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是如何炼成的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阿镐
“我喜欢看着你脸上出现这般表情。”骆擎苍笑着,那是一张阿滨恨不得撕裂的笑脸。
“骆擎苍,放开他!够了!”最先赶到会场的沈如豹穿过人群,站在了李黑虎身前冲骆擎苍吼道。
骆擎苍转过头,瞧着眼前这个武夫,眼神之中难得有了一分认真,或许对于他来说,沈如豹是一个能够制造威胁的存在。
“怎么,丽景也倒戈在那个小子一边了”骆擎苍一只手攥住李般若的脖子,好似拎小鸡一般把李般若给拎了起来,然后匕首再次深入李般若的脖子,眼神之中满是玩味。
阿滨瞧见这一幕,已经忍不住靠近骆擎苍,但他转过头看着台上那个女人,心又绞痛着,握紧手中的银铃。
“骆擎苍,这是一场婚礼,并不是你的一盘棋,这一段恩怨怎样,都是你跟这一头孤狼的事情,但不要把丽景牵扯进来,现在离开,就算是你把整个京城搅合成一滩浑水,我都不在乎,但是在丽景,不行。”沈如豹说着,他慢慢逼近骆擎苍,企图拦住这个某种意义上比郭野枪还要棘手的家伙。
骆擎苍倒是一直笑着,他慢慢转过头对阿滨说道:“再不做选择,你现在可就没有机会了,我手上这一条烂命,对于我来说,可是很不值钱。”
“骆擎苍,我一定不会放过你!!!”阿滨咬牙切齿的说着,而无论他何等的怒火中烧,骆擎苍手中的匕首,只是慢慢深入李般若的脖子。
“跪下。”骆擎苍一脸玩味的说道。
拳头在攥着作响,嘴唇被咬出血来,但所投向这么一个陷入折磨的孤狼的目光,却满是冷漠。
并没有为这么一个可悲的家伙发声,一个都没有。
原因很简单,谁都不想得罪这个名为骆擎苍的男人。
王大臣低声骂着,他此刻脑袋都快炸了,因为他怎么看不出眼前这一幕到底是一个什么意思,为什么骆擎苍会出现在这里。
沐长青只是微眯着眼睛,拦着浑身颤抖的王大臣,他看向台,台上是相拥在一起的李浮生跟郭银铃,对于那个接连遭受着重大打击的女人,似乎变成了即将凋谢的花蕊,并没有注意到台下的景象,这是一个很不好的预兆,对于沐长青来说,郭银铃更是一个不确定的因素。
因为对于郭银铃来说,她的表情实在是太过平静了,平静到让人觉得不自然。
马温柔悄悄走下了台,那一张微笑的脸终于消失不见,换来的是一种深味,她想起了在西城第一次见到一头狼崽子,从魏九口中得到这么一个故事。
这一刻,这一个铁石心肠到对这个江湖任何沉重都能够做到熟视无睹的女人,似乎有点为这一头孤狼而心疼了。
一个人,想要贯彻自己的道义在这个人世间到底多么困难,或许通过这一头孤狼已经被演绎的淋漓尽致。
会场慢慢平静下来,或许是因为这一头狼不动了,又或者因为骆擎苍不动了,所有人都在紧张的看着这相对的两人。
接下来的一幕,让所有人都有几分惊讶,这个敢在丽景抢婚的存在,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深深低下了头颅。
万众瞩目之下,这一头刚刚让人有几分畏惧的狼,突然变的可悲起来。
他输了,输的很惨,在整个京城面前,展现了他的软弱,而他所经受的痛苦,却一点都不比旁人少。
沈如豹也停住了脚,看着那个跪在地上的家伙,一脸的若有所思,他很清楚,在这么一个江湖丢掉了这最后一丝面子,到底代表着什么,怕是明天,这一头孤狼就会遭受到千万的耻笑。
“我要离开了。”台上,郭银铃慢慢离开那个让她眷恋的怀,然后对李浮生默默的说着。
她伸出手,擦拭去他脸上的泪水,然后转过身看过台下,那个背对着她跪在地上的男人,看起来有几分佝偻,似乎这样的人,怎么能够支撑起一段恩怨,一个时代,一个故事。
但也就是这样一个人,让她无限的想要以郭银铃的身份活下去,而不是多年后连自己都不认得自己。
她在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在那一头孤狼身上的时候悄悄走下台,而李浮生只是站在台上默不作声,目送着她的离开,这似乎一点都不像是他的作风,此刻李浮生很清楚,这个远处的白色婚纱,他拦不住,三年前如此,十年前亦是如此,但他并不因为这个而感到悲哀,因为此刻的他并没有打算拦,那个远处的郭银铃在某种意义上对他来说,才是最过最过耀眼的存在。
“不可笑,只是有点遗憾。”一句淡淡的女声打破了沉默。
 
第二百八十八章 重量级人物
骆擎苍慢慢转过头,一脸深味的看着这个在京城跟他有着相同地位的女人,或许他只是翻版的郭青衣,眼前的这个女人跟他相同,同样是那一段恩怨的产物。
比任何东西都要畸形,又比任何东西都要强悍,而既然郭青衣出现在了这里,似乎某些不该浮出水面的东西,终以要浮出水面。
“郭青衣,准备站在那个狼崽子一边”骆擎苍松口中的李般若,似乎此刻这一颗卒子已经失去了意义。
郭青衣没有回答,只是默默走过骆擎苍,步伐很是轻盈,好似在垫着脚尖走着,所以悄无声息的走到了那个跪在地上的孤狼身前,轻声说道:“你不该跪在这里。”
阿滨抬起头,仰望着这个俯视着自己的女人,表情慢慢僵硬,不由呼唤出一个名字:“霜姐!”
“我不是她。”郭青衣很冰冷的说道。
阿滨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跟那一张面孔无限重叠的女人,一时有几分凌乱,他见骆擎苍松开了李般若,终以起身,背对着身后那一道道剔骨一般的目光,单薄的给人一种随时都会那一段长长恩怨压垮的错觉。
郭青衣做出一个让阿滨有些脸红心跳的动作,乃至让他有些忘记了自己站在什么地方,这个一点都不像是女人的女人轻轻拍掉他身上的尘土,用白色的手帕擦去他脸上的血迹,动作是那么的轻柔,好似一个一生躲在一个男人身后的小女人。
面对这强烈的反差,阿滨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感受着她的气息,她身上那神奇的味道,他一时深陷于一个记忆无法挣脱,因为这个女人实在跟那个女人太像了,像到让深爱着她的他都一时无法分辨。
而等到阿滨碰触到她的眼神,一瞬间打了一个激灵,他终于明白,眼前这个女人跟他所认识的段霜完全不同,因为在这个女人眼神之中,他好似看到了数不清的尸骨,这一个眼神似乎某种意义上跟骆擎苍很相似极其的相似。
而这个女人似乎注意到阿滨眼神的表情,脸上出现一丝自嘲,然后整理了整理阿滨的衣领说道:“站直了,别再给那个老头子丢人了。”
这一句话似乎碰触到了阿滨最纤细的神经,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好似沉陷于眼前这个女人的魅力,他点了点头,用力点了点头。
的确,自己给那个老头子丢人了,但比起这个,他又能如何呢他救不了李般若,更救不了郭银铃,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但就一个旁观者所戏弄的傻子而言,他不能抛弃心中仅有的那一点东西,因为他唯有那一点东西,没了,就彻底的没了。
“你不该出现在这里,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已经没有时间了,如果再过十年,十五年你再出现在这里,才真正有能力跟骆擎苍抗衡。”她微声在阿滨耳边说着。
说完,她转过身,瞧着眼前那个宛如希腊雕塑一般完美无瑕的男人,骆擎苍,一个让整个京城蒙上一层阴霾的存在。
这一句话,已经足以说明骆擎苍究竟有着何等的份量。
在某种意义上,骆擎苍这个名字,已经不仅仅只是一个名字,而是代表着一个时代,一个江湖。
试问一个武力值在三十岁达到了三大武师地步,能够孤身一人用七年便在北京占据一席之地,乃至操控了一个六代人的家族,这究竟代表着什么,往后十年到底代表着什么,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这便是骆擎苍的可怕之处,那便是十年后,这个男人可能会站在一个京城谁都没有到达的高度,乃至是陈天师都没有到达的高度。
所以,这才让人打心眼里忌讳,尽管曾经有着无数人想要把这个恶魔的胚芽葬送于摇篮之中,奈何全部都成为了这一头如同洪水一般猛兽的肥料,所以整个京城,没有人愿意于这么一个存在为伍,更没有人愿意于这么一个家伙为敌。
“郭青衣,所以说,你打算站在那一头孤狼一边”骆擎苍脸上看似带着善意的微笑,但是总给人一种这微笑之中藏着狰狞的感觉。
“算是吧,也算不是,我只是不希望这一场较量有点太过不公平,至少今天,他不该死在这里。”这个青衣女子说着,声音听起来格外的淡然,但又比任何东西都要有份量。
在某种意义上,她身上的气势,不亚于那一头洪水猛兽。
骆擎苍笑了,有些狂傲的说道:“你觉得你能够拦得住我”
“我很想要试试,骆擎苍,你觉得你能够过的了我”她丝毫不示弱的说着,在这个青衣女子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或许是因为她手中有着跟骆擎苍相同的筹码。
电梯口外,仍然处于一对一的王铁塔跟彭桃花,尽管是王铁塔把自己心肺全部掏出来给她看着,彭桃花仍然是一脸的倔然,而王铁塔却并不是认为这是彭桃花的坚强,这仅仅只是一个女人的软弱,她不愿意面对一个现实,一个自己还活着的现实。
电梯厅门再次打开,似乎
第二百八十九章 大棋
会场之中,气氛依旧凝固。
骆擎苍的表情慢慢阴沉下来,难得在他的脸上出现一丝忌讳。
现在或许是最恰当的取走阿滨一条命的时机,却不是最恰当跟眼前这个女人撕破脸的时机,他揣摩着,目光最终落在郭青衣背后的阿滨身上,冷笑道:“郭青衣,我不介意招惹上夏家,一点都不在乎。”
“的确,你不介意招惹上夏家,再加上一个徐家又如何骆擎苍,你还想要掀翻整个京城不成”一个声音从门口传出,听起来格外的悠长,就这样传到所有人的耳中。
这个声音的主人到底是谁,骆擎苍不用回头便一清二楚,眼前这么一个局势到底由谁创造,他同样清楚,他只是不羁的笑道:“跟整个京城为敌,我又不是没有做过,现在我还不是活的好好的,而且比曾经活的还要好。”
人群之中走出两道背影,两个李清明同样不想要看到的人,刚刚他便接到了楼下六子的电话,一个老人,一个男人。
老人名为刘傲阳,京城的三大武师之一,一个武力值站在京城巅峰的存在。
男人名为徐卧龙,京城一线家族徐家之子,一个将来注定会成为徐家掌舵人的存在。
或许这应该算是这一天最有份量的组合。
而骆擎苍,只是仰天狂笑着,眼神之中并没有露出丝毫的畏惧之色,他说着:“徐卧龙,这一场戏,被你演活了。”
“你不会明白我走到这里究竟有多么的不容易。”徐卧龙说着,背后的刘傲阳却已经连续迈出两步,直接踏到了骆擎苍身前,看似两人险些要交手之际,却走过了骆擎苍,然后默默站在了阿滨的身后,这似乎已经很能够表明立场。
或许这便是自己所等待着,但随着刘傲阳等人的出现,又代表着这一场婚礼他再也拼不出一个结局,又或者这一场婚礼,本来就是一场一加一等于二的故事。
那唯有在犯错的时候等于三,似乎只是一个笑话。
阿滨本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刘傲阳却冲他微微摇了摇头说道:“什么都不必说。”
骆擎苍的表情再次深味起来,他一脸微笑的说道:“这样才有意思,这一段恩怨也就该这般轰轰烈烈的揭开,那三字剑到底是属于徐家,还是属于段家,又或者夏家,京城也终以会再次记住这一段恩怨,还有那个老东西的名字。”
“骆擎苍,你到底有着如何的打算”刘傲阳瞧着眼前这个一脸有恃无恐的骆擎苍,他很清楚,搞出这么大的一个手笔,骆擎苍的本意肯定不是要了阿滨的命,否则也不会这般明目张胆。
“我不是说了,我是想让整个京城知道,陈天师除了我以外,还有一个徒弟。”骆擎苍悠然的点燃一根烟,而王楚河默默站在骆擎苍身后,比起阿滨那边的阵容,似乎骆擎苍这边有几分惨淡,唯有一个四不像的存在。
“这对于你来说,似乎并没有什么好处吧。”徐卧龙默默走到了阿滨那一边说道。
局势已经慢慢明显,骆擎苍这边唯有一个王楚河,而阿滨这边却是有着郭青衣、刘傲阳跟徐卧龙。
不过尽管如此,骆擎苍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失望,继续微笑着说道:“的确,对于我来说可能没有什么好处,但是对于他来说,也没有什么好处,徐卧龙,你我都在下棋,你喜欢步步为营,而我喜欢剑走偏锋,制造一些戏剧性,难道这一盘棋这样下不是更有意思在整个京城的眼皮底下,再次揭开这一段伤疤。”
徐卧龙微眯着眼睛看着骆擎苍,曾经他便给骆擎苍贴上了一个疯子的便签,所以他并不奇怪,因为骆擎苍如果肤浅到让人能够简单看清其目的,也就不会活到现在了,所以不管骆擎苍把这一盘棋下的何等的臭,他都不会把骆擎苍定义到愚蠢这个词汇上,因为不到最后一步,很难看清到底是柳暗花明,还是艰难险阻。
总有人希望闹大一点,再大一点,或许是信奉着乱世出枭雄,又或者本对这个江湖放弃了任何希望,所以想要毁掉这一切。
但不管如何,对于徐卧龙来说,拥有骆擎苍这个敌人,是让他足够一辈子都头疼的事情。
就在现场气氛空前焦灼的时候,郭青衣离开了阿滨这一边,然后站在了骆擎苍跟徐卧龙的中央,默默说道:“立场这东西,这辈子我已经站的足够多了,这一次,我没有立场,我只站在恩怨的那一边,所以骆擎苍你也不必拿一个夏家来拘束我,而且奉劝你一句,棋下的太大,最后你能够收的住”
“收不住,顶多也就是丢一条命儿的事,有句话说的好,人固有一死,死不可怕,怕就是死前没把活着该办的事儿做明白了。”骆擎苍说着,这脸上满是笑意。
“骆擎苍,这是一场婚礼,不是你的一盘棋
第二百九十章 压弯却不会折断的脊梁
非但没有平息反而有几分愈演愈烈,这或许是李清明最不想要看到的状况,不过或许是因为这惊起的一浪又一浪让李清明多有了几分心理抵抗能力,他一脸苦涩的看着刘傲阳,久久都说不出话来。
在这一座等级制度森严到滴水不漏的城市,没有一步错步步错,唯有一步错,然后就没有然后,所以李清明很清楚,自己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至关重要,这个时代不允许他犯错,这个江湖不允许他犯错,李家更不允许他犯错。
要么让这一场风暴愈演愈烈,然后彻底爆发,这或许是大多人想要看到的景象,但又是李家跟郭家经不起推敲的结局,要么放开郭银铃,而无疑这对于李家跟郭家的打击是致命的,毕竟这明目张胆的抢婚,已经不是在世家颜面上甩耳光这般简单的事情。
在这一座共和国骄子的城市,世家脸上的那一块遮羞布还没有被扯开之前,李家跟郭家不能够成为这个江湖的牺牲品。
就在李清明在台上天人交战之际,一个身影出现在了会场门口,同样不是旁人,王铁塔,一个同样重量级让人背后直冒冷汗的存在。
沈如豹立马恭敬的鞠了一个躬,身后的中分头常斌也默默随着王铁塔走进会场,每一步都走的格外的沉重,好似有着千斤力踏到了湖上的荷叶,格外的轻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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