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是如何炼成的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阿镐
王探之一脸的惊奇,因为他想不到这个年轻人竟然能够抗住这么一击,但现在并不是惊讶的时候,因为这一头孤狼已经再次冲了上来,他提臂抗住这一拳,但是这一拳所涌出巨大的力量竟一瞬间击溃了他的防备,王探之步伐有几分凌乱的往后退着。
但是那一头狼,却好似咬住了一块生肉,没有丝毫松口的意思,再次迈出两步追上王探之,风轻云淡的出拳,但是拳力却让王探之都能够感觉到吃惊。
侧身躲过,王探之的样子看起来出奇的狼狈,重心不稳的摔在了地上,打了几个滚还未起身,阿滨已经一脚狠狠的踏了下去,重击在王探之的胸口。
王探之不顾疼痛强行起身,却又挨了一记重拳,肩膀那强烈的疼痛让王探之挣扎的挥出拳头,但是落在这一头孤狼身上,他却有一种落在铁板上的感觉,自己所有的力量都被慢慢分解。
也就在王探之出神的这一瞬间,阿滨冷喝一声,这一拳融入了他所有的暗劲,划破风声落在王探之的胸口,落实的那一瞬间猛的发力,王探之直接被击飞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这如同厮杀一般的追击,让刘阿蒙一脸的震惊,好似看到了什么怪物一般,两年后的阿滨已经不光光让刘阿蒙感觉到惊艳,更让刘阿蒙觉得其已经超乎了一个人的成长极限。
速度力量以及反应力,这几乎是到了毫无瑕疵的地步,更让刘阿蒙觉得变态是其抗击打能力,这让刘阿蒙极其的好奇这一头孤狼的身体构造到底如何。
王探之只是停下片刻,便一只手支撑着地面慢慢站起,同样抗击打能力变态到让人觉得有几分匪夷所思。
阿滨缓缓吐着气,说刚刚王探之并没有给他造成损伤都是假的,但是在这种生死对决之中,示弱无疑是致命的,那个活到最后的人,一定是最能够苦撑人的。
现在阿滨已经有几分后悔并没有带酒过来,因为他不能保证自己空手空拳能够解决掉眼前这个男人,这个看起来并不出众身穿中山装的男人,很强,强到已经差不多过了阿滨所能够应对的极限。
“很能打,在这个年纪能够到达这么一个地步,我在这个江湖这么多年,你是我第一个遇到的,也可能是最后一个了,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今天我不会让你活,哪怕是我死的情况。”王探之重重喘着气说道,他很清楚,让这么一个存在成长起来,到底是何等的威胁。
阿滨微微一笑,拉开架势,尽管对面的王探之眼神之中已经满是杀意,但他却并没有因此所动,反而精神更加的集中。
连一旁的刘阿蒙都慢慢沉住了气,大气都不敢出,他已经把现场的情况通过手机传给了鹤静,而现在只要阿滨能够撑到鹤静到场,就算是赢了,但通过阿滨刚刚的表现来看,这并不算是难事,乃至都给刘阿蒙一种王探之可能赢不了阿滨的错觉。
不知不觉之中,这个两年之前自己还觉得可以势均力敌的孤狼,已经落下他这么远,现在刘阿蒙觉得自己还能够看到这一头孤狼的背影,但再给予这个孤狼两年的时间,自己恐怕连这一头孤狼的背影都看不到了。
席卷黑夜的长风慢慢吹过。
大赌场外,鹤静看着刘阿蒙所发过来的一条短信表情慢慢凝固,一旁的闯子似乎看出了鹤静脸上那微妙的表情,但并没有着急开口。
鹤静只是默默收起了手机,点燃了一根烟,然后看向一旁的闯子跟灌子说道:“徐清风跟暗网结盟了,而且李般若现在已经被暗网的人带走。”
一句话,让闯子跟灌子的表情瞬变,身旁的胖子唐金缨子与王淘那本来终于如履重负的表情又再次紧绷起来。
“都tm是代价。”闯子几乎从牙缝之中吐出这么几个字,或许他不愿承认那么一点,但是脸上的表情却表现的很明显,是因为那个混子所受到的不公而恼怒了。
鹤静没有回答,只是默默上了车,然后说道:“我去一趟徐家。”
“去杀人”闯子一脸冰冷的说道。
而回答闯子的,是鹤静更加冰冷的表情,然后是默默点了点头。
闯子笑了,身体有些不听使唤的上了这一辆黑色的奔驰v,而跟着闯子一同上车的,还有着默不作声的灌子。
由六辆车组成的车队,在天亮之前,杀向徐家别墅。
车中的几人表情各异,鹤静只是一直看着车窗外渐渐变化的风景,那是一条被车速所拉成一条线的灯火。
“在这个时候,如果我们再不站出来,
第四十二章 狼群
阿滨进攻的拳头越来越慢,而王探之脚下的步伐也越来越乱,两人几乎同时成为了强弩之末,在这种时候,能够决定两人胜负的,已经绝对不能任何的技巧跟先天性的天赋,而是在意志力。
唯有苦撑到最后一刻的人,才是真正的胜者。
刘阿蒙只感觉自己的心跳也在随着这白热化的死斗慢慢加速,他可以想象此刻王探之跟阿滨的身体究竟在承受着何等压力,所以才对两人油然而生一种敬佩。
而他,只是观看着这一场争斗,并没有插手分毫,他不想破坏了这一切,而且这棋逢对手的两人,也绝对不希望有另外的人参与进来。
又是有惊无险的迎面一击,尽管王探之的身体已经有几分摇摇欲坠,但还是艰难的挡下了这么一下,然后猛的挥出去拳头,重击在阿滨身上,但是到了这个时候,这全力的一拳,反而给人一种很彻底的有心无力的感觉。
但是对于早已经算是强弩之末的阿滨来说,可能这一拳便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刘阿蒙看着阿滨那在空中凝固的身体,他很清楚阿滨也同样到了极限,虽然这一场对决已经到了末尾,但也就是在这一刻,这一场对决才刚刚开始。
王探之轻轻收回拳头,他不是不想要追击,是现在他的身体不允许他再做出任何剧烈的运动,这一种从身体面临崩溃到静止的感觉,让他有几分头晕目眩,脚下也格外的不稳,他乃至都不知道自己此刻还在站着。
而尽管他无法控制他的拳头,他的手臂,他的腿,但王探之还用满是血性的眼神紧紧盯着眼前的阿滨,他不会将任何软弱透过眼神传给他的对手,因为这对于任何的斗士来说都是致命的,尽管此刻他的身体已经彻底的出卖了他。
他完全没有想到,一个年轻人能够把他逼到这个地步,什么是现实,那便是纵然眼前这个脸颊挨了他一拳的家伙下一刻会倒下,他也输了,因为此刻的王探之已经无法全身而退,即便是再给他更多喘息的机会,他也做不到再击溃刘阿蒙。
但这些想法,此刻全部是王探之所关心,他所在乎的,是眼前的阿滨到底是否会倒下,对于一个死侍来说,这可能才是他一生的所有意义。
让对手倒下,不停的让他的对手倒下,这才能够让他变的更强,强到满足他所有的**,而此刻眼前这个不停喘息的男人,便是他最大的敌人。
被王探之迎面打上这么一拳,阿滨只感觉一阵耳鸣,他很清楚,自己绝对不能停下,因为此刻身体面临崩溃的情况下只要挺直,那么再次想要动起来,那就难了,但尽管他脑中充斥着这么一个想法。
身体早已经成为了静止的画面,但是脑中的东西,却在飞速的变幻着,一幅一幅的画面就好似洪水泛滥一般涌进了他的脑中。
好似一瞬间有千万个人在他的身旁走过,但却并没有留下一人,一股巨大的空虚而又落寞的感觉慢慢吞噬了他,让他陷入了那个恐怖的深渊。
当一个人在凝视着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自己,而阿滨,只是任由自己的身体被那个叫做痛苦的魔鬼所吞噬,然后吐的连一个渣渣都不剩。
一次又一次的打击,接连的苦难,对于他来说,精神的折磨才是最大的,这两年,连带着这一刻,他没有一天睡过好觉,因为只要是闭上眼,那便是数不清的噩梦。
好似心中被挖了一个空洞,那一种巨大的挠心的感觉让他拼命的想要找寻一样东西去填补,但最终都是无济于事。
记忆回到最初的起点,在小兴安岭被白雪覆盖的时候,一个身影佝偻的老头手中是一杆烟枪,坐在风化裂缝的枯木墩上,眼神深邃的看着大山之后的方向,似乎总是如此,年幼的自己总是好奇那个方向到底有着什么,又或者那个方向,到底是何处。
两年之后,这个单纯到如同白雪一般的孩子终于知道了答案,而告诉这个孩子答案的,是另外一个同样如此的孩子,那个眼神坚毅的少年,只是在一个不算是月黑风高的夜晚,然后起身拿起行李,对阿滨默默说道,那个老头子最常所望着的地方,是京城,那里,有着一段那个老头子放不下的事情。
说完,这个少年便踏向了那个方向,而无论那个孩子怎么去追,他只是回过头,摇了摇,然后他回去,说着自己一定要把那个老头子没做到的事情,做完了,无论是付出什么代价。
也就是那一天,陈天师的孽徒出现在了这个江湖,然后掀起了惊涛骇浪,有人说这个孽徒早已经超过了陈天师的道行,更有人说这个孽徒已经通了鬼神,但这个孽徒其中心中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自己只不过是一个飞不出五指山的孙猴子罢了。
时间慢慢凝固,阿滨的眼神也慢慢空洞,眼前是一个倒在病床上命不久矣的老头子,在那一双渐渐浑浊的眼睛之中,那时的阿滨看不到痛苦,乃至看不到任何的惋惜,甚至没有任何的留恋,他只是
第四十三章 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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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并没有再随风摇摆,而是慢慢稳定下来,尽管身体之中还透着那一种很彻底的麻木感,但至少已经从那最艰难的地方挣脱,乃至此刻阿滨都能够感觉到身体在飞快的恢复着,或许是两年在小兴安岭被郭野枪所折磨了一个遍的原因,让阿滨有了超乎常人的恢复能力,虽然这可能是透支生命的代价。
而倒在地上的王探之,却早已经没有再次站起来的能力,因为在精神上,他已经输了,当那紧绷的神经突然垮掉的那一刻,对于他来说,这一场死斗已经彻底结束了。
“杀了我吧。”王探之几乎是歇尽全力的在地上翻了一个身,然后仰头看着天空的繁星点点,似乎那一天的坏天气已经渐渐过去,天空再次放亮,只不过仍然透着那让人看不到尽头的黑而已。
面对这个给予自己重创挡住了自己去路的男人,阿滨却并没有直接动手,只是同样抬起头看向天空,有那么一丝很微妙的感觉,好似这南城的天,有那么一丝一毫的跟小兴安岭有几分相像之处,所以他慢慢平静了,似乎放下了心中的执着,摇了摇头说道:“或许你一定会死,又或者你早已经死了,但是你不会死在我的手上,永远都不会,一个没有退路的人死在一个同样没有退路的人手中,这才会让这个江湖得逞。”
说完,他不管王探之到底露出了什么样的表情,就这样转过身,放过了这个往后对自己威胁性很大很大的敌人。
下车的鹤静等人当然也听到了这个对话,当然对于他们来说,在这个时候了断王探之当然是好事之中的好事,因为让王探之活着回去,这无疑是留了一个巨大的祸害,但是既然阿滨都这样开口,他们便尊重了他的决定。
“活着回去告诉你的主子,他招惹到不绝对不该招惹的人。”鹤静淡淡的对王探之说着,然后看向走向众人的阿滨,那个满身疮痍的身体虽然会给人一种随时都可能倒下的感觉,但是对于鹤静来说,那一副可能早已经残缺,但灵魂绝对饱满的躯体,绝对绝对不会倒下。
而王探之,却并没有回答,只是躺在地上,看着星空,而至于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或许唯有他本人清楚。
北城暗网,容不得一个败者,这个江湖,更不会,当一个武夫都失去了作为一个棋子价值的时候,那么才是对于这个武夫来说最致命的,而一个武夫尽管一生不败,又能如何呢
不还是一个武夫
“般爷被带走了。”阿滨看着赶来的众人,全部都是熟悉的面孔,只是低下头,一脸沮丧的说道。
而鹤静的表情慢慢温柔下来,走向阿滨,然后轻轻拍了拍阿滨的肩膀说道:“我们一定会把他救出来,绝对不可能又能如何,这一路走来,我们所做的绝对不可能的事情,还少吗”
阿滨听着鹤静这温柔的语气,默默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徐家别墅,眼神之中再次悄然爬上了一丝东西,而此刻鹤静等人跟阿滨有着相同的想法。
“我想要一个说法。”阿滨转过身,走向徐家别墅,那可能无法攥紧的拳头,再次攥紧,而为什么再次攥紧,则是心中很彻底的愤怒,他无法容忍这一切,明明那个混子压上一切赢了,最后还是输了,尽管那个饱经摧残的混子可能会接受这么一个结局,但是他,绝对不会接受。
鹤静也看向徐家别墅,脸上那本来的表情也慢慢变的冰冷,然后默默说道:“跟你相同,我们此行的目的,也只是要一个说法,这个说法,今晚给不给,都要讨到。”
而此刻的徐家别墅之中,徐清风正在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的惨状一脸的惆怅,他此刻心中充满了嫉恨,不愿相信眼前这么一个事实,手机不断的打开跟关闭,他想要打给赵貔貅讨要一个说法,因为这一切跟赵貔貅所说的完全不同,但又怕彻底的撕破了脸而丢失了仅有的那么一点余地。
想想自己仅有的一点利用价值就在这一夜被彻底的榨干,徐清风只是觉得自己年轻到了极点,或许毁掉他的是阅历,又或者野心勃勃,而等他彻底的了解到人心险恶的时候,一切都已经为时已晚。
现在他并没有拿下南城,因为还有一个刘青松,却又被暗网直接抛弃,又招惹上了帝九公馆,这是一个雪上加霜的局面,说是在越来越坏也不足为过,现在徐清风在不停寻找着理由,正起身吩咐仅剩的几个手下打扫这一副惨状,别墅门却在这个时候突然打开,一个守门的汉子还没有摸出匕首,就被一掌拍在了下巴昏死过去。
徐清风一脸紧张的起身,然后看到了他最不想要看到的画面,进入别墅的,是暗网的人马,尽管领头的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年轻人,但是他能够从眼前的所有人眼神之中感觉
第四十四章 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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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千万灯火在那么一刻全部亮起,但总有人在至深至黑的巷子里抬头仰望这一切,不管这些醉人的灯火是否在为自己亮起。
一辆黑色的辉腾已经驶离京城,开向一座巨大的山庄,这位于京城钟山的巨大庄园,好似宫殿一般的庞大,而这巨大的庄园,或许也只是其主人冰山一角之中的冰山一角而已。
坐在后座的骆擎苍表情凝重,并不如同往常的那般轻松,这个同样从大山走出不顾一切的恶狼眼神之中透着一种深深的忌讳,即便是他面对彭经国都能够做到气定神闲,但在此刻表情有着如此巨大的反应,足以说明这山庄主人的身份到底是多么的可怕。
黑色的铁栏门缓缓打开,王楚河小心翼翼的把车子停在一个角落,见骆擎苍已经下车,本想要跟上去,骆擎苍却对他摇了摇头说道:“等我,见完这最后一个客人,就赶往北城,你准备准备。”
王楚河听完,立马点了点头,反而一脸的如履重负,因为他很清楚这里的主人到底是何许人也,所以对于他来说,不踏入这个领域,反而是一件好事。
骆擎苍关上车门,仰头看着这巨大的山庄,似乎从这个山庄的顶点,正好可以俯视那一桌灯红酒绿的城市,或许这也便是这个山庄所有的魅力所在。
在这个并没有真正意义家族的时代,充斥着各种各样伪世家,三代人也好,四代人也好,哪怕是到了五代,也不过只是这大千世界的渺小的浮尘,或许已经到了这个时代的核心,但却并没有一丝一毫撼动这个时代分毫的能力,而眼前这个山庄的幕后存在,却能够拨弄这时代最敏感的弦,这便是差别,不是十万八千里,而是相差了太多个次元。
骆擎苍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走向前去。
还未走到山庄的门前,那巨大的木门便缓缓打开,开门的是一男一女,身穿灰色正装,表情如同冰块一般,眼神好似剃刀一般锋利,骆擎苍则是屏着气,在这可怕的威压之下走进了这位于时代金字塔顶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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