见,你打算何时回永安府,要是你打算明日一早回去,我便早起为你送行。”
“近日大抵不会回去,既然你容许我出入凌烟阁,我明日就不在这处居住,有别处要去启程,前几天麻烦你了,今后很少会打扰贵阁。”君怀靳接后回敬道,我听后默不作声,举杯仰头一口饮尽,烈酒灌入喉中满是苦涩之意,空一杯再满上一杯,将所有的不快在酒意中化去。
我拇指擦抚环戒把玩,另一手上的茶杯未放,出于关心的口吻道,“怀靳,已至冬日,我见你每日穿着单薄,现在正好有姜汤可以驱寒,更何况你现在得了寒蛊,需要注重自己的身子,我为你盛上一碗吧。”
放下手中一物,我不由分说的将原本摆放在他面前的碗筷拾起,汤面上没有一丝波澜,我沉下的心再次燥热起来,拿起汤勺为他舀上满碗。
君怀靳语气温缓许多,往常的冷厉不复存在,他嘴角挂着淡笑,眉眼间弯弯如月,世间万物都抵不上他的耀眼,容是我见过他这幅样子许多次,还是迷失
深陷其中。
“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君怀靳轻吹至上层的热气散去,他无防备的抿了口姜汤,我见他慢慢将整碗的姜汤喝完,脸上凝聚的笑容诡异,怀靳喝下后便能够任我宰割,这怪不得我心狠,要是怀靳不去肖想旁人,为我所爱。
我定愿意为他掏心掏肺,两人结为夫妻,共同患难,奈何天路坎坷,上天将我们几度拆散,而我由不得信上天
第 361 章 发觉
无征兆的门被推开,云恒见状目瞪口呆,他僵在原地惊愕半响断了动静,等回神时他快速闪到怀靳的身前抱住他的胳膊从而阻碍他的行动,他竭斯底里道,“君怀靳,你这是在做什么,你好好看看你眼前的人是谁,你在发什么疯。”
君怀靳掐住我喉咙时毫不费力,他的手逐渐收紧使力,我感觉到一阵呼吸困难,如同溺于水底,身下有人牢牢拽住我的脚踝不让我游到水岸上呼吸,我的力气不敌君怀靳,又无法逃脱他的掌控,只能独自承受。
我只觉得脖子像是要与身体一分而二断裂了一般,他没有松下这股手劲,将我整个人提起,勉强脚尖能够落到地面,我伸手想要将其掰开,尖锐的指尖抠向他的肉中,他连眉头都未皱过一次,只顾着加重力道。
“你最好给我让开,不要碍手碍脚。”君怀靳脸色燥热,他四周的气息蠢蠢欲动狂躁的粒子郁动扩散,他抡起拳头时我误以为会将它砸向我的脸上,那双眸猩红中一点漆黑更为狰狞,空洞无光,其中似有无边的熊熊怒火燃烧。
云恒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君怀靳的胳膊动弹不得,他侧身大幅度摆动想要将云恒甩开,云恒死活不松手,仍旧紧紧抱紧他的胳膊,怀靳蓦然松开掐在我脖上的手,他换手拽住云恒的衣袖在空中使力一甩将他他掀翻砸向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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