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大秦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剑气书香
刘季脸上的尴尬之色顿时尽去,像个没事人,侃侃而谈道:“事情是这样的,儒圣降下谕旨,让孤早起重举反秦大旗。”
“在孤看来,三位都是孤的左臂右膀,肱骨之臣,想询问三位,该如何重整旗鼓?”
张良闻言微微皱眉道:“主公才从山中出来,形势如何,尚不明确,如此心急,恐欲速则不达。”
刘季尚未开口,旁边儒生疾声厉色道:“这是儒圣的谕旨,你敢怠慢?”
张良冷眼望着开口儒生,寒声道:“你敢假传儒圣谕旨?找死不成?”
儒生一惊,朝着张良急声道:“谁假传了儒圣谕旨?你莫要血口喷人。”
张良一字一顿道:“以儒圣之尊,岂能不知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你口口声声说是儒圣谕旨,岂能不假?”
此言一出,大堂内所有人面露怀疑之色,看着开口的儒生。
儒生哪曾经历过如此阵仗,气急道:“儒圣谕旨明言要沛公半个月内,将人手召集齐全,而后祭祀上天,谴责暴秦罪行,表露灭秦决心。”
“如此大事,我岂敢造假?”
张良脸上露出恍然之色,朗声道:“大家都听见了,儒圣明明说的是半个月内,此人先前却谎称立即,如此不算假传谕旨算什么?”
儒生闻言顿时气结,半响说不出话来。
刘季见状,连忙打着圆场道:“军师且莫先下结论,这位先生或许只是太过在意儒圣的谕旨,心急了一些,本身并没有想曲解儒圣谕旨的想法。”
“得饶人处且饶人,莫要再追究了可好?”
张良冷冷看了儒生一眼,朝刘季行了一礼:“谨遵主公之命。”
那名儒生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亦朝刘季行了一礼道:“多谢沛公体谅。”
刘季笑呵呵回道:“不必多礼,大家都是听令儒圣,理应互相体谅。”
话虽如此,可儒生看张良的眼神,多了一丝怨恨。
儒生的表情,自然逃不过张良的眼睛,后者只是暗自一笑,没有在意。
如此蠢货,纵然背靠儒家,又能翻的起什么风浪?
眼看气氛有些低落,萧何再次开口道:“虽说眼下并非最好的时机,可也不是不能召集人手。据臣所知,沛县就有不少忠于主公的人,主公何不先召集他们?”
刘季连连点头道:“萧先生所言极是,不如此事就交给你来做?”
萧何双手抱拳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随后刘季看向张良说道:“若要伐秦,大军必不可少,孤想将那些侍卫托付给军师,由军师训练成军。”
“另外请军师全权负责招募兵卒事宜,军师以为如何?”
张良拱了拱手道:“臣自当不负君望。”
末了,刘季再看向曹参说道:“军师与萧先生有其他事要做,沛县县衙,交予曹先生来主持如何?”
或是怕曹参多想,刘季解释道:“非是孤有心屈才,而是目前孤尚无立锥之地,只能以县托付,孤再此承诺,若孤得郡,则以郡托之,若孤得省,以省托之。绝不会亏欠曹先生。”
曹参拱手一礼回道:“主公之意,臣心里明白,绝对不会因此有怨言,还请主公放心。”
刘季松了口气道:“既然如此,那就麻烦各位了。”
说完起身,朝着众人躬身行了一礼。
刘季这番举动,顿时引得大堂一阵慌乱,有人想要上前将他扶起,有人只能跟着行礼。
张良更是一脸急色道:“主公不可。”
只可惜说的有点晚了,刘季都行完了礼,起身了。
萧何见状,突然大吼一声:“得主公如此,如何不教我等效死?”
其余人反应过来,纷纷高声道:“属下等人,甘愿为主公效死。”
刘季看向萧何的眼神,越发柔和,这才是他心目中最理想的臣子,有能力,知进退,能为主公分忧解难。
不像某些人,能力是有,脾气也不小。
第七百七十二章孤的臣民何在?
清晨,沛县县衙。
刘季从睡梦中醒来,望着身侧两张秀美的容颜,仍有种不真实的感觉,直到指尖传来一阵滑腻感,心才慢慢安定了下来。
一阵恍神与美妙滋味的怀念过后,刘季定了定神,朝门外唤道:“来人,伺候孤更衣洗漱。”
刘季可以表现贪恋美色,但不能表现过于沉迷在美色之中。
前者可以让某些人放心,后者容易引起某些人的反感。
作为一名合格的傀儡,可以平庸,但最好不要昏庸。
听到刘季的声音,早早守在门口的几名婢女,推开门,捧着一套崭新的华服,以及洗漱器具,鱼贯而入。
一刻钟,梳洗完毕,刘季穿着一身新衣服,精神抖擞走出卧房,往大堂而去。
县衙大堂,等候良久的曹参,望见刘季过来,连忙迎了上去:“拜见主公。”
刘季脸上浮现一丝讶然之色:“曹先生竟起的如此之早?”
随后刘季向前两步,拍了拍曹参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先生跟着孤颠沛流离一载有余,难得安定下来,万事不应操之过急,还应好好休息,莫要累坏了身子。”
曹参闻言一愣,望了一眼门外天色,确定已日上三竿,勉力一笑道:“多谢主公关心。”
刘季微微点头,进到大堂,在主位上坐下,一边吩咐仆人送上茶水点心,一边问道:“曹先生找孤何事?”
曹参拱了拱手道:“属下奉主公之命,负责沛县一系列事务。昨日属下仔细梳理了一下,若要彻底掌控沛县这百里之地,至少需要五十余名精干小吏。”
“然与主公共患难者,且有能力参与治理一方的,不过十余人,属下斗胆请主公出面,赦免被主公关押在大牢内的原秦国官吏二十余人,为主公所用。”
刘季闻言,想了想,微微皱眉道:“只二十余人吗?其余人呢?”
曹参脸上浮现一丝尴尬之色道:“昨日主公与诸位侍卫杀的兴起,忘了留手了。”
刘季轻咳一声回道:“先生既认为原秦国官吏可用,孤陪先生走一趟便是,可剩余空缺人员,又该当如何解决?”
曹参微微笑道:“萧兄不是替主公招揽人手去了吗?臣窃以为,空缺人员,当落在此处。”
话刚落音,门外一名小厮小跑而来,对着刘季躬身一礼,喘着气说道:“启禀主公,萧何先生在外求见,神色匆匆,似有急事。”
刘季只觉一副不妙的感觉浮上心头,连忙说道:“快请他进来。”
片刻后,萧何一脸严峻,大步走进大堂,躬身一礼:“主公,大事不妙啊。”
看到萧何这副表情,以及听到这番话语,刘季忍不住心咯噔了一下,按捺着性子,温和道:“萧先生别急,坐下来慢慢说,来人,给萧先生上茶。”
萧何没有坐下,而是站在那,叹了口气道:“主公仁义,不瞒主公,臣奉主公之命召集旧部,从昨日至今,仅找到一人,有负主公之托,实在惭愧。”
刘季闻言,目瞪口呆道:“怎会如此?支持孤的臣民呢?萧先生难道没有联系到他们吗?”
萧何脸上浮现一丝不忍之色道:“非是臣没找到他们,亦非他们背离了主公,臣四处打探,得知……”
“得知什么?”刘季急声问道。
“得知在主公避难这一年多以来,秦国密探四处追捕曾支持主公起义的人,因叛徒出卖,大多都没能幸免,死在了秦国鹰爪之手。”
此言一出,刘季脸上浮现不可置信之色:“支持孤的臣民何止十万,难不成秦国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将他们尽数坑杀?”
萧何微微低头道:“据臣打探所知,秦国确实丧心病狂,不止沛县,泗水芒砀两郡,但与主公牵连过深的,抄家灭族,下场极为凄惨。”
“与主公牵连不深的,均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惩戒,此番臣找上门,他们避臣如避瘟疫,大抵是被吓破了胆。”
“若非臣显露武道六品的气息,他们有所顾虑,怕是想拿臣的人头,向秦国官府换取战功。”
刘季心绪复杂之际,脑海里浮现一道身影,脱口而出道:“是林泽,如此毒计唯有林泽才会想到,并付诸行动。”
念及于此,刘季整个人都颓废了几分:“便是知道是他又能如何?若无世家与百姓支持,孤哪还有资格反秦?”
萧何曹参闻言对视一眼,齐声道:“还请主公莫要妄自菲薄。”
此时门外响起了小厮的声音:“启禀主公,军师来了。”
张良走进大堂,正好看到萧何曹参朝刘季躬身下拜,不免疑惑问道:“两位这是在干嘛?”
刘季望见张良,面露希翼之色:“军师招募新军情况如何?”
张良摆了摆手,不以为意道:“形势不妙,响应者寥寥无几,几乎都是一听主公的名号,就被吓跑了。”
“秦国用的这招釜底抽薪之计,实在太过狠毒,一时间,主公怕是很难召集太多人手。”
刘季顿时慌了,看着三人问道:“为之奈何?”
张良闻言面露微笑,宽慰道:“主公不必慌张,主公乃天命皇者,些许困难,不足为虑,况且有儒家支持,岂愁无人?”
“至于征兵,更是简单,只需儒家帮助主公挽回声势,想吃兵粮的人多的是。”
刘季脸色顿时缓和不少,却因萧何一句话,又难看了起来。
只听萧何苦笑一声道:“在下刚刚打听过了,秦国蜀侯奉秦皇之命,将十数万儒生抓捕至长安大牢,那些人,在大牢中得了疫病,十不存一。恐怕儒家亦派不出太多人手。”
张良挥了挥手道:“主公与两位先生不必担忧,儒家自有妙计,主公尽管上书向儒圣求助,不用几日,必然会有结果。”
刘季沉思了片刻,咬牙道:“事已至此,死马当做活马医,孤这就上书。”
“来人,拿笔墨来。”
待笔墨送到,刘季向张良躬身一礼道:“还请军师教我该如何书写。”
张良微微点头,耳提面命了一番,一封求助信,新鲜出炉。
用火漆封好之后,刘季派人唤来一名儒生,殷切嘱咐道:“请先生务必替在下将这封信送到儒圣手上。”
听刘季提及儒圣,那名儒生不敢怠慢,双手接过信,回道:“请沛公放心,在下定然不辱使命。”
经过层层传递,这封信最终落到了儒圣手里。
儒圣打开一看,再掐指算了一算,朝一名服侍他的弟子下令道:“勒令隐世学宫的弟子,立刻出世,辅佐天命皇者刘季,建功立业,不得延误。”
第七百七十三章议事,拨乱反正
西域,楼兰城,原楼兰国王宫,现蜀侯别府广场上。
林泽站在一座新搭建的高台上,台下站着的,是数百名官阶在五品以上,奉命而来的文臣武将。
要知道林泽可是下了死命令,自然不会有人以身试法。
台下最前面一排,只有五人,从右往左,依次为韩信、陈平、吴凡、章邯、虞子期。
按军功排列,以韩信为首。
林泽的目光扫过全场,但有接触之人,无不低头,不敢直视。
林泽此举,自然不是为了要故意展现自己的威严,而是在查看众人的气运。
放眼望去,以韩信的气运最高,红紫两色,各占一半。
陈平四人都是红中带紫,相比韩信,差了不少。
其余数百名文臣武将,别说一个带紫的都没有,连个全红的都没有,顶多就一抹红,甚至有一半以上的人,气运以黄居多。
粗略扫了一遍,虽知道形势不会太好的林泽,还是免不了叹了口气,任重而道远啊。
不过今日主题并非谈论气运,而是其他。
只听林泽深吸口气,朗声道:“诸位可知本侯此次召集大家,所为何事?”
诸位官吏闻言,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有些不明所以。
吴凡见状,连忙起身大声说道:“不管侯爷有何吩咐,属下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心思活络的官吏,灵机一动,高声道:“请侯爷吩咐。”
只见林泽面露悲戚之色,看向众人说道:“诸位可知国难当头?”
诸人这下更加不明所以了,丈二摸不着头脑,不知林泽想要表达什么。
林泽脸上保持着悲戚之色,继续说道:“诸位可曾听闻先皇复活,重掌大权一事?”
林泽突然提起这个,台下顿时多了不少议论,秦皇的圣旨都送到西域来了,哪能不知情?
“这是假的,人死岂能复生?先皇根本没复活,如今在长安发号施令的那位,是由他人假扮而成,目的是为了窃取我大秦江山。”
此言一出,台下顿时沸腾了起来,复活归来的陛下,居然是假的?
这怎么可能?
林泽可不管太多,继续说道:“如今贼人成功窃取了皇位,并囚禁了新皇胡亥,我大秦江山岌岌可危,尔等知否?”
说到此处,有人忍不住高声问道:“侯爷此言,可有证据证明?”
林泽沉声回道:“本侯可证明此事。”
“数月前,听闻先皇复活,本侯就有所怀疑,为此还特意给尔等下令,若先皇征伐西域,能逃则逃,不能逃则降。”
“但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本侯亲自去了长安,觐见先皇,以求证明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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