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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是如何炼成的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阿镐

    郭青竹大体是明白了什么,虽然嘴上答应着,但是眼神却在稍稍的躲避。

    郭青龙并没有咄咄逼人的说下去,然后继续看着这雨幕,听着这掺杂在雨声之中的哭泣声,一脸的神伤,现实越来越近,他开始恨自己的无力。

    一个世家的孩子,觉醒了,看似是一个浪子回头金不换的故事,但总会给一种亡羊补牢为时已晚的感觉。

    “努力奋斗的时间,真的不多了,这个狗娘养的江湖,总有一天会把我们逼到绝路.......”

    他喃喃着。

    在别墅的另外一边,后花园新搭建的小凉亭之下,这个看似是郭家保姆实则身份特殊的中年女人,表情有几分复杂的看着那三楼亮起的灯,因为受不了别墅之中压抑到极点的气氛,所以她才会出来躲避,尽管在某种意义上在这个地方,她已经听不到任何她的痛哭流涕,但在脑中,那个惨绝人寰的声音似乎在回荡着。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幻听了,虽然心疼这么一个孩子,但是她很清楚,若不是郭银铃把郭家逼到了没有退路的份上,郭家也不是实行这种特殊手段。

    在她的身边,有着一个十四五岁左右的少女,齐刘海过肩长发,一身白色的睡衣,一张格外精致的脸上写满了一种叫做天真无邪的东西,不过此刻,她正深深皱着眉头。

    这个名为郭青莲的少女正是郭家二子的闺女,因为有那么一个喜欢当隐士高人的老爹,




第一百二十章 真的只是奇迹?
    痛苦声传遍于整个三楼走廊,一个老人倚靠着墙,不紧不慢的抽着一根烟,那一张早已经对生死都麻木的脸上,在听到这刺耳的一声声,都会让眉头深深的皱到一起。

    钱成危不止有一次想要冲进房间的冲动,也不止有一次想要上楼跟郭红牛对质一番的想法,更不止一次恨不得带着郭银铃就这样冲出郭家,但是他并没有这样做,一样都没有实施,他认为这样做,只会让本来便已经痛苦万分的郭银铃更加的痛苦。

    他老了,老到已经到了不能打的地步,他认为自己已经放下了这么一生,但没想到,最后还是要受这些世俗所折磨。

    钱成危终于明白,当年郭大所说的那一句,他宁愿不要一个无坚不摧的身体,也要练就一颗死不了的心,对于这么一个老人来说,最后到了晚年所折磨他的,或许并不是那些沉重的过往,也不是曾经所犯下的罪孽,更不是身上那些伤口,反而是人心,他需要慢慢品味这一种无能为力又要面对这一切的感觉,这便是他的偿还。

    在钱成危的另外一边,站着一个留下光头的男人,抛开这光头来说,是一张挺有爷们魅力的脸面,但奈何在那光头上,有着两道可怕的刀疤,让这个男人看起来格外的有戾气,似乎光靠这么一副模样,就足够吓退这个世界的一大部分。

    亡命之徒四个字似乎就这样写在脸上,身板虽然看起来不算多么壮硕,但是黑色衬衫下可以看出他那粗壮的手臂,此刻这个光头正用手捏开核桃,然后听着这让人无法入耳的声音,往嘴里扔着核桃仁,好似这就是下酒菜一般。

    “与其这样,还真不如就这样杀了她。”光头说着,这么一句话倒是附和他的形象。

    “耿汉,这个世界上最可悲的不是死。”钱成危对这个光头男说着。

    光头男微微一笑,好似心有灵犀一般,开口说道:“最可悲的是想死却不能死。”

    钱成危没有再开口,似乎是默认了耿汉这么一句。

    “有多久了”耿汉再次捏开一个核桃说道。

    “半个小时。”钱成危说着,似乎这半个小时对于他来说,是一种深深的煎熬。

    耿汉一脸啧啧称奇的表情,说道:“还真能熬,真亏是在那穷山恶水生活了三年的人,起初说我还不信,但照现在看来,我信了。”

    钱成危听着,表情却并没有分毫的释然,他开始在门前来回走着,里面每发出一声惨叫,他的步子就会沉重一分,他知道整个郭家都在听着,但却并没有任何人阻拦。

    此刻,这个自认为看透了半个世俗的老人突然有了那一种恍惚感,那便是这么一个郭家,究竟是否值得他再次以命相托。

    “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我希望是真的,如果这一切是真的话,那么我又希望是真的。”耿汉在这个时候吐出这么一句,一脸悠然的吐出一口烟。

    楼下的房间之中,许倩已经放弃了挣扎,此刻的她头发披散着,眼睛早已经哭肿,而她那哭花了的脸上布满了死灰,就好似一个傀儡一般听着这一声又一声的惨叫,好似这痛苦的不是郭银铃,而是她。

    但尽管如此,她这一份难熬比起那一份痛苦来说,着实的微乎其微,这才是她所真正痛苦的。

    郭伯俊认为站在门口,此刻这个一向是体面的中年男人看起来有几分狼狈,头发也凌乱,衣服也被拉扯的不像是



第一百二十一章 恶魔吻痕
    这一夜的雨,似乎不光光敲打在这一座城市之中,更多的是打在某些灵魂之上,然后烧灼起来,让人泛起那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疼痛。

    房间之中的灯光再次亮起,钱成危走进这充满了压抑的房间,身后跟着一脸不善的耿浩,纵然两人生平见多了凄惨的画面,但看着眼前这么一幕,还是不禁同时表情一沉。

    空荡荡的房间,孤零零坐在椅子上不知死活的女人,暗门打开着,施暴者从另外一边离开,绝对的保密,否则也没有人敢做出这般事来,但不需要负任何责任,真的是可以肆无忌惮的借口吗

    她就这样昏死了过去,露出的手臂跟手背上,满是那触目惊心到极点的化学灼伤,这些印记便是这个所生她养她的郭家所给予她的,会留在她身上一生,哪怕是死的那一刻。

    这一幕,让耿汉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后,因为在哪里,同样有着这恶魔的吻痕,但伤痕的面积很小,这是他当年好奇所留下的,这一种痛苦虽然时隔二十年,但现在他可还是清楚的很,所以看着这女人身上一处处伤口,他都觉得匪夷所思。

    “都到了这个地步还没有问出个什么所以然”耿汉一脸感叹的说着,他数了数,一共五处,最恐怖的那一处几乎覆盖了她整个手背,那模样,着实的让人看起来无法接受。

    耿汉自认为自己熬不到这个地步,而这个从小便娇生惯养的女人,却做到了,甚至连耿汉都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钱成危身体颤抖的走向她,他看着她苍白昏迷过去的脸,似乎在她所清醒的最后一刻,都在感受着那一种钻心的痛苦,尽管她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但是在这一场对决之中,她无疑是赢了。

    但这怎么算赢呢明明最过痛苦的是她,所承受着这一切痛苦代价的人,也是她。

    钱成危解开她身上的皮带,他能够看到她身上挣扎的迹象,那到底是怎样的惨状,他光是想想,便已然无法接受,他开始有些佩服从一开始便看着到最后的郭奇虎,这究竟是一段怎样的煎熬过去,但这并不是让人最绝望的。

    最过绝望的是,即便是挣扎到份上,痛苦到这个份上,仍然没有任何效果,只是让整个郭家徒增悲伤。

    就好似她如果说出口就不会遭受这么多折磨一般,如果明知道她即便是死都不会说出口的话,那么这些折磨,又有什么意义呢

    “搭把手。”钱成危对一脸漠视的耿汉说道。

    耿汉一脸的无奈,走过来有些粗鲁的抱起郭银铃,在抱起的瞬间,他才发现这个女人到底是多么的轻盈,看着她那一张苍白的脸,耿汉说道:“得亏她熬的住。”

    “这不是熬。”钱成危只是不紧不慢的说了这么四个字,听起来这四个字之中夹杂了太多太多的东西。

    耿汉愣了愣,脸上的漫不经心似乎消失不见,他也表情一沉的说道:“老头子,可别想不开,不去管这些尘事,你还能够在郭家有一个好晚年,你要是插手了这事,别怪我不提醒了,郭家可不会惦记你对郭家的情分。”

    这也算是好言相劝吧,但钱成危总觉得这一席话对于他这么一个老头子来说很讽刺,他默默走出这让人心情沉闷的房



第一百二十二章 平庸
    “现实一点,我们并没有任何出路,这都是这个社会逼的,现在谁身上不背负着黑心事没有一个人是干净的,没有!”男人一脸愤愤不平的说着,这一份愤世嫉俗并不滋生于光明,而是滋生于一个彻彻底底的黑。

    她轻轻抚摸着肚子,突然说道:“我怀孕了。”

    男人却突然笑了,打趣道:“谁的这么不小心”

    她的眼神黯淡下来,慢慢低下了头。

    车速突然放缓下来,他的表情慢慢认真起来,猛然一个转弯停在了减速带旁,然后一把拉住她吻住了她的唇。

    她面对他突然的举动本有几分抗拒,但下一刻便释然。

    许久许久,两人才分开,他深情凝视着她说道:“生下来,我养。”

    她想要听的,并不是虚幻的情话,因为对于深知这个世界残酷的她,很清楚这个时代所谓的爱情,到底是多么不靠谱的东西,她或许在等待的,也便是如此,仅仅是这么五个字,便足够了。

    她摸着渐渐隆起的肚子,说道:“我不想让这个孩子,有这么一对父母。”

    他的本来发光的眼睛慢慢黯淡下来,似乎这又是另外一种痛苦。

    生活总是这样,不断压榨着,一层接着一层,永远都不会有解脱,只会越来越遭,每一次在折磨之中徘徊于生死,都会让人怀念那明明已经很糟的过去。

    时不时有着眼中饱含热泪冲动的人,永远不会真正的哭泣,因为他们很清楚眼泪只会伤害自己。

    梦的背后是现实,就好似我养背后是真正的我养一般,他在短短的十几秒之内经历了大多人都需要经历却又无法释然的东西。

    最终,他慢慢攥紧她冰冷的手说道:“不要怕,余生有我。”

    她轻轻点了点头,她相信这个男人,却不相信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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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一夜的后半段,这一场危害于这一座城市的大雨,终于结束,似乎在倾盆大雨之下,这个世界总会上演一些让人无法察觉的悲伤。

    武堂之中,无比的寂静,唯有那积水顺着瓦缝落下的声音。

    一片空灵的时间之中,他好似一个空灵,在奔跑着,挣扎着,他不想要轰轰烈烈,他只想要告诉这个世界,他来过,他不在乎结局。

    一片大火烧毁了他的驱壳,然后剩下了暴露无遗脆弱的灵魂,被一只黑手慢慢攥紧,慢慢撕裂。

    他猛然惊醒,背后已经满是汗水,好似是一场无边无际的噩梦,他发现自己正躺在硬邦邦的椅子上,因为他突然的动作,让这随便拼凑的几张椅子分离,差点摔到地上。

    身上的疼痛感已经消失不见,阿滨努力回忆着自己最过清醒的时刻,那便是在小旅馆最后,那个大块头出现,然后他用尽全力支撑着身体,一直到昏倒,便没有了任何记忆。

    忍着跟华武交手所留下的疼痛坐了起来,他扶着沉沉的脑袋,入眼的是一双北京老布鞋,抬起头看过去,在他身前坐着一个老人,一个留着长长辫子身穿唐装的老人,在这充满古味的武堂之中,反而不给于衣着怪异的感觉。

    而最让阿滨注意的,是这个老人身上那强大到极点的气场,那如同刀子一般的眼神,好似一瞬间便看透了他的一切,这是阿滨第一次感觉到这一种恐惧,而这个老人年轻时到底多么可怕,阿滨想想便浑身打了一个颤。

    而这老人是谁,阿滨大体已经猜出了几分,应该便是他电话之中联系的强势老人,只不过至于这老人的身份,在阿滨的脑海之中,还是一片空白。

    就在阿滨感受着这老人身上强大气场的时候,这个老人也在上上下下看着阿滨,一丝一毫都没有落下,然后用格外有力的声音说道:“陈天师的徒弟,未免有点太不知体统了点。”

    阿滨在这个老人口中听到那个名号,不由脸色一沉,他似乎很忌讳在外人口中提到那一个应该被淡忘的名字。

    刘傲阳看着一脸不知所云的阿滨,不由说道:“难道郭野枪并没有跟你说我到底是谁”

    阿滨很实诚的点了点头,他大体可以推断这个老人的身份肯定很可怕,而且自己现在还能够安然,也是这个老人的功劳,虽然他都已经没有了什么记忆。

    刘傲阳咒骂道:“那野崽子倒是挺会做局,两边都瞒着,难道是以为这个故事才有意思”说着,他已经甩袖起身,那身材看起来并没有岁月而腐蚀,仍然那么的精练。

    阿滨慢慢露出敬畏的表情,好奇这个称郭野枪为野崽子,知道陈天师的老人的身份。

    “我就不卖什么关子了,或许你应该在陈天师口中听过刘傲阳这么一个名字。”老人一脸爽快的说着,尽管一脸未曾合眼,但是看起来格外的有精神,或许在他这个年纪,身体还能够精悍到这



第一百二十三章 身后有能人
    刘傲阳拿起一支烟,划过一根火柴点燃,他就专业看着眼前这个虽不光艳,但至少脊梁还算中正的年轻人。

    在这个时代之中,也许所有人都会认为这是这个年轻人的傻,但是在这个江湖,这个武林,这反而是刘傲阳最想要看的。

    他是活成了这个江湖的里子,而眼前这个,如此成长下去,终有一天会成为这个江湖的面子,而他这个老头子能做的,似乎唯有是不让这个面子沾一点灰。

    但是他并没有把所以的情绪都写在脸上,尽管他心中有了那一种或许这个年轻人,便是他所等的人,身上那凝固许久的血液似乎被唤醒,这才是他所想要看到的江湖,又或者武林。

    “能够做到地步,你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所以也差不多可以收手了。”刘傲阳说着,好似在试探着什么。

    阿滨听到这一句,慢慢垂下头,尽管他对于这个老人充满了崇拜,也感激于这个老人救他于水深火热,更不想辜负了老人这一片苦心,但是他怎么都做不出点头这个轻松无比的动作,而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刘傲阳看起来皱起眉头,表情也变的沉重起来,警告道:“虽然这个世界有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这么一说,但就凭你,想要跨过郭家这么一座高山,连门口没有了,我可以救你一次,但不能救你第二次,不瞒你说,我已经跟郭家说清楚了,在婚礼之前,你在我这个地儿待着,郭家对于曾经的事既往不咎,但如果你踏出了这武行,我也保不了你。”

    听着刘傲阳这一番话,阿滨的表情有那么几丝苦涩,他怎么不明白,怎么不能够明白,但他想想那个所苦苦等待他的女人,那个曾在绝望之中救赎他的人,而面对她的绝望,自己要无动于衷吗

    “刘老爷子,对不起,某些事情,我必须要做,该烧香烧香,该吃饭吃饭,有些事儿,天打雷劈也得办,这是我那个醉师傅最常嘟囔的一句,那时候我觉得这一句话并没有什么道理,但等我来到这么一个江湖,看到这么一片世俗,大体明白这一句话的真正含义,心中那点东西,我要是就这样丢下了,就再也捡不起来了,这一次我放过了,我下去没有脸面见那个老头子。”阿滨低着头,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虽然他知道这一句话可能会激发这老人的怒意,但他知道,这一句,他还是要说。

    刘傲阳听着,那一张严肃无比的脸突然舒展开,他笑了,笑的个的酣畅淋漓,一边笑着一边说道:“看到你,我好像见到了陈天师,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好一个只有眼前路,没有身后身,这个江湖,像是你这种人,不多了,可能往后十余年,都不会再有,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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