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大秦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剑气书香
道圣似乎看出林泽到了极限,轻轻挥手道:“且去自行领悟,若不不懂之处,可来询问为师,亦可请教你几位师兄。”
“对了,你拜师一事,在为师这,算是成了,可道宫自有道宫的规矩,三日之后,道宫会着手举办你的拜师大礼,切莫缺席。”
“请老师放心,弟子必然谨记于心,”林泽躬身行了一礼,离开后山,寻玄明去了。
嗯,按辈分,玄明这会该叫他祖师爷了。
林泽一边走着,一边在整理道圣传给他的气运之说。
天道之下,世间万物,只要是活的,皆有气运在身。
人有,妖兽有,草木也有。
气运浓厚者,必定一生不凡。
人若受气运垂青,无往而不利,或富甲一方,或封侯拜相,或武道突飞猛进。
妖兽若受气运垂青,亦可成为一族之王,称霸山林。
只不过,自三皇五帝以来,人族大兴,成为天地主宰,气运多聚集在人族身上。
相比而言,妖兽草木那点气运,几乎不值一提。
天道之下,每个人的气运,一开始,是不同的,有人生来就是王侯,有人生来只是贱民。
可天道恒变,每个人的气运,并非一成不变的,有人会因为气运流失,从云端坠落。
有人因为气运暴涨,成就一番传奇。
而气运增长与流失,除却上天注定那部分以外,还在于争。
正所谓我命由我不由天。
争赢了,命途改变,青蛙变王子,癞蛤蟆吃上天鹅肉。
争输了,一切皆休。
对天人而言,因受天道垂青,本身气运浓厚,非常人可比。
若天人能获得气运垂青,好处亦极大。
比如可帮助天人找到自己的“种子”,种在天道里。
可变作肥料,促使你的“种子”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当然还有其他妙不可言的作用,需要亲身体验,慢慢发掘。
所谓天地大变,其实指的是气运的变化。
在每个时间段,世间气运的总量是恒定的,只会从一人流转到另一人身上,总体不变。
但随着每个时间段的变化,气运总量会如同潮汐一般,出现高低起伏。
在道圣等人计算中,世间的气运总量,会在近段时间内,达到万年以来前所未有的最高峰。
比起万年之前,更加浓烈。
这就是为何,道佛儒三家,会迫不及待将人从天外送下来,暗中布局争夺气运。
只是有两点,林泽还没想明白,道佛儒,乃至其余天人,为何会离开人间,前往天外?
为什么他看不到自己的气运?
按理来说,天人境是能看到自身气运多少的。
要不然,庄周亦不可能恰好用自己一成气运为代价,削减了秦国一成国运。
林泽有心想转头再去问道圣,考虑到有点头昏脑胀,最终还是止住了脚步。
下次再问不迟。
第七百六十一章孔丘之怒
长安,咸阳宫,养心殿。
秦皇批阅着奏折,只觉有些心烦意乱。
自从被庄周削了一成国运,这几天以来,秦皇只觉诸事不顺。
先是长安府令来报,关在大牢内的十几万儒生得了疫病,无药可救,让他的算计,尽数落空。
接着又有暗卫传来消息,南方百越之族,从山林里走出,建造城寨,蠢蠢欲动。
南诏国亦在召集各寨勇士,每日训练,北上狩猎之意,昭然若揭。
若在天地大变之前,秦皇不用多想,直接指派将领率大军南下,给南越南诏来个迎头痛击,打到他们不敢动歪心思为止。
可如今佛祖降世,带着一帮天人境的佛陀盘踞南方,如何不让秦皇投鼠忌器?
南方生乱,打肯定是要打的,可多了佛门这个变数,怎么打,是个问题。
倘若打输了,折损了国运,岂不得不偿失?
秦皇开始有点怀念秦国鼎盛之期了,文有吕春秋卫鞅,武有公孙起王翦。
若他们尚在,南方之乱,不过疥癣之疾,瞬息可平。
如今朝中能人是有一些,可多为那林泽党羽,至今还在大牢里关着呢。
正当秦皇胡乱想着之时,一道苍老而又正气凛然的声音响起:“人皇何在?儒家孔丘,特来为十万冤死的儒生讨个说法,请人皇速来相见。”
秦皇闻言,面色一黑:“麻烦来了。”
帝王自有帝王的傲气,哪怕知道孔丘是来找麻烦的,秦皇亦没想过要逃避,而是走出养心殿,凌空而立,声如洪雷:“朕在此恭候儒圣大驾。”
秦皇声音还未落下,便有一道高大宽厚的身影,瞬间出现在他面前,正是从数千里之外,赶来的儒生孔丘。
只见孔丘板着脸,直接质问道:“敢问人皇,我儒家弟子教化天下,究竟犯了何罪,被酷吏缉拿,押解千里,关在长安大牢?”
“以至于十数万儒生,因疫病死在大牢?”
孔丘的连声质问,让秦皇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可此事本就是他理亏,论实力又不如孔丘,只得忍气吞声道:“这只是个误会。”
孔丘怒极而笑道:“误会?人皇既认为这是误会,且说出其中缘由。”
秦皇轻咳一声道:“儒家有人意图谋反,朕下旨追究,本意只是略施惩戒,警示四方,可没想到会生了瘟疫,以至于儒家弟子惨死。”
“朕虽有过,但天数使然,不可尽数归咎于朕。”
孔丘闻言只是一脸冷漠回道:“人皇说完了吗?”
眼见孔丘不肯接受这个说法,秦皇思绪一转,咬牙道:“其实造成儒家弟子之死的,另有其人。”
“此人名为林泽,乃道宫弟子,朕是受了他的蛊惑,方会下旨对付儒家。”
“儒家十数万弟子,全都由他所抓,并亲自押往长安,儒家弟子之死,亦是他一手造成,意为挑拨儒家与秦国之间的关系,好让道门渔翁得利。”
“天下气运总数恒定,秦国与儒家相耗,定然会各有折损,两败俱伤,最后只会平白便宜了道门,还请儒圣明晓其中利害,莫要被他人算计。”
心急之下,秦皇只得将这口黑锅强行扣在林泽身上。
当然,秦皇没指望能真的祸水东引,他只是想告诉孔丘,与他相争,容易被渔翁得利,希望孔丘能以大局为重,轻轻放下。
当然,若是能拖林泽下水再好不过,如此身怀大气运之人,不被他所用,能用来消耗敌人气运,也算不错。
孔丘脸上浮现嘲讽之色,这人皇居然还想挑拨离间,真当天下人都是傻子吗?
没有过多的语言,孔丘直接出手了,只见他一手指向大牢方向,数千人直接被他从大牢捞了出来,出现在长安城外。
这些人是尚未感染疫病的,既是儒家弟子,孔丘自然不会放任他们死去。
至于其他人,疫病缠体,病入膏肓,非药石可医,纵然以孔丘之能,逆转天数,方有可能救回一两人。
相救那些人的代价,实在太大,得不偿失,孔丘只能放弃。
这部分儒家弟子,突见阳光,方知自己脱离了地狱,来到了人间。
有眼尖者,看着虚空而立的孔丘,跪拜在地,嚎啕大哭:“弟子拜谢圣德先师。”
孔丘回应道:“尔等突遭此大难,是尔等不幸,亦是儒家不幸,今日尔等脱得樊笼,不宜在此久留。”
“去河边清洗干净,归去关东,继续教化天下万民,万当以今时今日为戒,传达仁道,好让人间清明,不再出现这等恶事。”
众弟子齐拜道:“弟子谨遵圣德先师教诲,定当将儒家仁道,宣扬天下,愿世间清明,少添冤魂。”
众儒生拜完后,立即散去,心中委屈,半点未说,因为他们知道,儒圣既然来了,定会替他们讨个公道。
望见众儒生离去,孔丘脸色稍缓,接着叹了口气,覆手而下,长安大牢,地陷三丈,化作一座大坑。
既然那些人无药可救,与其让他们受尽折磨死去,还不如给个痛快,此举亦属仁德。
随后孔丘看向秦皇,疾声厉色道:“无道昏君,当以遭受报应。”
说完伸手一握,将大牢之上久久不能散去的怨气,凝聚一体,朝着秦皇头顶泼下。
只见秦皇头顶上深紫色的气运,如遭浓硫酸,一阵白雾升起,足足削减了三成。
与气运合为一体的秦皇,猛然连吐三口鲜血。
秦皇简直愤怒到了极点,这些人实在太过分了,动辄削人气运,这是要把人往死里逼啊。
只听孔丘冷声道:“似你这等暴君,本应被取而代之,奈何时候未到,只能略施惩戒。”
“十数万儒生因你而死,所化怨气削你气运,一饮一啄,皆是天数。”
“待你气数将尽,我儒家自会辅佐天命皇者,还天地一个朗朗乾坤。”
说完之后,孔丘身形消失不见。
秦皇闻言怒不可遏道:“虚伪之人,谁人不知你儒家是在谋算朕的气运?”
“朕绝不会低头,将气运拱手相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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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二章玄棠入劫
大雷音寺,数千丈见方的大雄宝殿内。
佛祖伟岸的身躯居高台之上,弥勒、燃灯等十数名佛陀分列两边,座位较之佛祖,稍微低了半阶。
台下数千个蒲团上,坐的是佛门较为出类拔萃的弟子,修为最低者,亦是佛门尊者,武道宗师。
“哐当~”
大钟连响九声,大殿内诸人除却佛祖之外,皆双手合十,朝佛祖宣了声佛号,口呼:“见过世尊。”
佛祖双手合十,回礼道:“众生见我,我见众生。”
见礼完毕,佛祖望着台下坐在最前列的一名年轻僧人,声音低沉问道:“金蝉子,自你主持佛门事务以来,短短一年时间,佛门气运大幅度下降,对此你可有话说?”
只见玄棠不慌不忙从自己席位上站起,来到大殿中央,双手合十宣了声佛号道:“世尊,小僧有话要说。”
“不知世尊与各位佛陀可曾发觉,近数百年以来,佛门气运一直在持续下降,且死气沉沉,如入暮年?”
“天地盈亏有道,盛极则衰,衰极则盛,如今大争之世,倘若继续让佛门气运缓慢沉沦下去,非但是佛门之福,反倒是佛门之祸。”
“故小僧自主持佛门事务以来,殚精竭虑,算计着在不伤主干的前提下,多次修剪枝丫,虽总体气运略有下降,却是去了浮躁,让气运更加凝实,蓄势待发。”
“如今世尊携诸位佛陀、以及众多佛门英才从天而降,气运当即反弹,呈倍增长,只待浩荡之势一成,佛门极有可能多添几位佛陀,世尊与诸位佛陀亦有机会,更进一步。”
“小僧言尽于此,是非功过,还请世尊及诸位佛陀评判。”
佛祖左右望了一眼,问道:“诸佛以为如何?”
弥勒佛带着常年挂在嘴边的笑容,率先开口道:“金蝉子此言有理有据,向佛之心,彰明昭著,于大局而言,非但无过,反而有功,理应嘉奖。”
燃灯古佛紧跟其后:“金蝉子处心积虑为佛门谋划,确实当奖,不能让大功者寒心。”
佛祖之下,以弥勒、燃灯为尊,两位大佬开口给这件事定了性,其余佛陀自然不会唱反调,纷纷称颂玄棠谋略过人,是佛门之福。
佛祖倾听了片刻,颔首道:“如诸佛所言,于整个佛门,金蝉子有功无过,但众生平等,于我看来,于死去的佛门弟子,金蝉子有过无功。”
“功是功,过是过,功过不能相抵,佛门弟子不能白死,必有所惩戒,罚金蝉子入塔林诵读《往生经》十万次,超度亡者,地藏监督,不可应付了事。”
“金蝉子将佛门气运盘活一事,当记一功,待惩戒事了,可入八宝功德池修炼一次。”
“金蝉子如此处置,诸佛以及各弟子,以为如何?”
诸佛以及殿内众多弟子,齐声道:“我佛慈悲,如此处置我等以为甚佳。”
佛祖再次看向玄棠问道:“金蝉子,如此处置,你可有意见?”
玄棠以头叩地拜道:“启禀世尊,惩戒小僧甘愿接受,可奖励太过丰厚,还望世尊收回成命。”
这般结果,虽和玄棠预想中的有点不太一样。
总的来说,在佛祖公开谈论此事时,玄棠就笃定自己不会受到真正的惩罚。
因为玄棠所做的一切,从表面来看,全是在为台上的诸佛谋算。
而且接下来,诸佛还需依靠他对天下大势,以及气运的超强感知能力,为佛门争夺气运,好让自己能更进一步。
诸佛除非傻了,才会因为一些普通僧人,以及一些庙宇佛像,苛责于他。
我佛慈悲,可不见得是对世人慈悲,更多的是对自己的慈悲。
诸佛的反应,以玄棠对他们的了解,尚能推测个七七八八,唯有佛祖,是他完全看不真切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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