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是如何炼成的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阿镐
他是抛弃不了这个帝九公馆
李般若心中无法确认。
是抛弃不了马温柔那个马温柔
李般若同样摇了摇头。
还是无法抛弃九爷这唯一所留下的东西
每到想到这个的时候,他总是想起了前两者,那个女人那一天的笑脸好似魔咒一般挥之不去,他无法想象马温柔已经死了,因为他已经碰触到了她,已经嗅到了那个女人特有的香水味,而事实便是自己再也听不到这个女人的声音,再也见不到这个女人绝美的容颜了。
 
第十三章 恶毒女人
第一次离开帝九大厦的鹤静,并没有在地下一层的停车场着急离开,而是靠在一辆黑色的gl8抽着烟,表情有几分凌乱,身旁的刘阿蒙看起来有几分欲言又止,但偏偏又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想不到,想不到突然发生了这一切,那视频从哪里流传出来的,查到没有”鹤静问道,揉了揉有些发烫的太阳穴,这今天整个西城的混乱她都看在眼里,这让她没由的想起了两年前的那一场风暴。
然而两年前,至少有着一个瘦死骆驼比马大的魏九,还有着一个杀出重围的马温柔,而现在,却截然不同,帝九公馆没有人出来顶这么一片天。
魏青荷资历不够,李般若又不会踏着魏青荷的尸首前进,这才是让鹤静最头疼的,如果李般若揭竿而起,她或许有可能把筹码压在李般若的身上,毕竟这两年她从李般若身上看到了一种可能性,虽然不想要承认,但是李般若的确在他跟闯子之间拉开了一段距离。
但是奈何李般若只是一个忠臣,而不像是马温柔那般成为一个最纯粹最纯粹的野心家。
“在暗网流出来的。”刘阿蒙说着,这是一个坏消息。
“果然。”鹤静并不奇怪,因为她很清楚现在自己的敌人究竟是谁,她只是缓缓抽完这一根烟,然后上车之际注意到了另外一个走出的男人。
这个男人不是旁人,正是闯子,一辆黑色的宝马525一个甩尾停在了闯子身前,开车的正是胖子唐金,只不过闯子在注意到鹤静也并没有离开之后,并没有着急上车,而是跟鹤静隔着一段距离发话道:“这一次,你打算站在哪一边”
鹤静的表情有几分微妙,冷声说道:“哪一边这横竖能有一个活”
听到鹤静这自嘲的一句,闯子反而苦笑了出来,继续说道:“或许是我这人实在太过薄浅了点,我是实在想不出为什么马温柔会自杀。”
鹤静听完,只是仰着头说道:“那个女人究竟在下着一盘什么样的棋,谁都不知道,要是能够被我们预料到,她就不是马温柔了,我也万万没有想到,马温柔会以这种方式终结一切,闯子,你应该也察觉到了,她手底下的薛猴子,沈老四跟那个弑杀的太妹,都不见了,这难道不值得可疑”
“这一场风暴,或许会胜于两年前。”闯子喃喃着,他转过头看着身后,空无一人,并没有看到那个身影。
“那个家伙一定会掺和进去,你了解他的,他会当第一个出头鸟。”鹤静似乎看出了闯子的心思,然后说道。
“丢了一只眼睛,难道还不够吗而且对于马温柔的死,他的表情太过怪异了,我真不知道那家伙到底在犯着什么傻。”闯子攥着拳头。
“你清楚的,他跟我们不同,也正是因为不同,九爷才会把让他做流浪者的大当家,闯子你应该承认这一点,关于拼命你不及他。”鹤静点燃一根细细的烟说道。
“如果换做是我,我活着熬不过去这两年。”闯子虽然跟李般若是绝对的死对头,但还是心甘情愿的说出了这么一番话,他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李般若的确在某种意义上已经跟他和鹤静拉开了差距。
“但他能不能熬过这一场风暴,就不好说了。”鹤静说完这一句,便动身上车,再待在这个马温柔所留下来让人揣摩不透的建筑,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闯子看着离开的鹤静,再次问道:“这一次,你究竟什么打算”
“走一步看一步,仅此而已。”鹤静留下这一句,便上车匆匆离开,留下闯子站在原地一脸的神伤。
驶离帝九大厦的gl8,车上的鹤静不紧不慢的抽着那一根烟,看着车窗外西城的夜色,若有所思。
“去哪儿”刘阿蒙在这个时候问道,他并没有对于这一场掀起风暴指手画脚,是因为他很清楚自己所看到的东西,还太过太过薄浅。
“回家。”鹤静缓缓吐出这两个字,然后又喃喃的说道:“难得的两年平静,又要动荡起来了,陈栋梁那小子联系到没有”
刘阿蒙摇了摇头。
鹤静缓缓吐了一口气,而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响起,鹤静扫了一眼来电号码,并不想要去接通,但最终还是按下了接通键。
打来电话的不是旁人,正是王新田,一个大多女人理想之中的完美男友,人傻钱多,但是鹤静却对于这么一号存在并不算是多么感冒。
“小静静,这个帝九公馆可乱成一锅粥了。”对面传来王新田那油腻的声音。
对于这个男人对于自己的称呼,鹤静只是紧紧皱起眉头,但是这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家伙即便是她耳光扇在其脸上都会露出一张笑脸,这让她打心眼里觉得没辙。
“有事便说。”鹤静冷冰冰的说道。
“我想问问你的意思,现在我都凌乱了,不少领事拉着我自立门户,现在马温柔也死了,帝九公馆只剩下了一个空壳
第十四章 重要的卒子
从西城刮出去的风,传到京城虽然已经微乎其微,但也泛起了波澜。
曹家那在京城郊区的院子,那个平平无奇的老头在一张空白的纸上写上了一个大大的死字,然后表情复杂的坐下。
在曹凤年身旁,站着那个留着小胡子的中年男人,一个看起来身上并没有什么杀气却是曹家天字号打手的男人,徐常胜,一个京城知名的大武痴,一个差一步就能够迈到三大武师境界的存在,当然这一步,可能一生徐常胜都迈不过去。
这个时候书房的房门再次打开,走进的是一个留着斜刘海的女子,左眼被长长的刘海挡住,年龄大约在二十五六岁左右,又或者更大,身材属于那种娇小的类型,身穿着红色的格子衫,给人一种特别少女人的感觉,但是那露出的右眼之中好似深藏着千万个故事,整个人给人感觉便是不突出,又好似有几分锐利,所以特别的矛盾。
“木子,确定了”曹凤年对这个女人说道。
女人微微点了点头说道:“马温柔,是真的死了,自杀。”
曹凤年那如同枯木的手慢慢攥成了拳头,然后一字一字说道:“她还是走了一步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棋。”
“不仅仅是这样,曹魁那边传来消息,帝九公馆乱了,彻底的乱了,而且赵貔貅那边动作又很大,没有了马温柔,根本镇不住那些喂不饱的白眼狼。”女人缓缓说着这个坏消息之中的坏消息。
曹凤年几乎是气到浑身颤抖,帝九公馆是一块肥肉,这还没有完全下口,就变成了烫手的鸭子,这巨大的反差让曹凤年很是无法接受,而马温柔则是跳出了这牢笼,给他留下了一个烂摊子之中的烂摊子,让他所酝酿的整个计划都随之破产。
只能说被马温柔彻彻底底的耍了一道,可能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预料到了一切,所以用自己的命,给予曹凤年最沉重的一击。
“赵貔貅那小子看来是打算也吃掉帝九公馆。”曹凤年一脸怅然的说着,他本来想要借助赵貔貅的手打压马温柔,让马温柔再次归一曹家,但万万没有想到马温柔在这个时候使出了一出连环回马枪,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常胜,你跟木子去一趟西城,然后跟曹真龙曹魁跟十三会和,帝九公馆我投资进去了太多东西,现在马温柔死了,帝九公馆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看着送给赵貔貅,既然没有了马温柔,就给我拉出来第二个马温柔。”曹凤年终于说道,虽然西城是一滩浑水,外加那不知道在何处的三字剑,但他是实在不想丢掉这么一张牌。
马温柔的死是曹家的一大损失,如果连帝九公馆都丢掉了,这对于曹家来说可是重创,煮熟的鸭子可以飞一只,但不可以飞第二只。
这个女人微微点了点头。
“帝九公馆,要姓曹,而不是姓魏,还有不管如何,就不要牵扯进三字剑的恩怨。”曹凤年叮嘱着。
女人再次点了点头,表情从一开始就那般木然,现在也是如此。
“你去吧。”曹凤年摆了摆手,然后给予徐常胜一个眼神,
徐常胜会意的离开,只不过等女人再次打开房门的时候,曹凤年清了清嗓子说道:“木子,你可不要成为了第二个马温柔。”
女人停住了脚,或许表情终于发生了变化,但是因为背对着曹凤年,所以曹凤年看不到她的脸,她只是默默说道:“就算是我想要成为第二个马温柔,我也没有马温柔的本事。”
“我相信你能够驾驭的了帝九公馆,我会让你坐上马温柔的位置。”曹凤年说着,话中的意思已经再不过明显了。
“曹老爷子,你高看我了。”女人说着,声音是那么的平静。
曹凤年却微微摇了摇头,才一脸和善的说道:“你去吧,常胜会护你周全。”
女人便这般离开的书房,身后的徐常胜默默跟了上去。
等到两人离开之后,曹凤年孤身一人在书房握起笔,在一张新宣纸上写上了三个字,不是他平常所写的草书,而是端端正正的正楷。
马温柔。
“你在下一盘什么样的棋你还把自己当成了第二个骆擎苍不成骆擎苍师承陈天师,母亲是段家下一任准家主,父亲是清城商会的二当家,说他是真正的大纨绔也不足为过,你又算什么”
说着,曹凤年一脸的唾弃。
这波澜所泛起的另外一处。
一张到了下半场的酒桌,严格意义上这酒桌只有两个人,因为剩下的人只不过是陪衬,连绿叶都算不上,跟这偌大的房间的装饰物没有什么不同。
坐在这一桌中央的是骆擎苍,然后身旁跟他对饮的是一个长相看起来很是俊朗,年龄大约有三十来岁的男人,只不过因为严重的谢顶,让这个男人身上的气质一下子没了一大半,好似老天是公平的,给了这个男人无可挑剔的外表,却偏偏要掉头发。
这个聪明绝顶的男人叫王仙人,京城天字号的凤凰男,所谓的天字号凤凰男便是没有任何背景却能够跟骆擎苍对视的存在。
“老骆,记你
第十五章 抱团取暖
那个女人,是不是因为看厌了眼前这个景象,才选择的突然离去呢
李般若站在帝九公馆顶楼的落地窗前,看着这熟悉而又陌生的西城,心好似被什么硬生生捶着疼痛,乃至让他觉得自己呼吸都有几分无力。
魏青荷已经离开,去准备马温柔的后事,这给人一种很莫名的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感觉,所以这偌大的会议室只剩下了李般若跟老五两人。
“老五,在京城,我又遇到了阿滨。”李般若说着。
站在李般若身后表情有几分欲言又止的老五听到这一句不由愣了愣,还未等他继续发问,李般若便微微摇着头说道:“那个家伙,已经强到连我都需要仰望,如今的我们站在他的身边,可能连配角都算不上了。”
老五听完,却摇了摇头说道:“无论发生了什么,他仍旧会叫你一声般爷,否则那个家伙就不会那个家伙了。”
李般若听着,微微笑了笑,双手插兜,嘴上叼着一根烟,表情是异常的沧桑。
“我知道你现在想的什么,掺和进来当这么一个出头鸟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帝九公馆在这个时候需要一个人站出来,我虽然没有当第一个站出来之人的理由,但如果对这一切都熟视无睹的话,我不知道该下去如何面对九爷。”李般若说着,他很清楚这是自己的软肋,也承认如此,尽管可能会因为这软肋丢掉性命,但如果仅仅因为如此而逃避的话,他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自己。
老五心慢慢软了下来,也没有了疑惑,微微点了点头说道:“般爷,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
“跟了我这么一号人物,受累了。”李般若苦笑道。
“某些我想要见到的风景,我见到了。”老五说着,突然有那么几分煽情。
“少tm的恶心我。”李般若毫不留情的说着,伸出手弹了弹烟灰,或许仅仅只剩下了他跟老五,所以酝酿了一会,突然张开嘴说道。
“我想我可能喜欢上马温柔了。”
老五因为李般若这一句有几分傻眼。
这个嘴上说着讨厌煽情的男人,却说出了一句最煽情的话,他明白,在这个乱世之中,自己作为一个如同优伶一般的混子,那所谓的爱情究竟是多么奢望的事情,但既然那个人已经死了,说出这么一句,也不算多么的过分。
尽管老五对于李般若这一句话很是震惊,但是却在听完后什么都没有问,只是慢慢的垂下了头跟李般若一同点燃一根烟。
喜欢一个人很困难,极其的困难,说出口则更难,但如果是因为这一段感情不会有一个所以然才说出口的话,那会不会只是一种悲哀。
这个世界上不存在跟一个死人会修成正果。
“是不是忒傻了点,我喜欢的就是她的肮脏,喜欢的就是她那个厌恶这个江湖的眼神,喜欢的就是这么一个无可救药的女人,所以我觉得自己也可能无可救药了。”李般若说着,弹掉长长的烟灰,继续双手插兜。
某些话,虽然烂在肚子里是一件好事,但是说出口也未必是一件坏事。
老五却微微摇了摇头,他太过了解李般若了,一个到死都不愿说出感情的人,一个喜欢把话烂在肚子里的人,一个宁愿死于角落,也不愿站在台上的人。
就好似秋月婚礼那一天这个嘴上说着不爱的家伙的大醉,而现在,至少李般若会说出口什么叫了,虽然这一份遥不可及到不能再遥不可及。
“明天随我去一趟南城,活着回来就回来了,要是活着不回来了,我就下去跟那个女人说清楚。”李般若踩灭烟头说着,转过身离开。
又会是一场让人望不到尽头的厮杀,好在他并不算太过畏惧。
此刻西城的各个角落。
西城夜总会,一个留着板寸眉清目秀身穿西装的年轻人走进办公室。
某种意义上,这个年轻人,特别像是两年前的灌子,几乎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坐在办公桌前双手撑着下巴的灌子看着眼前的王淘,这个好似两年前自己的混子,而自己是否经过两年的打磨而像是鲛爷了呢他不知道,只知道站在这个高度越久,就会越发的空虚。
“刘贤象来了。”王淘很是平静的说道,看起来已经很是沉稳,一点不像是两年前那只会打杀的小混子,但是眼神之中却有着一种很危险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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